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任太太,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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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遊戲啊,願賭服輸,管我用什麽辦法。”林唯夕朝他伸手,“獎勵呢?總裁一日遊呢?”
    “這才是我的小丫頭,和我一樣。”任如故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誇你。”任如故將她打橫抱起,“我們回家吃飯。”
    黑暗中的陽台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片刻的安靜過後,更為急促的砰砰聲響起。
    林唯夕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情願自己出現了幻聽。
    “主人,主人…”
    窗外的人不甘寂寞,一點兒都不怕驚著樓下的任夫人和hanson,語聲沙啞地叫喚著。
    林唯夕拿他沒辦法,快步跑過去,解了陽台滑門的鎖。
    男人未等滑門完全推開,便一閃身進了屋,躡手躡腳地,仿佛一隻輕盈的野貓。
    林唯夕還未來得及關門,耳朵上忽地一酥,溫溫熱熱的嘴唇含上來,弄得她腿都要軟了。
    “任如故,快鬆嘴!”
    任如故嗬嗬兩聲低笑,心滿意足地收回利齒,似是回味無窮般磨了磨牙:“主人和我一樣,耳朵很敏感。”
    林唯夕一把推開他,秀眉緊蹙:“我說真的,你再這樣沒事兒偷跑出去,再偷潛進來,我就告訴爸媽,讓他們罰你!”
    肆意妄為的男人走到廚房的洗手台前,仔仔細細地把手洗了一遍,然後好整以暇地倚在料理台前,指點江山般道:“主人,我要吃鱈魚。”
    他腰身勁瘦,雙腿又長又直,就那麽隨隨便便地一靠,便是說不盡的風流姿態。
    林唯夕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要被這家夥的外表騙了,他嘴上認你作主人,行為卻高傲得好似帝王,高興時手腳並用地黏著你,不高興時冷淡得甩甩尾巴就走,在他眼裏,她林唯夕就是伺候貓主子的鏟屎官。這“總裁一日遊”,她可真是有些承受不住。
    一晚上折騰幾次了都!
    真是白瞎了她那股沒來由的親近感。
    林唯夕拿出冰箱裏儲藏的鱈魚塊開始動工。
    任如故悄無聲息地踱到她背後,往她肩上一趴,手掌朝下放在她的背上,宛如一隻扒住主人的貓咪。
    對這樣的行為,林唯夕深表無奈,要是知道這總裁一日遊指的是這個,她早就躲的遠遠的。
    煮熟魚塊後,她有條不紊地開始挑刺。背後的貓主子愉悅地嗅了嗅魚香,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喜愛,他毫不猶豫地伸出舌頭,在那粉粉的臉蛋上一舔——
    “嘶!”林唯夕被這逾越的舉動驚得手一抖,一根大大的鱈魚刺紮進手指,指腹上冒出一顆小小的血珠。
    她不禁悲從中來,將碗往料理台上一砸,誓要撂挑子不幹了。沒想到,這罪魁禍首扶起她的手腕,拿到眼前細細觀察,許是覺得傷口不大,任如故的唇畔浮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在林唯夕意識到他的意圖之前,低頭將那白皙的指尖含入口中。
    林唯夕方才還鎮定的表情一下慌亂了起來,奈何任如故捏住她手腕的力度跟鐵鉗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她臉紅得發燙,在男人有節奏的輕吮中,隻覺得身體裏流失的不是血液,而是所剩無幾的節操。
    大晚上的在廚房這麽曖昧真的好嗎?
