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危機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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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開遠的車子,郎韻隻能躲進巷子裏。
    她幫不了白夙,可也不能連累他。
    追在後麵的車子並沒有注意那條巷子,眨眼便開了過去,繼續追向白夙的方向。
    剛才白夙的停頓,對方隻以為是爆胎後為了穩住車子,才暫時停下緩衝的罷了。
    郎韻膽戰心驚的蹲在巷子裏,心裏的擔憂和緊張令她大腦不能思考,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郎韻隻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心也越發慌亂。
    不知過了多久,郎韻似乎聽到一聲巨響,她也再顧不了那麽多,抬腿開始向白夙離開的方向奔跑。
    慢慢的,隨著奔跑,喉嚨開始發幹,肺也漸漸的有些灼熱的疼。
    這些郎韻都沒心思理會,雙腿機械的跑著,連累都感覺不到,她隻想快點見到白夙,越快越好……
    跑過幾個十字路口,槍聲越來越近,火光帶著氣油的味道充斥的郎韻的神經。
    在穿過一個單行道後,郎韻看到了撞在路邊的蘭博基尼,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已經彈出。
    白夙倒在路邊……遠遠的,有些狼狽。
    距他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對方的一輛黑車已經爆炸了,正熊熊地燃燒著。
    宮煌的人也已經到了,雙方正在交火,槍聲成了這個夜晚,街區裏的唯一的點綴。
    但這些,郎韻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她一步一步地向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人靠近,大腦一片空白,本是蒼白的臉更加慘白到嚇人,郎韻從來沒有想到過,她離他之間的距離,竟然如此遙遠。
    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她卻仿佛走了好幾個世紀,腳步虛晃,郎韻使勁的咬緊煞白的唇,方才沒有令自己的身體軟倒。
    心髒怦怦的跳動聲充斥的耳膜,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所有情緒,隻是木然的跪在地上,扶起躺在地上的白夙,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溫熱的血沾滿雙手,略有些單薄的衣服也被慢慢浸透,郎韻甚至可以感覺到,白夙的血染在自己身體上的溫度。
    溫熱,猩紅,悲哀的有些殘忍,滿眼入目,全是一片紅,紅得淒涼而令她感到周身不斷地發冷。
    轟鳴聲突然響起,對方又一台車子被打中油箱後爆炸,巨大的聲響連地麵都跟著震動,熱浪擴散開,餘溫掠過郎韻的臉,但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仿佛連爆炸聲都沒有聽到,隻是那樣緊緊的抱著白夙,手指滑過白夙棱角分明的臉,郎韻眨了下眼睛,嘶啞的聲音低低的喚著。
    “夙……”
    但那個一向深邃的眸子並沒有因為她的呼喊而睜開,反而緊緊的閉著,這令郎韻的心,一扯一扯的生疼,呼吸困難,臉色慘白,仿佛中槍的,是她一般。
    抱著懷裏滿是血跡的人的手不住的顫抖,終於,淚水仿佛決堤了一般的,瞬間在她那蒼白的小臉上滑落,滴到懷裏那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臉上。
    救護車的警笛聲響起,郎韻卻像個木偶一般,雙目無神,卻緊緊的盯著懷裏的人……
    午夜的醫院走廊格外安靜,手術的提示燈亮著,也壓抑著等待中的心。
    整個樓層已經被宮煌的手下圍起來,隔成相對獨立的空間,連護士都不允許靠近。
    郎韻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眼睛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偶爾抬頭看一眼手術室緊閉的門,又恢複之前的樣子。
    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憔悴,有些呆呆的,染著血的衣服就那樣穿在身上,似乎這樣才能讓她覺得是與白夙最近的距離,近得充斥著血的腥氣,卻早已失了原本的溫度,染上了郎韻的體溫。
    對方的第二台車子爆炸沒多久,救護車就趕來了。程以南快速從車上下來,帶著其他的醫生和護士,將白夙抬上擔架,又把一直緊握著白夙手的郎韻一起扶上車。
    隨後救護車呼嘯著穿過城市的公路,加速開向醫院。
    對於自己是如何進到醫院的,郎韻的印象很模糊。她隻記得自己看到了程以南的臉,然後是一片忙碌的身體和各種儀器發出的聲響。
    等她徹底回過神來,已經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了。
    白夙那越發蒼白的臉不斷地出現在她眼前,那雙深邃的眸子一直閉著,隻有起伏的胸膛證實著他還活著,還有呼吸。
    郎韻也默默的慶幸,並沒有聽到心跳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聲音。
    否則,也許對來她說,整個空間都會崩壞……
