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隻因怕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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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冒這種險。”
    氣死人不償命的,白夙語氣平淡,但話語裏的堅定和固執分外明顯。
    郎韻臉色白了一白,這才曉得他從昨晚就開始發燒,卻不願意去看醫生,也不願意讓人來替他看病的原因。
    “所以你就寧願冒腦袋被燒壞的險?”郎韻眼神冷了下來,直直的盯著他。
    白夙再度沉默,隻是定定的回看著她。
    心口再度隱隱抽痛了起來,郎韻想移開視線,卻怎樣也無法做到,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郎韻強忍住掐死他的衝動。
    “如果我保證不向他求救,也不讓曼易知道呢?”
    白夙還是沉默。
    郎韻又急又惱,手實在癢得很,本來不想管這個固執的男人的破事,但是,心裏那方柔軟不允許她坐視不管。
    原來他這麽久也不讓任何人進來,也不叫醫生就是怕她趁機離開!這個白癡!
    緩了許久,待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一些後,她隻得出言威脅,“你知道,我可以現在叫人來看,也可以等你昏倒再說,那時來的可就是救護車,而不是醫生,到時候我一樣可以走。”
    白夙眼角一抽,下顎緊繃,好半晌,才沙啞著嗓音道:“你保證不乘機走掉?”
    心頭又被緊緊揪住,郎韻咬著下唇,瞪著頑固的他,有些氣,卻更加不忍。
    眉心更加是突突的跳,這個男人,再拿他的命逼自己妥協!雙手握得死緊,對於他固執的原因,她一時竟然生不起氣來!
    於是,明知會錯失離開的機會,她還是忍住上湧的水氣,答應了他,“我保證不乘機走掉!”幾乎帶著抹咬牙切齒的意味。
    白夙靜靜地看著她,眼底閃動著不安的情緒,她原以為他會反悔,但幾秒後他緩緩鬆開了手。
    郎韻立刻按下電話號碼。
    “喂,程醫生嗎?你好,我是郎韻,白夙有些感冒的症狀,可以麻煩你現在過來一下嗎?”
    這是白夙的手機,有他的固定電話,她拿著話筒一邊和程以南對話,一邊看著坐在餐桌椅上的男人,他滿臉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薄唇抿成一條線。
    白夙又咳了幾聲,——的額頭全是汗。
    “對,症狀?有些暈眩無力,他說從昨晚就開始發燒了,咳得很厲害,好,你大概多久會到?好的。”
    郎韻收線掛回電話,扶他起身回他房裏,邊告知他狀況,“程以南說他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會到,要你先回床上躺著休息。”
    他幾乎是半靠在她身上,才走沒幾步,她就覺得有些吃力。
    她知道他的情況一定是真的很差才會這樣,心裏非常矛盾,一邊是怨恨,一邊又是不忍,更多的是擔憂和鬱悶,更生自己的氣,為什麽見到他生病就妥協了。
    他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和她房裏暖色係的布置相反,他臥房裏全是深色係的家具,黑色、灰色和深藍色交錯著,唯一相同的,是那麵巨人厚實的落地窗。
    白夙一到床邊,整個人就癱倒了下去。
    郎韻心裏一驚,已經無法去顧慮內心的那些矛盾了,她幫著他脫去鞋子和衣褲,再進浴室拿來幹爽的浴巾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水,然後從衣櫃中翻出純棉的睡衣,幫著他換上。
    他燒得太厲害,她等不及程以南來,回到廚房從冰箱冷凍庫裏找出冰塊,用毛巾包住,當作替代的冰枕,順便用保溫壺裝了一整壺的溫開水,然後才回到房裏。白夙又在咳嗽了。
    郎韻坐到床邊,遞麵紙給他,等他咳完後,再讓他喝一杯溫開水。
    他喝完又倒回床上,她將包著冰塊的毛巾墊在他後腦勺,額頭則用濕毛巾冷敷著。
    床邊的紙簍早被他擤鼻涕的麵紙給裝滿,她將它拿到廚房的垃圾桶清空。
    再回到房裏時,郎韻發現他竟坐起來講電話,“對,你沒聽錯,去做就是了。”
    他直直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很是平靜,咳著道:“隻是感冒,有事你知道怎麽聯絡我。”
    發現白夙又在談公事,郎韻忍不住皺眉,卻忍住沒發作,隻是將紙簍放回原位。
    似是看出她的不滿,白夙很快就收了線。
    牆上的通話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她拿起話筒,遞給半坐在床上的他。
    “我是,對,我有叫醫生,讓他上來。”
    白夙按掉通話鍵,叫出另一個畫麵,快速的按了幾個號碼,然後才把話筒遞回去給她。
