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支離破碎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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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陰差陽錯的偶然!
    但是,再不可思議的偶然,那也不過是化了妝的、戴了麵具的必然,就像嚴旭堯今天在陰暗寒冷的地底深處意外發現了一具疑似妻子沈筠的女性屍骸。
    實際上,自從雙胞胎這個詞兒第一次出現在嚴旭堯的腦海裏時,他就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盡管目前已不止一個人證實沈筠是雙胞胎,甚至都可能與嚴旭堯生活過,但他內心裏極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說法,不相信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是兩個人。而且,嚴旭堯心中始終有一個解不開的謎團,如果現在與他生活的人是沈筠的雙胞胎姊妹徐心月的話,那真正的沈筠哪去了?!
    今天陰差陽錯的發現,徹底解開了嚴旭堯心中的疑問,那個與他結婚的沈筠很可能在生完孩子不久便遇害了,而他從外地出差回來之後麵對的那個行為、性格都有些反常的“妻子”實際上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嚴旭堯無力地癱做在地上,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巨大悲痛包圍了,現在真相雖已浮出水麵,但事情的整個脈絡經過始終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有件事情說不通,按照蘇含卉、袁雅等人的說法,真正的沈筠生完孩子後就被張建國囚禁了起來,但事實上又有一個女人以沈筠的名義抱著孩子返回了嚴家。這麽明顯的一件事實,就算其他人被蒙在鼓裏不知真相,但張建國、何晴、袁雅等人作為內幕知情人難道就沒有產生過懷疑嗎?!
    尤其是張建國這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陰謀家,當得知沈筠背叛了他時,撕破了偽善的麵具,不顧一切地從婦幼保健院把沈筠擄走囚禁起來,不管沈筠最後是否死於他之手,對於繼續以沈筠名義在嚴家生活的女人,他又豈會輕易地放過,除非這裏麵另有不可告人的重大隱情。
    “什麽,你說沈筠第二天就返回了你們家?!”黑暗中,袁雅不禁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嚴旭堯,沉默了良久才怔怔地說道:“嚴旭堯,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當時我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張建國的家裏,根本就沒想到沈筠會逃出去。我在張建國家附近暗中監視了好幾天,沒有發現沈筠出去過,後來我潛入了張家進行調查,居然也未找到沈筠的下落,甚至張建國也憑空消失了。現在來看,張建國當時應該把沈筠擄到了這個墓道裏囚禁。但當時我不知道內幕,對於張建國、沈筠人間蒸發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好放棄營救,可就在我陷入絕望之時,突然接到了沈筠前夫周琛打來的電話,說沈筠已經回家了,不過受了刺激在濱海安定治療,但這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後的事情了。”
    嚴旭堯的臉色十分陰沉,問道:“噢,你說是周琛給你打完電話,你才知道沈筠平安回家了?那你後來有沒有去探望過沈筠,難道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嗎?現在來看,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沈筠!”
    袁雅搖了搖頭,神情迷茫地說道:“我去安定醫院探望沈筠了,當時她的精神狀態特別糟糕,我問她怎麽從張建國的手上逃出來的,但她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根本就沒辦法與進行有效溝通,我以為她是由於遭到了張建國的折磨,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才變得那樣,也就沒有往其他方麵去想,醫生要求我離開病房,我隻好暫時不繼續去打擾她了。”
    “那這之後呢,難道你就沒有再找過沈筠嗎?”嚴旭堯麵無表情地問道,神情中充滿了無盡哀傷。
    “沈筠出院後我又去你家拜訪了她一次,她對我非常的冷漠,那感覺形同路人,讓我非常難受!”袁雅頓了頓說道,“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事情,讓她性情上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我當時注意到,沈筠身邊有一個女嬰,當時感到非常地吃驚,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她的孩子,因為她的孩子是一個男嬰,已經被我親手送到千裏之外的南京了。”袁雅頓了頓說道,“我不知道沈筠身邊的那個女嬰是哪來的,雖然乍一見感到吃驚,但也完全能夠理解,因為她如果想繼續在你們嚴家落腳,就必須找一個孩子頂包。如果沈筠把你們嚴家的血脈給弄丟了,像你們嚴家這樣封建的家庭,是絕不會再接納她的。”
    嚴旭堯注視著袁雅的眼睛,說道:“袁雅,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沒有揭破她用其他孩子頂包這件事?但孩子不是普通的物品,需要時隨便就能拿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她是怎麽辦到這件事的嗎?!”
    “因為當時沒有別人在場,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了沈筠孩子的事情。我說沈筠你的孩子不是個男孩嗎,怎麽現在換成了一個女孩,你猜她怎麽回答我?”袁雅瞅了嚴旭堯一眼,痛苦地回憶道,“她居然說她生的孩子本來就是個女孩,張建國那天抓她時抱錯了別人的孩子。我當時就懵了,又問她是怎麽從張建國的魔爪下逃出來的,她隻是說被人救出來的,沒說詳細過程,很冷漠地要求我離開。我非常的傷心難過,嚴旭堯,你應該知道我跟沈筠之間的特殊關係,為了救她,可以說我費勁了周折,但她卻那樣冷冰冰地對我。我的直覺告訴我,沈筠肯定是變心了,而且我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就是田學東!非常巧的一件事是,我剛從你家出來,就遇到田學東了過來了。我下意識地想到,那天一定是田學東將沈筠從張建國手裏救了出來!”
