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寧王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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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旭府內珍藏著碧落根的事,既然楊季修的人能打聽到,那楊越遙的人自然也能打聽到。既是如此,楊越遙應該也早已知道蒙旭手上有碧落根。
而既然連程月棠都無法輕易取得的碧落很,蒙旭自然不會輕易示與楊越遙。如此,楊越遙便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單婉婉,而前去送信的,便是兩部侍郎。
單婉婉是唯一一個被八抬大轎請進翠微穀之人,她當然知道要進入翠微穀的方法。她在得知碧落根的消息之後便立刻趕來的了京城,目的,無非就是碧落很。
隻是有一點楊季修想不明白,那便是,這單婉婉與楊越遙的關係。
“如果這兩人是合作關係,那麽此間曲折一目了然,單婉婉來京就是幫助楊越遙的。可以單婉婉在江湖上的名聲地位,她犯得著與楊越遙合作嗎?換個說法,楊越遙憑什麽與她合作?他許給單婉婉的條件是什麽?”
楊季修道出心中疑惑,劍眉緊皺。
程月棠聞言也是眉頭緊鎖,“以單婉婉今時今日的地位,隻怕一般條件難以打動她。”
這個問題兩人都不得其果,就此作罷。
但程月棠心中對蒙旭卻是很放心,以他的定力,單婉婉要想以施展媚術得到碧落根,隻怕是癡人說夢。
可程月棠心裏還是十分不忍,蒙旭畢竟與自己從小玩到大,形如兄妹。而自己卻以如此手段逼迫於他,當真殘忍。
隻是為了程夜朗,她不得不這麽做。
訓練完畢,程月棠剛一回到府中,就見府內奴仆前來稟報,說是寧王殿下來訪,老爺讓小姐前去正廳。
楊越遙自金州一案後便與秦國公府再無來往,卻不料今日突然來訪。程月棠驚訝之際,草草換了身衣服,便趕到正廳。
此時程景況正與楊越遙談論一些雜事,見程月棠到來,急忙喊到,“月棠啊,寧王殿下知你生病特來探望,快來見過。”
程月棠朝著楊越遙微微欠身,“月棠謝過殿下關心,隻是月棠已無大礙,煩請殿下切莫掛懷。”
程月棠不想看到楊越遙那張醜惡的嘴臉,故此說話時低首垂眉,眼睛都不曾抬一下。
而楊越遙卻以為程月棠是真心實意在感謝自己,所以表現得如此恭敬,聞言大笑道,“得見月棠小姐容顏依舊,本王也就放心了。”
說著,楊越遙又與程月棠客氣了一番,這才轉頭看向程景況,“尚書大人,本王今日此來,還有一件事要與尚書大人商議。”
程景況聞言斜眼瞥了一下程月棠,而後應到,“不知殿下,所謂何事?”
楊越遙麵露尷尬之色,目光之中隱隱透著躲閃之意,“這個,尚書大人有所不知,皇後娘娘近日召本王入宮,特地許下了一門親事……”
程景況聞言變色,當即朝程月棠看去,隻見她並無絲毫反應,這才定下心來向楊越遙問到,“殿下的意思是?”
楊越遙看向程月棠,恭聲道,“月棠姑娘容姿無雙,聰慧絕頂,本王早就仰慕不已。恰逢皇後娘娘提及,本王今日此來,便是要向尚書大人提親的。”
說到後麵,楊越遙起身對著程景況恭恭敬敬的躬身拱手施禮。
程景況急忙起身扶起,“殿下如此大禮,可折煞老臣了。”
倒是程月棠,臉上依舊淡入靜水,見楊越遙惺惺作態的模樣,忍不住冷笑道,“殿下既是來提親的,怎不見聘禮?”
楊越遙不料程月棠竟會有此一問,聞言當即答道,“本王此來甚是匆忙,還未來得及準備聘禮,煩請尚書大人與月棠小姐稍安,本王即刻派人前去置辦。”
隻是他話音未落,程月棠便嗆聲道,“寧王殿下可真是說笑,哪有提親之後再去置辦聘禮的?你當秦國公府甚好欺辱麽?”
