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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也拿起電話打了一通，那口氣，是以二萬五的價格，把二妞賣給了那個剛才空手而歸的人。
    上了主路，等了幾分鍾，那人的摩托車就過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女孩被男子用一條兩公分寬的鬆緊帶綁在身上，迅速離開。
    我心裏一種沉重，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參與賣了幾個女孩，她們的命運會怎樣，她們會不會被如像黃明德那樣的醜陋男人用鐵鏈鎖起來，會不會……
    我不敢再想，於是轉移話題，說紅姐，剛才被打傷的那人會不會死啊，會不會報警啊？
    紅姐冷笑，說成子，那貨不會死，他是附近一個鄉的二道販子，一會就有人過來幫他的。
    我哦一聲，說怎麽回事，那貨敢給假錢？
    紅姐說那貨是個典型的人渣，從來不講誠信，上次也是一起賣了幾個人，四萬多塊錢，他隻是一萬多，居然有七百是假錢，氣死我了。
    我說這貨果然可惡，可假錢應該可以看出來吧。
    紅姐說那假錢仿真度高，一般看不出來，不過錢的號是一樣的，隻有清理的時候才會發現。
    我點點頭，說原來這樣啊，以後我們出來，得帶個車載的驗鈔機。
    紅姐笑了，說這倒是個好主意，成子，今天幸好有你幫忙，把這貨攔了下來，不然，他隻要出了這沙石廠，肯定不認賬了。
    我說不是我，倒是你，紅姐，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感覺這貨不對勁。
    紅姐有點炫耀地說，是啊，剛才他給我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神情不對，所以我迅速數錢，果然發現又有幾張錢的號是一個號，李二娃這貨不是個東西，以後再也不和這種人打交道了。
    紅姐坐在車上，把錢又數了一遍，然後，她拿出兩張紅票子，說成子，今天你立了功，這兩百塊是姐獎勵你的。
    獎勵我？她有這種自主權嗎？
    或者是試探我？
    我立即回答，紅姐，不用了，我拿著錢沒用，三哥也不允許我有錢的。
    紅姐遲疑地看著我，說成子，我們出來都是為了掙錢，雖然三哥不允許你有錢，可秦雅是個女人，你要養她，總得買些東西對不對，這錢你就拿著吧，要是秦雅需要買點女人的東西，你也可以用點。
    話雖然這麽說，可真不敢要，我說紅姐，如果我需要錢，你以後借我點就行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今天這事，是我該做的，不能多要錢。
    紅姐想了想，說成子，老實說吧，剛才我並沒把李二娃的錢完全扔給他，留了一仟多在我手裏，算是我有些貪心吧，如果你不收這錢，以後我們合作起來，就不好辦了。
    看來，紅姐也是有外心的，她這樣對我說，一定是拉攏我，這對我雖然危險，但可能是好事，因為三哥亮子和狗蛋他們三個人是老同學關係，而我和紅姐，相當於是外人。
    和紅姐搞好關係，對我救秦雅，對我逃跑都是有利的。
    而且，此時如果我再拒絕，紅姐怕三哥知道她私吞錢，隻得把多得的錢交給三哥，那她對我肯定會恨得要死，以後一定會為難我、坑我的。
    但是，這錢拿在我手上，真是燙手的山芋。
    我接過錢，然後又把錢遞給她，說紅姐，這錢就算我收下了，但我也沒地方保存，要不你幫我存著，以後我可以自由支配的時候，你再給我也不遲。
    紅姐成子，還是你懂事，好吧，這錢暫時保存我這裏，你要用的時候，就說一聲。
    紅姐那貪婪的本性，讓我和她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這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將我們的關係拉得近了一步。而且，因為亮子和狗蛋做事不太經大腦，所以她在三哥麵前說的話，三哥是比較重視的，這對我以後十分有利。
    此後，紅姐開始和我聊了起來，她說這次這三個女孩，三哥故意把她們餓了好多天，期間亮子這貨又把其中兩個女孩禍害了，這三個女孩已經到了絕望之中，恨不得立即離開我們，所以她們沒有什麽反抗。
    我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麽，不該問什麽。聽她這樣說，我說三哥果然很了解這些人的心理，我看這三個女的是一個村的，會不會相互串通。
    紅姐說串通又怎樣，那就和我們沒關係了，成子，這三個女人我們也是從外地買來的，也是聽那些人這樣說的，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其實我們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隻要賺錢，不清楚最好。
