129 薩滿跳神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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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服務員提著雞頂壺,為大家續著上好的龍井茶。
    梁局長說:“我們有個想法,就是建蕭觀音紀念館。紀念館址選定在潢水湖景區。”
    吳波說:“蕭觀音紀念館建設過程中,市文工團可以排練大遼皇後的劇,我們還可以請央視和鳳凰衛視來拍契丹後宮的多集專題片。在電視等傳媒上廣泛宣傳契墟的遼文化資源優勢,”
    阮書記聽了,點著頭說:“不錯,你們的想法很有創新精神。”
    晚上,賓館院中的樹林邊。
    薑山安排‘薩滿’跳神儀式的民俗舞,燃起了熊熊的火堆,
    地處郊外的賓館,鐵柵欄是黑黝黝的槐林。
    俗稱為“一夜老”的蜉蝣也圍著火堆,快樂地飛舞著,給民俗舞平添了濃厚的氣氛。
    火光的映照下,林中一個個戴鬼怪惡獸等動物頭像的麵具,從黑暗中遊弋出來,有龜蓋和樺皮繪製的鬼怪之臉,模擬著虎、鷹、蟒、蝶等動物和昆蟲的麵具。
    “挺恐怖的呀,”鄭一教授叫道。
    在紅山文化中早有猴麵龍,薩滿教沒有嚴格教規教義,祭祀用的舞蹈音樂,粗獷,屬於中國北方的民間原始宗教。
    由文工團化妝的巫師舞者們,薩滿跳神儀式的民俗舞,燃起了熊熊的火堆
    四個小姐也戴著薩滿麵具進來,鳳凰,孔雀,鴛鴦,鳳蝶,
    紀專家對張教授說:這四個小姐,剛才沒戴麵具時,我看到她們的容貌了,個個賽天仙呀。
    薑山聽了:“二位覺得她們長得漂亮?那我看一看,通常她們每個晚上要趕幾個場子,看看今天夜裏她們有沒有安排?”
    越來越多的蜉蝣飛蟲突然大量出現,飛蟲,翅膀透明,全身乳黃色。
    一團飛舞的蜉蝣落到火中,化為一絲輕煙升入黑色夜空
    “據說這些蜉蝣是在空中交配的。”吳波對張教授說。
    “是麽,我說它們怎麽這麽瘋狂地飛舞著,原來是享受快樂的呀。”張教授哈哈一笑地說。
    十幾個男女扮演各式妖魔和護法神,戴上麵具,邊跳邊歌,邊舞邊鼓,
    四個女薩滿點著長香,穿著神衣戴著神帽,持鼓邊跳邊唱。
    這時,過來一隻‘鳳蝶’,低胸過來為紀專家倒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側著身露著大腿,腰部有一隻鳳蝶狀的紋身,
    ‘鳳蝶’摘下麵具,女孩用溫柔的聲音問紀專家:“我漂亮嗎?”
