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 監獄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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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審訊室。
我耷拉著頭,然後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名字?”陳小莉說。
“白癡。”我說。
“性別?”
“人妖。”
“年齡?”
“不大不小。”我斜著眼看著陳小莉。
陳小莉麵無表情,手中的筆敲著桌麵,“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過夜了。”
“好啊。”我說。
“在這把椅子上過夜。”陳小莉說。
“為什麽?你們怎麽能隨便亂抓人呢?誰給你們的權利?”
“人民給的。”陳小莉說。
“為什麽老是抓我呢?到底是為什麽?”我吼叫著。
“今天晚上6點鍾你在什麽地方?”陳小莉說。
“在什麽地方?我想不起來了。”我說。
“不說是吧?不說的話,那就麻煩了。”陳小莉看了一眼門邊的警察。這個警察握著一根電警棍,朝我走過來。
“你們想幹什麽?這是逼供嗎?”我大驚。
“對,先給你上點甜品,大餐還在後麵,”陳小莉說。
“刑訊逼供,這是違法的,這是犯罪,你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說。
“我再問你,6點鍾你在什麽地方?”陳小莉說。
我看了一眼朝我逼近的電警棍,“我,我和安紅,還有楊柳月在國賓酒店吃飯。”
“吃到幾點?”
“好像是9點,對了,是9點,上車的時候,楊柳月說了一句9點鍾了。”我說。
“晚上有人給你打電話嗎?”陳小莉問。
“打電話?石濤給我打過電話。”我說。
“還有誰?”
“好像沒有誰了。”我說。
“你給誰打電話了嗎?”陳小莉問。
“沒有啊。”我說。
陳小莉看了一眼我身邊的警察。
這個警察伸出電警棍。
“等等,我想想,好像?我打了一個電話。”我說。
“給誰打的?”
“是給蘇晨打的,是她先打過來的,我沒接到,我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卻沒接。”我說。
“她幾點鍾打來的電話?”陳小莉問。
“9點,就是我和楊柳月上車那會。”
“上車去哪了?”
“我把楊柳月送回家,然後去了南山我父母家。”
“幾點到的?”
“記不清楚了,我從父母家去了雅心茶館,我看了一眼茶館裏的石英鍾,是夜裏11點。”我說。
“你說的都是真話?”陳小莉問。
“當然了,你們一查就知道了,可以去國賓酒店查監控錄像,我吃完飯回家,這路上應該也有監控錄像的,去茶館,茶館也有攝像頭的,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問。
“出什麽事,你不知道嗎?”陳小莉站起來,拿著筆記本,出了門。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問身邊這個警察。
警察看都不看看,抱著警棍打著哈欠。
陳小莉推門進來。
“我都交代了,可以回家了嗎?”我問。
“你和蘇晨是什麽關係。”陳小莉身體靠著桌子,抱著膀子看著我。
“朋友關係。”我說。
“上床那種?”陳小莉說。
我笑了笑,“是想上床,還沒機會那種,我這麽說你滿意了吧。”
“她鄰居說,兩天前,有一個男的和她同居,是不是你?”
“對,是我,她請我去她家住,是哀求我去的。”我說。
“為什麽請你去她家住?”
“你們刑警大隊到底是幹什麽的?私家偵探,專門查婚外戀的?”
“我還以為你挺聰明的,現在我才覺得你就是個白癡,不過,是不是人妖?我還不清楚,你動動腦子想一想,我們這是什麽地方?”陳小莉說。
“公安局啊。”我說。
“公安局刑警大隊是不是?”陳小莉彎下腰。
“是呀。怎麽了?”
“我是刑警大隊重案組的?你知道嗎?”陳小莉說。
“知道啊,那又怎麽樣?”
“這深更半夜的,刑警大隊重案組,把你請過來,會是小事嗎?”
“出人命案了?誰?蘇晨嗎?不會吧?”我說。
“這起人命案,你是最大的嫌疑人。”陳小莉說。
“誰被殺了?小莉姐,你沒搞錯嗎?怎麽一出殺人案,就有我的事,那個章宛茹被殺,也要審我,還有郭蓋的案子,也把我提來過堂,我成什麽了?”
“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陳小莉對我身邊的警察說。
“不審了?繼續審呀?我還不過癮呢?到底出了什麽命案?”我說。
陳小莉看了我一眼,出了門。
我被推進陳小莉的辦公室。
陳小莉把門關好。
我坐在沙發椅上,把腳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手銬?”
“你還得再戴一會,我已經派人去查你晚上的行蹤,如果屬實,我才能放了你。”陳小莉說。
“你覺得我是殺人犯?”我說。
“我們做警察的職業習慣你也知道,會懷疑任何人,起承,你應該也知道,越不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誰被殺了?”我問。
“蘇晨今天夜裏被人殺了,並且有可能是奸殺,她的女兒也被害了。”陳小莉說。
陳小莉說完,我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她怎麽被人殺了?誰,誰幹的?那個王八蛋幹的?孩子也不放過?”我跺著腳。
“你別激動,起承,我記得你給我說過,蘇晨知道你中了億元大獎是不是?”
“對啊,我是給你說過,怎麽了?你懷疑我殺人滅口?”
“你應該不會蠢到去殺蘇晨,或者去找人去殺她。”陳小莉歎了一口氣。
“是啊,我怎麽會殺她呢?就是她威脅我,我也不會去殺人啊,用錢可以去搞定的事,我會去殺人?”我說。
“那你的意思是,用錢搞不定的事,你就去殺人了?”
“不會,我是誰,我是馮起承,我什麽事沒經曆過?這樣一個女人我搞不定?”我說。
“剛才你卻告訴我你是個白癡。”陳小莉說。
“這事羅東信知道嗎?”我問。
“會通知他的。”
“他不會懷疑我吧?”我說。
“他為什麽懷疑你?懷疑你和她老婆有奸情?”陳小莉說。
“什麽奸情?我和她什麽關係都沒有。”我說。
“不過,羅東信有理由懷疑你奸殺了她老婆。”
“不會吧,我是清白的。”
“羅東信,我見過這人,實話告訴你,這個人很偏執,挺陰的,他出來的話,我想,你可能會有麻煩了。”陳小莉說。
“那就別讓他出來。”我說。
“他被加刑了,好像出來也要好幾年吧。”陳小莉說。
“最好能再加個十年半年。”我說。
“監獄是你們家開的?馮起承,我有一種預感,你現在在朝著邪路上走,或者已經大步走在邪路上了。”
“不可能的,我怎麽會走邪路。”我說。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羅東信,這個案子很快會破的。”陳小莉說。
“什麽時候能破?章宛茹那個案子都好幾年才破,要是十年八年不破,就麻煩了。”我說。
“那就看運氣吧。”陳小莉說。
“破案看運氣?要不我資助你們些錢,抓緊把這個案子破了吧。”
陳小莉看著手機不說話。
“你說,羅東信會不會越獄?要不要我投點錢,把監獄的圍牆加固一下,再拉一圈電網什麽的,最好牢房裏也要加固,鋪點混泥土,好像有個電影,那些犯人會挖地道的。”我說。
陳小莉抬頭看著我,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馮起承,你走不了了,你完蛋了,你這個白癡!。”
“啊?又怎麽了?”
“你剛才在撒謊,夜裏十點鍾,你在蘇晨的家裏,監控錄像裏有你的殺人畫麵。”陳小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