    我默默地聽著紅姐的話，那份淡然，那種漠然，那種把這些女孩的命運當成菜市場的一把小菜一樣的輕描淡寫讓我感到恐懼。
    回到住處，紅姐直接進了三哥那套房間，我正想進四號房去看看秦雅的情況，亮子一把將我抓住，成子，把你那婆娘好好管管，鬧得老子心煩。
    我說怎麽啦？
    亮子說從她醒了就亂喊，要你去救她，打門、踢門，按老子的脾氣，立馬暴打一頓，讓她安靜。
    鬧，肯定有問題，至少會很危險，這樣的結果，三哥一定會想個什麽詭計迫使我放棄秦雅。
    我說亮子哥，你放心，今天走得不是太匆忙了嗎，我馬上去看看情況。
    來到門口，我注意聽了聽，裏麵沒有聲音，我懷疑亮子這貨是騙我的，故意說秦雅的壞話。
    我拿出鑰匙，輕輕開門，輕輕推開門，突然，眼前一個黑影一閃，“砰…….”不知道什麽東西向我打過來，我本能地用手一攔，“啊…..”手臂傳來刺骨的痛……
    “啊…….”是秦雅的聲音，她手上的塑料凳子掉在地上，楞楞地看著我，眼中一片慌張。
    “方成，方成，我打著你了嗎？”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啊……”一聲輕呼。
    當然打著了，打得老子疼痛無比，可我怎麽能責怪她呢，我咬住牙，說沒事，小雅，方成沒事，你讓方成進去坐坐。
    “對，方成去探路，方成辛苦了，快，快坐坐……”
    她拉住我，一把將門關上，然後將我拉床上坐著，她過去將塑料凳子抬起來，坐在我身邊，目光如幾歲的小孩，“方成，探到路了嗎？”
    我用沒受傷的手拉住她的手，搖搖頭，說小雅，路上都有壞人，我們得找一條沒壞人把守的路，你得好好聽話，知道嗎？
    “聽話，聽話，我是小雅，我得聽方成的話……”
    外麵突然傳來亮子的聲音，成子，出來有事。
    秦雅驚恐地站起來，一隻手指著外麵，壞人、這人是惡魔，方成探路的時候，他想欺負小雅，方成，你要救我，要保護我…….
    我恍然大悟，亮子這貨，肯定是趁我沒在的時候，想跑進來欺負秦雅，所以才有亮子奇怪的不滿，秦雅躲起來打人的一切。
    看來，我身上的這套鑰匙，並不是四號房的鑰匙的全部，要保護秦雅不受欺負，還得再想想辦法。
    我對秦雅說小雅，你聽方成的話，安靜休息，我在外麵去會會惡魔，如果打贏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秦雅點點頭，安靜地坐在床邊。
    我說你把門反鎖上，聽到方成的聲音再開門就可以了。
    出去，來到三哥的房間，三哥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說這段時間，我們雖然賺了點錢，可也經曆了太多驚險，現在把這幾天的錢分了，大家可以出去玩玩。
    三哥麵前擺了四疊錢，最厚的一疊，他拿起來，遞給紅姐，說紅姐，這是你的……
    最後，有一疊，可能有一仟左右，他說成子，老子這次算錢，把你從五豐送我們進出，搭救鳳姐和今天送紅姐的全部算上了，這錢是你的。
    不過，我看了一下，你買秦雅的錢、房租啥的是一個挺大的數字，這樣吧，給你兩佰，你玩的，你要給你婆娘買點啥，就用這錢。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兩佰塊錢，不管自己怎麽想，但我沒忘記說謝謝。
    狗蛋拿著疊錢，興奮地數起來，三哥罵道，狗蛋，你tama改不掉見錢眼開的劣性，留下五佰塊，其他錢讓我給你存卡上。
    狗蛋傻嘻嘻地笑著，那…那個，老大，我…我想買…買壯陽藥…搞…搞…娃娃…娃臉。
    亮子一巴掌甩過去，不過落上去還是挺輕的，狗蛋，你tama就算了吧，下午我沒事，我得好好享受享受。
    紅姐說你幾個臭男人，不要臉。
    亮子說紅姐，你可不能這麽說，娃娃臉這樣的女人難得遇上一個，不好好搞搞，難道讓我去搞那瘋子。
    我猛一抬頭，冷眼瞪著亮子。
    亮子哼了一聲，說成子，你tama瞪著我幹啥，老子看你把那瘋子養著，主要就是想搞那極品美女吧，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老子給你伍拾，讓我爽一回。
    我大罵，亮子，你tama欺負人呢？一拳頭打過去。
    三哥冷聲，成子，住手，老子還在這裏呢。
    我激動地說，三哥，亮子這貨趁我出去做事的時候，肯定跑四號房去欺負秦雅了吧，秦雅剛才一聽他叫我，立即就說他是魔鬼，趁我出去，就去打她……
    亮子沉著臉，害怕地看了三哥一眼，說老子去看了看，看你婆娘死沒死，她還打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