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河東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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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七帶著青狐穿越層層迷霧,落入到一懸浮在仙界的島嶼上,青狐感覺到此島嶼不僅仙氣極盛,而且進入島嶼的時候就有一種蕩滌心靈的非凡感受,它禁不住好奇問道:“七七,這裏是什麽地方?”
    閻七輕斂眸色,憑著感覺沿著叢林往小溪邊走去,輕淡回應了三個字:“鹿鳴湖。”
    “少尊的地盤!”青狐脫口而出訝然喊了句,瞧閻七那滿臉的警惕和縈繞眸底的視察,明顯就不是跟少尊約好的,而是偷偷潛進來的!
    閻七沒有理會它的驚訝,憑借感覺來到了鹿鳴湖的倦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這裏能找到有關“河東妖”的答案。
    “哇!這就是少尊的倦樓!”青狐迫不及待從閻七的肩膀處蹦下來,躥入花海裏,按耐不住地打滾。
    閻七任它自個玩耍,自己掃視整個倦樓的布局,最後揣測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池畔的古怪老樹上。
    她輕顫雙臂落到樹幹上,蹲下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本名為《魔界軼事》的書籍,她將它拿在手上翻了幾頁,果不然在上邊找到了有關河東妖的描述。
    河東妖,雖然是稱作妖,六界之人多以為他出自妖界,實質上,他是從域魔從《夔瀣術》裏釋放出來的妖怪。
    “原來他才是從《夔瀣術》裏跑出來的妖怪。”閻七輕俏嘴角煞有介事喃喃道,話音剛落,她恍然一愣,嗯?這話是要跟誰說的?
    她輕蹙眉心,許久沒琢磨出情緒來,繼續往下看。
    這河東妖不僅是從《夔瀣術》裏釋放出來的,而且還是《夔瀣術》裏最厲害的妖怪。
    事實上,並非域魔想把他釋放出來,而是他自己掙脫了《夔瀣術》的束縛,從裏邊跑出來的。
    域魔一直想把他擒住,因為河東妖蘊藏著他的命數。
    域魔,被視為這天地間最可怕的魔,是因為他生生不息,盡管這一刻消亡了,下一刻他就會轉身他處,重獲新生。
    這,全因他體內的玦光石,不管他受到多大的重創,都能保住他的元神不滅,在危機的一刻凝聚他的元神匯入另一個肉身。
    但是,域魔為了吞並六界,取出了體內的玦光石煉就了夔瀣術,不僅增強了自己的百倍功力,還釋放出許多為禍六界的妖魔協助他征戰六界。
    然而,他卻始終壓製著夔瀣術裏最強勁的河東妖,不允許他從裏邊出來。
    因為河東妖承襲了玦光石太多的力量,一旦他被挫骨揚灰,不僅是夔瀣術不複存在,一直保護他元神的玦光石也無法複原。
    正因為河東妖出逃,後來域魔在為名叫小芯的凡界女子引發六界最慘烈之戰陣亡時,元神雖投身到如今的修馳獄身上,但魔法比之前稍遜,且丟失了前生的記憶。
    一千年前,修馳獄突然斬殺了盤踞在妖界南峰山的河東妖,並將他的白骨鑲嵌於自己的寢殿內,以作昭示。
    後來,他隻要是他親手手刃的敵人,都會取其白骨鑲嵌在寢殿內,於是他的魔宮就成了讓六界聞風喪膽的骨宮。
    表麵上,他是為了向六界昭示,讓六界都畏懼他,不敢與他作對,實質上,他是為了掩藏河東妖的白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他人察覺到河東妖對他的重要性。
    千年前,他突然知曉自己就是域魔的轉世,於是“斬殺”了河東妖,將他的白骨收起來,為的就是在奪回《夔瀣術》之後,再把他封印回去,然後挫散《夔瀣術》,取回玦光石。
    因此,五百年前,他才精心策劃了“淩煙仙子”一事,一來是為了鏟除影響他的閻七,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奪回夔瀣術。
    “竟是這麽回事……”閻七別有意味喃喃念道,回想白秋鳳的問話,她下意識輕蹙眉心自言自語,“寒帝……已經拿到河東妖的白骨了?”
    再低下眸子時,忽然發現這書上的字跡那麽熟悉,越看越像自己的字跡,她納悶撅起眉頭,正欲再往下翻。
    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大的仙氣,她輕怔,猜想是少尊陌祁煊回來了,即刻把《魔界軼事》放回原位,輕抬掌心,把還在花海裏打滾的青狐收回來,帶著它匆匆離開倦樓。
    她離開時帶動空氣劇烈流動,縈繞著她仙氣的餘風翻開了擱在樹上的《魔界軼事》,正好是她打算往下翻的那一頁。
    內容是:阿鉞哥哥,我們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七,好不好?
