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打一巴掌給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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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商議國事,這後宮立馬就有了消息傳來,鳳鸞殿上,一名宮女跪拜在齊皇後的跟前,她低垂著腦袋,不敢啃聲。
    良久,齊皇後才從畫作上抬起頭瞄了這宮女一眼說道:“此事除了太子殿下,還有其他人嗎?”
    “奴婢不知!”
    畫筆往桌上一丟,好好的一副牡丹花亭就這麽廢了。“一問三不知,跑來領什麽功?拉出去杖斃。”
    宮女大呼冤枉,磕頭求饒,但人要作死,天都幫不了你!
    在皇城的另一頭,絮芳殿中一名身著藍色宦服的太監跪倒在地候命。
    幕簾下,嬌影綽綽,賢妃仰著頭,舒適的泡在木桶中,每日用花瓣泡澡可以取出身上的異味,加上些鮮奶,可以令肌膚更加細滑!
    宮女在旁小心翼翼伺候,這賢妃向來跋扈,對手下的人更是尖酸刻薄,但出手大方,所以為她辦事的人還不少,出氣打罵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在這宮裏當差有幾個沒被打過罵過,受點氣得到的銀子可不少。
    “這太子也真夠大膽的,聖上派誰從旁輔佐了?”
    “回稟娘娘,聖上派了秦將軍從旁輔助。”
    賢妃揮去宮女伸來的手,她站起身走出浴桶,兩名宮女立即上前,為她擦去身上的水漬,穿上寬大的衣袍!
    賢妃並不想德妃那般瘦弱,她相反還有的胖,但胖的剛好,腰上有點小肉,摸起來十分的具有彈性,對於男子來說,有點肉的女人反而更容易挑起興趣,撫摸的手感很難形容。
    宮女用一條寬腰帶在賢妃胸線下紮緊,繞道身後打上漂亮的蝴蝶結後,從兩邊退去。
    隔著幕簾賢妃披散著烏黑的長發,斜倚在軟榻上,她結果貼身奴婢端來的茶潤喉後,說道:“秦將軍?是不是之前跟著聖王參加西北戰事的那位?”
    “正是!西北戰士後,此人被蘇將軍調去擔任護衛兵頭領。”
    “降職了?”賢妃淺笑出聲。“你下去吧!”
    小太監哆嗦著離開,賢妃讓人把王貴找了過來,撤去所有人後,她才開口詢問道:“怎麽樣?可有消息?”
    “娘娘,此事還是謹慎些為好,老奴至今都不曾打聽出芝林齋幕後人的身份,眼下京城也出現了反君人士,這當口還是再等等,看看形式再做定奪。”
    “哼,又是讓我等!再等下去就可就被皇後搶奪天機,我的清兒如何是好?”
    王貴低頭賠罪,他等了三日,那黑影都不曾再出現,尋思自己是被人耍弄了一番,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他越來越覺得這芝林齋不同尋常。“娘娘,等老奴查清芝林齋底細之後,再做打算,現在……”
    幕簾中傳來杯子碎裂聲,王貴眉頭緊奏起來。
    “公公不會不知道昨日聖上召見了寧恒遠,寧雅嫻被請入鳳鸞殿,林家依舊是太子背後最牢後盾,而你卻在這裏處處阻撓我,是什麽意思?”
    不等王貴開口,賢妃大袖一揮,她沉聲喝道:“王公公,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本宮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明白嗎?”
    “是!老奴這就下去辦。”
    王貴從絮芳殿退了出來,他抹去臉上的汗水,回首望了眼冷哼離開。
    回到內務府,王貴脫了靴襪,仰麵躺在床上,反轉過身,瞅見門口站著個人影,他警覺的坐起身。“什麽人?”
    “奴才小木子。”
    小木子是賢妃身邊的小太監,他來做什麽?王貴遲疑了下,讓人進來。“怎麽娘娘還有什麽吩咐?”
    小木子進入後把門輕輕掩上,他走到王貴的跟前。“小木子給公公請安了。”
    王貴狐疑的盯著小木子許久,猛地瞪起眼。“你不是小木子,你是誰?”
    小木子陰笑兩聲,抬起頭一雙黑眸直視王貴。“公公,不會這麽快就把在下給忘記了吧!”
    “你是那天……”
    小木子一根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右手閃過寒光乍現,一把匕首,插在了王貴的耳邊。“公公看來是不想跟在下合作了,那麽留你也沒什麽用。”
    “別,饒命,並非是奴才不願意,隻是賢妃行事小心,老奴也無法。”
    小木子放開王貴,斜肆的黑眸上下打量著王貴,他跳上床蹲在他麵前,勾起嘴角沉聲說道:“公公是個聰明人,這是公子給你最後的機會。”
    “等一下,你家公子到底是什麽人?”
    “我家公子是什麽人,等公公拿出誠意來,自然就會知道。”
    寒光閃現,幾縷發絲落在了王貴的臉上。
    小木子恥笑了下離開了房間,王貴瞪大著眼,他望著天花板半餉才去摸摸自己的耳朵,一手的血,還好耳朵還在。
    顫抖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錦囊裏麵放著五萬銀票,還有一份書函,王貴吸了口氣他打開一看,眉頭舒展開來。
    從偏門離開皇城的小木子,在一條巷子裏換下宦服後,進入一家酒樓,來到二樓的包間,衝著一身黑衣黑褲的男子跪拜下去。“公子!”
