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愛恨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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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白夙一直都在,三天下來,他不是在客廳,就是在書房,要不就是會在廚房撞見他。
    白夙始終沒試著再和她說話,他隻是看著她,沉默的看著,看得她越來越焦躁,焦躁到好想再拿東西砸他。
    對他大吼大叫,可郎韻知道他就是想要她生氣,所以她還是忍了下來,不開口,不看他,假裝他不存在。
    從那天晚上之後,除了趁她睡著時,曾進來掃掉那些玻璃碎片,他一直沒進來過,直到現在。
    “你的電話。”聽到他那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著寂靜的房間裏響起,郎韻猛的一驚,睜開了眼,望著床邊的白夙,盯向他那修長的手握著的手機遞到她麵前,她還是有些發愣。
    “是曼易。”見郎韻不接,白夙幾不可察的輕歎了一聲,再開口補充。
    她猛然回神,戒慎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他將電話遞到她麵前,等著她接。
    郎韻不動,隻瞪著他。
    白夙下顎緊繃,深邃的眸子暗沉,正要收回手,想辦法掛掉這通電話,可一個字都還沒說,郎韻就突然起身搶過那支無線電話,然後下床走到窗邊貴妃椅上。
    “喂?易……”三天來,她第一次開口,語音略微沙啞,可瞪著他的那雙眼,卻仍布滿緊張和怒氣。
    白夙本要出去的,可這會兒反將雙手插在褲口袋裏,麵無表情的回視著她。
    郎韻眼裏的火氣更盛,縮起腳轉回另一邊,刻意不看他。
    “韻丫頭?你還好吧?我打了兩天電話,電話都沒通,幸好白夙記得打電話過來,你這死丫頭,你沒舍得離開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擔心!”
    沒舍得離開?!!!
    郎韻又驚又怒,再次狠狠的瞪著那男人,說謊不打草稿的家夥!
    她隻覺惱怒,卻又怕曼易擔心,而不敢戳破他的謊,隻能幫著道:“我還好,你別擔心,沒離開是臨時決定的,我走得匆忙,現在在郊外……咳,總之,你別太擔心了,我很好。”
    話語猶豫。
    曼易根本沒有聽出來,以為他們兩個的情感問題終於有所緩和,忙高興的直點頭,“行了,你沒事就好,對了,你什麽時候過來?阿南的妹妹來了,指名道姓的說要見你。”
    郎韻氣一窒,喉嚨緊縮著,不自覺地握緊了話筒,好半晌,才有辦法道:“我……我現在還不確定,我在這邊有些事情,這一次可能會比較久,等做完了,就去找你們,程以南的妹妹是誰?她為什麽要見我?”
    “我也不知道,韻,你真的沒事了吧?”曼易還是不放心,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太對勁。
    “沒事,我很好,真的。”
    壓抑住內心那想要傾述的衝動,郎韻避開白夙那深邃的目光,錯過身去,眼眶一熱,卻硬是把淚給逼了回去。
    現在他們的這種情況,她真心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確定過來的日期後,記得打電話和我說。”
    “嗯。”
    郎韻輕咬著唇,熱淚又盈滿眼眶。
    “好了,我得去趕通告了,好好照顧自己,你身體還虛弱著呢,你去忙你的吧,有空記得打電話回來,bye!”
    “bye。 ”電話傳來斷線的嘟嘟聲,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舍的按掉通話鍵,將話筒緊緊抱在懷中,咬唇忍淚。
    身後突然有抹冷冽的氣息襲來,那強勢逼迫性的陰影籠罩而來,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
    眸子定定的望著窗外的景物,郎韻沒有回頭,話語卻透著冷漠。
    “你是什麽意思?”
    “她們會擔心。”低沉而毫無情緒的低沉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郎韻看著遠方的白雲,冷笑一聲,“你何必在乎?怕他們找上門來嗎?”