話到後麵,程月棠聲色俱厲,饒是程景況也不由得一驚。
他萬萬沒想到程月棠反應竟如此之大,見狀急忙拉了拉程月棠,而後對著楊越遙賠笑道,“殿下,實在過意不去,小女一向野性慣了,多有得罪,還望殿下見諒。”
“尚書大人言重了,月棠小姐所言確實在理,是本王疏忽了。”
楊越遙也沒想到程月棠竟然如此火氣,見狀心裏對程月棠更生興趣,恨不能立刻馬上將其摟在懷裏好生馴服。
“既是如此,那殿下便請回吧。”程月棠起身送客,正要轉身離開。
不料楊越遙立刻叫住了她,轉身對著程景況道,“尚書大人,此乃皇後娘娘懿旨,本王也是迫於無奈,還望尚書大人不要為難本王。”
楊越遙今日來程府提親,早已準備了完全之策。他知道程月棠向來能言善道,若是沒有皇後娘娘下旨定然留不住程月棠。故此見程月棠起身要走,立刻將皇後娘娘搬了出來。一來,向程景況施壓。二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可不是厚著臉皮來提親的。
程景況見狀甚為尷尬,既不好拒絕也不好答應,聞言隻得道,“殿下稍安,此事事關殿下與小女的終身大事,老臣即使身為人父也自當以月棠本意為重,還往殿下能容我與月棠商量一二。”
楊越遙今日此來是下定決心要談成這門親事,聞言隻是搖頭,“尚書大人,你可是糊塗啊。皇後娘娘懿旨許的親事難不成還能誤了月棠小姐?難不成尚書大人還在記恨本王上次在金州命案時誤會了月棠小姐嗎?”
說著,楊越遙轉身對著程月棠躬身施禮,“若是如此,月棠姑娘請受本王一拜,以示本王致歉之意。”
程月棠轉身對著程景況急使眼神,程景況連忙將楊越遙扶起,“寧王殿下,寧王殿下,老臣如何會記恨殿下?老臣隻是擔心小女太過頑劣,誤了殿下名聲。”
程月棠也道,“寧王殿下,爹說的沒錯。月棠生性頑劣,做事向來毛躁,在京城之中人盡皆知。”
楊越遙聞言擺手道,“月棠小姐不必再言,我對小姐之心天地可鑒,無論月棠小姐以前如何,但以後我楊越遙決計不會讓月棠小姐受半分委屈!”
程月棠見他如此信誓旦旦,心神恍惚間竟想到了前世之中楊越遙也是這般。當時的楊越遙可謂極盡姿態,做足了表麵功夫,讓程月棠不由自主的陷進了他的篝裏。
那時候,程月棠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知心之人,卻不料楊越遙麵上一套,暗地裏一套。
冷宮之中侵入骨髓的寒風還在肆掠,喪子之痛,剜心之恨還在蔓延。這諸多苦楚竟如附骨之蟲一般跟隨著程月棠,不斷啃噬她的心誌,讓她生不如死,受盡折磨與煎熬。
程月棠想到這些,心中忽的一陣劇痛,恨不能將眼前的楊越遙撕成碎塊,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她終究忍住了心中的不甘與痛恨,聞言隻是一陣冷笑,清眸之中宛若大雪壓城一般冰寒,“殿下如此許諾是否太急了些?”
不料楊越遙卻是絲毫不在乎急不急的問題,而是緊盯著程月棠不放,“月棠小姐,本王以皇族之血起誓……”
“殿下!月棠何德何能,竟能讓殿下起如此毒誓?雖然此事乃是皇後娘娘親下懿旨,但事關月棠的終身幸福,還望殿下準允月棠與家父商量一二。”
程月棠沒有讓楊越遙把戲演足,因為她覺得惡心。
程景況聞聲也是對著楊越遙一陣賠笑,“是啊殿下,此事事關重大,豈能如此隨意便決定了,還望殿下切莫心急,讓我父女兩人稍作商議。”
楊越遙心有不甘還欲再言,卻不料程月棠忽的轉身道,“殿下,請吧。”
程月棠擺明了態度要送客,饒是楊越遙臉皮再厚也經不住如此羞辱,聞言隻得想程景況拱手告辭。
待楊越遙走後,程景況對著程月棠道,“囡囡,此事為父來解決,你切莫再把自己搭進去。”
程月棠的性子,程景況如何不知?以她的性子,此事程月棠必當想盡法子讓楊越遙收手,說不定做出什麽害人害己的事也不無可能。
對此,程景況一來不想程月棠再度為了這些事將自己搭進去。二來他自己大可將此事稟報給老皇帝,讓皇帝去說服皇後,如此豈不省事?
當然,在此過程中程景況可能會受到老皇帝一些暗示,程景況自當會有所準備。
可是程月棠卻不這麽想,“爹爹,既然楊越遙已然按耐不住,即使你去向老皇帝求法,也不一定能成。囡囡心中已有打算,爹爹放心吧。”
聞言,程景況當真是氣得苦笑不得,“你這妮子,你可知道那寧王平日威勢何等之大?楊季修如何能與之抗衡?”
程景況以為程月棠是想讓楊季修摻和進來解決此事,故此直言道楊季修此時羽翼尚未豐滿,一旦撞上去,隻怕是必死無疑。
不料程月棠聞言了然一笑,“爹爹,我不是要讓齊王來解決,我自己便能解決,您等著瞧吧。”
說著,程月棠露出一個會心笑容,而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程景況見程月棠竟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無奈歎息一聲,而後轉身朝府外走去。
程月棠回到院中,想到剛才楊越遙那一副讓人作嘔的模樣,臉上當即露出厭惡之色。
可是在程月棠心中,此時卻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