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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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閻七把青狐擱在床上,穿上鞋子來到桌子旁坐下,試探問道,“哎,你們擅自把我安置在澠池的地盤,可與他們交代了?”
禦長興不以為然輕搖頭,擱下手中的酒杯,風輕雲淡道:“沒有。反正許久沒動筋骨,若被他們發現了,打一架便是。”
“……”閻七驟然滿臉黑線,這是把老娘陷入不義。
“七七……”禦長興忽然低沉輕喊了聲。
閻七側頭看他,見他神色有三分凝重,便不應聲,等待他把話說完。
禦長興凝視著她的眸子,鄭重說道:“把你的日月流星墜子,借我們用一下。”
閻七微愣,隨後又聽見畢寒附和。
“我們這麽嚴肅的來問你借,你該不會拒絕吧?”
閻七頓時沒接上話來,迷惑的目光在他倆之間流轉,的確,他們從來沒有用這麽嚴肅的姿態來問自己要東西,她輕愣道:“沒問題……隻是……你們要這耳墜做什麽?”
“你把耳墜摘下來,自然知曉。”禦長興別有意味道。
閻七遲疑了會,想著他們應當不會算計自己,輕作點頭,提手去摘耳墜。
“慢著!”
忽然傳來乕卞昶迫切的吆喝聲。
閻七訝然側頭看去,禦長興和畢寒旋即沉了眸色。
乕卞昶提起手中的不求鋒,先後指向禦長興和畢寒,厲聲道:“你,還有你,誰先來?”
嗯?閻七納悶輕蹙眉心,這是要決鬥的意思?敢問,這不是澠池的地盤嗎?
禦長興和畢寒不約而同站起來,睨向他,異口同聲冷聲道:“反正看你不順眼,人多欺負人少也沒有關係了。七七,你留在這!”
話罷,他倆如一陣旋風般消失在原地。
身子半起的閻七輕扯嘴角苦笑,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幹架,但本來還想著去湊熱鬧,沒想到直接被他們轟回來了,不開心。
離開了青鳥仙山,禦長興和畢寒前後包抄乕卞昶,冷聲責問:“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阻撓我們?這耳墜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乕卞昶側過身來,左右睨向他倆,理所當然道:“這耳墜動不得!”
“為何?”禦長興緊接著追問。
“因為那是閻七的命!”乕卞昶脫口而出。
“什麽意思?”畢寒輕斂眸色問道。
乕卞昶別過臉去,本來不想說,沉默了會,才娓娓道來:“閻七被念神下了詛咒,血液不能再生。這雙日月流星墜子就是啊煊用自己的天眼所化,專門保護她的。”
“少尊開天眼了?”畢寒和禦長興不約而同訝然問道。
傳言,陌祁煊法術深不可測,六界內無不畏懼或者忌憚他的存在,想著他還沒開天眼,已經這麽可怕了,若開了天眼,豈不無人能敵。
正因為這樣,修馳獄才不敢貿然動手。
然,他已經開了天眼。
而且,還把天眼給了閻七!
胡卞昶輕作點頭,他本不想把天眼之事說出來,但若不把此事說出來,恐怕他們還會去擅動閻七的耳墜。
沉默了會,他緊接著說:“閻七第一次散魂的時候,啊煊差點就崩潰了,觸動了天眼,用天眼化作日月流星墜子保護她。這千萬年來,閻七所有的傷和痛都會借助日月流星墜子轉移到啊煊的身上,他代替她承受。所以,一般人,就算傷她,也不會害她流血,否則,她早就不複存在了。”
聞言,禦長興和畢寒不由得生起一陣後怕,下意識握緊拳頭。
怪不得這些年來,那雙耳墜總是會在危急的時候保護她,怪不得盡管她身受重傷,但也不會流一滴血。
遲疑了會,禦長興試探問道:“那雙耳墜……影響七七的記憶?”
乕卞昶點點頭,黯然歎息一聲,回應道:“你們都知道,啊煊擅長操控記憶之術,日月流星墜子承受了他的法術,配戴在小七耳畔時,反噬她的記憶,隻要她離開啊煊半裏的範圍,就會把他忘得徹底。並非啊煊要抹去她的記憶,事實上,最希望她能記住他的,是他自己。”
禦長興緊握手中的折扇,胸中頓時百感交集。
畢寒側過臉去,突然發現自己付出的一切,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如此少尊,的確值得她傾心以待。
乕卞昶掃看他倆,鄭重提醒:“所以,你們是萬萬不能碰這雙耳墜,拿下耳墜,她能恢複所有丟失的記憶,但是,以她的性子,會允許啊煊給她第二次戴上耳墜的機會嗎?她肯定不願意,她肯定寧願轟轟烈烈愛他一場,也不會選擇再把他忘記。你們拿下她的耳墜,就等於斷送了她的命。”
“……”禦長興和畢寒心下咯噔顫跳,差點犯下彌天大錯,是啊,以閻七的性子,若她可以選擇,必定寧願轟轟烈烈麵對死亡,也不願意忘掉自己深愛的男子,更何況,那人為她付出了那麽多。
“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禦長興覆手朝乕卞昶鄭重拜了拜。
陌祁煊為了她開了天眼,為了她承受一切苦難,甚至,他早就知道她乃域魔的心髒,才特意修煉魔法,時刻準備為她解圍。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麽需要憂心的了。
“砰!”
