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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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墨瑾之的意思,他們一行人並沒有再在其他地方停留,一路直奔柳州而去。
    可是到達溫州之時,墨瑾之卻突然吩咐停了下來,要在溫州休憩一晚。
    柳苡晴甚是不解,溫州與柳州已然相鄰,若是加急趕路,說不定明日便可到達,墨瑾之又為何要在溫州耽擱一日的時間呢?
    而且,墨瑾之這次並沒有再隱瞞身份,甚至高調的入住了溫州知府的府中。在看到溫州知府溫青山的那一刻,柳苡晴華麗麗的囧了,她腦中居然不自覺的想起當初溫州發生的那狗血的事情……
    她甚至都覺得,墨瑾之在溫州停留的意思便是想要看她窘迫的模樣了!思及此,柳苡晴臉上莫名的浮現兩抹紅暈,極為不自然的往墨瑾之的身後躲了躲。
    可是溫青山沒有半點的局促,淡定的領著全家恭恭敬敬的拜見了墨瑾之。
    待墨瑾之免了禮,溫青山還是一副恭謹的模樣,領著墨瑾之往府內走去,一路上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溫青山不敢抬頭,可是他的兒子溫言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偷偷的抬眼瞄了一些這群人,不看還好,這一看足足讓他驚訝到大叫了一聲。
    柳苡晴本來以為溫青山見到自己無動於衷,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到溫言看著自己驚詫的模樣,心下一沉,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溫青山也是嚇了一跳,不悅的瞪了溫言一眼,皇上在這裏,就算是有再離譜再奇怪的事情,也隻能往肚子裏吞!什麽時候容得著你來大驚小怪了!
    可是循著溫言的視線看去,正巧撞上柳苡晴看過來的目光,瞳孔猛地緊縮,五官扭曲起來,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柳苡晴不禁撫額,敢情不是溫青山不記得她或者忘了那回事情,原來是根本就沒有細瞧!柳苡晴扯了扯墨瑾之的衣袍,想讓他開口解圍,若是任由溫青山這樣,還不知道要蹦出什麽驚人之語來……
    可是還沒有等得急墨瑾之說話,溫青山已經反應了過來,並沒有語出驚人,而是恭敬的又一俯身,誠惶誠恐的道:“皇上,犬子失儀,請皇上娘娘恕罪。”
    柳苡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溫青山雖然上次不靠譜,心中還是知道分寸的,這種場合若是失言,恐怕那事情會弄得眾所皆知了!
    可是柳苡晴這口氣還是鬆得太早,溫青山說完,那聞言立即接話道:“爹,這位娘娘……”
    “閉嘴!”溫青山沒好氣的喝了一聲,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真是罔做了這麽多年他的兒子啊!
    溫言弱弱的縮了脖子,閉上了嘴。
    到了大堂之後,柳苡晴先行去休息,溫家的女眷皆數伺候在一旁。墨瑾之有要事要談,她們再呆著,就是沒有眼力見了。
    柳苡晴不喜眾人圍著,沒過多久便讓眾人散了。
    “小姐,現在要休息嗎?”吹雪撥弄著屋裏的炭火,看柳苡晴眉間透著一絲疲色,輕聲問道。
    柳苡晴看了一眼那炭火,輕輕地點了點頭,起身往內室走。
    夏言連忙走過來,和吹雪一起伺候柳苡晴躺下之後,又放下了床幔,才安靜的退了出去。柳苡晴望著床頂,不消片刻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柳苡晴是在傍晚時分才醒來的,一醒來就看到墨瑾之坐在窗旁,拿著一本書在看著,側臉俊美,溫潤如玉,全然沒有了往日霸道的氣質。
    似乎是察覺到柳苡晴醒來,墨瑾之轉過頭來,將手中的書放到了一旁,起身往柳苡晴這邊走來。
    不知是因為什麽緣故,柳苡晴一時竟然心如鹿撞,突然砰砰跳了好幾下。
    “醒了?”墨瑾之低下頭來,纖長的手指撫上柳苡晴的臉頰,溫柔的看著柳苡晴道:“醒了就起身吧,正好也該用晚膳了。”
    柳苡晴還沒用午膳的時候就睡了,被墨瑾之這麽一說,肚子才覺得有些餓了。朝著墨瑾之微微一笑,牽著他的手坐起身,就準備下床。
    “皇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柳苡晴突然頓住動作,蹙起眉頭問了一聲。
    柳苡晴略懂醫理,鼻子也比墨瑾之要靈敏幾分,墨瑾之細聞之下,卻沒有太過在意,隻是輕聲道:“許是溫府的香料,不礙事。”
    墨瑾之話音剛落,便被柳苡晴突然打斷,柳苡晴突然緊皺起眉頭猛然一把將墨瑾之推開,略顯凝重的道:“這不是普通的香料!”
