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你這是要陪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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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你這是要陪葬嗎
這時,大夫從內堂之內走了出來。
北堂墨連忙衝上去,擋在大夫身前,問道:“大夫,怎麽樣啊?“
那大夫歎了口氣,說道:“束老夫無能為力。這位公子中的是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出自金陵國。老夫也隻聽說這是金陵國皇族才有的一種毒藥,也隻有他們才有解藥。而且如果一天之內沒有解藥,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無濟於事了。”
北堂墨隻覺地心仿佛掉到冰窖裏一樣冰冷。
北堂墨衝進內堂看著夏軒蒼白無血色的俊臉,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流下。
北堂墨摸著他越顯冰冷的臉說道:“夏軒,幹嘛為我擋下那一箭。你我情同手足,你受傷了我也不會好過的……”
老張站在旁邊看著那充滿哀傷的臉,聽著那充滿失去兄弟的痛苦之聲,想起夏軒毫不猶豫的為北堂墨擋那一箭,他知道了北堂墨跟夏軒是怎樣深厚的感情,隻是恐怕他們兩個當事人,反而意識不到。
老張看著躺在之人,忽然覺得非常羨慕他。
但是他想起大夫的話,那人已經時間不多了。
老張蹲下來說:“小墨,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要抓緊時間找解藥,畢竟時間不多了。”
老張的話讓陷入痛苦中的北堂墨清醒過來。
北堂墨仔細回想遇刺的情形,北堂墨來京都不到兩年,他的性格本就好,平時也注意不去得罪人,不可能出現要製自己於死地之人。
不過,那吃痛聲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北堂墨終於想起在哪裏聽過了,他曾在昨天的朝堂上聽過。
那是剛陵浪的聲音,想不到這些南詔使者如此陰險。
而且故意用金陵國皇族才有的毒藥,擺明了是為了加禍給金陵國,置身事外。
北堂墨站起來陰冷地說:“張大哥,我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你幫我好好照顧夏軒。”
說完,北堂墨就快速離開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南詔有膽量傷害夏軒,就要有膽量承擔他北堂墨的報複。
北堂墨剛出了回春堂的門口,居然看到老福站在門口。老胡低聲地說道:“老爺在前麵的馬車上等你。”
北堂墨不耐煩地出聲說道:“對不起,我有急事,束我現在沒時間見柳當家。”
見狀,老胡拉住急欲離開地北堂墨說:“如果你想救夏軒的話,就跟我去見老爺。”
老福的話北堂墨吃了一驚,看著低著頭的老福,他放開了北堂墨,向前麵走去。
北堂墨心中一動,連忙跟了過去。
穿過熱鬧的逛州橋,來到一條小巷。隻見巷尾聽著一輛馬車。北堂墨走近,上了馬車。
柳尚轅看著北堂墨,說:“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要刺殺你了吧?我跟你說過這議和之事弄不好會死人的。”
北堂墨看著柳尚轅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北堂墨不地不佩服地說:“這都是北堂墨的疏忽。柳當家你是不是有辦法救夏軒啊?”
柳尚轅認真地看著北堂墨說:“小墨,看來你非常在乎夏公子,你不會是有什麽目的吧。”
北堂墨點頭坦承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確實,自從到了古代以後,夏軒是第一個承認他並且尊重他的人,待他也如親人一般,自己自然心中自然是帶著謝意的。
柳尚垣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說道:“這是解藥。”
北堂墨顫動著接過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到懷裏。
柳尚轅看著北堂墨的樣子說道:“你如果以後不想身邊的人在發生什麽事,應該要盡快處理議和之事。”
北堂墨抬起頭,陰冷地聲音說道:“這一點就算柳當家不說,北堂墨也知道怎麽做。我在這裏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柳當家能夠答應。“
柳尚轅挑眉說道:“哦,說來聽聽。“
北堂墨把心中的計劃說出來:“我想柳當家在南詔應該有很多認識商人吧,我希望柳當家能讓他們停止跟南詔的任何交易。當然他們的損失,我會一力承擔。”
那些人肯這樣對自己,也休怪他無情無義了。
對於這些人來說,互市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而自己,恰恰要把這件事情給搞砸。
傷了他的人,這些人心中就該有所覺悟。
柳當家讚賞地看著北堂1;148471591054062墨說:“你的計劃確實不錯。但是,我憑什麽要幫你啊?”
