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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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想要去送死,旁人攔也是攔不住的!
    套用夏玉的一句話來說,大小姐寧雅嫻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因為這句話,任何她所做的錯事都可以被歸納到一起,做出錯事不用負責任,因為她病了。
    真是好方法啊!
    第二天清晨,滿院子找人的鳳陽閣陷入平靜!林馨婉這一晚留在了寧雅嫻的屋子裏,直到第二天才回自己院子裏用膳,今天是很普通的一天,但對於尚書府來說可不是一般的日子。
    寧雅嫻早早的就坐在梳妝台前,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望著銅鏡中的臉孔,她忽然呆滯起來。
    多好看的一張臉啊,為何就是無法吸引太子殿下,她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賤人,為何要將她逼成一個壞人。
    右手握緊梳子用力砸向銅鏡,應聲而碎。
    聽到屋裏動靜,守在門外的奴婢匆匆進入。“大小姐,您沒事吧!”
    “夏玉,找到了嗎?”
    “還沒!”
    “蠢貨,還不去找!”
    挨罵的奴婢應了聲,跑了出去,她抹著眼淚跑出院子,迎頭裝上了一人,白裙托底,腰上係著一根三尺寬青色腰帶,沒有什麽過多的設計,簡單到叫人無法相信這是出於大戶人家格格穿的衣裙,還不如家奴身上的衣服。
    “二小姐!”
    “大小姐可起早了?”
    奴婢不敢抬頭,怕眼裏的眼淚被看穿,她應了聲就要走,被寧萱芷叫了回來。“進去通報一聲,我找到夏玉了。”
    奴婢吃驚的抬起頭,她癡癡的望著寧萱芷,在看向她身後的夏玉,頭也不回的跑進院子裏。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要後悔!”
    夏玉用力點點頭,她用力拽著自己裙擺,將恐懼隱藏在心底。
    寧雅嫻眯著眼,她怎麽都想不到夏玉會自己回來。
    “今早院子裏的奴婢去後山打水,遇上暈在路邊的夏玉,就帶了回來,本想著讓人來請的,不過今日姐姐挺忙,所以我就好心送過來,你要是沒什麽問題,我就回院子了。”
    “妹妹這就回去?一起用了膳再走吧!”
    “不用了,我怕姐姐見著我吃不下飯。”
    寧萱芷欠了欠身子走出鳳陽閣,天空架起一道彩虹,這未有雨來未有光,怎麽就有了彩虹?站在青石板路上,她錚錚的望著天空,今日回事個好天吧!
    “二小姐!”
    “鳳兒,我說過這事我幫不的你,不要再多說了,就當我與他之間沒有這主仆緣分。”
    好好的天色忽然跟著陰沉起來,本來就是如此沒有沒有雨沒有光,哪來的彩虹,不過都是騙人的假象。
    鳳兒盯著遠去的寧萱芷,咬了咬唇瓣,她剛以轉身,就被重物擊到倒在了地上。
    衙門升堂要在九時過後,而今日並非國假之日,卻在衙門口高掛暫歇的牌子,守在門外的官差也是毫無精神的搭著刀劍站在哪裏,從門口進過的人也無法讓他們抬起頭來。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今日要開審的嗎?”
    李嬤嬤站在衙門前,向裏張望,被打發過來探尋情況,卻不知今日不開門,敗走一趟,心裏是老大的不情願,於是她跑上階梯,剛要敲鼓,那兩個看似無精打采的官差立即上前,用未出鞘的刀劍夾在了她的肩上。
    “什麽人?”
    “官老爺,我是尚書府的李嬤嬤,今日不是要開審,我家小姐的案子嗎?怎麽停了呢?”
    “你家小姐?這個我不清楚,大人這兩日病重,無法審案,你們在回去等等吧,到時候會派人過來傳話的。”
    李嬤嬤被趕了出來,回到尚書府,把事這麽一說,林馨婉看向寧雅嫻。“要不我去衙門走動走動,讓王大人直接把案子定了性?”
    “娘老糊塗了嗎?這種事看不出來?有人走後門動了關係,這王大人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誰知道?”
    寧雅嫻嗬嗬兩聲,站起身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在她眼裏林馨婉仿佛就是個外人。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寧恒遠坐在一旁,有些話也就比好說了,他歎了口氣,甩袖離開。
    林馨婉隻得自己苦笑,她攆動著手裏的佛珠,曾幾何時,佛成了她現在唯一的寄托,如果佛主有靈,洗完能聽到她的心願。
    一切都是她的錯,放過嫻兒吧!
    衙門關門,寧萱芷有些激動地從凳子上站起身。“這麽說,今日不開審了?”
    婉蓮用力的點點頭。“小姐,你看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幫忙?會不會是王爺?”
    寧萱芷搖搖頭,衛煜巴不得曲令死呢,怎麽可能會出手救他!“興許真的是知府大人病了吧!”
    誰信?
    反正寧雅嫻是不信的!那個貪得無厭的王大人巴不得每天都升堂辦案,這樣他的腰包才會鼓起來。
    夏玉站在寧雅嫻的身邊,不停的扇著扇子。打從她被寧萱芷送回院子後,寧雅嫻仿佛失憶了一般,什麽都沒問,夏玉該幹嘛還是幹嘛,就算兩人獨處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讓整日吊著心的她更加慌亂起來,因為馬上就要天黑,今日是她在房裏守夜,不知道大小姐會不會又發作。
    “你去準備下,陪我去趟衙門。”
    夏玉愣了下,隨即走了出去。
    寧雅嫻盯著夏玉的背影,她手指上的傷還在,顯然是已經被人處理過,寧萱芷一早在後山上找到她,可能嗎?
