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 翻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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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種你就別回來了。”母親吼道。
“起承,你去拉你爸回來。”邱海軍說。
“不用管他,他現在做事越來越離譜了,腦子跟漿糊一樣。”我說。
父親在門口露個半個身子,手裏多了半塊磚頭,“你再說一句,我砸死你這個小畜生。”
“來,你砸呀,你就這點出息,還他媽的想當村長?”我說,“來,砸!我要是躲一下,我就是你孫子。”
父親把磚頭狠狠地扔在地上,“老子,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呸,你個烏龜王八蛋,滾吧!”母親說道。
父親走了。
“劉寡婦是什麽情況?”我問。
“丟人啊,真是不要臉啊,他沒事就朝劉寡婦家裏跑,他是看上這個破鞋了,這劉寡婦是專門搞破鞋的,你爹被這個狐狸精迷上了。”母親說。
“發生關係了?”我說。
母親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讓我怎麽活呀!”
“這女的多大年紀?”我問。
“這破鞋年紀不小了,專門勾引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和這個老東西離婚,必須得離。”母親說。
“媽,你起來,坐在地上幹什麽?離什麽婚?怎麽一吵架就提離婚呢!”我說。
“是啊,老夫老妻的什麽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千萬不能離婚。”邱海軍說。
海霞從屋裏出來,她把母親拉了起來,“媽,我支持你離婚。”
“你有毛病啊?想把這家拆了?”我說。
“媽,男人都靠不住,以後我們娘倆和丫丫一起過。”海霞說。
“我們走,海軍。”我說。
“起承,你又去哪?這麽晚了,別走了,在家睡吧,媽求你了。”母親說。
“我出去轉悠一下,一會就回來。”我說。
“海軍也別走了,晚上在這睡吧。”母親說。
“好,我晚上不走了。”邱海軍說。
我和邱海軍出了門。
“去哪?”邱海軍問。
“去那個劉寡婦家,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劉寡婦呢?”我說。
“她住哪?你知道嗎?”
“說在後院住,我們去看看。”我說。
我和邱海軍過了一個一人窄的小巷子。
前麵有兩間破屋,土牆圍著,牆不是很高,很容易翻過去。
“是這家嗎?”邱海軍問。
“應該是這家了,後麵都是田地了,不知道她家有沒有狗?”我說。
“肯定沒狗了,這還用問?”邱海軍說。
“你怎麽知道沒狗?”
“你想啊,破鞋家怎麽會有狗,有狗的話,男人進進出出不方便,對不對?”邱海軍說。
“你腦子這會轉得挺快。”我說。
“你爹會不會在裏麵。”邱海軍說。
“進去看看再說。”
翻了牆進院,忽然角落裏有個黑影衝過來。
“尼瑪的這不是狗嗎?壞了!”我說。
這是一條黑狗,跑過來後,衝我們搖著尾巴,毫無惡意。
“這狗能用來看門?估計是條母狗吧。”邱海軍小聲說道。
“少廢話,有沒有帶吃的?”我壓低聲音。
“我口袋裏有幾顆花生米。”邱海軍從口袋裏掏出花生扔在地上。
黑狗聞了聞,並沒有吃,然後蹲在地上看著我們。
“還有吃的嗎?”我問。
“火腿腸它吃嗎?”邱海軍問。
“廢話,拿出來。”我說。
“我去村口買去。”邱海軍說。
“算了,不用去買了,看這狗不像是惡狗,我們過去看看。”我說。
我和邱海軍趴在窗口朝裏麵看去。
父親坐在竹椅子上抽著煙。
女人坐在床邊織毛衣,這女人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不老呀,長的端端正正慈眉善目,很有女人味。
“哎,老夫老妻了,吵什麽架呀?回去吧。”劉寡婦幽幽地說道。
“這老婆子欺負我,我認了,沒想到我兒子也這麽欺負我。”父親說。
“他怎麽欺負你了?”劉寡婦把毛衣放在床邊。
“他,他,哎,不說了,太猖狂了,我都弄不清楚這家裏誰是老子誰是兒子了。”父親說。
“老子和兒子你自己分不清楚?”劉寡婦笑了笑。
“當然能分清楚,我的意思是說,我這兒子跟大爺一樣,他把我當孫子一樣對待。”父親說。
“他不服你這當爹的?”劉寡婦問。
“不是,他平時還是很尊敬我的,不說這個了,小三的耳朵好點了嗎?”父親問。
“能聽到些聲音了,但還是耳朵裏嗡嗡的響。”劉寡婦說。
“你明天早上帶他去城裏醫院看看,這該死的放炮的,又不是過年放什麽鞭炮呢,耳朵都被震聾了。”父親說。
“去醫院檢查還不得花錢?他這耳朵,我覺得慢慢會好的。”劉寡婦又拿起毛衣織了起來。
“城裏醫院花不了多少錢的,這看病的錢我出。”父親說。
“你上次已經借給我5千塊錢了,我不能再用你的錢了。”劉寡婦說。
“那5千塊錢我不要了,你放心,我那兒子有錢,你知道他開的什麽車嗎?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父親說。
“多少錢?”
