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齊王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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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季修當然早已料到太子會有如此請求,聞言先是一怔,而後微微點頭。
    太子見狀,心中稍安。而一旁的太子妃卻是喜色言於表,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相較之下,站在楊季重身後的楊越遙此刻卻冷靜了許多,眉宇之間不見喜怒,臉上隻是一副淡然表情。隻是在其心中,此刻卻已心潮澎湃,隻要今日之事一成,那什麽太子,什麽齊王,嗬嗬...
    不多時,蒙旭便命人牽來了幾匹紅黑相間的戰馬。
    隻見這幾匹戰馬,毛色蹭亮,骨骼高大,四肢修長,一看便是萬中無一的好馬。
    果不其然,太子走到馬前,從馬頭到馬腳細細查看一番後,麵露驚奇之色,“此馬耳如撇竹,眼如鳥目,尾如垂帚。前看如雞鳴,後看如蹲虎。上唇欲急,而方下唇欲緩而厚,口欲紅而有光,如穴中看火,千裏馬也。”
    太子愛馬,世人皆知。所以他這一番論斷,眾人倒也不敢不信。
    楊越遙見狀,行到太子身旁,“大哥還未試過,如此斷言不怕言過其實嗎?”
    太子不疑有他,當即擺手道,“七弟哪裏話,大哥雖無其他長處,但相馬一道頗有研究,便是僅此一觀能斷言該馬能跑幾裏。”
    但楊越遙對此似乎並不相信,搖頭道,“大哥如此一說,小弟還真不信了。即是如此,大哥與我各試一匹如何?”
    太子聞言,本想立刻答應,但正要開口之時卻想起楊季修剛才在府中說的話,不由得側目看去,似乎在征詢這個小叔叔的意思。
    楊季修抬眼看了看楊越遙,而後又看了看太子,微微點頭。
    “好,那咱們哥倆便各試一匹。隻是在六叔府中恐怕難試其腳力,隻怕要到城外一試了。”
    太子牽著剛才自己所相之馬,一邊撫摸著馬頭一邊對楊越遙道。
    楊越遙聞言笑道,“好!那咱們就到城外一試。”
    眼看兩人各牽一匹馬就往府外走,程月棠臉上並無半絲意外。昨晚與楊季修商量之時,兩人隻想到今日太子妃恐怕會來試馬,可事實卻是太子和楊越遙各試一匹。但程月棠對此似乎早有準備,仍是鎮定自若的看著兩人出府。
    太子和七親王城郊試馬,眾大臣自當相隨,但眾多女眷卻是不便跟去,隻得留在王府。
    “剛才聽聞七弟提及令弟重病,不知是否還有大礙?太子常處東宮,這消息自然比七弟閉塞了一些。”
    太子妃見一眾男人盡皆離去,隨即轉身拉著程月棠溫聲問到。
    謝王妃見太子妃有意親近程月棠,當即會意,“咱們也別站在這裏說話了,進府去吧。”
    路上,程月棠神色黯淡,“小女多謝太子關心,隻是舍弟之病非一般藥石可治,家父為此愁眉數月也不得其法。”
    程月棠自是明白太子妃的用意,程景況在朝中並未涉及黨爭,也從未明確表示支持太子。但程景況何等身份,二品大員,位列三公,太子妃想要拉攏程景況自然要從程月棠著手。
    隻是程月棠前世已對朝中的明爭暗鬥了如指掌,此時見太子妃有意示好,自然也不能拂了太子麵子。
    她與太子在前世隻是匆匆幾麵,楊越遙奪得皇位之後便命程景況清掃京中其他皇子,太子首當其衝之下,根本無暇反應,僅僅數日便被楊越遙網羅罪名拿將下獄。
    “如此說來,令弟之病可謂奇症?民間雖有一些深藏不漏的醫術高手,但畢竟少數。程小姐,今日回宮之後我便命東宮的禦醫前去府上為令弟診脈可好?”
