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祖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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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靜的臉柔軟白晰近於女孩般地可愛。41歲,好像剛過30似的。鼻子很小巧,極具女性魅力,這麽可愛的女人,阮大誠為什麽不願意親近她呢?因為在一起十多年了,近處沒風景呀。吳波想。
《自由飛翔》的曲調高亢而繚亮:……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蒼茫中一個人生活/看見遠方天國那璀璨的煙火……
“這首歌的歌詞寫得真不錯。”吳波說。
“是呀。人生就是在路上,每個人都在默默地前行和追尋。聽著這歌兒,有一種看破紅塵,人生苦短的感覺。”聞靜若有所思地說。
汽車跑了十幾公裏,卻在一個路口下了高速,這裏駛向了北方省西部邊陲的一個小城。
吳波終於沉不住氣了,問道:“走錯路了吧,”
聞姐微微一笑,露出女人整齊潔白的牙齒。
吳波不再說話,他默認了對她的服從。
聞靜又開了一會兒,吳波看著她紅潤的臉說:“姐累了吧,我來開吧,”
“好的,”聞靜說著,開了車門下車,吳波坐到駕駛員位置,手把著方向盤專心開車。
“這地方路況不太好呀。”柏油路麵上有些地方坑窪不平。
“這個路段得大修了。”聞靜說。
吳波開車下了國道,就沿著一條路況不大好的鄉間公路繼續向前,隻能說沒有高速路可走了,其他的路還是有的。
“這個方向是往哪裏?”吳波說。
“到蒙東的祖州,這地方距那裏隻有五十公裏遠了,你覺得怎麽樣?”聞靜說。
“好的,隻要與姐姐在一起,既使是撒哈拉沙漠也是美麗的風景。”吳波說。
“哈哈,真的?”聞靜聽後笑了。
“因為姐是第一夫人,所以我們還真的注點意。”吳波說。
“那地方挺僻靜,契墟人很少去那兒,到那兒就等於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沒人認得出你的。要是在咱北方省契墟市的地盤,再偏的地方,也不敢說撞不上熟麵孔的人。”聞靜說。
“好,”吳波說。
“你停一下,我得下車方便一下,”聞靜說。
吳波看到路邊是平緩起伏的草地,走出上千米也看得見的。“這也不好方便呀。”吳波說。
“沒事的,你不看我就行了,”聞靜說。
“我不看你,可是有路過的車,那些跑長途的男司機都是色鬼的。”吳波壞笑著說。吳波說。
“那怎麽辦呢?”聞靜為難地說。
“姐稍微忍一下,我在前麵找個地方吧。”吳波說。
車繼續前行了幾百米,看到路邊有幾塊大草垛,於是他減速把車停在路邊。
聞靜下了車,繞到了草地上幾個金黃色大草垛的後麵。
吳波轉過頭去,看著別處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她從草垛後麵走了出來。手中摘著一朵金黃色的小花,
吳波走了過去。
“你認識這種花麽?“聞靜走過來問。
“這種花叫金蓮花,其實它還是一種中藥,有清熱,解暑,消炎的功效。在我在木蘭圍場喝過這洛花泡的茶,就是這金蓮花茶,”
“那支金蓮花折斷的徑,流出奶白色粘稠的漿液。”聞靜用自己尖尖的食指沾了一點。放到嘴裏品嚐。
“別吃,小心有毒。”吳波抓著她的手拿開。
“哈哈,淡淡的花香,輕舞的花瓣,挺可愛的。”聞靜感歎地說。
“這金色的草垛多好呀。我們到那上麵休息一下吧。”吳波提儀說。
“這主意不錯。”聞靜馬上讚同。
於是兩個人到草垛邊,草垛邊長著很多的花草,有馬蘭,百合,薰衣草等,吳波把那草垛上的草拉下幾捆來,解開來,那是草原牧民用割草機割下來的曬幹的。草捆一打開,馬上彌漫著一種幹草的清香味。
吳波縱身一躍,把自己的身體扔在了鬆軟的草堆上。聞靜也一下子撲上了去。
“哎呀,真鬆軟呀,真香呀。”聞靜歎息地說。
“現在是植物瘋長的季節,花草長得特別快,”吳波說。
馬蘭,百合,薰衣草閃著亮光,爭芳吐豔,喧囂著釋放著自己的香氣。
