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在樹上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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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飯時了,女住持提議說:“阮書記難得來敝庵一趟,今日能否屈尊,在這裏品嚐一下敝庵的素齋風味?”
“阮書記很有興趣地說:以前都是年終開政協和統戰會時見到你,隻是匆匆見麵,今天得以細談。感謝你給我講了很多佛教法理知識。所以,今天我請女住持到市裏賓館用膳。”
“貧尼食素齋,恐怕不大方便吧。”女住持說。
“沒問題的。我讓賓館安排素食廚師專為您做幾樣素菜。”阮書記說。
女住持想了一下,說:“也好,既是私人活動。我就去換下僧衣,穿世欲裝束比較方便。容我去一下。”
阮書記點點頭。
女住持起身進了內室。
在等候女住持換衣的時間裏,阮大誠對吳波說;“我夫人聞老師跟我說了,你這個小夥子命運很坎坷,跟同齡人相比,所受的經曆和鍛煉豐富得多,很講義氣,有才華,是個人才。我要用你。如果不出意外情況。薑山退二線以後,由你這個副局長主持旅遊文化局的全麵工作,過渡一段,再正式任命局長。”
吳波感動得差點流下淚來。心想,我跟書記夫人有曖昧關係,給書記戴了綠帽,可人家還要提拔我當局長,我太不是人了,我是以怨報德,戴綠帽是男人一生最大恥辱,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麽收拾我?他會不會把我一捋到底。再找個罪名把我打入監獄,讓凶惡的獄霸把我的那東西一刀割下,讓我一輩子成太監?
想到這兒,他站了起來,來到阮書記麵前站好,恭恭敬敬地向阮書記鞠了一躬:“阮書記,你是我的恩人,我以後一定跟著你,在您的鞍前馬後效力。”
吳波真想跪下去,可是他又覺得跪下去有損人格,戲演得太過火,反容易露餡。
“你的想法我知道。我夫人聞老師都跟我說了。隻要你跟著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阮書記說。
“阮書記,你放心。我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吳波發誓一般地說。
“那就好。”阮書記說。
這時,女住持慧聰出來了,她換了一身世俗女裝,頭上戴著挺高的假發髻,白嫩細頸上掛一金鏈,下墜著一隻小巧的心型翡翠。一身淺灰色套裝裙衫,腿上緊裹薄如蟬翼的黑絲襪,黑色高跟鞋,儼然一位30歲左右的女公務員,身材窈窕清麗。肩上還挎個真皮包包。
“風姿綽約呀,”阮書記嘴上誇獎著,
“謝謝。”女住持慧聰麵帶羞怯。
阮書記心想,怪不得前副市長唐有德把她納為情人,今日一著世俗裝扮,還真是豔麗異常,看來,再漂亮的女人穿上那身褐色粗布尼衫,也會大大降低性感指數的。
“你坐我的車吧,”阮書記說。
“好的,”女住持慧聰麵帶羞怯,司機為她開車門,並把手搭在車門上緣,她腰一彎,上了‘沙漠風暴’。與阮書記同坐在後座。
吳波開著桑塔那2000,拉著孫賓跟在後邊。
兩台車一前一後,出了靜虛庵,一直開向市區。經潢水大街,開進契墟賓館的大院。
賓館何經理事先接到孫賓秘書的電話,所以親自在賓館門口迎接,
大家來到餐廳,何經理恭敬地站在阮書記身邊,笑著詢問:“阮書記今晚吃點什麽菜?”
