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窺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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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個人都找不到,留你們還有何用!”
    寧雅嫻惱怒的大喝一聲,站起來走出院子。
    跪在地上的奴婢這才鬆了口氣,找不到人也怪不得她們。等寧雅嫻走遠之後,其中一人坐倒在地上。“嚇死我了,今日小姐看起來怎麽那麽的......”
    “噓,不要亂說話, 我跟你們說,早上我可是瞅著夏玉進入小姐的房裏,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是喲,我也見到了!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被雷公給收走了?”
    “呸呸呸,不要亂說話,回頭讓院子裏的老媽子聽去了,又要到小姐和夫人麵前嚼舌根了,我們快起來,繼續找吧!”
    幾個奴婢哀歎一聲,起身離開院子,四處找去了。
    躲在門外的寧萱芷低垂著眼眸,雷公收走了夏玉?這倒是個不錯的說詞。
    從樹後走出,寧萱芷望著寧雅嫻的背影,她輕輕提氣上竄,不一會片從瓦牆上躍入常春閣,趕在了寧雅嫻的前頭,進入林馨婉的廂房。
    一個人都沒有,剛想離開,門口便傳來聲音,環顧四周,寧萱芷躍上房梁。
    李嬤嬤推開門,掀起簾子容林馨婉進入,隨後寧雅嫻也跟著跨進門,她看起來起色好了許多,紅潤的臉龐也越發俏媚,隻是怎麽看都陰氣深重,詭異不堪。
    林馨婉遣走李嬤嬤之後,拉起寧雅嫻的手來到床邊。“人怎麽樣了?可弄死?”
    “娘在擔心什麽?那個賤婢看到了不該看的,我怎麽可能放她出去,您放心好了,她活的好好的,不過這輩子就別打算出來見人了。”
    林馨婉幽怨的盯著寧雅嫻,她的篤定總是叫人不寒而栗。
    “你能自己處理,我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隻是你......”
    寧雅嫻冷眸斜視,林馨婉頓時閉口不談。“我的事就不勞娘操心,明日便是開審之日,您就跟嗲說,這麽快就把人殺了,沒意思,留著他我還有用。”
    說著嬌豔的紅唇巧了起來,無聲的笑顏仿若來自地獄的豔鬼。寧萱芷不由心神一蕩,她捂住了鼻口,不讓自己出聲。
    “你爹希望明日就處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那日秦公公也在,若是他傳到宮裏,這妃位的事恐怕又得落空。”
    寧雅嫻咯咯咯笑起來。“妃位落空與我何幹,她當不上太子妃是她沒福氣,我要的不就是這個機會?娘,你盡管去跟爹這麽說,他做不做是他的事,我自然是不會讓他死就是了。”
    兩人又在房裏說了些閑聊之事,寧雅嫻便起身告辭,林馨婉站在門口不斷歎氣,守在房梁上的寧萱芷看著出奇,兩人的位置有中顛倒,仿佛林馨婉才是過往的那個寧雅嫻,那股強硬的氣勢不知去向何處。
    等了大半日,寧萱芷才找到機會離開,她再次來到鳳陽閣時,寧雅嫻不知去向。
    夏玉並非是自己離開,而是被人藏了起來,清風從鳳陽閣回來之後,便說了許多莫名的話,難道跟此有關,他到底看到或者猜到了什麽?
    林家期數已經,林馨婉逆天而行,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的頭痛,也就不再去想!
    剛要舉步離開,床下發出咚咚的響聲,嚇到了寧萱芷,她看看四周,走向寧雅嫻的床鋪,貼著床麵細細聆聽。
    咚!咚!咚!
    果然聲音來自床裏,寧萱芷大著單膽子掀開被褥,用手敲擊著木板,回應下麵的動靜,果然片刻之後,更大的敲擊聲響起,她從角落處摸索到一根繩子,用力一抽,床板被打開,從裏麵露出一個腦袋。
    “夏玉!”
    寧萱芷驚呼出聲,她連忙捂上自己的嘴。
    “小姐,救我!”
    寧萱芷把夏玉從床鋪底下拽了出來,驚駭的發現她的左手滿是血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
    “二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大小姐是......”
    寧萱芷一把捂住她的嘴,門外有人經過。“別說話!”
    把所有的東西恢複到原位,寧萱芷悄悄推開後窗,讓夏玉先行出去,自己再跟著離開。兩人從後院迅速回到落月閣,寧萱芷讓人燒水替夏玉清理身子,煮了熱粥服用之後,才詢問起前因後果。
    夏玉被嚇得不清,說話語無倫次,反反複複就是幾個個子,言辭之間把寧雅嫻描述的跟鬼似得,甚至比鬼還可怕。
    幾個人聽得是心慌,麵麵相窺不知如何是好。
    婉蓮把寧萱芷拽出了屋子,朝裏看了眼說道:“小姐,這閑事管不得!這謊話精跟大小姐是一夥的,您就不怕是個套?現在曲護院不在,我也隻是個三腳貓,哪裏鬥得過她們呀,我看您還是把她哪裏弄來的,送回哪裏去吧。”
    寧萱芷橫了婉蓮一眼,夏玉看起來並非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婉蓮說的也有道理,可現在已經把人弄出來,再送回去難免有些殘忍。
    “讓她在這裏睡一晚,明日我找寧雅嫻問過之後再說。”
    不用等到明日,鳳陽閣的奴婢便找到了這裏。
    桂竹開了院門,幾個奴婢倒是客氣,說明了來意,想要進院子找找。可這夏玉就在院子裏,她哪能放人進來,於是便以二小姐睡下了為由把人打發了,說是明早再來,現在天色已晚。
    幾個奴婢見桂竹臉色不好看,也不感多說便離開。
    這才沒有停歇多久,又有人前來應門,這次換了婉蓮去開,還是那個 奴婢,她沒了好臉看,大聲嗬斥起來,誰知這幾個奴婢稍稍退後,寧雅嫻從後走出。
    斜眼看著婉蓮,寧雅嫻冷傲的跨進門。“你們主子睡下了?那就把她叫起來。”
    婉蓮深吸一口氣擋在了寧雅嫻的跟前。“大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您還是請回吧!”
