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南下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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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重災,消息傳到京城。楊越遙當即請命前去西境督辦賑災,朝堂之上太子沒有反對,反而有些讚同的意思。
老皇帝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念及此事乃是好事,當即沒有過多思慮。隻是太子又提出讓戶部侍郎韓世遠一同前去,以便賑災款能夠盡數落實。老皇帝知道太子仁心,當即同意了太子所請。
韓世遠本無意插手太子與寧王黨爭,此次前去西境也是做好了打算,反正在朝堂之上已經議定的事項便一定要一一落實,至於其他的嗎,他便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饒是楊越遙已經了有防備也沒想到太子竟然來了這麽一手,這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風。奈何事已至此,老皇帝金口已開,楊越遙自是無法反駁。
如此,楊越遙便帶著韓世遠一同西去了。
臨走之時特意交待了謝君言注意金州一事,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前腳剛走,金州倒是沒事,京城之中便發生了大事。
謝君言昨夜得到情報,說程家老太君和程家父女似乎已經鬧翻,此乃絕好良機。若是能將程月棠順勢拉入寧王府,楊越遙的聲勢必然高漲。而且楊越遙對程月棠的覬覦之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可以如此,楊越遙回京之後,自己豈不是可以搖身一變從謀士變成顯貴?
如果當真如此,那犧牲掉尤芷華也是值得的。
思及這大半年來因為尤芷華在秦國公府失勢,自己在寧王府也跟著受到冷落,謝君言不禁怒由心起。好在此次出現了如此良機,若能把握得當,以前的一切都將盡皆成為塵土。
想到這裏,謝君言也不管去報信之人剛剛出了城門,當即朝秦國公府遞上了名帖。
程月棠正在與駱婆婆商議南下進入翠微穀一事,得聞謝君言送來了名帖,當即冷笑道,“看來楊越遙也不是完全瞎眼,還知道此人不堪重用。”
駱婆婆也是一笑,“此人竟如此利欲熏心不知深淺,卻不知是如何攀上寧王這層關係的。”
程月棠聞言,心中不由暗暗冷笑,那謝君言的獨女便是尤芷華,當初她在秦國公府也是小姐般的待遇,楊越遙自然對謝君言客氣有加,視為上賓。後來尤芷華失勢,這謝君言便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寧王府,雖仍是寧王府的謀士,但待遇已然大不如前。
謝君言此次如此心急,隻怕是為了急於在楊越遙麵前有所表現,想重新贏得楊越遙的倚重。
程月棠將其請進來之後,好生招待了一番,還特意避開了程景況和老太君。
謝君言見狀,當即心花怒放,直言道,“程小姐,寧王殿下對程小姐傾慕已久,上次皇後娘娘懿旨提親一事寧王殿下也是實屬無奈。不過程小姐若是願意,寧王殿下定不會辜負程小姐!”
程月棠聞言笑道,“謝先生當真說笑了,寧王殿下貴為皇子,月棠區區一介民女怎可高攀。”
謝君言擺手道,“程小姐此言差矣,寧王殿下德才兼備,盛名遠揚,而程小姐又是程尚書之女,說起來該是門當戶對才是,怎會是高攀呢。”
程月棠掩嘴笑道,“謝先生如此一說,月棠倒當真有些惶恐了。”
謝君言見程月棠喜笑顏開,不由進一步道,“程小姐,寧王殿下胸中謀略實非常人所能及,程小姐若是與寧王殿下結成連理,這宋明之中……”
話到後麵,謝君言隻是“嘿嘿”一笑,卻也不再多言。
程月棠聞言,心中不由冷冷道,“這老匹夫竟知進退。”
不過程月棠臉上卻依然是掛著濃濃笑意,似乎對謝君言所說的有些動心。
“謝先生如此為寧王殿下奔波,想必寧王殿下一定很賞識先生吧。”
程月棠輕抿一口熱茶,淡淡說到。
謝君言聞言擺手道,“哪裏,哪裏,老夫既忝為寧王府的謀士,自然是要為殿下分憂解慮。殿下即使不賞識老夫,老夫也絕無怨言。”
程月棠聞言欠身道,“先生大義,月棠實在佩服。”
謝君言見程月棠對自己如此客氣,當即喜色言於表,一手捋著短須仰頭大笑。
“先生今日所言,月棠定然銘記在心,隻是此等大事,總要容月棠考慮一二才好。”
謝君言也知程月棠自不是如此容易對付的人,今日此來也隻是為了試一試程月棠的口風。
“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在叨擾了,告辭。”
謝君言也不再多言,起身便徑直離去了。
待謝君言走後,程月棠喚來燕無聲,吩咐道,“西境之事既已安排妥當,那這個謝君言便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燕無聲明白程月棠的意思,聞言當即去了。
晚些時候,楊季修來到秦國公府,得聞程月棠正在房中配置藥液當即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
程月棠微微抬頭,將手中的一瓶藥液放好之後問到。
“我去過東宮了,太子那邊已經安排妥當,明日我們便啟程南下。”
楊季修看了看程月棠手中的藥液,而後緩緩道。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院中,程月棠洗淨玉手之後道,“謝君言已經來過。”
“哦?如此看來,你當真下了一手好棋。”
“是不是好棋也要看謝君言的表現。”
程月棠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言語之間略微顯得有些擔憂。
通過謝君言去找到楊越遙在年節構陷太子的破綻確實是一步好棋,但是難就難在怎麽才能引得謝君言向自己吐露其中的細節。
程月棠故意給謝君言留下一點念想就是想讓謝君言以為有機會可以拉攏自己。
“他如果不想表現,那就給他機會讓他表現。”
楊季修淡淡道。
程月棠聞言不由奇道,“怎麽給?”