“請郝師付為女住持做幾樣素菜。”阮書記說。
方才接到孫賓的電話,我已經安排了,郝師付正在後廚為女住持做僧尼齋飯呢。何經理謙恭地說。
“再來個龍蝦,挑一斤半以上的。再軋個海參。鮑魚要從大連新進的。”阮書記說。
“好,”何經理敏捷地按著手中的電子點菜器。
不一會兒,龍蝦上來,長鉗長須像一位舞戟挺槍的古代將軍。那大紅的淩厲視覺,像迸濺鮮血般地殷紅,非常刺激食欲。
服務員請大家看過龍蝦後,又端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龍蝦又被端上來。龍蝦中間的肉已掏出,那蝦肉真是白嫩鮮美。
幾種素食菜先後上來了,何經理和素食師來到,特意來解釋這幾種素食菜的妙處。
“‘天下有餘,’名字中蘊含著停止殺生,使天下豐足的意思,這道菜的模仿對象是水煮魚,它以大豆製品為原料,外用一片紫菜包著,既模仿出魚皮的外形,也借紫菜的海腥味使魚肉味道更加逼真,再澆上香辣紅油,即便是最敏銳的舌頭,也很難分辨出究竟是在吃葷還是在吃素。”何經理說。
“僧尼飲食的簡樸,佛教講求清心寡欲,身體對食物的渴求,也是一種欲望,對出家人而言,要能專心修持,就必須安頓色身,因此食物等同於藥物,隻可用來治療饑餓,不可恣意貪食。”女住持慧聰說。
“這盤‘香繞人間’是郝師付精心創製了在外形上能夠以假亂真的仿葷菜肴,”何經理說。
“阿彌陀佛。真的是精品。”女住持誇讚地說。
“做這菜時,是將蓮藕削成豬肋骨的形狀,再用麵筋裹住藕棒,用手指的揉捏,使之擁有肋骨上所著豬肉的樣子。”郝師付講了製作的工藝說。
“為什麽叫‘香繞人間’呢,就是因其味道鮮香濃鬱,嗅覺衝擊力強而得名,由新鮮香菇搭配香油和精粉燒烤而成。”何經理說。
“‘東坡及第’就是東坡肉的素菜版,由大豆分離蛋白和魔芋仿製而成的豬前肘,既無豬肉的油膩,又有豬肉的甘平,較之真肉,,更容易吸收配料的味道。”郝師付說。
慧聰站起來鞠躬,感謝何經理和素食師,並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阮親自為女住持慧聰夾了一隻鵪鶉蛋問:“這個可以吃吧?”
“吃無性蛋不算犯戒,蛋是腥類可孵雛,最好不吃,不吃肉為慈悲,眾生飲乳品可以。”慧聰說。
“這個是無性蛋,吃吧。”阮書記說。
女住持用筷子接過那個鵪鶉蛋,放到嘴中嚼了一會兒。笑道:“嗯,好吃。”
“以後你還俗得了。這一輩子少吃多少山珍海味呀。”阮書記開玩笑說。
“那可不行,我這十幾年的修行豈不白廢了。”女住持笑著說。
女主持起身對阮書記說:“對不起,我去一下。”
說著拎著包出門去。她去了化妝間,抹上紅唇,描了眉。別有一番豔麗風采。
吃飯中間,阮書記與女住持慧聰繼續談佛道,討論儒、釋、道之間關係。
吳波起身出去,來到休息室與何經理嘮閑嗑。
“你這賓館還有兩個總統套間?”吳波問。
“是呀,阮書記和譚市長各有一套。還有每個常委各占一個單間,用以招待私人朋友和家屬聚會。”何經理說。
“招待私人朋友和家屬聚會,不用交錢吧?”吳波問。
“交什麽錢?每年這筆錢我們賓館就得搭上二、三百萬,反正財政都給核銷了。”何經理說。
“還是當官好呀。連家屬過生日都來賓館白吃白喝。”吳波心想。
吳波回到餐桌上時,發現阮書記唇上沾了一小塊口紅。
他也不好直接提醒書記。於是他靈機一動,講了一個笑話:說是遼代有個皇帝,宴請幫他打下江山的將領吃手撕羊肉。正吃著,燈忽然滅了,美麗的皇後在黑暗中被人摸了臉蛋,燈亮後,皇帝發現皇後臉上有個油手印。有人建議,檢查每個大臣的手,看看有無脂粉痕跡。如果發現是誰就殺頭。皇帝從政治高度考慮,將領遠比皇後麵子重要,於是下令眾愛卿和將領都去洗了手,巧妙地保護了那個大膽的將領……
阮書記明白了吳波的意思,他在哈哈大笑中,擦掉了自己唇上的口紅痕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經理又來問阮書記:“要不要去唱歌跳舞?”
