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板他就是個強奸犯!”“強奸犯哪個省通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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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與君洗澡的時候不停地罵街,他不知道那個混蛋叫什麽但他同樣可以罵的起勁。
“操你媽的咬老子肩膀!幹你老妹的,給老子身上留這麽多牙印!我去你大爺的……”
喬與君罵著罵著就罵不出來了,因為他感覺腿上有股黏黏的東西流了下來,伴隨著溫水衝洗過後身後某處的鈍痛。
喬與君洗澡的時候幾乎要扶著牆哭出來了,他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能有這樣的經曆,高中時候發現自己的性向,他當時就接受了,但他覺得在攻受屬性上,他還是屬於比較主動強勢的那一方的,但如今看來,他可能是高估了自己。
喬與君在這種時候,滿心憂傷伴隨憤怒,卻禁不住地回憶高中和大學時光,也算是審視自己到底是個什麽什麽類型。
喬與君發現自己和別人不同的時候是在他高二分完文理班之後,那時候他第一次遇到何小舟,他們是文科班裏難得的男生,被老師特意安排坐了同桌。何小舟個子不高,但作為男生還是被排在了後麵,所以經常看不見板書,筆記也經常記得一塌糊塗,何小舟每次就正好可以此為借口偷閑說自己看不見而偷懶睡覺。
每次看著偏頭枕在自己胳膊上睡著的何小舟,喬與君心裏就怪怪的,然後自己主動寫上兩份筆記給何小舟一份,而至於何小舟用不用,扔哪去了,他也沒真的計較過。
何小舟家庭條件不好,單親,母親一個人帶著他挺不容易,但何小舟特別樂觀,各種不知道愁,要是說不好聽的就是有點沒心沒肺,後來由於和喬與君越來越熟,他的情況喬與君全知道了,這時候喬與君看著每天都笑著似乎沒什麽煩惱的何小舟時他的心裏就沒來由的想要保護何小舟。
何小舟長得挺好看的,有些小姑娘的那種秀氣,又比小女生們多一些男孩子的活力,看著樣子總覺得要比實際年齡小幾歲,不笑的時候眼睛又大又亮笑的時候會眯到一起,還會有兩個酒窩,喬與君覺得,何小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
他就這麽和何小舟接觸了一年,直到高三他才發覺自己的感情方向不太對,他越發覺得自己對於何小舟的感情像是戀愛,而他也確實沒喜歡過女生,同性戀這個詞就是這個時候被喬與君無數次搜索查詢的,而後來他也接受了自己的特殊,但他不知道對於他特殊感情的另一位非知情參與者何小舟,到底是怎麽樣的。
就這麽默默地在一邊看著守著一直到了高考,何小舟的成績不是一般的爛,上本科那是不可能的,上專科都得找要分低的,最後選來選去選了個警校,喬與君當時本來是可以報一本的成績,可他為了何小舟也報了警校,隻不過他是個警校本科,校區和何小舟還是在一起的。
填報完誌願,何小舟笑著對喬與君說“君君,你是不是為了我報的警校啊?”
喬與君當時臉就紅了,他差點懷疑何小舟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小舟,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你太瘦了,個子又不高,不說去上學,以後真當了警察,你抓得了壞人嗎?我不得保護你?”
何小舟哦了一聲什麽話沒說,喬與君當時心情其實無比的失落。
後來兩個人上了大學,何小舟不知道怎麽的就總被別人欺負,可能他長得太顯瘦弱,總是能引起別人欺負的欲望,喬與君知道了可不幹了,他背著何小舟去找那些人,被揍的胳膊打了夾板,鼻梁差點折了,但何小舟問起他的時候,他也隻是回答“下樓沒踩穩,摔得。”
何小舟看著鼻青臉腫一身膏藥味的喬與君竟然哈哈大笑“君君,你肢體這麽不協調當初體檢的時候怎麽沒把你刷下去呢?”
喬與君聽了也跟著笑上兩聲,但總覺得這笑裏麵苦苦的。
等他們兩個人都畢業了,喬與君放棄了很多更好的機會,和何小舟一塊進了警局,當了小警察,幾次任務的時候也替何小舟受過傷,雖然不是什麽太嚴重的傷,但好歹是把何小舟保護的身上連塊疤都沒有,就是平常的時候喬與君也都護著何小舟,他覺得他喜歡何小舟,就要這麽保護他,但他從來沒想過表白。
直到後來他都二十八歲了,家裏催著他結婚,還給他安排好了相親對象,他這才意識到,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感情,其他人還都把他當做是個一心工作沒有時間找女朋友的一般性向好青年呢。
於是喬與君尋思了好久,他覺得有必要和何小舟坦白自己的感情了,但得到的卻是何小舟親手遞給他的一份請柬。
何小舟結婚的消息來的毫無預兆,對方比何小舟大好幾歲,漂亮,很有錢,怎麽看上的何小舟他是不知道,但他覺得那女人配不上何小舟,何小舟在他心裏特完美,誰也配不上,要問他自己配得上嗎,他也覺得配不上。
現如今喬與君對何小舟徹底死心了,不隻是因為何小舟結婚了,要出國了,也是因為他現在自身的情況,他讓人強奸了,那貨估計是個打樁機級別的,他現在的疼痛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那麽疼,反正他現在又疼又憋屈。
喬與君洗過澡去退房的時候才知道,那個混蛋確實沒有騙他,這酒店是全市最好最貴的,他要是真的耽誤了退房時間,要補的錢快趕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喬與君往外走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走路姿勢奇怪,盡管他已經盡量克製自己不要一瘸一拐,也不要有什麽不自然,但他還是覺得有人在注視他,盡管可能隻是心理作用,但喬與君還是在心裏罵了無數遍的混蛋。
雖然已經遲到,但喬與君還是去了警局,一進門就被兩個同事圍住“怎麽解決的?賠了多少錢?”
喬與君是完全聽不懂“什麽賠了多少錢?”
“昨天你把人家西裝都吐花了,那位老板說找你算賬呢。”
喬與君一聽這都什麽玩意,算賬?他還沒找那混蛋算賬呢。
“老板?他就是個強奸犯!”
喬與君當時的表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義憤填膺,麵目表情存在著一種真實的正義感,兩個同事麵麵相覷。
“強奸犯?哪個省通緝的?”
喬與君聽到這句問話立馬禁了言,他可不想把自己昨晚的經曆透露出來,於是他輕咳了兩聲“我去換製服,今天不出警吧?”
“誰說不出的,下午要去睿進倉庫那邊,有人舉報走私。”
喬與君一聽,額頭上立馬出了一層汗,他現在腿軟腰疼,屁股上被捏的全是青紫的印子,身上到處都是牙印,雖然都不是會疼的但他就是覺得這些留下痕跡的部位燒得慌,再加上後頭那個部位是真的疼得慌,他是一點都不想動,可他沒有請假的理由,可憐了一會自己,他想何小舟不在他起碼不用總想著護著別人了,也許這次能輕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