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離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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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亭均解下馬上的東西,卻是用壺裝著的東西,章嘉悅拔開她手上的那壺的木塞子,聞了聞,什麽味道也沒有,淺嚐一口,卻是清水。
章嘉悅頭一歪,略帶哀怨的看著孟亭均,他那壺裏麵,滿滿當當裝的都是酒,她都聞到了。
將手一揚,靠著他坐下,“不公平,為什麽給我準備的是水?”
“悅兒,不許任性,你還懷著孩子,不可以喝酒。”
“那你等一會兒還要騎馬呢。”章嘉悅沒好氣的道。
孟亭均無奈的笑笑,從他麵前的包裹裏拿出了一包油紙包裹著的東西,扔過去,“吃吧。”
章嘉悅抓起來一看,卻是一整隻雞,不曉得他是什麽時候帶的,她竟一點都不知道。
章嘉悅拔下一隻雞腿,遞過去,孟亭均卻搖搖頭,揚了揚,“我喝酒便好。”
章嘉悅回過頭,枕著他,一口一口滿意的吃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還是因為心情好,總之她覺得這隻雞比起她在太子府中的要香許多。
若他們不是那樣高高在上的身份,就這樣恣意一輩子也不錯。
“亭均。”章嘉悅咬了一口道:“你以前,我是說我們還不熟的時候,你不喜歡名利,不喜歡政治,是不是一直向往這樣無拘無束,偶爾看看雲卷雲舒,偶爾吟詩作畫,恣意瀟灑,不用理會旁人。”
孟亭均點點頭,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沒有遇見章嘉悅,沒有愛上她,或許他一輩子都打算這樣生活,可是身在皇室,又哪裏來的一世無憂,就算他不爭,不去害人,別人也會將主意打到他頭上。
況且他要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就必須要變的更加強大,他也知道,權利越高,便越身不由己,可是他們卻可以偶爾偷閑,兩人這樣過過日子,也不錯,至少,權利在手,他們想要的生活都能實現。
章嘉悅頗為同意他的看法,“其實什麽都是相對的,若我們真的去過這種生活,到時候為生計而愁,每日麵對的隻有柴米油鹽,生活的樂趣都被磨完了,還不如就想我們現在,隻要有你在,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她從來都知道她想要什麽,也知道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生活最適合她。
“不能陪我當一個閑散王爺,就陪我君臨天下吧,悅兒!”孟亭均豪氣幹雲,瞬間令天地黯然失色。
章嘉悅隻覺得無比幸福,大戰麵前,他們還能有這樣的時候,她還能聽到他落地有聲的承諾。
兩人背對背靠著,皆不說話,章嘉悅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在京城裏,是看不到這樣廣闊的天地的,不是被房子遮住,就是被大叔擋住,這樣無邊無際,讓人流連忘返。
她不知道,她是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她一眼便看見天上的雲朵,周圍有青草的香氣,而她,正靠在孟亭均腿上。
“醒了?”
章嘉悅伸了伸腰,這一覺,好像睡了很長,仿佛一輩子。
“我們也該回去了。”
兩人正要起身,卻聽到遠處有飛馳的馬蹄聲,孟亭均急忙將章嘉悅拉到自己身邊來,屏住呼吸,他們少年便是一個小山丘,兩人順勢趴在山丘上看著不遠處的飛奔而來的人。
他們一行大約有十多個,從穿衣打扮來看,應該是匈奴人,卻又有點不太一樣。
“他們是匈奴的一個分支。”孟亭均低聲道,此時匈奴的分支突然出現,而且方向又朝著王庭,不得不讓人猜疑,他們一向分散的幾個部落要聯合起來。
他們比你們發現兩個人的存在,以極快的速度遠去。
章嘉悅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亭均,他們幾個部落的實力如何?”