    “二爺起來吧!”
    哢哢哢幾聲後,原本隻有一米七左右的小個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米八的個頭,二爺在臉上抹了一把露出原本的樣貌,衝著黑發男子拱手說道:“屬下都已經打探清楚,聖上已經頒下捉拿反君逆賊,太子領命由秦鳴輔佐,寧恒遠並未參與此事,另外齊皇後已經書信送往林家。”
    黑發男子轉過頭,妖孽般的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笑容。“你留在宮裏,密切留意王貴的行動,他要有異心,處之取之。”
    二爺應了聲,他為秦諸填上酒。“公子,您真的要把二小姐送入宮裏?”
    嗯?
    “屬下多嘴了!”聽到秦諸發出質疑聲,二爺連忙認錯,他放下酒壺的手抖了下。
    “這事你不用多管,衛煜現在何處?”
    “城外五裏處的縣城!”
    “派人監視。”
    秦諸端起酒杯,想不到一切來的這麽突然與迅猛,這不符合他的本意。
    數日後,一頂轎子從偏門進入皇城之中,一路被抬到了西麵的鳳鸞殿前,從轎子裏出來一位貴婦,在宮女的帶領進入殿門往偏殿走去。“夫人,請在這裏稍作片刻,奴婢去請娘娘。”
    林馨婉謝過之後,四處打量,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見齊皇後在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寧氏給皇後娘娘請安。”
    “平身!”齊皇後甩袖坐在上位上,讓林馨婉坐下,她精細的打量了幾眼對方後,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紙遞給自己的婢女說道:“本宮這次密詔你入宮,那你可知所謂何事?”
    “還望娘娘明示!”
    齊皇後驕傲的冷哼了一聲,把隨身的丫頭遣了出去說道:“本宮一直都很相信林家的忠心,相信寧大人對聖上的忠心,也相信夫人教子有方,不過有件事讓本宮一直耿耿於懷,夫人先看看這紙上的內容,再說吧!”
    林馨婉打開白紙,粗略一看,頓時臉色發白起來。“皇後娘娘,這,這是從何而來?”
    “本宮相信大小姐賢良淑德,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定是她得罪了什麽人,才招人誣陷,隻不過本宮聽說有人在城門外見過大小姐與一舞娘發生爭執,那舞娘口口聲聲說大小姐設計陷害她,不知道夫人可知此事,那舞娘又是何人?”
    林馨婉低著頭,雙眸閃動,尋思片刻後說道:“皇後娘娘這般提及,寧氏倒是想起一人。早前嫻兒房裏的丫頭與人苟且被發現,老爺本予以送入官府,嫻兒年在她伺候多年份上,便把人打發出府讓其自生自滅,卻不想她成了舞娘。”
    “哦,原來如此,那這奴婢也是貪念之人。”齊皇後似笑非笑的盯著林馨婉,淡淡的揮揮手。“坐下說話吧!你我本可以成為親家,隻可惜世事難料啊!”
    “娘娘不必如此,是小女沒這福分。”
    齊皇後命人送來茶點。“那日我與大小姐促膝長談,大小姐也是聲明大義之人,我甚是喜歡,也想結下這門親事,隻是我那恒兒執拗的很,夫人也莫過灰心,這等恒兒了解了大小姐之後,我想他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給一個巴掌喂一塊糖,林馨婉在心底冷笑出聲。齊皇後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卻讓林馨婉不得不去相信有這個可能,至今為止太子妃的位置還懸空著,無意中給了林馨婉一個希望。
    “近來太子為反君之事繁忙,等此事過去之後,我就找他談談。”
    “謝,皇後娘娘!此事我也聽說了林家必定輔佐太子完成此事。”
    齊皇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顏。“林老夫人的事我聽說了,這芝林齋究竟是何方神聖,夫人可知曉?”
    “林家派出去的密探至今未回,不過我已經有所眉目。”林馨婉頓了頓,她眼波流轉遲疑的說道:“皇後娘娘,林家在探查芝林齋的時候,曾發現過宮中的人,不知道娘娘可知此事?”
    齊皇後挑起眉,歎了口氣。“知道又如何?她是聖上寵愛的嬪妃,我無憑無據能說什麽?我也曾派人去試探過這芝林齋,聖上懷疑反君人士與其有關,隻可惜派出去的探子被殺死在半路,凶手至今不曾找到,我也是心急如焚啊!”
    “娘娘的意思是?”
    “有些話說不得,隻能自己意會,倘若真如聖上所預料的那般,這宮裏恐怕是要變天了。”
    林馨婉立即起身叩拜在齊皇後跟前。“林家誓死效忠與皇後。”
    “起身吧!”
    林馨婉從原路出宮後,進入一家客棧。老板把她帶到後院,命人送來了酒水後離開。
    後院的屋子裏,坐著幾個人,他們看起來神情疲憊,見到林馨婉後紛紛站起身。“家主!”
    “人可都到起了?”
    “還有幾人在路上,晚間便可抵到京城。”
    林馨婉讓幾人先吃著喝著,她陪同在旁。等吃喝差不多後,才說道:“此次事關重大,你們萬事要小心,太子捉拿反君人事不可兒戲,你們依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