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七殿下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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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怎麽說的?”嚴錦寧麵上笑容不改,稍稍側目看了她一眼。
靈玉想說話,可是喉頭哽咽。
嚴錦寧無奈,隻能低聲安撫,“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等晚上回府再說。”
靈玉點點頭。
嚴錦寧見她還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就知道馮氏這次肯定下手不輕,就又再勸道:“咱們這不是沒事嗎?千萬別哭,要不然就該出事了。”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前麵的馬車。
那嚴錦雯,心思細密,跟個人精似的。
靈玉也知道這時候更應該謹小慎微,就勉強控製住情緒,用力的點點頭,“奴婢知道。”
嚴錦寧笑著握了握她的手,一直都目不斜視,徑自走過去上了馬車。
這裏離著趙王府就已經不遠了,馬車拐過兩條街,在一座古樸卻奢華的大宅子門前停下。
清河郡主身邊的大丫頭雪之一早等在門口,趕緊迎下台階,“二小姐到了。”
嚴錦寧和嚴錦雯先後下了車,她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不過到底是王府出來的大丫頭,應變十分迅速,當即又笑著行禮,“見過嚴三小姐!”
“我一個人出門,母親不太放心,就讓三妹妹和我作伴了。”嚴錦寧解釋。
“二位小姐請,我們郡主一早就等著了!”雪之笑道,轉身引著兩人進去。
趙王這一脈的祖先,原是東陵開國太祖皇帝的堂弟,因為助太祖皇帝打天下,居功甚偉,太祖皇帝登基以後賜封趙王,並且準他的子嗣後代世襲爵位,世代不衰。
所以趙王府這一支,雖也是實打實的皇家血脈,但是繁衍至今,曆經七位王爺,和今上之間卻不算近親了,隻是近三百年的家族底蘊傳承擺在那裏,還是榮極一時。
趙王府的宅子也是當年傳承下來的,占地很大。
下人提前備了小轎在等,走了有一刻鍾才在清河郡主住的千香閣門前停下來。
“郡主,嚴家小姐到了。”雪之衝院子裏大聲通稟。
隻片刻,清河郡主就笑容滿麵的親自迎接出來,“寧兒你到了,我還以為要多等會兒呢。”
“路程雖然遠了些,但都是大路,好走。”嚴錦寧笑道,轉而介紹,“我三妹妹。”
嚴家的這個庶女,生得大方得體的,乍一看去倒是不叫人討厭,可清河郡主也沒想到嚴錦寧會帶著她一起來。
“見過郡主!”嚴錦雯本分的上前行禮。
清河郡主是個不怎麽計較事的人,當即也是笑眯眯的打招呼,帶著兩人往繡閣裏走,“外麵天涼,快進來喝茶。”
她是趙王唯一的嫡女,又因為有病在身,所以趙王妃就將她養得格外精細些。
她這院子,從裏到外,種植的花木都是罕見的真品,屋子裏的擺設也每一件都精致講究,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
“郡主這裏真漂亮。”嚴錦寧忍不住讚道。
清河郡主笑笑,拉她坐下。
屋子裏煮茶的工具都準備好了,她素手煮茶,溫婉的少女,溫熱的茶香,看上去賞心悅目。
幾個姑娘之間,大抵也沒什麽忌諱,就隨意的聊天。
寒暄了兩句,清河郡主就有些不滿的隨口道:“本來前些天就要找個借口尋你的,可是我大哥,居然瞞著我就把那套衣裳給要回來了,我沒了由頭,也就不好隨便登門了,再加上——”
她話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就住了嘴,隻是善意微笑。據說嚴錦華的腿是殘了,這樣一來,趙王和王妃就肯定不會再考慮這門親事了。清河郡主雖然覺得人家遭此橫禍她背地裏慶幸不太地道,但畢竟是關乎自己終身幸福的事,她又因為那些流言而對嚴錦華有
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一點也不想結這門親。
嚴錦寧也知道在她麵前提這個話題敏感,就也識趣的避開,隻道:“說起來衣服的事,我也該親自登門道謝的,隻是最近我家有事,郡主不要覺得我怠慢才好。”
“怎麽會,一點小事情。”清河郡主道,給兩人都遞了茶湯。
嚴錦寧招招手,兩個丫頭就捧了點心盒子上來。
清河郡主倒是鼻子尖,使勁嗅了嗅,便就眉開眼笑,“是徐廣記的棗泥桂花糕嗎?我最喜歡他家做的這個了。”
王府裏嬌寵長大的郡主,天真爛漫,清河郡主的身上,總透著一種孩子般的明快。嚴錦寧並不嫉妒,隻是如今的她太過陰暗了,便十分珍惜這個姑娘給人的這種明朗清澈的感覺。
“我也偶然聽說這家的糕點做得好,路過就順手買了兩樣,好歹不算空手登門了。”嚴錦寧笑道。
有丫頭去取了小碟子來,把幾樣糕點分別擺了一些出來。
三個人,喝茶吃著糕點,氣氛融洽,正說著話呢,就聽外麵丫頭稟報:“郡主,王妃來了。”
清河郡主拿帕子擦掉指尖上的糕點渣子起身,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趙王妃的胳膊,“母親怎麽來了?”