阮書記看了一下女住持。女住持未置可否。神情曖昧。
阮書記揮揮手說:“算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於是眾人下樓。
在賓館大門外,阮書記對吳波說:“你回家休息吧,我開車,順道把女住持送回去。”
“好的,”吳波馬上答應道。
吳波開著自己的桑塔那2000,出了賓館大院。
他剛上路開了二百多米,忽然把車調了回來,一踩油門,悄悄跟著阮書記的‘沙漠風暴’,一路竟開到了郊區。
原來阮書記隻是虛晃一槍,他並沒有送女住持回靜虛庵。
山坡上的一片樹林中,有十幾座別墅。沙漠風暴進了‘皇家花苑’大門。
吳波離開有150多米的距離,也跟著進了皇家花苑。
正跟著,忽然電話響了,他按了接聽鍵,手機裏傳來韓蕙的聲音。
“我正跟著阮書記呢,他開車拉著慧聰女主持到了‘皇家花苑’小區了。”
“是麽,那我也去看看,”韓蕙要求說。
“那你趕緊來吧。”吳波說。
吳波在林間柏油路上轉過了幾座別墅,終於在‘皇家花苑’8號別墅門前,發現了阮書記的‘沙漠風暴’停在樹下的暗影中。
8號別墅二樓幾個房間的燈‘唰’地亮了。
別墅門前,有花圃,假山水池,裏邊不時還有魚兒跳出水麵的聲音。
別墅門前十幾米,有十多株黃桷樹。那些樹約有壯漢的腰粗細,枝幹虯曲,葉子濃密。
吳波很想看看二樓房中的風景,可是,他踮起腳來。卻看不到。那假山2米多高,爬上去也看不到。
正著急中,他發現這別墅門前的黃桷樹高大彎曲,枝葉繁茂,
原來這小區裏的樹木都是移植的大樹,每株樹從南方運來,花費十數萬元之多。剛栽時就有二、三層樓高,而且這幾年長得也很茂盛。
如果爬到樓前的這黃桷樹上偷窺,這個主意真不錯。
他們的臥室,正好就對著這棵樹,如此一來,爬到這棵樹上偷窺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簡直就近在咫尺了
正在這時,韓蕙的‘本田雅閣’進了小區,左轉右轉,一直開到吳波這邊來了。
吳波從那些黃桷樹得到啟發。那些黃桷樹主幹足有一尺多粗,而兩米高的地方有分叉,他從小在晉北農村,常與農村鄉野的小夥伴們爬樹掏鳥蛋玩,所以爬樹是他從小說練就的本事。
吳波對走過來的韓蕙小聲說:“阮書記和女住持在二樓呢。咱們要想看到西洋景,就得爬樹了。”
“可是我不會爬樹呀。”韓蕙為難地說。
“不會沒關係呀,我教你。你看這黃桷樹枝杈密集,大枝橫伸,小枝斜出虯曲。很適於攀爬的。”吳波說。
“這樹高大概要有十幾米呢,不好往上爬呀。”韓蕙說。
“這種黃桷樹又叫菩提樹,本來像銀杏一樣,生長於西南地區,可是這些年,北方搞園林栽植,常從南方購入,栽植於公園草坪、河湖岸邊,我們潢水湖景區還有兩株呢。”吳波說。
“你先爬幾下,給我做個示範吧。”女孩說。
“好的。”於是他脫下皮鞋,選了一棵樹大光滑的黃桷樹,這樹懸根露爪,蜿蜒交錯,古態盎然。
吳波蹬掉皮鞋,整個人猛地往樹上一吸,跳離了地麵,象似青蛙一樣弓著腿,一蹬一跳,吸附著往上爬。爬了一會兒,看到她還在下麵,於是又溜了下來。
他像武術教官一樣,指導著動作,先讓韓蕙抱著樹幹,