    嚴旭堯冷哼了一聲,提到田學東這個人,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強忍著沒有罵出聲來,已經沒有必要跟一個死人慪氣了。
    袁雅繼續說道:“實際上,田學東很久之前就開始跟沈筠上過床了,據我後來才掌握的情況,應該是張建國指使沈筠色誘田學東。沈筠不僅是張建國的秘密情人,更是他用來對付其他男人的一個得力工具。但是,田學東卻愛上了沈筠,所以一直試圖使沈筠擺脫張建國的控製,實際上,田學東有這個實力,隻是沈筠偏不配合他,繼續與張建國鬼混,而且之後又受張建國指使去勾引鄔雷。沈筠與鄔雷好的那段時間田學東恰好在國外,他回國後醋意大發,產生了殺機,於是聯合譚永江、韓雲等人設局殺害了鄔雷。接下來,田學東正準備如法炮製對付張建國時,卻遭到了張建國的反撲。張建國舉報田學東涉嫌故意殺人,迫使田學東又回到國外躲避。沈筠後來這才能夠順利嫁給你,如果當時田學東還在國內,鄔雷死後,下一個就是你嚴旭堯!”
    嚴旭堯冷笑了一聲說道:“袁雅,我們說沈筠的事情,你卻把話題轉到了田學東的身上,我不想繼續在一個死人身上浪費口舌,完全沒有意義。實際上,有件事我很不理解,你作為沈筠的好姐妹,明明知道她被張建國擄走了,不選擇報警求助,卻扮做獨行俠進行所謂的蹲守營救,白白耽擱了數日,實在是太愚蠢了!難道你不知道事情緊急,人命關天嗎?!事情都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你卻能夠在張建國家附近蹲守等候,你他媽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浸水了?!”
    袁雅十分委屈地說道:“嚴旭堯,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報警如果能解決問題,也就不會產生這麽多事端了。實際上,沈筠被張建國擄走後不久,就已經有人報警了,而且報的是謀殺案。我不知道報警人是誰,但我記得那天晚上市局刑偵支隊的韓雲帶著七八個警察到張建國的住所開展了地毯式搜查,但結果一無所獲,他們不但沒有找到沈筠,連張建國也消失不見了。”
    “什麽,韓雲?!”
    嚴旭堯聞言不禁攥緊了拳頭,臉色陰沉如水,韓雲是隱藏在濱海警隊裏的惡狼,行事陰險狠毒,而且與濱海的勢力集團暗中勾結,為虎作倀,直接害死了鄔雷,讓他帶帶隊去搜查張建國,必然什麽有用的東西都不會查出來,反而是報警人有危險了。
    “對,沒錯,是韓雲,但你不必擔心他會與張建國裏外勾結,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條船上的,甚至可以說是冤家對頭。”袁雅繼續說道,“嚴旭堯,或許你應該有所了解,韓雲這個人與田學東非常好,當然與譚家的關係也不錯,但田學東、譚家卻都與張建國交惡,所以韓雲那天去搜查張建國家,自然不會串通包庇。實際上,與其說他是去調查沈筠被擄走一事,不如說是借機調查、扳倒張建國。那時,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張建國的家中藏著一些秘密,有些古怪,但具體誰也不清楚是什麽,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家下麵是座古墓。盡管我嫁給了張建國,這些事情我卻毫不知情,他把老宅子留給了何晴。”
    “袁雅,我一直想問你,對於張建國這樣一個老奸巨猾、惡貫滿盈之徒,你為什麽還要選擇嫁給他?”嚴旭堯問道。
    袁雅突然哈哈大笑了了起來,良久才道:“嚴旭堯,我和你的婚姻觀不一樣,你可能是為了愛情或生活,而我就隻有一個目的,誰能幫我扳倒田學東,我就嫁給誰,張建國無疑是最佳人選,所以我用盡手段去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和好感。”
    嚴旭堯對於袁雅地說法不以為然,說道: “張建國為人老奸巨猾,生性多疑,怎麽會輕易信任你呢?”
    “嚴旭堯,你說得對,張建國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更不會輕易撇下原配跟我結婚,他那麽做當然有理由的。”袁雅望了嚴旭堯一言說道:“其中最關鍵的一個理由就是,我告訴他我可以幫他扳倒田學東,因為田學東再次回國之後,針對張建國的攻擊更加猛烈了。張建國在與田學東的爭鬥中節節敗退,已經吃不消了,他在神暉集團的股份幾乎都被田學東、譚永江瓜分了。盡管張建國恨透了田學東,但又不敢明麵上與那兩家勢力撕破臉,所以,無論我在那個時候提什麽建議,隻要能保住他的財富,他都會答應的。我嫁給張建國後,當然也做好了身體上的犧牲,但沒想到的是他已經不能人事了。後來我了解到,張建國是在那次囚禁沈筠的過程中身體要害部位受了很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