    郎韻知道那是門口電梯的密碼,卻沒特別去記,反正他一定會把它改掉,所以她隻是回身把話筒掛回去,然後拿起他枕頭上的冰枕,讓他能靠坐在枕頭上,回身要到客廳等著程以南,卻被他拉住了手。
    郎韻回首,隻見他抿唇盯著她。
    “程醫生沒來過這裏,我得去客廳等他。”
    這裏很陌生,郎韻根本不知道就是龍淵別墅,所以以為程以南沒來過。
    “你沒關上房門,他會知道的。”
    “那樣很沒禮貌。”
    “沒事。”白夙堅持著,原本低沉性感的嗓音,此刻聽來卻像通過壞掉的喇叭傳出來般,既破碎又可怕。
    看著神情疲倦的他,郎韻曉得他是怕她趁醫生進門時,順便坐電梯下去。
    心裏很不是滋味,沒好氣的繼續坐在床邊,神色有些冷,“看來我的保證不是很值錢。”
    郎韻揚唇自嘲著。
    白夙黑瞳一暗,握緊了她的手腕,心口再度微微發疼,為他眼底沒說出口的請求。
    郎韻垂下眼睫,看著他握著她的大手,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完全包覆住她的手腕。
    然後,白夙微微鬆了手,從她的手腕處,下滑,輕輕攏住她的手指,他沒有收緊,隻是以手指攏著,很溫柔很溫柔的輕攏著,無聲要求著、等著。
    郎韻知道隻要她想,要抽回手是很簡單的,但卻怎樣也無法抽出手,他的手是那麽燙,卻又那般溫柔,不覺間,她回握住了他的大手。
    白夙直到這時,才微徽收緊了手,深邃的眸子裏跳躍著喜悅的光,緊緊的盯著郎韻,生怕她飛了似的。
    門外傳來電梯到達的音樂鈴聲,聽到腳步聲,郎韻回頭頭揚聲道:“程醫生,這邊。”
    “嘖嘖,我這個醫生還成了家庭醫生了。”人未到,聲音倒是先傳了過來,程以南那戲謔的話語剛落,人便拿著醫藥箱過來。
    暼到白夙那明顯病態的神色,以及郎韻那有些擔憂的臉,程以南把接下來要調侃的話語吞回肚子裏去。
    這兩個人,有好轉了?
    意味深長的暼了一眼白夙,難道這回玩苦肉計?這家夥……
    白夙自動忽視掉程以南那若有若無的戲謔目光,麵無表情,喜怒不定,卻並末鬆開郎韻的手,郎韻沒看他,卻也沒有走開,隻是繼續站在床頭邊。
    程以南對兩人牽握在一起的手視而不見,在得不到他們兩人的回應之後,程以南覺得無趣,便打開他帶來的醫療箱,一邊掏出用具,一邊開始問診。
    “你什麽時候開始覺得喉嚨不舒服的?”
    “三、四天前。”程以南示意他張嘴,檢查了一下他的喉嚨,邊告知:“嗯,喉嚨有些發炎,量過體溫了沒有?”
    “沒有。”
    程以南聞言,拿出耳溫槍,替他量了一——溫。
    “三十八度半。”程以南微皺了下眉頭,繼而似笑非笑的盯著白夙,“挺吉祥的數字嘛,再高點,你可以告別大學級別的智商了。”
    白夙涼涼的給了他一個眼神,程以南微微滯了一下,繼而訕笑著不再打趣他,再繼續問:“會咳嗽嗎?”
    “會。”白夙淡淡的點頭。
    “他咳得很嚴重。”郎韻忍不住插嘴補充。
    程以南聽此後不僅對她微微一笑,隻是笑得很曖昧,接受到白夙那警告的凜冽眼神掃過來,程以南終於正經起來。
    輕咳了一聲,然後掏出聽診器,掛上耳朵,拿著聽診器,對著白夙說:“白大總裁,麻煩你把衣服解開一些。”
    白夙咳著解開兩顆鈕扣,讓他方便將聽診器放到他胸膛上。
    “來,吸氣,好,吐氣。ok,再一次,吸氣,吐氣。”程以南將聽診器換了幾處地方,然後才將聽診器拿下。
    郎韻在一旁有些憋笑,她怎麽感覺程以南好像在整白夙似的,這對話更像是給臨盆要生孩子的女人的話語吧,但覺得自己笑得太明顯會——道。
    白夙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卻見郎韻飛快的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程以南渾然不知,眉頭輕挑,再問:“你咳嗽有沒有痰?痰是透明的還是黃色的?”
    “有,黃色的。”
    “肌肉會痛嗎?”
    “會。”
    “應該隻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我開些抗生素和退燒藥,應該就會好一些了。這次流感的症狀都比較嚴重一點,記得多喝水、多休息,冷氣不要開太強,流汗一定要馬上擦掉,免得二次著涼。”
    “嗯。”
    白夙疲倦的閉上眼,程以南站了起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和一瓶噴霧式的藥瓶,交代一旁的郎韻說:“這一瓶噴劑,可以改善白夙喉嚨不適的症狀,等一下先讓他吃一顆退燒藥,其他的等到飯後睡前再吃。”
    “不過如果他的燒超過三十九度又一直降不下來,可能還是要讓他到醫院去一趟,有什麽問題的話,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你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嗯,知道,謝謝,麻煩你了。”
    “不會。”程以南微徽一笑,暼了一眼閉眼不看他的白夙,嘖嘖,卸磨殺驢呢,好歹說聲謝謝啊,真是沒良心呢。
    得了,他也不奢望這個家夥會和他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