韓蕙說,在佛經裏,這種黃桷樹被稱為神聖的菩提樹,舊時在我國西南一帶有這樣的風俗習慣,黃桷樹隻能在寺廟和公共場合才能種植,他能招來些牛鬼蛇神類,所以家庭很少種植。
“我知道的,你先練習爬樹吧。”吳波說。
她也學著吳波的樣子,似青蛙一樣弓著腿,吸附著樹幹往上爬。
他在下麵推著韓蕙的臀部。
爬了一會兒,她離地約有一米半了,氣喘籲籲道:“媽呀,累死我了,我已經不行了,再爬的話恐怕小命就不屬於我了。”
“繼續向上爬,”吳波在下麵鼓勵著她。
韓蕙踩在樹叉上,拉著樹枝,雙腳纏著大樹繼續往上爬。剛爬到第二個樹叉,隻聽得‘卡嚓’的一聲,她腳踩的樹枝竟然斷了。
韓蕙從樹上摔下來,幸好吳波手急眼快,一下子伸出雙臂抱住了她,
吳波抱著她的腰和臀部,激情之下忍不住趁機親了她一下。
她新染的那縷酒紅色頭發在夜色下很迷人。
吳波把她放到地上。
這次,他先蹲下去,讓她雙腿站到自己肩上,自己再站起來,這樣她一下了就從一人多高處爬起,很快就爬到第一個枝丫處了。
吳波便徑直往樹上一跳,蜷著腿,像蛇一樣緊緊纏著樹幹,快速往上攀爬。
他抓住頭上的枝幹,變得像個猴子一樣敏捷,一眨眼他已爬到了2米多高,他讓韓蕙先停在樹下歇息,自己則手抱樹幹,雙腿夾著樹幹,一下一下向上爬著,一直爬到三米多高,遇到樹叉,這才把一條腿跨上樹岔,鬆了一口氣,喘息了一會兒,又向上爬,又爬過個樹岔,朝別墅的窗子看過去,
這個高度還隻能看到室內兩個人頭在動,
他又接著向上爬,又爬了一米多高,再望進去,這回可看到別墅裏麵,兩人坐在床上的身影了。
樹枝似乎越變越細,好象一用勁就會折斷似的。
不能冒這個險,如果樹枝一斷可就一命嗚呼了。吳波想。
顧不上那麽多,吳波咬緊牙關,微一側身,順著旁邊的長藤,用力握緊,憑著自己在南方武館打工時學的功夫,蹭蹭兩下,快速爬到樹冠上,小心的將身體隱藏在繁茂的枝葉中。
呆在這樹上,涼爽倒是蠻涼爽的,可就是動作別扭,時間長了太累。
別墅裏麵,女住持已脫了衣服,穿著白紗質的內衣,剝了一個荔枝,喂在阮書記的嘴裏。
女主又為一號首長脫衣,脫了白襯衣,又脫他的短褲,然後兩個人在床上抱著接吻。
然後,兩個人又出去了,估計是去洗浴了,很快,浴室傳來嘩嘩地水聲。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拉著手回到臥室。
吳波貓著腰,仿佛壁虎一般,伸出手臂拉著韓蕙上到更高的樹岔上,女孩小心翼翼的順著枝幹慢慢爬上來,腳踩著樹枝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長長的枝幹直達半空,
她小聲地說:“第一次體會到,爬樹的感覺真美妙!”
吳波騎在樹岔上,這個位置離地麵足有七、八米高。蚊子叮在臉上,他揮手叭地一聲,把那蚊子啪死了,伸手一看,手上有好多血,估計這個蚊子已經吃飽了。它是死於自己的貪婪。
不遠處,水池中有青蛙在唱歌。
吳波隻有兩隻手,手抱著樹幹,可問題也隨之而來,他沒有第三隻手再去扶著韓蕙,眼看韓蕙因為害怕而大睜著眼睛要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