吳波把自己的嘴唇湊到聞靜的嘴唇附近,沒有急著吻她,隻吮吸著女性的特有香氣,女人的體香氣沁人心脾。令他一陣頭暈目眩。
他就勢溫柔地把聞姐抱在懷裏,吻著她柔嫩的嘴唇。
螞蚱歡快地放歌,紡織娘也在吟唱,昆蟲多快活呀。它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要盡情歡樂,
聞姐等待著這一刻已經很久,她的身體發燙。
這一吻,吻了很長的時間。
終於,兩個人鬆開了對方。
聞靜擦了擦沾著唾液的柔唇。發出一聲愜意的歎息。
“姐真的很美妙,”吳波歎息著說。
“是麽,等晚上……”聞姐情意綿綿地說。
“那好吧,”吳波意猶未盡地說。
兩個人從幹草垛上站了起來。
吳波從聞姐那卷曲的頭發上摘下兩根草棍。
又為她把揉皺的裙子扯平。
兩人一起走回到公路上。
聞靜把那朵小花別在‘本田雅閣’的雨刷,然後上了車。
汽車繼續前行,不大會兒就彎上了盤山道。江北省大多是山地,這裏已進入大興安嶺的餘脈,吳波全神貫注地瞅著前方,
駛過一個山村,路邊一條清澈的河靜靜地流淌,河上有一座簡易水泥橋。
沿途風光依然不錯,迎麵一座石山,裸露著灰褐色的皮膚,綿延不絕的山林,鬆樹、柞樹、椴樹、水曲柳……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樹。閃電般向後奔跑,公路是寂靜的,森林是寂靜的。山林中,鳥兒在歌唱,昆蟲在彈琴,鬆樹的墨綠色鬆針間,有調皮的鬆鼠探頭探腦。
下了一個長坡,但見山青水綠、牛羊成群,時時閃現養羊的人家。山上大葉子的胡桃楸占了很大比率,樹上結滿了一串串核桃,惹人喜歡。
“一帶真好呀,簡直是人的靈魂休憩的梵天淨土,”聞靜感歎著說。
路況險峻。為防止滑坡,每隔不遠就有一段石質擋牆,在山石鬆動處,往往用大麵積的水泥漿噴塗固定。好在這一段的瀝青路麵很平坦。
坐在後排的聞靜不由得讚揚起吳波的駕駛技術。
吳波聽到誇獎,浮上一種不易被人覺察的得意。汽車跑得更快了,
山林間霧氣繚繞。在山嶺間穿行十幾公裏,轉過一個山頭,眼前出現了草原的景色。
這兒草原上有花有草還有湖,當地有的把湖稱為泡子,這些湖泊象明珠散落在綠色的大草原上。湖水明淨,在微風中起著輕輕的漣漪,湖麵映襯著藍天,白雲和草原,那種明澈與寧靜,讓人恍惚在世外。
‘本田雅閣’繞過一個彎道,終於進入祖州。
祖州因是邊城,它不如契墟市繁華熱鬧、但街道寬闊,樓房整齊,是一座規劃良好的縣城。在這兒不會碰上熟悉的麵孔,兩地雖然相距不遠,卻是兩個世界。吳波早已摘掉墨鏡,打開汽車玻璃窗子,饒有興致地觀看大街的風景,頓時從無形的禁錮中走進了自由,他真想跳下汽車,與聞靜手拉手肩並肩地在大街上走走看看,一道轉轉商場,品嚐一下地方小吃。
祖州大廈位於祖州市繁華的市中心,地處著名商業街中街的黃金地帶。它是一個購物、餐飲、娛樂、公寓於一體的高層建築。
吳波先下車,繞到副駕上,為聞姐開門。
聞姐的長腿伸出來,那黑色長統絲襪和下邊黑高跟鞋伸出來,令他很著迷。
這是一條風味街,朝鮮烤肉店,有火鍋店,還有西餐店。
聞靜說,“我家的小保姆春花老說蒙東的羊湯好喝,很鮮美,我總想嚐嚐。”
吳波就笑,說:“你可能吃不來的。”
“那有什麽吃不來的?我們班同學,剛開始看著那辣椒油都不敢吃,吃了一次後就上癮了。”聞姐說。
吳波笑著說:“那你就試試,”
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的羊肉香味。眼前的羊湯館飄繞著氣霧,店麵的門側支著一爐,爐上有一口大鍋,鍋上有半隻鍋蓋,鍋內的羊湯如熔岩般地翻滾。
聞靜和他來到四樓,發現這裏不是想象中的嘈雜。兩人進了羊湯館,找一個小包廂坐下,女服務員熱情地端來熱茶。
聞靜用手揉著自己的頸椎;
“坐車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
“當老師的,總是伏案工作,脖頸不大好。”聞靜說。
吳波說著站到她的後麵,伸出雙手在聞靜的頸部和肩膀上捏了起來。
她的脖頸長而白晰,吳波覺得很光滑細膩。
按了一會兒,吳波問:“感覺怎麽樣?”