    宮煌坐在對麵,看著還有些發愣的郎韻,他也沒料到對方居然動手這麽快,他得到消息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帶著人趕過去,正好看到白夙被對方的子彈打中,倒在路邊。
    這次狙擊到底是誰幕後主使的,宮煌也正在讓手下的人查,他自己心理也多少有數,隻是還需要等結果。
    隻是他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給白夙帶來這麽大的危險。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要查清楚,給白夙一個交待,也給坐在對麵的那個女人一個交待。
    宮煌看得出來,郎韻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差。
    原以為是嚇到了,但從急診室一路看過來,他發現郎韻的眼裏隻有濃重的擔心和一點不知所措的茫然。
    宮煌已經可以肯定,郎韻和白夙的感情已經很難割舍了。
    手上的血已經幹了,郎韻看了一會兒,然後將手指放到唇邊,溫熱的舌尖舔過手指,血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開,淡淡的腥甜。
    宮煌走過去,拉下郎韻放在唇邊的手,沉聲道:“白夙不會有事的,你先去洗一下手吧。”
    郎韻蒼白著臉色,輕輕暼了宮煌一眼,搖搖頭,將手放回腿上,“我等他出來。”
    宮煌輕歎一聲,也沒再說什麽,坐到她旁邊,一起等著。
    見手術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宮煌打算去他們家幫兩人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郎韻的那件衣服簡直被血染得不能看,還是盡快換下來比較好。
    白夙這回肯定要在醫院住一陣子,一些日用品也需要準備一下。
    宮煌打電話通知了任米過來,如今的他和她之間,關係有些古怪,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任米是最佳人選。
    任米匆忙趕來之後,從宮煌那裏大概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她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和宮煌的關係,她搞不清。
    任米留下來陪著,盤算著一會兒給任衍打個電話,暼了一眼郎韻,任米輕歎出聲。
    宮煌離開後,走廊回到最初的安靜,任米原本還想安慰郎韻幾句,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沉默地陪郎韻坐著,有時候過多的安慰反而會帶來更多的擔心。
    郎韻輕輕抿了抿嘴角,有些幹澀,七上八下的心還沒有沉澱。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血,郎韻再次將視線轉向手術室。
    終於,一直緊閉的手術室門終於被從裏麵推開,程以南先走了出來,身上還套著無菌服,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郎韻見門打開,立刻衝過去,抓住程以南的胳膊,“怎麽樣?”
    程以南淺笑著拍拍郎韻,“沒事,沒打中要害,就是有些失血過多,得養幾天。”
    郎韻的擔心他一直看在眼裏,所以一確定沒事,他就先出來安撫這個她,“縫合還需要一點時間,再等一會兒就能出來。”
    程以南也是對白夙無奈了,先是讓郎韻進醫院,接著又把他自己搞進醫院,每次見到他們兩個人,他眉心就突突的跳。
    不讓他省心的家夥……
    聽到程以南的話,郎韻原本懸著的心終於算落了下來,整個人也異常疲憊。
    任米擔憂的將她扶到椅子上,程以南安慰的對著郎韻道:“別擔心,白夙這家夥命硬,不過,腿上中了一槍,暫時行動不太方便,身上的兩槍還好,沒什麽大礙。因為撞車的關係,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休息。”
    當時看到白夙流了那麽多血,他也嚇了一跳,但好在沒有想像中那麽嚴重。
    “嗯。”郎韻抿了抿嘴角,心裏的感覺有些複雜,從擔心到慶幸,難以言喻。
    臉色突然有些蒼白,郎韻暗自壓下腹裏那陣強烈的惡心感,沾滿血跡的手死死的拽緊衣角。
    難受和疲憊感侵蝕著她的腦神經,但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倒下,她還要等著他出來,她的臉色本來就很蒼白,程以南和任米便沒有發覺多少。
    “謝謝你……”
    緩了好一陣,郎韻方才沙啞著聲音開口。
    程以南和任米因為她的聲音愣了一下,程以南繼而輕笑著說道:“咱們什麽關係,謝什麽,我去幫他安排病房,你在這兒等他。”
    “嗯。”
    程以南向病房區走去。
    二十分鍾後,白夙被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緊閉的眼睛,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跟出來的醫生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程以南為白夙安排了一個單間加護病房,裏麵浴室和洗手間一應俱全,還有一間小的休息室,也方便留下照顧。
    這一層沒多少病人,郎韻出入也比較方便,宮煌回來,將一些要用的東西送到醫院,簡單的讓任米幫郎韻收拾一下,之後,兩人一起離開。
    為了不打擾到白夙,隻有郎韻留在病房裏陪夜,程以南去了辦公室休息,方便及時注意白夙病情。
    好幾個醫生也守在醫院裏,有什麽突發情況也好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