北堂墨被問倒了。因為柳尚轅一直以來都很幫自己,讓他差點忘了他可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柳氏家族的當家啊!
片刻後,北堂墨看著柳尚轅,鄭重地保證道:“就當北堂墨欠柳當家一個人情。他日有用的找我的地方,隻要不是違背良心之事,我一定在所不辭。”
柳尚轅算計地看了北堂墨一眼,想了想覺得有利可圖,說道:“還一個在所不辭。老夫就衝這句話答應你。”
北堂墨向柳尚轅告辭,迫不及待地向回春堂走去。
老福走過來,低聲地問道:“老爺,你這麽幫助北堂墨,隻要他的一句承諾。”
柳尚轅看著那急速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道:“北堂墨覺得是個信守承諾之人。畢竟他日,我們有很多事情要靠他。”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來到回春堂的內堂,老張看著北堂墨這麽快回來,疑惑地問道:“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北堂墨小心翼翼地拿出懷中的解藥說:“我已經有解藥。張大哥你幫我把夏軒扶起來。”
老張扶起夏軒,北堂墨小心地倒出解藥,放到他嘴裏。
可是由於昏迷,夏軒根本就沒發吞下藥丸,北堂墨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盛滿水的杯子喝起來,回到夏軒的身邊把藥丸放進他嘴裏。
終於,夏軒的喉結動了一下,把藥丸吞了下去。
北堂墨高興地站起來,轉過身來,卻發現了老張正打量著自己。
北堂墨看著老張,好奇地說:“張大哥,你還沒走?今天不應該去兵器坊幫忙了嗎?”
老張看著那充滿坦誠的眼眸,老張不自在的轉過身說:“本來還想再看看夏兄弟是什麽情況的,看來情況已經穩定了一些,我想這藥效的發揮作用還要一段時間,既然你回來,還是由你來照顧他吧。”
老張在門口停下,說:“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有人承擔後果的。”說完他就離開了。
北堂墨看著床上昏迷中的夏軒,欣慰地露出笑臉。
悅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裏,張昊寒著臉死盯著剛陵浪和遇乞問道:“行動失敗了?”
遇乞大聲地辯解道:“本來可以一箭射死那小鬼,誰知道他旁邊的人會幫他擋箭呢!大不了再派人去殺啊!”
張昊冷笑道:“再派人去殺?含你以為經過這次,人家還會坐以待斃嗎?愚蠢之極。“
遇乞一聽馬上漲紅著臉說:“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夕照人居然這麽說我。”
張昊眼裏閃過一絲難堪。
元高出麵調和道:“好了。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什麽用了。到不如想想以後該怎麽辦。”
張昊看著剛陵浪問:“你們有沒有曝露自己的身份?”
“應該沒有。我們都蒙著臉,身上也沒戴任何曝露我們身份的東西。而且箭上的毒也是用我以前無意中得到的金陵國皇族才有的毒。”剛浪陵回答說。
張昊點頭歎息道:“希望北堂墨沒有猜出這次是我們所為。”
經過一個時辰,夏軒終於掙開的眼,北堂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慫了,但仍是渾身顫抖。
夏軒抬起手,摸著北堂墨遞過來的熱茶,說道:“怎麽了?我這就好了嗎?”
北堂墨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眼前的人,說道:“我是這裏痛。兄弟,你知道你替我擋那一箭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嗎?你知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情同手足的人就這麽在自己的麵前倒下,是什麽感受嗎?你知道嗎?”
夏軒輕輕把北堂墨拭著淚,說道:“小墨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北堂墨一把揮開自己臉上的那隻手,吸了吸鼻子,說道:“夏軒,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夏軒疑惑地問道。
“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夏將軍了。”北堂墨低著頭,自責地說,“你是為了救我才會受這麽重的傷,還好你醒過來了,如果你沒有醒過來的話,恐怕我隻能以死謝罪了。”
夏軒看著他一臉正經的模樣,失笑道:““瞧你那副樣子,好像我死了你能跟著一起去死似的?你這是要陪葬嗎?”他挑了挑眉毛。
北堂墨暴怒了,一拳頂到他的肩膀上,力道並不大,但是卻很有分量,“瞎說什麽呢?哥哥我長這麽大了,把你當兄弟也很久,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