    紀專家看著女孩玫瑰色嘴唇,妖豔的眼睛深黑如潭水,感覺那唇那眼有著無限的誘惑,他肯定地點點頭。
    鳳蝶忽然飛開了,不一會兒,又加入了歌舞的巫師隊伍中。
    扮‘蟒蛇’的薩滿正跳著,忽然下巴哆嗦,牙咬格格響,目緊閉,周身搖晃,進入一種神靈附體痛苦狀,其中有一位男薩滿鼓點進入急如暴雨的高潮時,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進入恍惚癲狂狀態……
    吳波以為是這個人真的犯了癲狂病,上去要拉他起來。
    薑山說:“沒事,薩滿教跳大神進入高潮,都是這樣的。”
    “他是真正進入薩滿教跳大神的角色了。”紀專家也說。
    “哦,原來如此。”吳波有些尷尬地說。
    薩滿們最後手拉著手,一齊歡呼著,將火把投入到火堆中。這是一套薩滿教跳神迎鬼、敬鬼的習俗,
    眾專家圍坐在樹下火堆旁,吃著烤羊腿,喝著‘老哈河’啤酒,拍手連連鼓掌叫好。
    在跳麵具舞休息時,專家講起薩滿教來。
    “國際薩滿學者把我國北方認做薩滿故鄉與核心,包括鄂溫克鄂倫春、蒙古、維吾爾等民族。都有很多薩滿教信徒。”紀專家說。
    遼代研究會的專家鄭一教授說:“神靈附體顯靈,血腥屠殺犧牲祭儀,對神敬畏,驅魔降鬼的願望,它反映地是人類童年時的文化活動。”
    薑山局長說:“薩滿跳神祭儀,往往需要屠殺很多牲畜做為祭品,祭拜的現場彌漫著濃烈血腥氣味。”
    “這種契丹的鐵蹄南下中原,每攻一城,便燒殺搶掠,這種如鷹虎般的野性,表現這個以漁獵為生久居幽暗森林的古老野蠻部族,其凶殘嗜血的一麵。”省文物專家紀大可說。
    鄭一教授說:“剛才看了薩滿的麵具之舞,其實,我們現代的社會,何嚐不是人人都戴著麵具,成了一個巨大化裝舞會”
    “是呀,我們的社會科技雖然發展很快,生產力發展也不慢,但是人們的精神卻淪落了,人們都陷入了誠信危機,謊言騙子大行其道,”吳波說。
    “所以說,如今麵具文化的神秘誘惑,我們說,所有人都在影像中迷失。”紀專家說。
    第二天早晨,吳波到了景區,正聽著韓波說景區經營的事,忽然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原來電話是高鶯打來的。
    高鶯在電話中著急地問:“吳波哥,你工作忙不忙呀:”
    吳波覺得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於是問道:“什麽事?”
    高鶯在電話中說:“我們的新種豬場接到通知,要被動遷——”
    “什麽,才搬家到那個新址不久呀,怎麽要動遷呢?”
    “是呀,我們的新豬場經營不錯的,可是,市裏一家房地產商看中了這一帶的地皮,要征地建商品房。”高鶯說。
    “原來我就說,你那個地方離城區太近了,恐怕不能久留呀。可當時你已經買下了那個舊廠房了。”吳波說。
    “那我怎麽辦呢?吳波哥,你還是來一趟吧,給我出出主意。”高鶯在電話中央求說。
    “那好吧,我把這邊的工作安排一下,就過去。”吳波說。
    “好的,那我可在這邊等著你啦。”高鶯柔聲柔氣地說。
    吳波把樊雪找來,問她現在景區的財務情況。
    樊雪說:“上次省契丹銀行答應貸400萬,需要通過市財政局下邊的城市投資公司的名義。現在正在辦呢。如果那筆錢進來,咱們的資金就不緊張了。”
    “好,抓緊辦。如果辦的過程中,財政局和銀行那個環節犯卡的話,及時通知我,我好找人疏通。”吳波說。
    “好的。”樊雪答應道。
    在景區主任辦公室處理了些應急事務後,吳波就下樓,上了自己那台桑塔那2000,
    詩軍從辦公室跑過來,俯下身衝著駕駛室的吳波問:“吳波哥,你要是事忙,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了,你在家,幫著韓波忙活吧。”吳波說。
    十幾分鍾後,車子就駛進了高鶯那個種豬場。
    一進豬場的大院,吳波就看到,那個辦公的小二樓,還有飼料倉庫,配種房,豬舍,都被用白石灰寫上了大大的‘拆’字。
    那拆字寫得筆劃很粗重,白粉淋漓著,好像帶著白色的火焰一般,令人刺目!
