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們這群小子,真是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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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唯夕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任如故還沒回來。
    衣櫥裏的衣服半個月大換血一次,款式和材質都最新的,林唯夕隨手挑了一件睡衣,莞爾一笑。
    這人,還真是越來越了解自己的口味了。
    粉色的蕾絲綢質睡衣輕薄透氣,並沒有做成束腰的設計,反而是簡約舒適的及膝短裙。
    並非暴露的性感,反而有些純真的誘惑。
    林唯夕去洗了個澡,撲上了一層晚安粉,就靠在床頭研究明天的手術案例。
    …
    four seasons 五十二層頂樓包間。
    four seasons 其實是任如故的產業,不過因為他沒有放很多心思在酒店管理上,就把它放到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名下。
    一路走在織錦的地毯上,任如故緩緩推開了房間的門,酒瓶碰撞和調笑的聲音撲麵而來。
    裏麵的眾人看到任如故,瞬間舉起酒杯:“阿故,萬年禁欲老處男終於脫單了,你那個妻子也真是慈悲為懷。”
    “去你們的,喝多少,上酒。”任如故脫掉外套,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也說不出的俊美好看。
    眾人看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好不容易有機會讓高高在上的任大總裁喝酒,膽子愈發地大了起來,紛紛吵吵著今天晚上要灌醉他。
    任如故也不生氣,給酒就喝,看得出來心情真的很好。
    “小嫂子怎麽沒來?”見他後麵沒有跟著女人,眾人紛紛問道。
    “人家小嫂子忙著呢,別打她主意。”蘇清揚斜了那人一眼。
    “我們哪兒敢啊,”那人趕緊打哈哈,舉了舉酒杯,“隻是想看看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降住任大總裁,我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你們是沒見過小嫂子,可是一個大美人兒,長得好看又有一手好醫術,阿故可真是撿到寶了!”竇允鶴捏著酒杯,調笑著說道。
    “你們這群小子,真是鬧騰…”任如故揉了揉額角,無奈的說道。
    four seasons 十八層以上全是住宿的房間,以下卻是上流社會有名的聚集地。
    一聽到林唯夕,任如故原本幽深的眸子漸漸浮出笑意,他家小丫頭變成了他的妻子呢。
    大家都是平時關係不錯的,同處於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喝著喝著,就都有些喝高了。
    任如故的襯衫折到了胳膊肘,臉上有些發紅,狹長的眸子也有些迷離。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散了吧。”任如故起身要走,腳步有些趔趄,卻還是努力的保持平穩。
    蘇清揚和魏詳比任如故來的還早,喝的比任如故還要多,早就睡的不省人事。
    “先生,我扶您去電梯吧。”一個服務生上前扶住了任如故,摁下了電梯開關。
    “嗯…我的車在樓下。”任如故眼底閃過一絲幽暗,全身的力量都壓在服務生的肩膀上。
    任家老宅。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林唯夕接通一個不知道是誰得電話。
    “任太太,任先生在four seasons,被人打傷了,你快來吧。”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很明顯是被變聲器巧妙的處理過了,不留心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怎麽會這樣?”林唯夕緊張的從床上竄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我馬上過去!”
    電話那頭很明顯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應該是那個女人慌手慌腳的聲音。
    還以為是個手段高明的聰明女人,沒想到是個這麽蠢的。
    four seasons 不愧是曼哈頓夜裏最熱鬧的地方,全市的光都聚集在這裏,用花紅柳綠來形容再也不為過。
    林唯夕去了前台,還沒有說話,前台的禮儀小姐就已經認出了她,直接告訴林唯夕:“任先生受的傷很嚴重,他的私人醫生在為他包紮傷口。”
    “好好好,”林唯夕匆忙拿起房卡,拔腿就跑,期間還多次跑錯了方向。
    幸虧有服務生一路指導著,她才順利找到那間房。
    坐著電梯一路進了五十二層,看到房門,林唯夕止住了腳。
    五十二層占了一整層樓的麵積,門外就隻有電梯門和一間巨大型的洗手間。
    “任太太,任先生就在裏麵。”服務生恨不得一把把她推進去,但是four seasons 的監控係統相當完善,沒有一個角落能積灰。
    他沒有那個膽子。
    “我好害怕,好害怕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我怕我會昏倒…”林唯夕轉過身,哭哭啼啼的對服務生說道,還不引人注意的往前走了幾步。
    “到時候,我撲到他的身上,他的傷口惡化了,怎麽辦?”
