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霸氣衝天

字數:534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本仙不服,邪帝別亂來 !
    她回過身放眼看去,左邊就是潭水的一角,右邊是一麵潮濕的牆壁,牆壁上刻寫許多字,由於歲月良久,牆壁上的字已經被腐蝕得模糊不清,隻看見其中右上方最大的兩個字——秋潭。
    這兩個字有點耳熟,閻七琢磨了會,才想起來,無為山的禁地似乎就叫作“秋潭”!
    喲,竟不小心闖到人家的禁地來了。
    青狐才剛咬緊牙根把笨重的石門合上,忽然察覺到一股波動劇烈的仙氣,它觸電般扭頭看向神情嚴肅的閻七,想必自己沒有猜錯。
    見閻七循著那仙氣跌宕厲害的方向跑了,它連忙拔腿追上去,一路跑去,繞過滴水的岩壁就看一黑一白衣服的兩個男子正大汗淋漓對著水潭施展法術,施展法術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金紅色印記在閃閃發亮。
    是封印,而且不是一般的封印。
    它認得出,這是跟隨在墨之闋身邊的兩個靈寵,白雀和烏雀。
    “住手!”閻七淩厲吆喝一聲,未等青狐反應過來,便飛躍而起,跨步落到那顫動的封印上,凜然睨視而去。
    “……”正在拚盡全力施展法術的白雀和烏雀,看見突然冒出來還蹲跪在封印上的閻七,不由得嚇了一跳,除了前些日子聽說她已經煙消雲散之外,還因她淩厲的目光駭人,嚇得他們觸電般收回法術。
    “七七好霸氣!”青狐歡喜喊了聲,連忙竄到閻七的肩膀上,學著她的模樣翹尾睨視而去。
    剛才還晃動得厲害的封印,一下子安靜下來,閻七就這樣蹲跪在下了封印的潭麵上。
    “怎麽回事?怎麽停下來了?”潭底下的灰衣男子剛才還一副激動的模樣,看見上邊的動靜逐漸停下來了,他撥開披散的頭發,神情迫切吆喊,“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停下來?”
    “喔,潭下有人!”青狐訝然低喊了聲,迅速低眸透過閃動的封印看去,隻見潭水晃動,似有暗湧,卻什麽也瞧不見。
    閻七輕斂眸色,她雖然不知道潭底到底是何方聖神,但是知道這個封印厲害——十七方道血封印。
    這種封印由十七個百年以上的仙家合力凝成,並注入自己的鮮血加固而成,一旦封印有異動,十七個注入血液的仙家,馬上會有所感應。
    其被封印之物,絕非俗物,更何況這裏是無為山的禁地,若被他逃出,恐怕有貽禍蒼生之害。
    聽見潭底下傳來心急如焚的責備聲,白雀和烏雀對看了眼,顧不得突然冒出來的閻七,繼續往潭麵上的封印施加破解之術。
    “青狐!”閻七淩厲喊了聲。
    “這不合規矩!”青狐埋怨反駁了句,聲音未落,狐身已經蹦到了前邊去,轟然乍騰出仙氣抵擋。
    察覺到阻力,白雀和烏雀隻以為是閻七在施法術阻撓,他倆咬了咬牙根,幾乎竭盡渾身的仙法傾盤注入。
    “七七!我快抵不住了!”青狐齜牙大喊,他倆的仙術本來就在它之上,而且又是二對一,哪裏是它能抵擋得了的。
    “休要得逞!”閻七盯著他們淩厲大吼,可憑她怎麽發力,也沒有辦法再擠出多一分仙氣來。
    時間拖得一點是一點,可是,像這種以血液加固的封印,負責封印的人應該很容易就能察覺封印的異動。
    看他倆滿汗淋漓,衣服被沾濕的程度,應該費了不少時間去破這個封印,然而至今還沒有仙家到來,實在古怪。
    而且,這封印是在無為山的秋潭,桓須子應該也是其中之一,他身在無為山之內,應該即刻察覺才對呀。
    青狐深呼吸,極盡全身力氣再加大抵擋的力量,隨著仙法的噴薄而出,竭嘶底裏咆哮大喊:“我分明就是被派來看熱鬧的,怎麽成了做苦力的啦?”
    潭底下的男子看著時而薄弱時而動蕩的封印,心急如焚地握了握拳頭,遲疑了會,他陰下冷眸,緊握的拳頭瞬間展開十指聚集法力。
    隨著目光變得陰翳,“啊!”他大吼一聲把凝聚的力量向上推,早已激流蕩漾的潭麵波動得更加厲害,閃動的封印開始斷裂。
    “七七,我扛不住啦!”
    青狐一聲大吼,池底的泉水噴湧而出,直衝上方,“啊”閻七和青狐被強大的震波反彈開去摔倒在地上,眼看飛濺的潭水洶湧撲來,青狐旋即口吐波光籠罩在閻七身周。
    打落來水反彈回去後,青狐才昏闋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被解開的封印爆破出強大力量,繞著噴湧而出的潭水直接把山頂捅出一個窟窿來。
    “啊……”竭盡全力的白雀和烏雀也被爆破的震波衝開去,撞到背後的岩壁,吐血昏闋過去。
    “我自由啦!我終於自由啦!”破除封印飛躍而出的男子懸在山頂的高空中,展臂激動大呼,“桓須子!桓須子!你囚不住我的!囚不住我!我要你血債血償!”
