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陌生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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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那沙啞的嗓音近在耳畔,熱燙的唇貼著她頸上的脈動,她忍住想反駁的字句,不再回應,不再開口,隻是冷著臉、閉著眼,用盡一切力量將他排拒在外,卻無法製止全身上下因他而起的輕顫。
    郎韻的刻意抗拒隻燃起他更深的怒火。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身體擠壓她、挑逗她,強迫她回應自己,直到她雙頰因——而嫣紅,嬌軀不由自主的弓起回應著,他才猛然抽身離開。
    郎韻猛喘著粗氣,怒瞪著他,為自己的回應和他的行為感到憤怒。
    “我不會讓你走的。”白夙站在床邊,氣息微喘地,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眸子裏的深沉透著抹凜冽。
    幾近威脅的冷聲道:“你最好也不要做無謂的嚐試,這屋子的保全是特別設計過的,所有窗戶都是防彈玻璃,出入口都有警報裝置,你出不去的。”
    “我說過,你永遠也別想要離開我!你逃不開的!”
    嗓音透著抹冷冽和威嚴,那幾近危險的嗜血意味十足,緊緊的鎖定著她的眉眼,令她無處可逃。
    郎韻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氣極,抓起一旁的台燈就狠狠的砸向他,他不動如山,隻是抬手擋開它,彩繪玻璃的燈罩迸裂破碎,匡啷飛落在地,可其中一片玻璃還是劃破了他的手臂,還有一小片飛劃過了他那冷峻的臉龐。
    黝黑的皮膚滲出了血,在他的臉上,也在他的手上。
    她麵無血色的瞪著他,心驚,卻更生氣。
    “我恨你!”郎韻咬牙切齒的狠聲道,那眸子裏的憤恨火焰十足旺盛。
    “我知道。”白夙一如既往的平靜的望著她,眸子深不可測,臉色喜怒不定。
    忽而,他陰鬱的直視著她,嘴角一撇,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然後,轉身離開。
    鍾聲悠揚的響起,已經午夜。
    那聲響聲聲撞擊在兩人的心上,逐漸破裂。
    門,被他帶上了。
    窗外,雷不再響,雨仍在下。
    破碎的彩色玻璃散了一地,就像過去那半年虛幻的幸福,以及那所有的愛戀過往,通通碎了,散了,隻剩下殘餘的彩光。
    破碎到心傷,刺眼到悲涼。
    心在顫,唇在顫。
    淚,又濕了衫。
    郎韻緩緩的閉上了眼,想忘,卻又忘不掉,想恨,卻又無法真的恨。
    終究,她還是無法逃開,無論是她自己,或是他,抑或是那教人憎恨的仇怨。
    如此過往以來,她一直以為淚會有流幹的一天,她一直以為心會有不痛的一天,她也一直以為他總會有愛上她的一天,但他愛的仍然不是她,他愛的是他的事業,是他的野心。
    寧願犧牲孩子,冷眼旁觀她的所有彷徨無助,任她心血淋漓的站在風口浪尖上。
    她的心,痛到麻木,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愛恨情仇,還是他一味的強勢。
    終有一天……我愛你。
    這句“我愛你”,卻刻的如此的沉重,他給的所謂的愛,卻是淩駕於他個人的利益之上,是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如此。
    那句“我保證”,它深深、深深地鐫刻在她的靈魂上,她是如此珍而重之的將這三個字小心翼翼的捧著,即使是現在,她仍無法拭去它。
    假的,卻仍擦不掉,隻在心頭上刻出了血。
    如此的虛假,如此的淒涼,令她防不勝防,痛徹心扉。
    一切都不會再一樣,一切都不會再相同……
    她隻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他的話,她不敢再抱著一絲一毫的希望,一點也不敢。
    即使如此,他的話依然回蕩在耳邊誘哄著、承諾著,他滿布痛苦的眼也依舊浮現在眼前。
    不,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他不可能愛她超過於他的利益,如今的囚禁,不就是如此麽,他想要禁錮住她,卻又想要他的事業,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不是不知道,但強勢如他!
    郎韻環顧了一下四周,諷刺和悲涼一同湧上心頭,他怕是早就想到了她要逃,這裏,早就是為了她而備下的陷阱。
    那她呢,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了什麽?
    玩偶?