“力道手法很不錯,舒服得很。你手法不錯嘛,在哪裏學的?該不會是裝盲人給美女按摩,趁機吃豆腐吧?”聞靜笑著說。
“我在南方學的。”吳波說著給她講了自己因為養爸患腎病,不得已從大學輟學,去南方打工賺錢的故事。
“不容易呀,所以我看你的眼神,總是很滄桑的樣子。”聞靜說。
“是麽,不是故意裝的,玩深沉吧?”吳波自嘲在笑著。
羊臉和羊排,還有兩碗羊湯很快上來了,香味撲鼻。
吳波看著聞靜說:“羊肉最好吃是在農曆入伏六月初,這裏地處北國的丘陵地帶,農曆入伏正是六月,羊兒吃著茂盛青草飲著甘甜泉水長成,羊最肥壯的時候,羊肉肥瘦相間,燒出來鮮嫩可口,香醇味美,膻味極小。”
聞靜一邊聽一邊點頭。說話間兩盤涼拌菜上桌,服務員就問喝不喝酒,吳波說:拿兩瓶半斤裝的套馬杆吧。
聞靜說:“那酒很有勁。”
端來一盤油炸花生米和一盤涼拌豬耳絲,開了套馬杆酒瓶,立刻就在屋裏飄起了一陣撲鼻的沉年酒香。
吳波說:“你嚐嚐,這麽好的酒在別處可是喝不到的。”
酒杯是那種牛眼小杯,每杯可裝二到三錢。
聞靜說:“一會兒再點。”
聞靜望著窗外,因為整個店裏還沒有幾個進餐的,而且聞靜那及膝的醬紅色裙也很醒目。
吳波也在東張西望。
“你看什麽呢?快坐呀。”聞靜說:
吳波坐在聞靜的對麵,有些緊張地說:“我先觀察一下周圍有沒有熟人,這靠窗的地方容易被人發現,我們到裏麵坐吧。”
聞靜詭秘一笑,小聲說:“膽小鬼,我們在這裏吃飯,也不幹啥壞事,你怕什麽?”
“好吧,我們到裏麵那桌。”吳波說。
他們來到包廂裏麵坐下,吳波發現這裏很僻靜,外邊看不到,就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吳波喝了一大口白酒,借著酒勁說:“聞姐你真好看。”
聞靜看見他這樣跟自己說話,便撒嬌地說:“真的麽?真的喜歡姐姐?”
“真的,千真萬確。”吳波說。
“我看你的眼神,總往我的身上溜,你在大學學習時,是不是也不老實?”聞靜問:
“我在錦城醫學分院念書時,晚上學生會組織舞會,我約我們班的韓蕙一起跳舞,跳的過程中,我摟著她的細腰很緊的,我跟她貼在一起。”吳波說。
“還有別的動作吧?”聞靜馬上接著問。
“姐姐你說呢?”吳波壞笑著反問。
“哈哈,看你也不是個老實人。”聞靜笑著用食指點了他的額頭一下。
女老板敲門進來問:“菜的味道怎麽樣?”
吳波誇著說:“不錯,”
吳波順便跟她聊了幾句。女老板是山東荷澤人,和老公來這兒開飯店八年了。她很想念老家,說直到現在也不適應當地氣候,春天風沙大,夏天有些悶熱,秋天倒是很涼爽宜人。
女老板笑著出了門,把包廂的門帶上。
吳波舉杯:“來了,為我們的祖州之行喝一大口。”
聞靜笑著跟他撞了杯,喝了一大口。
“你這女教授,別人可能都認為你有架子難以接近。”吳波放下酒杯說。
“對有些官僚,世俗得很,很粗俗與他們在一起吃飯,是浪費時間。對有些帥哥,肚子裏空空如也,他們就是再帥,我也不願意與他們在一起。”聞靜說
“你跟你的繼女處得挺好?”吳波說。
“是呀,她在北京,每次回來,我們在一起都談得很投機呢。”
“都說後媽不好當,可是你卻當得很成功。說明還是個素質的問題。”吳波說。
“主要是當繼母的要以誠相待,沒有私心,跟繼子女處得像知心朋友一般,那樣的話,當子女的就願意跟你接近了。”聞靜說
聞靜說:“我給你向老阮推薦你,我說話老阮還是聽的,當年他與我結婚那段時間,他真的很愛我,每天晚上都與我做那件事的。現在我跟他已結婚十年多了,我的身體他太熟悉了,沒感覺了,”
“夫妻時間長了,愛情就演變成親情了。”吳波說。
“可是,我的學識他還是佩服的。我與他的女兒處得很好,這一點他很滿意。他不會與我離婚的。我對他在外麵有女人采取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我能容忍他的花心,他雖沒明說,這一點他還是滿意的。所以,我是他晚年的依靠,所以,我覺得他會聽我的。他會重用你的。”聞靜說:
“聞姐,不管阮書記提不提拔我,我都非常感謝你,”吳波誠懇地說。
“你知道我這個人挺清高的,一般男人我是不太能看上眼的。可為什麽單單喜歡上你?”聞靜問。
“為什麽呢。”吳波心裏似乎知道,可是他還是出來。
“因為我覺得你一是很有才華,二是你的經曆很傳奇,三是你長得很帥氣。”聞靜說。
“哎呀,姐對小弟過獎了。我的人生經曆確實很曲折,有時間我給姐好好講一講。”吳波說。
“好的。”聞靜舉起酒杯,二人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吃完飯,他們出了飯店。
買了各種水果,紅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黃的是哈密瓜,綠的是獼猴桃,
兩人出了飯店,上車,在街上開了十多分鍾,開進一家裝飾一新的星級酒店。她在家時就電話預訂了這家酒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