蔚藍的天空忽然綻放黑色的請婚禮花,他們訝然抬眸看去,以那震響聲穿透力,足可以到達九重天。
上一次黑色請婚禮花略有虛假,這一次的,震撼力添了百倍。
是……修馳獄!
這一次,真的出自修馳獄!
九重天
陌祁煊來到老尊聖君的遽峰寢殿,老尊聖君端坐在位置上,猜他必定是為了閻七的事情而來,默不作聲,待他把話說來。
行過禮後,陌祁煊試探問道:“天君,為何你的仙氣,突然匯入了啊煊的體內?”
回到鹿鳴湖的時候,他忽然察覺有一股仙氣不知道從何處涓涓匯入自己的體內,這股仙氣很熟悉,像是來自天君。
心中疑惑萬分,於是前來問個究竟。
老尊聖君抬眸看他,為何?他怎麽可能不知曉,隻當他是想更好地切入話題吧。
頓了會,他別有意味道:“估計你也知道了,修馳獄正式向仙界求娶閻七,你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聞言,陌祁煊思尋了片刻,沉聲問道:“他們兩情相悅?”
記憶中,他雖從未與閻七見過麵,但覺此女易招桃花禍,這邊掏了北海閑人的心,那邊又招惹了修馳獄,著實令人頭疼。
“兩情相悅?”老尊聖君一字一頓低念著四個字。
這話從陌祁煊的嘴裏說出來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但是,打量他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更何況,他從來不會拿閻七開玩笑。
他輕斂眸色,回想冥界之事,那白秋鳳說閻七戴上那鐲子後,這重孫兒就突然撇下閻七一走了之。
如今他似乎忘了自己跟閻七的關係,而且……他剛才還問為什麽自己的仙法會匯入了他的體內。
難道他不僅忘了閻七,還忘了天眼之事?
那鐲子,就是讓他忘記閻七的?
沉默了片刻,老尊聖君輕斂眸色,仔細留意他目光的變化,試探問道:“若他倆真的兩情相悅,仙界是否應該答應他的請婚?”
“若是如此,放她便是。”陌祁煊理所當然回答。
老尊聖君下意識握緊拳頭,看來,是真的忘得徹底,這應當是一件好事,隻是,除了忘了她之外,可還有其他變故?
另一邊,瑜姑才回到魔宮,念神旋即到她的寢殿追問事情辦得如何。
瑜姑嘴角輕翹,慢步走到窗前,指尖輕捋發絲,戲謔道:“本神出馬,自然水到渠成。陌祁煊已經徹底把她忘了,而且……從此而後,閻七就成為了他的克星。”
“什麽意思?”念神迫切追問。
瑜姑旋即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弧,詭秘說道:“那靈鐲讓反噬加重了百倍,不僅能讓陌祁煊忘了閻七,而且,隻要閻七動用較為厲害的法術,陌祁煊就會因為反噬,導致內髒受損,重傷不起。”
“那阿鉞……”念神心急如焚道了句,瑜姑旋即打斷她的話,側過頭來看她,別有意味道:“若是,同時把這件事秘密告訴修馳獄和仙界天君,你猜,會發生什麽事情。”
聞言,念神下意識輕斂眸色,若是此事被修馳獄知道了,他不用迎娶閻七,直接挑釁她,就可以將陌祁煊置於死地;而仙界天君知道了,為了保存陌祁煊,肯定會先下手為強,殺了閻七。
琢磨了會,念神輕搖頭不以為然道:“隻要閻七取下了日月流星墜子,那反噬就不複存在,仙界天君未必就如你所願?”
瑜姑輕俏嘴角,眸底陰險之意毫無遮掩,輕冷道:“錯了。若是閻七取下耳墜,增強了百倍的反噬,同時並發,輕者,他倆至少萬年重傷不起,重則,同歸於盡。”
“……”念神頓時到吸了口寒氣,氣急敗壞握緊拳頭,稍帶責備道,“你這麽陰險,萬一真的弄死了阿鉞呢?這萬年的爭鬥,豈不化作烏有!”
瑜姑不緊不慢側頭看她,不以為然陰翳笑道:“那又如何?我瑜姑喜歡的男人,要麽是我的,要麽作鬼。”
念神下意識握緊拳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