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舊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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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長興很快恢複了情緒,莞爾笑問:“你想讓我做什麽?”
    閻七忽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落在斷手身上,說道:“告訴我,斷手的任務是什麽。”
    斷手心下咯噔顫跳,本能似的睨向禦長興喝道:“不能說!”
    棋藝向來占下風的她,聽到禦長興要動她珍視之物,竟頃刻間扭轉局勢,像隻瘋狗反撲,把禦長興折磨得體無完膚。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動她的日月流星墜子,那豈不下輩子也甭想完成任務!
    閻七側頭瞥了眼斷手,輕哼道:“我跟禦長興說話,你嚷嚷什麽?”
    “我……我……”斷手嘖了嘖舌,發了瘋似的撥亂棋盤,不以為然道,“這涉及我的利益,當然不能說!你換個事跟他玩!”
    “嗬!”閻七翹抱雙手睨向他心虛惱怒的模樣,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稍微暗了眸色,冷聲道,“你的任務果然跟我有關,而且是不懷好意的。”
    “我……”斷手剛想反駁,禦長興提起折扇攔下他的手,莞爾笑道:“小事一樁,說了也無傷大雅。”
    “這是我的任務,不是你的任務!你當然說得輕巧!”斷手氣急敗壞反駁。
    閻七正想說什麽,忽然察覺到一股氣息,輕斂眸色,揚眉笑道:“我有朋友到訪,出去一下。”她把目光落到禦長興身上,提醒道,“記著,你欠我一件事。”說罷,她快步離開。
    一直沉默的乕卞昶看了眼散亂的棋子,目光掠過禦長興,然後隨著閻七的腳步遠去。
    斷手翹抱雙手盯著禦長興,冷哼一聲,沒好氣道:“說,是不是你故意讓她的!否則你禦長興怎麽會輸得這麽狼狽?”
    禦長興下意識拈起一顆黑子,目無焦距凝視著散亂的棋局。
    這一局,他知道自己有多麽想贏,因為時間不多,迫於打開碧波池的結界。
    然而,卻輸了。
    雖然閻七的神情恬靜閑淡,但是,他察覺到,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殺氣。
    她似乎並非單純的在下棋,而是借他的局,試圖去布她的局。
    她,動殺氣了。
    閻七禦風來到西子林,經過墨之傾的打理,這裏已經長成了整片的青樹幼苗,她才腳跟著地,便看見隨後而至的妮珞。
    她一襲紫衣長曳到地,雙手覆在身後,慢步向閻七走來,唇畔是輕淺的笑意。
    “尋本仙有何要事?”閻七打量了她兩眼,試探問道。
    妮珞看了眼她縈繞著警惕的眸子,滿帶歉意向她鞠了個躬。
    嗬嗬……閻七在心裏輕笑兩聲,很是淡定。
    妮珞輕歎了聲,眉心輕蹙,仿若回憶往事,別有意味道:“想當年在九重天,你我也曾是好姐妹,豈料世事多變。如今想來,你我並無恩怨,五百年前傷你,實乃怨恨驅使。時過境遷,我們不該再有恩怨。前陣子傷你,是我的錯。”
    說著,她再次滿懷歉意向閻七鞠身作拜。
    閻七笑而不語。
    一會兒,妮珞緩慢抬起頭來隻是閻七的眼眸,輕斂眸色,鄭重問道:“隻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弄清楚。”
    “請講。”閻七淡然笑道。
    遲疑了會,妮珞才試探問道:“你對我們尊上,可有不一樣的情愫?”
    閻七琢磨了會,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反問道:“你是衝著那請婚的禮花來的?”
    妮珞低垂眼簾,點頭不語。
    閻七莞爾淺笑,雙手負後與她擦肩而過,輕邁腳步,笑道:“那不是修馳獄對本仙有不一樣的情愫嗎?你該問他呀。”
    “可是……”妮珞迫切回過身來,看向她雪白的倩影,輕蹙眉心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喔?”閻七指尖輕碰左耳的紫星墜子,回過身來抿唇淺笑,打量了她兩眼,若有意味道,“那你先跟本仙說說,這修馳獄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讓你癡戀呢?”
    “我……”妮珞霎時接不上話來,下意識緊了緊指尖,側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小樹苗,不以為然道,“我隻是敬重尊上,並非癡戀,還請你慎言。”
    “是嗎?”閻七側目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低笑輕嗤,戲謔道,“上次折騰我的時候,不還是一口一個獄,愛得死去活來的嗎?不過幾天時間,就移情別戀啦。看來,這修馳獄,也不過如此嘛。”
    “你閉嘴!”妮珞厲聲喝道。
    “這就怒了。”閻七一臉無趣翹抱雙手,冷聲道,“修馳獄,你的手下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聞言,妮珞頓時訝然抬眸看她,下意識握緊拳頭。
    閻七輕冷抬眸,隨後便看見隱身於此的修馳獄露出原形,她莞爾嗤笑,睨向妮珞,小聲低念:“想算計本仙,你的道行還差著。”
    說著,她忽地勾起一抹盎然的笑意,把手放在自己的心房處,別有意味戲謔:“可別忘了,本仙跟你的尊上,心有靈犀。”
    妮珞旋即揚起惡毒的眼眸,怨恨盯著她,本以為她不知曉修馳獄的存在,故意認錯誘她入局,豈料被她反咬一口。
    閻七看向慢步走來的修馳獄,眼角餘光瞥向妮珞,戲謔道:“修馳獄,她癡戀你五百多年了,要不,收了她?”