孟亭均搖搖頭,遊牧民族向來依草而居,這些部落都極為分散,他曾派人打探,卻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數,而他們能夠不懼王庭的威嚴,獨立分散不去,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兩人翻身上馬,火速回營地,若匈奴真的聯合了分散的那些部落,那麽他們的計劃就要做些調整。
他們的人在邊界已經許久,除了氣候不適合帶來的病痛,再加錢漸漸進入秋天,若他們旁邊的那條河幹了,他們的生存都是問題,到時候,他們占領的這個地方隻能全部退還,轉而去後方尋找有水源的地方。
而孟亭榭,也收到了消息,有一支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匈奴兵正趕往對麵的敵營,若他們匯合,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場災難。
孟亭均過去調集了各個將士,一起研究作戰計劃。
而章嘉悅,因為上一次燒毀糧草的事,大得民心,人人都知道,太子妃之才,可以很好的輔佐太子,故而對於她參政一事,便也不以為然。
隻不過章嘉悅雖然在一旁聽著,卻也沒有發表意見,一來,她沒有戰爭經驗,上次也隻是憑著僥幸,二來,她知道女子,參與過多,回京城的時候未免不好交代。
“太子殿下,八皇子,臣以為,必須要在他們匯合之前將這支力量打掉,否則到時候兩股力量合並,在加上他們的十萬鐵騎,我們根本招架不住。”
“本宮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若要攔截,將他們力量消滅,未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知道眾人可要誰自願而去。”孟亭均將一隻小旗插在一處地方。
這個地方,是他挑選出來迎敵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這裏的地勢易守難攻,勝算要大些。
“殿下,臣願意請命而去。”
孟亭均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露出欣慰。
此戰勝,他們的希望便大,若敗了,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惡戰。
待將士領命而去,帳篷裏的其他人也各自受命而去,一時間,帳篷裏就隻剩下孟亭榭,孟亭均,章嘉悅三人。
“皇兄,我原本以為匈奴各部落向來不合,就算要聚首,也需要些時日,沒想到這麽快。”孟亭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涉及到他們切身的利益,他們想不出來都不行。”
若匈奴被打敗了,那麽他們自身便岌岌可危,他們雖然脫離了匈奴,骨子裏卻流淌著匈奴人的血液。
章嘉悅看著愁眉不展的兩人,起身道:“若匈奴敗了,那麽王庭勢必衰弱,那些部落不是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怎麽會反而去幫助他們。”
自古以來,兔死狗烹是常見的事,難不成匈奴部落會放棄他們唾手可得的利益。
然而事情並不是章嘉悅認為的這種,匈奴這些部落分散不和是真的,可是一但匈奴王庭遭到重創,那麽等待他們的,也就隻有滅亡的份,故而在外敵壓近,他們能夠做的,也就隻有暫時放下心中的怨恨,一同對抗外敵。
自來那些分散出來的部落,無一不想著推翻王庭,取而代之,可這次卻不是他們內部的戰爭,南朝對於他們來說,猶如猛虎一般,若被南朝收複,恐怕他們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我們可以派人而去,假扮成匈奴人,然後配合主力軍前後夾擊,這樣那些分散部落的人就會以為匈奴和南朝一起聯合起來要消滅他們,他們心中有疑惑,自然不會貿然去幫助他們的。”章嘉悅臉上蕩漾著異樣的色彩,整個人都顯的明豔動人。
孟亭榭大手一拍,嘖嘖稱讚,覺得這個辦法甚好,就算不能打敗他們,至少他們讓他們產生誤會,這樣一來,對他們可是大大有利。
孟亭均卻不說話,隻是一隻手負在後麵,一隻手放在前麵,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孟亭榭不由得著急,推了推,“皇兄,你就說成不成!”
孟亭均看了章嘉悅一眼,點點頭,“就這麽辦,立刻吩咐下去!”
“是,皇兄。”孟亭榭第一次領命領的如此痛快,一抱手,便退了出去。
隨後的計劃,順利無比,孟亭榭親自帶著人假扮成匈奴,和之前的偷襲的主力主遙相呼應,前後夾擊,那些分散的部落一看是南朝的人,心裏激起憤恨,一心想著將他們打出去。
隻是沒想到,過了沒多久,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他們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失望,痛心,隻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看到的那些匈奴人,根本就不是匈奴人。
而孟亭榭怕被他們看出來,下了死命令,戰鬥的過程中,不許和他們說話,亦不許暴露出其他明顯的特點,這樣一來,這場戰爭南朝自然贏了。
匈奴分散的那些部落自知打不過,慌忙後退十餘裏。
孟亭榭搬師回營,連帶士兵,都覺得揚眉吐氣了,一連幾日,他們都占了上風,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他們便能大敗匈奴,勝利而歸!
而孟亭均派出來的探子,查回來的消息也令人振奮,因為他們離間計的進行,導致匈奴王庭和分散的部落矛盾更加激烈,兩方互相不能見麵,一切都隻能靠著傳遞消息,一來二去,本來很明顯的計謀,雙方都認為各自懷著鬼胎。
王庭一直忌憚那些分散的部落,生怕他們有機會便取而代之,而那些分散的部落則認為,王庭要趁著這次機會將他們一舉消滅掉,最後肚霸整個草原。
如此一來,他們之間行不成一個統一的聯盟,為南朝的勝利就增加了機會。
孟亭均派人修築的工事也漸漸完成,隻等著再過幾日,便一舉派人,進攻匈奴。
眼看著天氣漸漸轉冷,日子一天天過去,章嘉悅的身子也漸漸重了起來,孟亭均多次派人想要護送她回去,都被她拒絕了。
這場戰爭不結束,孟亭均不回去,隻她一個人,那麽她回去又有什麽意思,這樣陪著他,至少他在她眼前,還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