    還沒有等墨瑾之繼續問下去,便敏銳的察覺到身子的變化,聞著這股香味,似乎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可是身體似乎有一股氣流在遊走著,怎麽也壓抑不住,心中也莫名的浮躁起來。接著,便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似乎是從身體最深處燒出來的!
    柳苡晴也起了反應,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這裏是溫州知府的府邸,若非是溫青山指使或授意,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來這溫府造次?她還以為溫青山是開竅了,卻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愚蠢到故技重施!
    不,不算是故技重施,上次他是隻對柳苡晴下了藥,而這次……還真是一次比一次聰明!
    墨瑾之顯然也想到了,心下惱怒,看來上次的話,這溫青山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啊!不過心中惱歸惱,看到柳苡晴的模樣,心中氣血更是翻騰不已。
    柳苡晴的身子還未好全,此時怎能受得了情事的折騰,墨瑾之再難受,也不能不顧及柳苡晴!勉力將視線從柳苡晴身上挪開,墨瑾之沉聲道:“我去外麵!”
    兩人都是麵色不善,墨瑾之身上的氣壓更是低沉,壓得人喘不過氣。墨瑾之沒有多作半分的停留,徑直轉身走了出去,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柳苡晴,他心中有多麽痛恨溫青山!
    幸好溫青山尚且顧忌著他們的身份,並沒有將門反鎖,墨瑾之出去之後,直接學上次的柳苡晴,跳入了院子中的池塘中,順便讓人提了一桶涼水送到了房中。可是思及柳苡晴此刻的身子並不適合浸冷水,又著人送了一些清心凝神的湯藥來讓柳苡晴喝下,現在能做的,也隻能等待著藥性過去。
    “我是不是跟著溫州有仇?”或者說,是跟溫青山有仇!為何每日來都要碰上這等子事情,他要為墨瑾之著想也就罷了,沒必要將她也搭進去吧!
    聽著柳苡晴哀怨的聲音,墨瑾之輕聲笑了起來,揉了揉柳苡晴的頭發,心中也是鬱悶的很。
    “你快些去換件衣裳吧。”墨瑾之以冷水解藥性,可是這種事情又不好傳揚出去,隻得凡事親力親為自己伺候柳苡晴喝藥,身上濕透的衣裳都來不及換,在這大冬天穿著濕漉漉的衣裳,的確是不好受。
    墨瑾之在柳苡晴的額間留下一吻,也不避諱拿了幹淨的衣裳走到屏風後頭,直接換了起來。
    雖有屏風相隔著,可是墨瑾之高大而壯碩的影子影影綽綽的印在屏風上,看得柳苡晴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藥性似乎也跟著上來了。
    柳苡晴連忙轉開視線,壓製住身體內的藥性,現在可沒有第二碗湯藥來救急了!
    墨瑾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柳苡晴這般羞赫的模樣,心中瞬間反應過來,笑容不自覺的勾了起來,走到柳苡晴旁邊,俯身偷了一個香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接下來,是教訓一些不安分的人的時候了!一次可以忍讓,可是第二日,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溫青山這邊也並不好過,聽著溫言回稟的事情,溫青山整個人如同雷劈了一般坐在原位,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臉色僵硬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
    “爹,你怎麽了?”溫言奇怪的看著溫青山,雖然溫青山平日裏不懂變通,不夠聰明,可是還有他呀,上一次皇上住在他的家裏沒能成功的巴結到,是他們的損失。可是上次是因為失誤,這一次,一定萬無一失了吧!
    “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溫青山還沒有從溫言所稟之事中回過神來,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手也緊緊地拽著,似乎不這樣拽著下一秒就會控製不住去打這個自作聰明的逆子!
    皇上是什麽身份,他竟然、竟然膽敢對他下藥!若是傷了龍體一分一毫,他們是百死難辭其咎啊!
    上次也就罷了,那還是對柳苡晴下個藥,幸得皇上寬宏大量不予追究,隻是訓斥警告了幾句,可是這次,他們還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他是不會變通,經常得罪人,也不會討好人,可是為官之道,他還是知道的,本來就在為上次聽從了溫言的建議就在後悔,這次可倒好,自己這個兒子不與自己商量,直接下手了!溫青山隻覺得頭頂一片陰沉,自己更是前途一片黑暗……
    “爹……”看著溫青山的樣子,溫言委委屈屈的喚了一聲。
    “還叫什麽爹!我看你這次該怎麽辦!”看他自己這次該怎麽辦!溫青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之期盼著能有奇跡出現,讓他能好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