“他既然已經出來露麵了,那想來這段時間受了不少冷落。你向他透露一點內幕,讓他嚐點甜頭,他自然就會有所表現了。”
楊季修劍眉微挑,緩緩道。
程月棠聽罷,心中微一思考便想到了一個法子,當即與楊季修說了。
“如此甚好,但切莫表現得太過明顯。”
“我自然知道,你以為像你一般嗎?”
“我?我怎麽了?”
楊季修抬眼反問到,臉上滿是坐看好戲的模樣。
“哼,你別得意,翠微穀一事尚未落定,你我勝負仍是難料。”
程月棠翹著小嘴嗔道。
試題選親一事,楊季修用翠微穀的消息交換到一個答案,程月棠從蒙旭手中拿到碧落根,兩人各自一勝一負。這第三題龍骨草,若是楊季修能拿到手,那兩人便是一勝一負一平。
如此一來,楊季修並不是完全沒有了機會。正如他自己所言,一次不成,多來幾次那總是要成的。再者,以目前他與程月棠微秒的關係,捅破窗戶紙那是遲早的事,隻是需要一個契機罷了。
“你是打定注意要讓我落選咯?”
楊季修也是雙手抱胸的問到。
程月棠聞言一怔,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時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極為嬌羞。
“你看,你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可都還留著,這你總不能耍賴不認賬吧。”
說著,楊季修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正是程月棠給芍藥讓她去齊王府召喚影衛用的信物。
程月棠伸手欲奪,卻被楊季修輕鬆閃開,“你要幹什麽?明搶嗎?”
“那是我的手帕!”
“誰說是你的,給我了那便是我的!”
…………
晚間,程月棠向程景況說了此次南下金州要做的事,程景況知道阻攔不住,當即囑咐道,“不論發生任何都要第一時間通知為父。”
程月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程景況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交到程月棠手裏,“這塊玉佩乃是當年先皇所賜,堪比兵符,你要好生保管。”
程月棠知道父親的意思,當即伸手接過。
程景況當年戰功無數,手下更是帶出了多位大將,這塊玉佩便是程景況與他們之間相互傳遞消息的信物。
有了這塊玉佩,程月棠即使不出麵,南境將領也會見玉佩行事。
第二日,程月棠話別程景況後,便與楊季修一同趕往金州。
第一次與楊季修一同出門,程月棠心中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喜悅,但又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擔憂,甚是矛盾。
隻是楊季修何等聰明,一眼便看出了程月棠心中所想,當即道,“你不用擔心,楊某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絕不會趁人之危。”
程月棠聞言嗔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那是自然,楊某別的什麽沒有,這點自知之明那是必然有的。”
“當真是……”
程月棠本來想說“厚顏無恥”,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當真是什麽?”
楊季修偏頭問到,那模樣甚為狡黠,似乎看穿了程月棠心中所想。
程月棠被他這麽一問,當即秀臉泛紅甚感窘迫,“你……”
“好啦,不與你說笑了。”楊季修頓了頓,正色道,“能每日都看到你,我便心滿意足了。”
說話間,程月棠抬眼朝楊季修看去,隻見楊季修眼中滿是柔情,哪裏還有半分剛才嬉笑的樣子。
隻是程月棠被他這麽一看,臉上紅暈更甚,直羞得抬不起頭來,當即嗔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快快給本姑娘去駕車去。”
楊季修聞言,了然一笑,“好嘞,本王這就給你駕車去。”
馬車之上,滿是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