    離開了倦樓,閻七卷著青狐匆匆潛入叢林裏,生怕被陌祁煊發現。
    “七七,七七,你急著往哪去?”被她抓住尾巴拽在手裏的青狐迫切問道。
    “少尊回來了。”閻七理所當然回應。
    “少尊對你那麽好,會怪罪你麽?”青狐緊接著追問。
    聞言,閻七下意識止住腳步,低頭看了眼青狐,再側頭往倦樓的方向瞧去,不由得在心裏默念:少尊對我好?
    這會她才猛然想起來,記得鄔渝曾說,在自己暴露魔氣的時候,是少尊出麵解了圍,雖然忘記了他的大恩大德,但按理來說,還得去拜謁一下,感激感激他。
    她意欲轉身回去,遲疑了片刻,她又止住腳步繼續前行離去。
    他對自己有大恩,但自己卻偷偷潛入他的倦樓查探消息,實在不該,還是改天再正式上門道謝跟道歉吧。
    魔界骨宮
    “啊……”妮珞被修馳獄一掌打落肩上,重重摔到地上,一臉吐了三口黑血,她顧不得疼痛,顫抖的手扶著地麵支撐著差點骨碎的身子,雙目含淚,迫切解釋道,“尊上……妮珞不知道……不知道那河東妖的白骨那麽重要,是白秋鳳騙我……啊……”
    修馳獄冷冷一揮衣袖,她直接如斷線的風箏飛了開去,撞到他所設下的結界,再被反擊回來重摔到地上,骨裂的聲音乍響。
    “獄……”妮珞語若遊絲低喃了聲,匍匐而起,視線朦朧,已看不清他的輪廓,但還能清晰地感受他毫不留情的殺氣。
    雖然她不知道河東妖對他來說到底有何重要,但是,他發現河東妖的白骨不見後,驟然殺氣衝天,而且那殺氣容不得她喘息。
    她想,估計是自己擅自取走他的東西,不管是什麽,都褻瀆了他的權威,所以他才如此震怒,看來是自己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原本,他的寢殿下了結界,除了他之外,無人能入內,但是,他最初修煉夔瀣術的,氣息不穩,需要她在旁護法,於是,她便被允許自由出入他的寢殿,而且,是唯一一個魔能出入他的寢殿。
    所以,在旁的魔看來,她的地位非同一般,早就將她視為他的皇後,可是……
    她輕嗤一聲,閉上絕望的雙眸,等待死亡的到來,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跟其他的魔兵並沒有任何不一樣的。
    正當修馳獄給她劈下挫骨揚灰的一掌時,忽然兩道不同的魔氣同時飛躥而來。
    修馳獄迅速提起二指,接住甩來的玉牒,與此同時,重傷的妮珞消失不見了。
    救走妮珞的是白秋鳳,另一股魔氣……有些詭異。
    修馳獄輕斂眸色,提起手輕抹玉牒,隨後聽見“五皇子”的聲音。
    另一邊,閻七才剛回到清泉仙山的洞穴裏,隨後白秋鳳就帶著重傷昏迷的妮珞匆忙而至,見到閻七,他迫切喊道:“閻七,助我救她!”
    在冥海的事情後,他便暗地跟蹤那魔界“五皇子”,看看“他”到底藏什麽陰謀,不料跟“他”至修馳獄的骨宮,正好看見修馳獄大開殺戒,估計是“河東妖白骨一事”,讓他動怒了。
    趁“五皇子”出手之際,他迅速把被重傷妮珞帶走。
    “救她……”閻七翹抱雙手,稍帶倦懶之色坐到石桌旁,瞧了眼重傷昏迷的妮珞,禁不住在心裏輕嗤,話說自己跟她可是有著幾百年的恩怨,更何況,之前在凡界渡劫還被她抓到魔界毒打一頓,為何要救她?
    閻七神情恬淡端過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漫不經心淺笑道:“你倒是給本仙一個非救她不可的理由。”
    “就是,就是!”青狐蹲在閻七的肩膀處,趾高氣揚冷哼道,“她五百年前害我家七七被打回原形,損我家七七半世英名,憑什麽要救她?”
    白秋鳳不由得緊皺眉頭,差點忘了她倆恩怨頗深,但是,如今妮珞傷勢嚴重,單憑自己之力必定救不了她。
    沉默了片刻,他連忙說道:“寒帝是你未來的夫婿,如今她是為了你的夫婿盜取河東妖的白骨,被修馳獄重傷,難道,你不應該出手相救嗎?”
    嗯?閻七揪了揪眉毛,瞅向他,說得好像在理,但夫婿什麽的,好像還沒見過,仿佛他隻是存活在別人的嘴巴裏。
    “也罷……”閻七輕念了句,拂袖而起,看了眼他懷裏的妮珞,莞爾笑道,“本仙自己跟那寒帝的交情不知深淺,所以,隻助你保住她的心脈,其他的,你找寒帝。”
    “行!”白秋鳳無奈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