“寶馬,一百多萬呢,他那車一個軲轆就值十萬,我卸他一個車軲轆,就夠我三年喝酒吃肉的了,他平時還給我萬兒八千的,五千塊錢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我們手裏的五毛錢。”父親說。
“你兒子這麽有錢啊?他是做什麽的?”劉寡婦問。
“他什麽都做,房地產,橋梁道路,煤炭,也有工廠,他現在光秘書有好幾個,還有男秘書呢,他走哪那男秘書跟哪,和你們家的黑狗一樣,給點吃的就搖頭擺尾。”
“那比我們家的大黑強。”劉寡婦笑了笑,“我們家大黑還不認識字呢。”
“你家大黑和你一樣,脾氣好,溫柔,又很善良,明天一早,就帶小三去醫院看病吧。”父親說。
“好吧,那就先謝謝你了,錢我會慢慢還你。”劉寡婦說。
“不用還了,你跟我還這麽客氣幹嘛。”父親把椅子朝劉寡婦床頭挪了挪。
“起承他爹,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劉寡婦說。
“這才幾點啊,我再坐會吧,對了,那個屁股猴昨天來幹什麽?”父親說。
“別說人家屁股猴,多難聽啊,人家大名叫侯辟古。”劉寡婦用毛衣針戳了一下頭發。。
”還不如屁股猴好聽呢,他沒事怎麽老朝你這跑?“父親問。
“你也不是經常來嗎?侯辟穀和那死鬼是拜把子兄弟,也沒什麽事,他來是問問小三耳朵的事。”劉寡婦說。
“這人不像是好人。”父親說。
“起承他爹,你還是走吧,寡婦門前是否多,弄不好你那老婆子來砸門,那就完了。”劉寡婦直了直腰。
“好,好,我這就走。”父親慌忙站起來。
“謝謝你了。”
“別客氣,有什麽事,你打我電話,明天一早,我們在村口見麵,不,在汽車站吧,不見不散。”父親說。
“好的。”劉寡婦說。“我就不送你了。”
父親背著手出了劉寡婦家。
我和邱海軍在後麵跟著,那條黑狗一路跟著我們。
“這狗怎麽跟來了?”邱海軍說。
“你給它說有火腿腸吃的,你許諾過的。”我說。
“好吧,媽的,等會去村口買。”邱海軍說,“起承,你這爹是看上劉寡婦了,聽上去還有一個叫猴屁股的競爭者,似乎還處於有利的位置。”
“哎,真沒想到,他這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正經。”我說。
“你這爹要去哪啊?”邱海軍問。
“誰知道呢?”
“他怎麽又朝回走了呢?”邱海軍說。
“跟著看看。”
“他好像又回劉寡婦家了,好像很不甘心。”邱海軍說。
“這老東西到底想幹什麽?”我說。
“你爹真是個人才,居然說我像狗一樣跟著你,明天我就走人。”邱海軍說。
“你別管他說什麽,他現在問題很大,有點錢就忘乎所以了。”我說。
“你這爹需要好好教育,哎呦,他怎麽蹲在劉寡婦家門了呢?打算蹲一夜?”邱海軍說。
“哎,老不正經啊。”我說。
“他站起來了,靠,他要翻牆頭啊。”邱海軍說。
“你他媽的小聲點,你這聲音,全村的人都聽到了。”我掐了一下邱海軍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