    妮珞頓時心下咯噔顫跳,撲通跪倒地上,正好伏拜在修馳獄的腳下,忐忑不安道:“尊上別聽她胡言,奴下不敢有別樣心思!”說著,挑起眉角,狠狠剜了閻七一眼。
    “滾。”修馳獄並未啟唇。
    妮珞盯著地麵恨咬牙,狠握拳頭爬起來,暗地剜了眼閻七,快步離開,走了兩步,她停下腳步,目光在閻七和修馳獄的背影間流轉了眼,忽地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拂袖揚長而去。
    修馳獄輕斂眸底幽深的冷色,凝視著她帶點小傲慢的笑臉,別有意味問道:“你是……域魔的心髒?”
    “請記住,我是閻七。”閻七一字一頓回應。
    “你敢對本尊有別樣心思?”修馳獄微微張唇道。
    “敢。”閻七輕嗤,雙手負後,不以為然道,“隻是沒有。”看著他眉頭緊蹙,她莞爾淺笑說:“魔尊,你我乃天生的仇敵,依本仙看,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修馳獄凝視著她清冽的烏漆眸子,目光深處透露出征服的欲望,別有意味道:“本尊喜歡馴服天敵。”
    話音剛落,他的腳下生起一股凜然的旋風,頃刻間,成片的樹苗折倒在地。
    “本尊決定將你帶回魔界。”他緊接著說,深幽的眸底縈繞著威懾的氣息。
    “喔?”閻七莞爾淺笑,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識握成拳頭,竭力穩住臉上的情緒,戲謔反問,“魔尊並不像貪慕紅顏之魔,此番親臨凡界邀請本仙,為何?”
    修馳獄直視她的眸子,理所當然說:“因為本尊不屑虛偽。”
    閻七稍帶迷惑輕蹙眉心,沉默不語。
    隨後,修馳獄深冷的眸底浮起誌在必得的血色,讓人看在眼裏直教心底發寒,他雙手負後,邁前半步。
    閻七旋即下意識倒退一步,與他保持絕對安全的距離。
    修馳獄沒有繼續逼近,別有意味解釋:“本尊開辟疆土,不過是信手拈來。但守江山是一件極其虛偽的事情,你可以。”
    “……”聞言,閻七驟然滿臉黑線,吖的,拐個彎說老娘虛偽!你瞎了那隻眼睛看到老娘虛偽呢?
    意思是,像他這麽冷血,這麽傲慢,這麽目視一切的魔尊大人,隻知道打打殺殺野蠻奪取江山,誰敢不從,則以血為戒,若被他統一六界,必定是血色政治。
    但這樣必不得民心,長久下去,六界必反。
    所以,他要找一個人來替他“虛偽”,替他在六界調停,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給他擦屁股。
    她正與反駁,忽然傳來乕卞昶的聲音。
    “魔尊不是不屑虛偽,可此番請求卻不僅是虛偽,還無恥。”
    閻七側頭往聲音的方向瞧去,隨後便瞧見一襲藍衣的乕卞昶慢步走來,她微笑點頭,在心裏默念:嗯,此話深得老娘心。
    修馳獄本就陰冷的眸色再陰翳了半分,朝走來的乕卞昶睨視而去。
    乕卞昶來到閻七的身邊,對上修馳獄陰翳的目光,莞爾笑道:“求取紅顏的方法千萬種,魔尊卻用這種為蒼生舍大義的借口誘拐我們仙界的仙子,虛偽無恥的程度,在下望塵莫及。”
    這家夥真的很會說話。閻七聽得有幾分飄飄然。
    這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一,說她魅力無限;二,說她大氣凜然。
    “最重要的是……”乕卞昶直接忽略修馳獄陰翳眸底的洶湧殺氣,側眸把目光落到閻七身上,笑道,“天下皆知,昆桐七仙閻七乃六界禍胚之首,如今魔尊卻給她扣這麽大的高帽子,是要挑釁六界的三觀嗎?”
    “……”閻七驟然冷汗潸潸揚起毒辣的眸子瞥向乕卞昶,在心裏咬牙切齒——吖的,你敢把字麵的意思翻譯出來!
    壓下悶氣,她輕揚嘴角的微笑,看向修馳獄,別有意味提醒:“你不是想衝破記憶的束縛嗎?小芯,你曾經的愛人,如今,她就在曲家,名燕嫣欣。”
    修馳獄目光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緒。
    “莫不成是滄海遺珠?”乕卞昶隨後搭了句話。
    修馳獄並未說話,最後隻是看了眼閻七,頃刻間便消失在原地。
    閻七下意識輕斂眸色,剛開始修馳獄煽動殺氣,那意味是強搶,乕卞昶的出現,他拿捏不準,暫時撤退,但他最後那一抹陰翳的目光著實讓她的心底莫名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