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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的拆字像補丁一樣打在沙街一片房屋的牆上，門窗上。
    拆遷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多了。胡羽佳下了車。
    “還是有幾戶釘子戶，不過，辦法還是有的。”我說。
    “起承，要耐心和他們協商，不用強迫人家。”
    我笑了笑，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這家是個四合院，我們進去看看。”胡羽佳說。
    院子裏的住戶已經搬走了，圍牆邊上有一棵桂花樹。
    “很香啊。”胡羽佳說。
    “是啊，這四合院拆了挺可惜的。”我說。
    院子的大門突然咯吱一響，我回頭看到進來的是鄭全拚和仇郎。
    大門關上了。
    仇朗突然掏出手槍，對著胡羽佳。
    “你們幹什麽？”我說。
    “我們要綁架她。”鄭全拚說。
    “綁架她幹什麽？”我問。
    “讓她爹交贖金。”鄭全拚走過來。
    “拚哥，原來你的計劃就是綁架胡羽佳？”我說。
    “對啊，這計劃不是挺好嗎？”鄭全拚說。
    “你是警察啊，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這是犯罪。”我說。
    “我早就被開除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鄭全拚說。
    “仇先生，能不能把槍放下？”我說。
    “不行。”仇朗說。
    “仇朗，把手槍給我。”鄭全拚說。
    “為什麽？”仇朗問。
    “讓你把槍給我，就給我。”鄭全拚吼道，“先給我，我再告訴你為什麽。”
    仇朗把手槍遞給了鄭全拚。
    “為什麽？”仇朗問。
    “我怕你一槍把她打死了。”鄭全拚說。
    “不會的，怎麽會呢，這是我們的人質，我們還要用她換錢呢。”仇朗說。
    “你們是瘋了？這樣行嗎？我給你們錢，我有的是錢。”我說。
    “不好意思，你的錢我們不要。”鄭全拚說，“走吧，找個地方喝茶去，起承，你開車，你不要給我耍小心眼，否則後果相當嚴重。”鄭全拚晃了晃手裏的槍。
    回到了香春閣，他們把胡羽佳推進了地下室。
    “長得是不錯，你們兩誰先來。”仇朗問。
    “不行，你不能亂來。”我說。
    “你不願意幹可以，我和拚哥幹。”仇朗說，“拚哥，你先上。”
    “我對女人沒興趣。”鄭全拚說。“不急，等他爹叫了贖金吧。”
    “你們都不幹，好啊，我幹，”仇朗突然掏出匕首擱在胡羽佳的脖子上。“脫衣服。”
    “仇朗，你不要胡來。”鄭全拚拔出手槍。
    “怎麽了，還沒叫贖金，就內哄是吧，好啊，看看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刀快。”仇朗說。
    “當然是我的子彈快了。”鄭全拚說。
    “拚哥，我給你提個醒，你手槍上的保險還沒開呢。”仇朗說。“你千萬不要亂動，馮起承，你要是不想讓你幹姐死，你現在就把拚哥手裏的槍拿下來給我。”
    “好，我輸了，槍給你。”鄭全拚說著把手槍扔到仇朗的腳下。
    仇朗用腳把手槍踢到牆邊上。
    “仇哥，她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她？”我說。
    “不要給我說無辜的，我孩子也是無辜的，才五個月大。”仇郎說，“你知道嗎，我為了等這個孩子，等了十年。”
    “你冷靜一下，先讓她父親交了贖金行不行？”我說。
    “我不想給你們廢話了，他老爸玩了我的老婆，那麽我玩他的女兒，這是天經地義，脫衣服，給我脫。”仇朗的手中的匕首朝她的胸部劃去。
    胡羽佳衣服驚恐的樣子，似乎被嚇呆了。
    “胡羽佳，讓你脫衣服呢，你脫吧。”鄭全拚說。
    “不，不，我不脫。”胡羽佳說。
    “不脫，我就殺了你。”仇朗凶狠的說道。
    “聽他的，你先把外衣脫了。”鄭全拚說。
    胡羽佳點了點頭。
    “還有裙子，一件都不能留。”仇朗說。
    胡羽佳很快就一絲不掛了，她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捂著下身。
    “身材不錯，”仇朗說，“一槍打死就太可惜了，拚哥，有沒有感覺？要不，你先來。”
    “我說過了，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鄭全拚說，“你抓緊吧，我們全當欣賞三級片。”
    “這可不是三級，馮起承，她是你幹姐姐，你是不是上過？”
    “我沒有，我不會幹出這樣無恥的事的。”我說。
    “你還挺純潔的，好，老子先過把癮，來，姑娘，別怕，很快就完事的，你放心，請你轉過身子，雙手扶著牆。”仇朗衝我們笑了笑，“你們兩位看好了，當然，我不如你們那麽專業。”
    胡羽佳轉過身去，我看到的大腿上有一顆醒目的黑色的痣，原來那年在私人俱樂部，在麥克熊嘶啞帶著磁性的嗓音下，赤身一絲不掛的那個帶麵罩的女人，果然是胡羽佳，是她躺在那口棺材裏。
    仇郎脫著褲子。
    鄭全拚衝了上去，一下把仇朗撲倒在地上。
    我急忙撿起地上的手槍。
    “你不要攔著我，拚哥，你放開我！”仇郎說。
    “放開你可以，不許動這姑娘。”鄭全拚說。
    “好吧，我聽你的。”仇朗說。
    鄭全拚拿起仇朗的匕首起身，“馮起承，把手槍給我。”
    “不，不，你把胡羽佳放了。”我說。
    “會放的，這你放心，把槍給我。”鄭全拚說。
    “不行，”我用手槍指著他們兩人，“放她出去，不然這槍會走火的。”
    “走火？你保險扣還沒打開呢。”鄭全拚說。
    “好，我打開。”我說著掰下保險扣。
    “好吧，開槍吧，你打算先打哪一個？是仇朗，還是我？”鄭全拚看著手裏的彈夾。
    我看了看手槍，果然是沒了彈夾。
    “把槍給我吧。”鄭全拚說。
    我把手槍遞給了他。
    “好了，你們兩個先在地下室呆著，我們上去問他父親要贖金。”鄭全拚說。
    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門縫裏透著一縷光進來。
    胡羽佳已經穿好了衣服，她身子靠著我，渾身發抖。
    我把她抱在懷裏。
    如果能這樣抱她一輩子，我願意。我這麽一想，不由樂了。
    “你笑什麽？”胡羽佳問。
    “沒什麽，今天的天氣不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