    高鶯正在二樓辦公室裏來回地轉著,從窗子裏看到吳波的車進了院子,連忙跑下樓來,領著他上了二樓。
    拉著他來到窗口,望著周圍的十幾棟農家平房。看到有些人在進進出出。好像也在丈量著住房的麵積,記錄著院中的地麵附著物,比如水井、豬圈、倉房等。
    “看來動遷工作正在緊張進行,這些農民的態度怎麽樣?”吳波問。
    “他們能怎麽樣,他們的心理很複雜,畢竟是世代居住在這兒,不願意離開,可是有幾戶打聽,每平米能賠多少錢?反正賠少了就不搬……要是用新蓋的樓房賠,1平米頂1平米,他們也不幹,至少他們的舊平房,1平米得賠他們1.5平米才行……等等,說什麽的都有,七嘴八舌。”
    “農民在社會上地位最低,最後他們可能頂不住,”吳波說。
    “是呀,農民是弱勢群體,中國的城市化浪潮,最吃虧的就是他們。”高鶯說。
    吳波用手遮著眼,向遠處望了望說:“這一帶有山有水,風水先後來看後,說是依山麵水,藏風聚氣,如果我是開發商,也會看中這一帶的好地皮,投資開發花園小區的。”
    “唉呀,那可怎麽辦吧?”高鶯發愁地問。
    “咱們先去市裏,找有關人士打探一下開發商到底是誰,有多大後台,然後再決定怎麽辦吧。”吳波望著她那紮著馬尾型柔發,其中有一絡染成金黃。
    “好。”高鶯答應道。
    再出來時,她換了一件淺綠的吊帶裝,這種服裝最能體現女孩肩膀的圓潤柔軟,吳波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頓感其光滑,柔若無骨。
    吳波心裏癢癢地下了樓。
    吳波開著車,掛檔時,順便看了一眼她那兩條雪白的腿。
    他把穩方向盤,不至於讓車子在公路上劃著龍形的線條。
    車子很快駛在主城區的潢水大街上。
    吳波一邊開著車,一邊想,這件事還是先去找韓蕙問一下,她在市委政研室,各方麵的消息很靈通。於是他開車駛進市委大院。
    吳波想:去找韓蕙,不能帶高鶯上去。因為韓蕙心眼多,怕她疑惑自己與高鶯有什麽曖昧。
    於是他對高鶯說:“你先在車裏等著我,我到市委辦打聽一下情況。”
    “好的。”高鶯答應道。
    吳波上到四樓的市委政研究。看到4024的牌子。推門進去,看到韓蕙正埋頭在電腦前打字。
    “呀,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韓蕙驚訝地說。
    “我就不能來檢查一下你的工作?”吳波望著她,開著玩笑說。
    韓蕙對麵的那個小男生,看到韓蕙的朋友來了,於是借故知趣地到別的屋去了。
    韓蕙看到門帶上了,站起來:“來,好多天沒見了,擁抱一下。”
    吳波一抬胳臂,韓蕙真的把他抱了個結實,同時輕輕地親了他一下,
    “哈哈。真的好多天沒見麵了,沒事時常常想起你來。”吳波鬆開雙臂,坐到椅子上說。
    上次韓波夜晚酒駕開車撞人,吳波當機立斷,讓詩軍代替他,巧妙化解了一場危機,韓蕙對他的怨艾化解,二人在廣場見麵,談前年分手感傷,思念,後來又到一起睡覺,重新有了那種親密關係。吳波在心中又把她當做自己的情.人。可是,自從吳波知道她跟市委書記阮大誠有了那種關係,他就告誡自己:如今的韓蕙已不比從前,自己要與她保持距離了。
    韓蕙如今是契墟市一號首長的情人,那些副市長和正處級局長們都不敢得罪,自己這個小沙彌敢隨便染指麽?
    “怎麽,今天來找我,是不是要中午要單獨請我吃飯呀?”韓蕙曖昧地問。
    吳波知道,如果是單獨與她吃飯,事情的發展就很難預料,很可能其間有很多激情發生。還是別玩這個火吧?