    片刻功夫,夏玉拿來了細軟,初算了下,少說也值幾百兩銀子。“你現在去趟衙門,把這個一同交給王大人,等到回信後再回來。”
    夏玉又是默不作聲的離開,每次都跟做了虧心事似得拔腿就跑,故作不在意卻比誰都害怕跟她獨處。
    寧雅嫻嘲諷的勾起嘴角,本可以逃走的人為何還要回來,難道她與小賤人已經合謀?
    想到這裏,寧雅嫻找來了院子裏的另一個奴婢,隨便尋了個理由便打發著出去,自己前往常春閣。
    官府衙門,老百姓真正的父母官,這一生病,前來巴結的人不少,可都被門口的官差給擋了回去。
    夏玉哆哆嗦嗦的等人全都散去之後,才敢靠上前。把寧雅嫻的書信遞了上去,心裏尋思著,要是一會他們不讓自己進去怎麽辦?
    官差看了夏玉之後,隻讓她在外麵凳子,自己便進入衙門內,一刻多時,官差走了出來。“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戌時到後門,自然有人接應。”
    夏玉呼出一口氣,立即跑回尚書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寧雅嫻。
    戌時!
    街道上來那個用衣服蓋在頭上行走的女人,轉過大街來到衙門的後方,其中一人上前敲門之後,有人從裏走出,讓另一女人打開衣服,細細看了幾眼之後,才放人進去。
    一路帶著兩人來到偏廳等候,不一會,王大人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寧雅嫻上前給王大人請安,兩人寒暄幾句後,便進入主題。
    王大人不等寧雅嫻開口,開始大談苦水,說了一大通其中意思就是這曲令殺不得。為何殺不得,他沒說,但言詞之間的意思似乎這個曲令身後有個大人物撐腰,而且還是寧家動不得的人。
    寧雅嫻聽後自然是不服的,她試探的問道:“我們寧家動不起的人?那也就隻有皇室了,王爺嗎?”
    寧大人哈哈幹笑兩聲,算是回答,這無意讓寧雅嫻更加相信是衛煜在背後插手。
    “大人,這次您可一定要幫我啊!”
    “大小姐,林家對我不薄,您的事我也一直都放在心上,我若真允了對方,今日也就開審,判他這裏有問題,失手傷人,你們也沒辦法,是不是?”
    寧雅嫻笑笑,她任由王大人在那裏為自己辯駁,四下打量著這偏廳。
    年久失修已經使牆體大麵積的掉落灰粉,擺在堂上的桌椅也是東倒西歪,能坐的沒幾個,而自己身下的這把椅子也是,稍微動一下就會搖晃不已,真擔心會散架。
    用來支撐屋宇的梁柱都掉了漆,紅色褐色白色一大片,原來貼著的金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放在大堂重要的關公老爺,更是落魄的連眼珠子都失去了原有的色調。
    “哎呦!”
    寧雅嫻突然叫了聲,她像是一直受了驚嚇的小鳥似得從凳子上站起來,盯著王大人說道:“大人,您這凳子會咬人啊!”
    王大人愣了下,不知寧雅嫻何意。
    “老大真是我們百姓的父母官啊!”
    “嗬嗬,大小姐見笑了,聖上信任我,我自當要打理每一件事物。”
    寧雅嫻嗬嗬笑笑,她來到一扇門前,門上的紅漆掉的車不多了,用力一推還是相當的沉重,這是一扇好門。
    “大人有難處盡管開口,這偏廳以後還是別用了,萬一來了朝廷命官摔著了可如何是好?”
    “我這小地方那裏有什麽人來,就這樣吧!”
    “有沒有人來,雅嫻是不知道,不過大人既然說了曲令人擔保,也就不為難大人,隻希望大人能讓我見他一麵,問問,她為何要那麽殺我,這可以嗎?”
    “這?”
    寧雅嫻閃動著快要滴水的眼眸望著王大人,他一跺腳便應允了下來。“大小姐不是我多嘴,本官在京城當差也有不少年頭,向曲令這般的還是頭一個,本官認為還是私了的好。”
    “這都要私了了,我們寧家以後還怎麽在京城待下去?”
    王大人不再相勸,反正好話他是說了,聽不聽有他人,有本事那就繼續,到時候指不定還真的打贏了,要是輸了也與他無關。
    “這是爹讓我給大人準備的,本是想著您破案的時候用得著,我看現在是沒這個需要了。”
    銀票在寧雅嫻手裏晃動著,每一張都是五萬兩,這一數至少有二十萬兩,他又可以賣田蓋房了。
    “大小姐,這個我不能收。”
    “大人想多了,我可沒說給你,而是用來辦案的。”
    到手的銀子就這麽飛了,王大人那個鬱悶啊,他跟在寧雅嫻的伸手,搓著雙手。
    “案子,到也不是那麽難破,隻要曲令自己認罪,那麽就算他背後有多大的靠山,也是無濟於事的。”
    “哦,這樣啊!那有我這個證人應該還不夠了,請大人為我安排,我自有法子讓他認罪,。”
    “請大小姐在堂上稍作,我去安排。”
    王大人拿著銀票塞入自己的袖口中,美滋滋的走了出去。
    寧雅嫻冷下臉來。
    曲令在牢裏好吃好睡,還要好人陪著玩,這小日子是過得無比舒暢,出了看不到佳人之外,跟在外麵沒得差。
    這不,當寧雅嫻從階梯上下來的時候,便聽到牢房中傳來骰子聲,叮叮當當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