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脖子上的吻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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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濃鬱的宗教色彩,卻讓鬱夜臣的心跟著徒然一驚。
    突然意識到,尹書晴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堅韌。她在等待,審判他的那一天。
    他腳步有些不穩,走出尹書晴的房間。將房門關好。
    走進幽暗寬敞卻異常奢靡的長廊,腦海裏麵尹書晴畫的科隆教堂揮之不去。一周不到的時間,油畫能畫到這樣細致的,便說明她或許夜不能寢,才會有這樣多的時間來完成。
    他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抬頭望著角落裏延長上去的閣樓,遲疑了下還是扶著扶梯上了樓。
    掏出鑰匙,久未打開的鎖費了力才擰開。
    門推開的那一刹那,寬大的室內擺放著幾十幅畫作。
    不同時期不同風格的畫作,但是顯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同尹書晴臥室裏的那幅畫的運筆方法相似。
    鬱夜臣站在一副畫的前麵,盯著上麵的向日葵,代表著希望,陽光通透,給人暖心的感覺。
    這是尹書晴十多歲時,第一次投身公益事業的時候,拍賣的畫作。
    當初被匿名購買,二十萬一副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畫的畫,能拍賣出這樣多的錢,還是引起了轟動。
    事件來的快也去的快。之後每年都有幾次用於建設希望小學的畫作拍賣,都是高價匿名購買。
    長久了,眾人以為不過是尹家故意的炒作噱頭,希望用公益事業來抬升自己。
    其實這些畫,除了幾次鬱夜臣派的人錯過了時間被同樣是匿名的人買走,基本這些年尹書晴拍賣的畫,全部在科隆莊園的這間閣樓裏。
    “尹書晴。”鬱夜臣心裏默念這三個字,嘴邊扯住一絲自嘲的笑意。
    一旦沾惹,他就無法抽身。
    血海深仇和愛之間夾著著太多痛苦。
    他這樣的男人從擁有仇恨的那一刻開始,就習慣了睥睨天下,冷傲狂妄。仇恨侵入血脈,不死不休。
    他試著放下仇恨,但是這種仇恨生根,拔起來會讓他痛徹心扉。是仇恨讓他活到了現在,支撐到了現在。
    愛,他淒苦一笑。他搖頭,他已經不奢望尹書晴能愛上他。他內心矛盾,卻也不願對尹書晴放手。
    既然是地獄,既然我也在掙紮,那麽尹書晴,我們一起苦苦掙紮。愛和仇恨同樣不能自撥,所以才著了魔。
    第二天一早,李政接到鬱夜臣的命令,接尹書晴回莊園。家庭醫生,隨時候命。
    “鬱先生在泳池那邊等你。”管家接過尹書晴手裏的包,引著她往露天遊泳池走。
    鬱夜臣像一尾靈活的魚,在水中渾然忘我。管家領著其他人離開露天泳池,獨留他們二人。
    此時正好是正午,太陽有些炙熱。她幹脆走到太陽躺椅前,眯眯眼睛,躺在上麵補眠。
    鬱夜臣從水池裏出來的時候,尹書晴整個身子蜷縮,雙臂環抱著,連睡姿都處於一種防衛到底狀態。
    她突然感覺到耳邊有著男人沉穩的呼吸聲,感覺身上挨著一個暖爐一般。
    眼睛突然睜開,入眼的卻是肌肉賁張的男人,自己的嘴唇好死不死的正貼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上。
    她驚恐地挪動,卻又被鬱夜臣一把捉住,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看著像陷入陷阱小鹿模樣的尹書晴,她曼妙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他突然如同一隻惡極了的猛虎,盯著一頭孱弱的小鹿。
    她使勁用肘抵在他的胸前,以防他滾燙的身體貼在她身上。
    鬱夜臣眸色一變,近距離中,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一手勾住了尹書晴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視線在她額頭處停留了下,自己的手下意識也摸了摸自己額頭已經處理過的傷口。
    他隻感覺血液迅速在體內燃燒爆發,低頭去吻尹書晴。
    他濕漉漉的頭發靠在了尹書晴的臉上,她拚命掙紮,鬱夜臣的靠近讓她感覺到惡心。
    “放開我!”
    鬱夜臣盯著她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顫抖著,精致的五官滿是執拗之氣,糾纏的呼吸浸染著她身上的幽香,他心裏又來了一把更愈烈的火升騰了起來,漫過四肢百骸。
    他的手來回在她的鎖骨處流連,最後,停留在她脖子上的青紫處。
    鬱夜臣猝然掐住她的脖子,他手上的力道,讓她透不過氣來,耳邊是骨指關節咯咯作響。
    突然發現尹書晴脖子和鎖骨處的青紫,他扳過他的下巴,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
    “脖子上的吻痕怎麽回事?”鬱夜臣厲聲質問。
    尹書晴聽到後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盯著鬱夜臣,這樣的話他居然也問得出?
    “我問你,吻痕是怎麽回事!”鬱夜臣的話像毒蛇一樣鑽進她的心,勾起她的回憶。
    “哈德森做的好事。”
    鬱夜臣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指尖深陷進她的皮肉,不留一絲情感,“你竟敢讓他碰你?”