    太子妃見程月棠對待自己並未像對待楊越遙一般,隻言心領立刻婉拒,當即進一步問到。
    誰知程月棠聞言,眉間露出苦澀之意,“若是有禦醫前來為舍弟看病,那當然最好。隻是家父為人想來太子妃也有所聽聞,若是太子直命東宮禦醫前來,隻怕家父不允。”
    此言一出,太子妃和謝王妃均是神色一頓,臉上露出尷尬之情。
    程月棠雖然沒有直言拒絕,也未如對待楊越遙一般心領婉拒,但此話的言外之意卻與對待楊越遙沒什麽兩樣。
    程景況身在中樞,在朝中舉足輕重,又是武將,在軍中威望甚高。想要拉攏程景況,那幾乎是不可能。
    太子能讓禦醫前來為程夜朗治病當然是好,她程月棠肯定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程月棠不拒絕並不代表程景況就會同意,這一點,太子妃就算再是愚鈍也該明白。
    程月棠之所以如此說就是因為程景況身為朝中要員,而太子又是將來的皇上,與其說她不想拂了太子的麵子,不如說是為了保全程景況在太子心中的印象。再者,東宮若如此親近秦國公府,不免給他人落下話柄,這不是程月棠所樂意看到的。
    太子妃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程景況何種為人即使她常年身在東宮也曾耳聞,程月棠此話不無她的道理。
    於此,太子妃眉黛漸低,“程小姐此言也在理,尚書大人向來持身中正,一心為國。東宮若是直命禦醫前去為令弟診病,倒會給一些心懷不軌之人落下口舌。”
    程月棠見太子妃明白自己的意思,當即賠笑道,“太子好意,程府上下自然記在心中,須臾不敢忘記。”
    太子性子溫和,待人寬宥,程月棠前世便已知曉。今生時局變化,既然東宮有拉攏之意,程府雖可拒絕,但不可決絕。程月棠此言便是在告訴太子妃,程府自然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
    聞言,太子妃媚眼蕩漾,小嘴輕輕上揚,“程小姐不愧是世家嫡女,一言一行頗有程大人的穩重。”
    坐在一旁的謝王妃聞言心中隻是狐疑,“這程月棠年前還火燒楊尚書府,怎麽這大年一過竟變得如此賢淑得體?難不成還真轉了性子?”
    謝王妃心中雖是狐疑,但嘴中卻仍舊溢美之詞不絕於口。
    三人談笑一會兒,太子妃抬頭看了看日頭,正疑惑太子和幾個王爺出去試馬怎麽還沒回來,就看到王府一個奴仆從外院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那奴仆剛一進了內院,就跪倒在地,口中大喊“大事不好。”
    聞言,謝王妃和太子妃均是一驚,各自擔心自己的丈夫,急問,“何事驚慌?”
    “齊王殿下被馬踢傷了!”
    “齊王?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可有損傷?”
    越王便是楊季重。楊季修在京中向來是不得人待見的一個閑王,太子妃聽聞齊王受傷不置一詞,隻問太子和越王。
    程月棠見狀心中忍不住冷笑,所謂世態炎涼前世便已感觸良多,可此時見太子妃和謝王妃的嘴臉,肚中仍是忍不住有一股怒意。至於為何發怒卻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院中奴仆見太子妃問話,急忙答道,“太子殿下和我家王爺倒沒受傷,隻是齊王被那瘋馬踢中了胸口,吐了好大一灘烏血。”
    太子沒有受傷,太子妃心中連忙鬆了一口氣,當即拂退奴仆,對著謝王妃道,“咱們且去看看。”
    太子妃說話間語氣漸緩,絲毫沒了剛才的焦急,聽上去倒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等等。”
    那奴仆正要離開,卻被程月棠叫住了。
    太子妃和謝王妃聞言都轉頭疑惑的看向程月棠。
    “此人從城郊跑回的時間裏,齊王怕是已經被兩位殿下送到城中就醫了,不如先聽他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程月棠對著兩人微微欠身,而後緩緩道。
    太子妃聞言點了點頭,“也是,越王和齊王最是親近,應當出不了什麽大事。”
    說著,太子妃看向院中奴仆,“你且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齊王怎會被馬踢傷?”
    那奴仆半途被叫回,一直彎著腰恭候在院中,聽得太子妃問話,急忙跪下,“小的隻是在遠處觀看兩位殿下試馬,前麵還好好的,兩位殿下騎著馬兒在城郊來回跑了四五趟。後來太子殿下駕下的馬兒忽的大叫了起來,像發瘋了似的,直對著齊王殿下撞去。所以齊王殿下就被馬兒踢傷了。”
    “這叫什麽話!那齊王是木頭嗎,見馬兒撞來也不閃躲?”
    奴仆話音未畢,太子妃神色一變,當即喝道。
    謝王妃聞言也是緊皺眉頭,問到,“齊王殿下身手何等了得,那馬兒怎會如此就把齊王踢傷了?”
    那奴仆聽得太子妃嗬斥,本就心驚,“小的也不知道,小的隻看到那馬兒發了瘋似的撞向齊王,齊王殿下不僅沒有閃躲,反而還迎了上去。”
    聞言,太子妃和謝王妃更是詫異,“迎了上去?”
    “是的王妃,小的站在遠處看得清清楚楚。”
    “你下去吧。”
    拂退奴仆,太子妃和謝王妃臉上都寫滿了不解,但卻沒有一絲關心和著急。想來齊王是否受傷對她們來說實在無關緊要,隻要她們的兩位丈夫沒事便好。
    程月棠將兩位王妃的表情盡收在眼底,臉上雖無一絲波動,心中卻已是冷笑連連。但同時,也為楊季修的傷勢感到擔憂。
    雖然昨晚已商議好諸多細節,但這瘋馬揮蹄可不是鬧著玩的。再加上剛才聽到那奴仆說齊王吐了好大一灘烏血,程月棠心中更是著急。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