    於是他說:“中午已經與別人有約了,我來找你,一是看看你,二是想打聽一下事。”
    “什麽事?”韓蕙問。
    “我有一個朋友,在市區北麵開一個種豬場,現在有個宏大公司看中那片地了,就是202國道東麵那一片。你知不知道,宏大公司老板和背景?”吳波說。
    “宏大公司?我不知道呀。但是我可以給你問一下。”
    韓蕙拿過座機,撥了一個電話:“喂,建委規劃處小亞麽?”
    “是呀,蕙姐”。對方親切地說。
    “我問你一下,宏大公司在市北郊拿地了麽?202國道的東麵——”韓蕙問。
    “宏大公司是半年前注冊的房地產公司,是合股經營的。注冊資本2000萬。”
    “誰是控股方呀?”韓蕙問。
    “我看一下,哦,宏大公司,其中赫忠友占40%的股份。他們準備征用那塊地,建花園小區的,開發計劃已經報上去了,市長還沒批回來呢。”小亞在電話中說。
    “赫忠友是什麽背景?”韓蕙問。
    “赫忠友呀。他本人沒有多大實力,韓蕙姐我跟你透露一下吧。你不要對別人說,宏大真正的後台老板是陳風,據說陳金山在這個公司也占了股份,不過這隻是猜測,沒有證實的。反正惠姐你不是外人,我就給你透露一下啦。”小亞在電話中詭秘地說。
    “哦,好,那你忙吧,有功夫姐請你去海鮮館,”韓蕙笑著說。
    “好的。那我可等著啦。”那邊掛了電話。
    吳波與韓蕙分手。
    吳波下了樓,來到車上。高鶯坐在副駕上對他說:“眼看快到中午了。咱們找個地兒吃點飯,邊吃邊商量吧。”
    “也好。”吳波答應著,望了一眼她的臉,她的臉很柔軟、平滑清白近於孩子般地可愛,他開著車來到潢水大街北邊,契丹賓館旁的一條胡同裏,有個叫‘一品仙’的酒家,客人不多,但是環境整潔幽雅,
    把車停好後,二個人進了飯店,先點了菜肴,然後來到二樓選了個全封閉的小包廂,粉紅的燈光漫射地浪漫花紋的牆紙上,散發著欲望的情調。
    “今天開車,就不喝酒了吧,給我來點茶水。”吳波對服務小姐說。
    “我來一瓶露露核桃奶吧。”高鶯說。
    點的四個菜很快上來,飲料也齊了。服務小姐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高鶯看到服務小姐走了。她站起來,過去把門閂上了。
    吳波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覺得室內立刻有了某種曖昧的氣氛。
    高鶯把門閂上後。回過身撲到吳波懷裏,吳波也伸開雙臂,抱著她,兩個人已經有了一上午的情緒醞釀,兩人嘴吻碰在一起,如同電石火光一般,如饑似渴地親.吻起來。
    男女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虛無飄渺的,隻有當肉體實實在在的接觸以後,所有的感情才像是有了依托。
    他伸手去掀高鶯的短裙。
    她有氣無力地說,這裏不行,去我家吧……
    吳波點點頭,於是二人把未動一筷的幾個菜放棄了,起身結賬,也了飯館。上車後,那車在街道上疾駛著。
    高鶯瘋狂地開著車,搶著路口的黃燈。
    吳波坐在後座,還在品味著口中的餘香和那實實在在的手感。他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心想這路怎麽這麽漫長。
    高鶯的家在東湖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大門上寫著草體的‘野百合’三個大字。
    院內的綠化不錯,有椴樹、黃菠蘿和水曲柳等少見的珍貴樹種。好多房子都還沒有入住,因此非常幽靜。
    “野百合也有春天呀。”吳波笑說。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平時我與家人在文化小區住。很少來這裏的。”高鶯幽幽地說。
    “哈,這麽說,我是享受特殊待遇嘍?”吳波笑著說。
    高鶯打開了房門,拉著吳波的手進入了房間。她隨手關上房門,轉身就又抱住了吳波。
    吳波抱著高鶯,把她扔在寬大的床上,開始急切地脫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