    吼聲懾人,他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狠狠砸在了床上。
    見她不說話,他強勢地抬起她的下巴。
    尹書晴冷嘲熱諷:“這不就是你期待的嗎?”
    鬱夜臣的眼睛紅得像血,拳頭再次狠狠砸在了床上,帶著憤怒和無盡的悲傷,他盯著尹書晴開口,“書晴,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尹書晴心裏冷笑,喉頭滑動,欲哭無淚,“在你放棄救我時,這不就是結果嗎?”
    鬱夜臣一個激靈,仿佛被刀刺著胸口一樣疼痛,“行了,不要再說了。”
    鬱夜臣用收限製住她反抗的身子。
    尹書晴用手去推,卻怎麽也推不開來。她第一次看見鬱夜臣的臉色這樣猙獰可怕,他憤恨地盯著尹書晴,“尹書晴,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
    “鬱夜臣,你殺了我吧。反正每天被你這樣折磨,我也不想活了。”尹書晴的嗓子被卡的很疼很疼,呼吸困難,聲音被卡在喉嚨裏,艱難吐出。
    鬱夜臣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指端用力,注意到尹書晴神色一閃。
    古怪的笑了一聲,“既然不想活了,為什麽身體還害怕的顫抖著,當真我以為你生無可戀了。”
    “究竟要怎樣,鬱夜臣你才滿意?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尹書晴的聲音沙啞,費力說出這幾句。
    “你問我有沒有人性?你怎麽不去聲討你失去的父親!是誰禽獸不如!”
    “啪!”尹書晴放棄掙紮,在鬱夜臣的臉上用勁全力,狠狠甩了一巴掌。
    鬱夜臣一下子揮開尹書晴,她倒在地上,額頭剛好磕在了太陽躺椅的尖角上麵。頓時痛的一懵。
    鬱夜臣眼神鋒利,額角的青筋暴了起來。眼裏盯著尹書晴的時候,充滿了厭惡。
    就好像尹書晴是他這輩子最恨,最厭惡的人一般。
    鬱夜臣伸手,停在了半空中,片刻後立馬收回去。
    看著鬱夜臣站起身,尹書晴本能的做出了防範的動作,以為他會因為她這巴掌,撲過來掐死自己。他卻轉過身,跳進了泳池。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水珠灑在她的臉上。順著眼淚滑落下。
    尹書晴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忍著額頭上的疼痛,從地上起身。
    腳步踉踉蹌蹌地走在泳池邊緣,腳下的步子一劃,整個人直接朝後倒去,掉進了水中。
    鬱夜臣遊泳泄憤的身體一停,視線盯著在水中掙紮了兩下,狼狽地迅速爬上去的尹書晴,繼續紮進了水中。
    尹書晴的身上濕漉漉的,她感覺自己傷痕累累,不知道這樣被鬱夜臣折磨的場景還要上演多少次,她才能逃脫。
    腳下的步子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尹書晴的身體虛軟無力。走進大廳的時候,李政焦慮地看著尹書晴。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卻發現了披著浴巾跟在身後不動聲色,臉色森冷的鬱夜臣。
    李政神色黯淡了下,退了下去。
    鬱夜臣看著尹書晴扶著旋梯上樓,走進的臥室後,才在沙發上坐下。
    盯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聲的克萊恩,“什麽時候來的?”
    “你和她在泳池邊上上演火熱一幕的時候。”克萊恩放下咖啡杯,突然開口,“我今天看了一本中文書,書中說的故事,少年時被輕視的男孩,長大後,對輕視他的人說了一句,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我覺得一個詞就夠,窮寇不可輕。這個女人現在你看著是無害的,但是……”
    鬱夜臣打斷克萊恩的話,“沒必要擔心。尹家已經沒有任何能力東山再起。”
    “我說你什麽好,這個女人是囚不住的。她有才能,有思想。即便那些拍賣的畫你不去購買,依舊會有人願意掏錢。很多藝術大家願意將她收為學生。這場變故來的太突然,讓所有人來了個措手不及。
    尹書晴被債主逼迫,淪落到風月場所。但那終究是一時的。隻要那些脾氣怪異不畏懼權貴的藝術老頭,收了她去藝術學院深造,以後她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隻是她還沒等到被那些人找到,因為都被你攔截。”克萊恩鎮定地看著他,“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這些所為,你覺得你們還會有可能?”
    鬱夜臣笑,有些嘲弄,“我沒有想過讓她原諒我,就好像她現在最恨的人是我一樣。即便是這樣,我也不願意放手,苦苦折磨也好,隻要她在我身邊。”
    克萊恩搖頭,“被仇恨折磨了這麽久,你還不夠?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鬱夜臣的眸色一暗,不語。
    克萊恩無奈,隻能離開,知道沒有語言能勸得動鬱夜臣。
    尹書晴被綁架後,他也明白以哈德森的性格和目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尹書晴。
    鬱夜臣沒有答應半小時付款,或許是明智之舉,不然可能真的等待的會是萊茵河上浮屍的結果。
    但是這樣的舉動卻激怒了哈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