    咆哮過後,他凶戾的雙眸瞬間被染成血紅色,蓬亂的發絲被凜風繚繞狂亂飛舞,他戾目往東一睨,旋即席卷殺去趕去。
    閻七咬了咬牙,一手卷起昏迷的青狐,趕忙追上去。
    “砰!”
    聽見秋潭那邊傳來震響,還忙著慶典的弟子觸電般轉頭看去。
    “快去看看!”子丘喊了聲,旋即帶著弟子趕過去,還沒來得及動身,就有一團烏黑之氣由遠而今襲來。
    翁仙居這邊聽到震響,還在與墨之闋對峙的眾仙愕然往發生異動的方向瞧去。
    “這顯擺,還過得去吧?”
    忽然聽見墨之闋低沉的聲音,眾仙不明所以回過頭來看他。
    桓須子估算了一下震響的方位,心中暗驚,才剛抬眸,未來得及說話,便看見墨之闋神色淡然點頭在說話。
    “沒錯,是秋潭。”
    看著墨之闋別有深味的神色,銘衫激動責問:“你把白秋鳳放出來呢?”
    其他仙家茫然對看,他們並不清楚白秋鳳是誰,像是很久以前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已經印象模糊。
    “怎麽可能?”桓須子捂著自己的手肘不可思議低念,愕然看了眼神色冷然的墨之闋。
    見他正欲說話,墨之闋客氣提醒:“這五百年,他不停修習魔法,此刻應該開始血洗無為山了。”
    “……”眾仙訝然震驚,桓須子和銘衫心急如焚往蜃樓廣場的方向趕去。
    眾仙不約而同睨向墨之闋,本想率先逮住這個始作俑者,可他們來不及出手,一股旋風襲來,他就沒了蹤影。
    蜃樓廣場這邊,白秋鳳席卷一團黑氣落到地上,縈繞的魔氣凜然擴撒開去,“啊……”無為山弟子成片倒下。
    子丘隨後帶著弟子趕上來,他掃了眼倒在地上疼痛嗷叫的弟子,再睨向滿頭垢發的白秋鳳,旋即抽出劍來指向他,淩厲責問:“你究竟是何人?”
    “何人?”白秋鳳睨向他冷冷低笑,一把抓住半遮臉的亂發撥到頭頂上,長著胡子的唇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帶著陰寒的目光看向他,反問道,“你說我是何人?”
    子丘仔細看了看他蒙塵的汙臉,許久,才把他認出來,驚呼道:“師……師兄!”
    這是與他同時拜入無為山的師兄,白秋鳳,才華卓著,本來有望成為無為仙山掌門的,卻因為勾結邪魔而被封印在秋潭底下。
    整整五百年了,現今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
    “你墮仙呢?”子丘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訝然問道。
    “嗬……”白秋鳳冷冷低笑,冷手鬆開抓緊的亂發,任由他們滑落下來遮蔽右眼和額頭中心的黑印,目光陰寒盯著他,冷笑反問,“墮仙?桓須子不是已經折斷了我的仙骨嗎?仙?哈哈……”
    他展開雙臂原地轉圈肆意大笑,這笑聲極為陰寒詭栗,包圍他的眾弟子不由得連打幾個寒顫。
    白秋鳳忽然目光凶戾盯著他,竭斯底裏咆哮:“我這是成魔了!”
    話音未落,他振臂大呼一聲,體內的魔氣凜然擴散,“啊!”無為山的弟子再次成片倒下。
    他手中瞬間凝聚了一個黑氣球,眸光凶戾向來不及反應的子丘劈去。
    “……”子丘愕然睜大雙眸,仿佛看見了死神的到來。
    說時遲那時快,桓須子橫空趕來,拂袖甩開發怔的子丘,落地瞬間正好一掌擊落白秋鳳的掌心,與他交鋒相對。
    子丘飛開去摔在地上,兩個弟子連忙跑上去把他攙扶起來,退到一旁去。
    閻七抱著昏迷的青狐沿著屋頂跳躍而來,落到蜃樓的飛簷邊處,尋了個看熱鬧的最佳地方坐下來。
    銘衫與其他仙家隨後而至,腳踏祥雲於半空中觀戰。
    良久,桓須子和白秋鳳的使勁把掌一推,各自向後倒退三步,淩厲對視。
    桓須子打量著衣襟淪為魔道的白秋鳳,迷惑問道:“你如何修得魔法?”
    “嗬嗬……”白秋鳳冷冷低笑,理所當然陰冷笑道,“師父你老人家難道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當年我不是助淩煙偷秘籍嗎?既然都偷了,怎能不過目一番?還得謝謝您,親自斷了我的仙骨,還苦心孤詣把我囚禁在那靈澤的地方!”
    桓須子動了動指頭,恨鐵不成鋼責備道:“你這孽障,麵壁思過五百年,不知悔改,還自甘墮落!”
    “悔改?墮落?”白秋鳳低念兩聲,忽地展臂“哈哈”肆意大笑,再收回冷眸,睨向他不以為然道,“我有今天,不是拜你所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