    “誒呀,算了,”林唯夕轉身就走,“我還是別打擾人家醫生了,我暈血啊。”
    “別別別,任太太,你一個外科醫生還會暈血,進去看看吧!”服務生連忙拉住她。
    “誒呦~”林唯夕忽然蹲下身,臉上很痛苦的模樣,“糟糕了,我好像…完了完了,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借著巧勁兒,林唯夕擺脫了服務生,進了洗手間。
    ...
    four seasons 外,幾輛重型裝甲車潛伏在各個角落。
    “總裁,夫人被人帶上了頂層。”
    任如故看著被打昏的四人,手指猛的攥緊:“你們把人帶走,我上去找!”
    “總裁,柯芒遠的人遠遠不隻他們幾個,他們的人都知道你被關進了房間,您現在出去,我們損失慘重。”
    “別給我說這個。”任如故打開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剛碰上門把手,就看到了林唯夕發來的微信:
    “我很安全,在頂層等你。”
    ...
    服務生是個男的,也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跟進去,隻能在門口小聲詢問:“任太太,你怎麽了?”
    “我緊張性腹瀉!不要跟我說話!”林唯夕在裏頭大聲的喊道。
    林唯夕剛剛在路上就跟任如故和蘇清揚打了電話,都是關機的狀態,現在再試,還是一樣。
    “任太太,您終於好了。”服務生看著林唯夕終於出來了,激動得都快跪下了。
    “我們進去吧。”林唯夕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震耳的音樂,混著酒氣,林唯夕捂住了胸口,太鬧了。
    往裏走了一步,她的目光瞄到一處角落,不禁驚呆了。
    數不清是幾個人,看不清他們的臉,一片白花花的人體糾纏在一起,女人的長發和男人扭曲的臉纏繞在一起,組成了一副瘋狂的場景。
    真是惡心。
    “這個王八蛋!”林唯夕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捂住了嘴,淚流滿麵。
    服務生和林唯夕一起到了門口,經過那個服務生的時候,林唯夕拽著他的領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說他這個王八蛋,怎麽能這樣呢!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跟了他,你說不必那幾個貨色好看!”
    林唯夕一邊罵一邊鉚足了勁揍他,把他揍的牙都掉了幾顆,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小夕兒!”任如故衝了進來,身後跟著蘇清揚和魏詳。
    三個人都看到了房間裏不忍直視的一麵,又看看被揍的不省人事的服務生,三個大男人渾身一哆嗦。
    “你們的事兒都解決了?”林唯夕拍了拍手,又踹了那個服務生一腳,“大晚上的不讓我睡覺,沒拿刀把他當烤鴨片了都算便宜他的。”
    蘇清揚和魏詳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走了。
    “大晚上的,打擾你了。”任如故一把摟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是我沒保護好你,我還以為那個人渣不會動你。”
    “沒關係,隻是這個房間,我還沒有好好的參觀參觀,就被他們弄髒了。”
    “不怕,明天就拆了重裝,裝修的風格,完全按照你的喜好來。”任如故把她帶出了房間。
    “柯芒遠現在已經是狗急跳牆了,被我逼的死路一條,想過來陷害我。”任如故的司機開車過來接他們回家,任如故說道。
    “沒想到,以他的段位,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次,他完了吧。”林唯夕接著他的話頭說道。
    柯芒遠背水一戰,準備趁任如故喝醉,找人綁架了他,以此來要挾任家,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同時,他把林唯夕叫道four seasons,讓她看到任如故私生活混亂,婚內出軌,兩人感情破裂。
    他就是要把任如故逼得家破人亡,眾叛親離。
    誰承想,任如故根本就是裝醉,非但沒能把他綁架,反而把柯芒遠手底下全部的兄弟搭了進去。
    還剩一個柯芒遠的小跟班兒,被林唯夕打的半死不活。
    “你怎麽確定,那些人裏麵沒有我?”任如故捉住她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個服務生,不但知道我是外科醫生,還知道我和你結婚了,他太想讓我進哪個房間,他啊,輸在破綻太多。”
    林唯夕握住任如故的手:“阿故,你的圈子我不會幹涉,你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幹涉,我隻要你記住一點。”
    “什麽?”
    “永遠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的顧忌。”
    愛一個人,是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弱點,而自己,卻成為對方最放心的人。
    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要保護好你。
    “我這是娶了一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啊。”任如故似乎是在歎息,緊緊的抱住了她,“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