    這可不怪她,任哪個單身二十多年的女人被此等姿色的俊男親密以待,都會忍不住節節敗退的。
    在林唯夕恍惚之際,任如故終於鬆口,臉上笑意深深:“喏,主人的傷好了,我要吃主人做的魚。”
    他說著又伸展長臂纏上來。
    林唯夕被他禁錮在料理台前,默默嗟歎:我真是走火入魔了,給這麽大一個人當“貓奴”,竟然也不是那麽不樂意。
    算了,反正也就一晚上。
    …
    第二天,某兩個晚上沒睡覺的人自然都沒起來。
    任夫人叫了他們幾次都沒有應聲,隻當他們昨晚運動過度,就放任他們睡去,自己和hanson出門遛彎兒。
    林唯夕是被餓醒的。
    某位任大總裁倒是吃飽喝足,當了一隻貴族貓咪,她這個鏟屎官可就慘了,做了三頓魚不說,連個魚味兒都沒聞到,就隻剩下了一架幹淨的魚骨頭。
    任如故去了浴室洗漱,林唯夕便隨便套了一件睡衣下了樓。
    桌上擺著傭人剛剛熱好的早餐,還有布丁作為飯後甜點。
    一勺布丁入口,首先觸及的是上層被微微烤焦的焦糖脆殼,仔細品的話,還有淡淡的肉桂香味。
    下層是凍狀的布丁,奶香十足,柔滑融泛。這種極富層次感的搭配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受,更難得的是口感和甜度都把握得恰到好處,正是她喜歡的。
    “於嬸的手藝真好。”林唯夕吃的幸福的眯起了眼。
    “少夫人要是喜歡,我可以把配料表給你。”於嬸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著林唯夕吃的開心,她心裏也很有滿足感。
    “尋常的小姑娘吃兩口就不吃了,挑這挑那的,哪有少夫人吃得香。”
    “於嬸,你改天教教我吧,配料表看著太難了。”
    “好的,少夫人。”
    “你們在聊什麽?”任如故換了衣服下來,於嬸給他盛了一碗牛肉粥。
    “我很喜歡吃於嬸做的布丁,請她改天教教我。”
    “嗯,今天吃完我們要趕緊出去,約的是下午兩點,已經清場了。”
    “就我們兩個?”林唯夕喝了口牛奶,問道。
    “你還想幾個人結婚?”任如故哭笑不得,“可不就我們兩個。”
    “我的意思是,爸媽啊,瀟瀟啊,他們作為親友團,是不是也要去啊。”
    “你想讓他們去?”
    “對啊,畢竟是人生重大的經曆嘛。”
    “好,我去給他們打電話。”任如故匆匆的喝了兩口,轉身上樓。
    “阿故,你先吃飯嘛!”林唯夕叫他。
    “我吃好了。”話音剛落,任如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之上。
    林唯夕吐吐舌頭,可不是,昨天晚上吃了三頓,能喝下一碗粥就不錯了。
    曼哈頓的city hall 一向是人滿為患,這次卻因為任如故和林唯夕的關係,被預留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林唯夕身穿簡潔的白紗禮服短裙,露肩的設計讓她隻露出了小巧圓潤的肩頭和美麗的鎖骨,纖腰長腿,好身材展露無遺。細細看去,才會注意到禮服的白紗裏摻雜著銀絲,似乎是為了映襯任如故的紫色耳釘,有一粒粒微不可見的紫色鑽石鑲嵌其中,給整個白紗裙多了幾分顏色變幻。
    大紅的蝴蝶結高跟鞋顯得她腳踝愈發的纖細好看,站在一襲筆挺銀色西裝的任如故身邊,兩人隻差了半個頭,極為登對。r&g公司總裁任如故注冊結婚,city hall 周圍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都爭相獲得第一手資源。
    林唯夕和任如故把戒指放在木質桌上,證婚人是個麵容溫婉的東方女人,挺著個八個月大肚子,滿臉慈愛。
    “今天我們相聚在這裏,見證任先生和林小姐的婚禮。”
    “如果今天到場的各位,有任何這對夫妻不能結婚的理由,請現在提出,或保持沉默。”
    “任先生,請問你願意娶林小姐為妻嗎?”
    “我願意。”
    “你可以承諾,你會一直愛她,讚美她,珍惜她,並且一直到生命的盡頭都忠誠於她?”
    “是的,我願意。”
    “請為她戴上戒指。”
    任如故從桌上拿起其中的女式鑽戒,輕輕地套在了林唯夕的左手無名指上。
    “林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任先生,讓他做你的丈夫嗎?”
    “我願意。”
    “你可以承諾,你會一直愛他,讚美他,珍惜他,並且一直到生命的盡頭都忠誠於他?”
    “是的,我願意。”
    “請為他戴上戒指。”
    林唯夕桌上拿起其中的男式鑽戒,輕輕地套在了任如故的左手無名指上。
    “借於紐約民政局的權利,我現在宣布你們正式結婚了。”
    “恭喜,現在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
    任如故攬著林唯夕的腰,狠狠的把她揉進了懷裏,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的,仿佛要吸盡她肺裏的空氣。
    證婚人將印有結婚證明的紙交給兩人,任如故接過,塞進了林唯夕懷裏:“任太太,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