    “你攔我?”
    寧雅嫻嗬嗬一笑,笑聲還未停歇,婉蓮已經被推倒在地上。
    從外頭回來,發現床鋪被動過,寧雅嫻心頭一緊,打開蓋板果然藏在裏麵的夏玉不見蹤影,詢問院子裏的奴婢,也都說沒人進過屋子。
    寧雅嫻滿身戾氣,沒有伸張,隻是叫人去落月閣看看,在這院子裏,能與她作對的也就是隻有小賤人一個,試試運氣,若是有人阻攔,那必定就是她了。
    不客氣的推開廂房的門,寧雅嫻闖了進去,裏屋的燈被人點上,陪睡的小魚掀開簾子還沒問是誰便被寧雅嫻扣住了肩頭,發出呼痛聲。
    “大小姐,你做什麽呀!”
    小魚的哭叫聲驚醒了寧萱芷,她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裏屋,盯著滿臉戾氣的寧雅嫻,皺起眉頭。“姐姐,又想做什麽?”
    “妹妹睡的可真早啊!”
    “睡得早也犯了你的事嗎?把人放下。”
    該來的想不到來的這麽快!寧萱芷撇撇嘴,點起屋裏的燭火,看到小魚的眼淚,她心往下一沉。
    寧雅嫻也不為難小魚,鬆開手的時候,用力把人推向寧萱芷,小魚蹬蹬蹬幾步摔在了她身上,委屈的咬著唇不敢哭出聲。
    寧萱芷打發小魚出去,獨自一人麵對寧雅嫻,她所為何事而來,她心裏知道,隻不過沒想好是不是要撕破這張臉。
    “有客而來,妹妹連杯水都不給一口嗎?”
    “桌上有茶,不過已涼,姐姐愛喝,自己倒了便是,我這人粗手粗腳,怕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弄髒了姐姐新衣。”
    寧雅嫻嗬嗬笑起來,環顧四周,也沒找到要找的人,衝著自己的奴婢說道:“二小姐尚未睡下,你們四處看看,可別驚動了兩位姑姑。”
    奴婢魚貫而出,寧雅嫻自己給自己斟上茶水,放了大半天的茶葉已經發黃發澀,何在嘴裏苦的叫人咋舌。
    寧萱芷看著寧雅嫻如牛飲般將整壺的茶水灌入口裏,臉色越發的沉重起來。
    “我院子裏少了個丫頭,找了一天都沒找到人,所有地方都去了,就差妹妹這裏沒來,我不放心所以帶著人過來看看,你不會介意吧!”
    “姐姐盡管找,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寧雅嫻應了聲,兩人便沒在話說。
    幾刻之後,出去的奴婢回到廂房,院子裏沒有找到夏玉的蹤跡,寧雅嫻微微一愣,於是起身告辭。
    “姐姐,明日便是開審,您真的要......”
    “妹妹,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為了一個護院,值得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嗎?爹可是會心疼的。”
    “姐姐不就是希望我身敗名裂,做不成太子妃,階級便可趁機而入。”
    寧雅嫻咯咯咯笑的張狂。“讓你身敗名裂還是太輕了些。”
    留下狠話,寧雅嫻帶著人離開落月閣。
    小穗插上門,上了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起,把夏玉從水缸裏拽了出來,送進屋裏換上衣服後,幾人才來到寧萱芷的廂房中。
    “謝謝,二小姐救命之恩。”
    “你也別謝我,這裏容不得你住第二日,明日便離開尚書府,回老家去吧!”
    桂竹那裏個銀袋子過來放在夏玉的手裏。“這裏有點碎銀留著路上用,還有幾件衣服也帶著,天一亮就送你離開。”
    夏玉把銀袋子和衣服放回桌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謝謝二小姐的好意,不過奴婢不想離開這裏。”
    “你是不是傻了了?”婉蓮從旁叫了起來,被寧萱芷阻止。
    “你還要回鳳陽閣?”
    “奴婢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你回去之後,大小姐也不會放過你,難道你還想成為她的肉宴?”
    寧萱芷好奇的打量著夏玉,這個女人是傻了還是蠢了,那可是要人命的事。
    夏玉搖搖頭。“大小姐隻是病了,她不會真的害我,謝謝二小姐救我,不過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照顧大小姐。”
    此話一處,連同寧萱芷都無言以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