    郎韻死死的咬著唇瓣,蜷縮在床上,緊緊的環抱住自己,任淚水放肆漫流。
    望著手背上那豔紅的血是如此刺目,又教人心驚,白夙疲憊不堪的坐在沙發上,不去顧及自己的傷,握著冰冷的酒杯,拉回視線,看著前方牆上的金鍾。
    即使在金黃色的燈光照射下,牆上的金鍾浮離依然顯得有些森冷,那燈光,隻是更加凸顯了浮雕的暗影,讓每一道線條,每一條紋路,都清晰浮現。
    嘴角的苦澀不斷的蔓延,白夙慵懶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那孑然一身的孤寂和落寞透射在牆邊,形成一抹冷然的孤影。
    烈酒火燒似的滑入喉嚨,灼傷的卻是他的心,以及那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所說的那一字一句。
    讓我走……
    我恨你……
    白夙緩緩的合上眼,那三個字卻有如火燒的鐵,滋滋作響地烙印在他的心頭。
    我恨你……
    他不自覺握緊了酒杯,杯子受力迸裂,碎片在他手上留下另一道傷口。
    血,熱燙,豔紅,滑落。
    輕輕的睜開眼,看著,卻不覺得痛。
    心痛大過於任何,他有些嗜血而冷漠的盯著手上的血滴滴滑落,在沙發上暈開了悲涼的結局。
    剛才,他還用這隻手抱著她,她還偎在他懷裏。
    現在,手傷了,她隻在一牆之隔外,卻遠得像在世界的盡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為什麽會越走越遠,為什麽……卻到了如今這番地步……
    窗外,雨依然在下著,一切都顯得朦朧。
    郎韻在哭,他知道,卻隻能坐在原地,任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因為太過害怕失去她,所以他強取、他豪奪,一步步的進逼,小心翼翼的攻城掠池,用盡一切辦法,將她密密實實的包圍住。
    原以為,這樣,就能留住她,誰知道,他的欺瞞卻隻是造成她的誤解。
    是報應吧。
    白夙苦澀的揚起嘴角,拔去手上的玻璃碎片,拿出藥箱上藥。
    他不曉得要如何做,她才會再信任他,卻知道就算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他也絕不會輕言放棄。
    雨停了。
    這三天來,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灰濛濛的城市,灰濛濛的天空,仿佛連空氣都灰沉凝滯的教人透不過氣來。
    異常的夏季雷雨,教人茫然不安。
    然後,風起,吹散了滿天的灰雲,金陽乍現。
    別墅的玻璃帷幕,被雨水洗刷得無比閃亮,映照著郊外,映照著藍天,反射著豔陽。
    雨停了,隻留下翠綠草皮上還殘留著些許晶瑩水滴,但不一瞬,也在熱力四射的豔陽下,蒸散無蹤。
    郊外那偶爾的路過的郊遊人群,透著喜慶,透著歡樂,卻都不屬於她。
    郎韻安靜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物,看著花朵在初陽裏綻放,看著初露在植物根莖上滴滴落下,看著陽光的透射,印著一大片絢麗繁華。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如今,禁錮在這片小小的地帶,她惶恐,她不安,但是,她也無力。
    三天裏,她試過離開,但是,逃不了……
    看著窗外彩蝶紛飛,若是以前,她都不知道,大自然的世界,是如此的美麗,她隻是缺乏了安靜的時間段。
    但現在,這一切卻離得她好遠好遠。
    坐在這裏看了三天,她發現自己能看見遠方禹城最高大的建築物,那裏的繁華依舊,卻為何傳染不到她這裏。
    這裏淒涼一片,相應成傷。
    靜得離譜,靜得悲傷。
    這幾天,白夙將她軟禁在屋子裏,她則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他沒有鎖房門,隻是把電梯和天台門鎖了起來,第一天中午,她以為他去上班了,開了門,才發現他就坐在客廳打電腦,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在不想示弱的情況下,走到廚房倒水喝。
    他一直緊盯著她,深邃的眸子裏印著抹熾熱和其他複雜的暗光,他就這麽一直把視線鎖定在她身上,不過卻沒有動,隻是坐著。
    郎韻故意忽視他的存在,渾身卻不自覺緊繃,直到出了他的視線範圍,她才鬆了口氣。
    廚房裏,幹淨整潔得活像廚具產品廣告,她在冰箱裏找到一大瓶牛奶和幾個蘋果,雖然沒有胃口,她還是拿了那瓶牛奶和一個蘋果回到房裏,她一直覺得他會突然走進來,但他始終沒有。
    那一天她喝光了那瓶牛奶,蘋果卻一口也沒吃。
    半夜,她再次開了門,他已不在客廳,她走到玄關,試著想出去,才發現電梯果然沒有密碼打不開,她試著上了天台,天台的門上也有著電子密碼鎖。
    之後,郎韻沒再試過,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他不會放她走的,他的強勢和固執,令她心驚,也令她感到深深的絕望。
    他就真的要這麽一直鎖著她?讓她在這一片小小的地帶被他圈養著?可笑又還真是悲涼。
    不行,她不可能這麽坐以待斃,她還得報複,她也還想要自由,這個強勢的男人,不可能鎖著她一輩子!
    她必須要趁他不在時才能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