    白夙靜靜地看著她那纖弱的背影,沉聲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這是為你好。”
    “是嗎?為我好?好到綁架?!”郎韻冷聲嘲諷。
    白夙唇緊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那喜怒不定的雙眸緊緊的鎖定著她那單薄的背影,過了好半響,他方才開口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我還是那句話,你想也不要想。”
    “真遺憾,我天天都是這麽想的。”諷刺意味濃重。
    “如果有別的辦法,我絕不會這樣做。”暗啞的嗓音已經透著抹苦澀。
    她的回答是一記冷哼。
    雖然郎韻的態度不善,但至少她在聽他說話了。
    白夙渴望地盯著她綰起的長發,和優美雪白的頸項,她穿著白色真絲長袖衣褲,看起來十分清瘦又嬌柔,窗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暈出一圈白色的光暈,他強迫自己站在原地,忍住想靠過去碰她的欲望。
    “我是真的愛你,當初,白浪用你弟弟的生命威脅我,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弟弟,我一時竟然讓他鑽了空子知道小風是你親弟弟,之後,情況便讓我不處於主動的那一方了。”白夙的低沉嗓音沙啞,包圍著她。
    “你,我可以保證讓你不受危險,但是,小風,我卻不能保證,我也知道,若是小風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你會更加痛苦,所以,我不得不舍棄一些。”
    郎韻仍舊沉默著,隻是纖細的頸背卻不自覺緊繃起來。
    “你恨我,我知道,但是,當時的情況真的不如你們想象的簡單,我能做的,隻有最大利益的保證你和小風的安全,我沒有選擇。”
    “嗬嗬……利益?你們商人,除了利益還真是其他什麽都不需要講,殘忍得隻知道犧牲!!。”
    郎韻終於再次開口,卻都是冷嘲熱諷。
    白夙握緊了雙手,努力克製心裏的怒火,低沉而平靜的嗓音再次從他那俺唇裏吐出,“我是私生子,白家從來沒有人會關心我,他們隻會趁白輝不在時羞辱我,踐踏我所有的尊嚴,白浪不同,在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有過一段時間,我在流浪。”
    “他收養了我,給了我機會,他讓我不再出身寒微,讓我有機會受教育,讓我不用從垃圾糞坑裏往上爬,讓我不用為了食物搶奪,讓我不用為了生存而去殺人。”
    白夙的話語透著譏誚又痛苦,她緊閉雙眼,不自覺撫著心口,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尖刀插入心頭。
    見郎韻仍舊沉默著,白夙那渾身散發的暴戾氣息瞬間爆發,他拽起郎韻,直視著她,眸子裏的烈火仿佛要把她吞噬殆盡。
    “問啊!”他陰騖的逼迫著,“問我最感謝白浪的是什麽!問我以前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問我為什麽會變成如今這副商人模樣!你痛恨的商人!!”
    那聲聲飽滿陰鷙和痛苦的話語砸在郎韻心尖上。刺痛在不斷蔓延。
    她還是沉默著,不敢去望他那陰沉的臉龐。
    “問啊!”他壓抑的聲音再次暴起。
    她驚得幾乎跳起,渾身一顫,這才順了他的心意,郎韻終於啞聲開口,“為……為什麽?”
    白夙眸子裏的嗜血暗光越發的旺盛,那凜冽的臉龐令郎韻心驚。
    “為什麽禹城都說我是嗜血修羅,你知道吧?我作惡多端,所以總是生在賊窩裏,總是得殺人才能生存,我被所有人忘記,被所有人踐踏我幼小的尊嚴,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曾給過我一絲溫暖,進了白家的門之後,你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麽嗎?”
    他那嘴角的自嘲和諷刺刺傷了郎韻的眼,她突然失去了想聽的欲望。
    “他們變本加厲的踐踏我最後的尊嚴,讓我變得連他們家的一條狗都不如,在白輝出差的時候,他們把我反鎖在地下室,五天沒有吃過一口食物,那種心情你明白嗎?”
    “然後,他們可能是怕我死相不好,便施舍了一點食物給我,但你知道嗎?那食物不僅酸臭,而且還夾雜著慢性毒藥,我都慶幸,我竟然活了下來,生命力多頑強是吧?”
    “別說了……”郎韻顫著睫毛閉上了眼,心裏的刺痛越發的明顯,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他那幾乎癲狂的話語還是為他心疼,她分不清楚。
    但白夙哪裏如她的願,抓緊她的胳膊的手緊了幾分,陰鷙的臉龐顯得有些恐怖。
    “這還是小兒科,他們不把我當人看,我那時候力氣小,鬥不過他們,知道我為什麽如此恨白青亦嗎?就是因為他!害我差點被他那惡毒的母親給活活淹死,要不是白浪突然的到來,我怕是會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心,震顫著,郎韻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仿佛能感受到他那頑強的生命力在夾縫中生存的苦痛。
    “你總說我商人,隻知道注重利益,但是你知道嗎?若是我不爭,我隻能被動的去承受一切!那不是我所想要的,因為有你了,我必須得保護你,白家以及白浪,都不會放過你,我隻能讓自己強大起來,把那些對你有害的人或者事情全都牢牢的抓在手心裏,讓他們沒有任何能力去傷害我愛的人,你知道嗎??”
    “你所謂的商人市淮,你恨我,你恨我犧牲我們的孩子去博取利益,但是,你可曾想過,我沒有其他選擇,白浪是不允許他的棋子脫離他控製的軌道的。”
    那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平靜而透著詭異的反常,他是如此平靜的陳述著,仿佛說的不是他的故事一般,宛如一個重磅炸彈般的在她心口上炸裂,蹦開,令郎韻突然感覺呼吸困難。
    他,竟然是白浪的棋子,那麽,他的無奈,他想要脫離的,就是白浪的控製?
    閉著眼,郎韻一時竟然說不出任何話語來,緩了許久許久,她方才沙啞著開口,“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依然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