“不是有客人在嗎?沒規矩!”趙王妃嗔道,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清河郡主吐吐舌頭,撒嬌道,“又不是外人,是嚴家的兩位小姐,母親你見過的。我請她們過府喝茶,順便陪我聊天解悶的。”
“見過王妃!”嚴錦寧姐妹起身行禮。
“快免了!”趙王妃溫和道:“你們不必拘禮,我就是過來看看。”說著,她又轉向了清河郡主,“剛好今天你大哥那裏也有客,他怕你這性子待客不周,就叫我過來看看,中午留兩位姑娘一起用膳吧。”
“不用了,不敢叨擾王妃和世子,我們坐坐就回了。”嚴錦寧二人連忙推脫。
清河郡主卻是好客,“沒事的,我大哥的朋友應該也是經常來往的世家子弟,你們可能也都認識,不必拘束。”
趙王妃握著她的手,笑容滿是慈愛的又問嚴錦寧二人道:“對了,你們都喜歡什麽菜色,我好讓廚房準備。”
清河郡主氣管不好,一個不慎就容易發病,所以趙王妃對她管束很嚴,平時也不怎麽準她出門走動,今天難得是女兒請了合心意的朋友來玩,她便格外熱情幾分。
嚴錦寧二人受寵若驚,連忙推脫。
趙王妃就道:“那我就叫他們看著準備了。”
說完又囑咐清河郡主好好待客,就轉身往外走,錯過嚴錦寧身邊的時候,她想到別的事,就頓住了步子,問道:“前些天聽聞你家大姑娘病了,她今天沒一起來,是病還沒好嗎?”
“是的!”嚴錦寧從容應對,並不多言。在這件事上,她還是得佩服馮氏的良苦用心。畢竟他們堂堂一個侯府要同時嫁兩個女兒給蕭廷玉,這樣上趕著的難免被人背後議論揣測。所以嚴錦玉的醜事被撞破之後,馮氏就馬上對外宣稱她生病,還限
製了不準她在任何場合公開露麵,這樣等到年後議親的時候就可以說是因為姐姐的身體不好,所以才勉強答應的把妹妹一起送過去,彼此照料。
誠然,嚴錦寧並無心幫嚴錦玉遮醜,可趙王妃這樣的人,何其精明,她更不會蠢到讓人覺得她家中姐妹不合,故意在人前搬弄是非。
趙王妃見她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目光隱晦的閃了閃,立刻的也就察覺出些什麽了。
不過她素來穩健,麵色不改的客套了兩句就先帶著婢女離開了。
從天香閣出來,她又直接繞道去了司徒海晨的明月軒。
司徒海晨那裏的確有客,而且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七皇子,昭王司徒淵。
“王妃!”到底算是自己的堂嬸,司徒淵起身和她打招呼。
“你們玩你們的,不必客氣!”趙王妃忙道。
旁邊的司徒海晨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椅子上沒動。
司徒淵重新落座。
司徒海晨就衝趙王妃擠眉弄眼的笑道:“母親去過妹妹那裏了?”“嗯!”趙王妃一反常態,麵色略有幾分憂慮,因為知道司徒淵和兒子私交不錯,所以她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慎重的開口,“那個丫頭我見過兩次了,別的不說,無論樣貌還是禮數規矩都算是沒得挑的,隻
是這最近——”
她說著,便就一籌莫展的歎了口氣,“永毅侯府接二連三的出事,我這心裏不太安生,結親這回事,你父親暫時不提了,咱們也就先別去招惹了吧?”
司徒淵對別人的家務事不感興趣,本來正事不關己的在埋頭研究棋局,聞言,拈在指間摩挲的那枚黑子頃刻頓住。
司徒海晨隻當不察,仍是不怎麽認真的對趙王妃道:“妹妹肯定是不能嫁給一個廢人的,我這不是怕父親後麵再提麽?提前有個應對的法子也好。”
橫豎隻是結親麽,怎麽樣不行?
趙王妃現在對嚴家多少有些抵觸,總覺得這麽接二連三的出事不吉利,就道:“反正先不急。”
母子兩個隨意的說了兩句話,趙王妃就離開去了廚房。
送她出門,司徒海晨折回來的時候就見那棋盤前麵,司徒淵還保持原來的表情動作不變,已經入定多時了。
但顯然——
那混賬的煞星脾氣又犯了。
他低頭看棋盤,不理人。
司徒海晨走過去,坐回椅子上,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調笑道:“怎麽,又不高興了?”
司徒淵手拈著棋子摩挲,片刻之後才抬頭,擰眉盯著他看,語氣冰涼道:“你沒事安生點,別隨便開這種玩笑。”
司徒海晨撇撇嘴,落下一子,不怕死的繼續道:“我沒開玩笑啊。我老爹有意和永毅侯府結親你是知道的,嚴錦華那裏肯定是不成了,萬一後麵他再提,也隻能是我想辦法。而且——”說著一頓,他再抬頭看向司徒淵的時候就把眉毛挑得老高,“他家那位二小姐,除了背地裏陰損缺德了一點,起碼模樣生得好,脾氣規矩看著也都不差,我覺得還好啊。而且永毅侯夫人在打得什麽如意算盤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和蕭廷玉之間,我還是覺得我更不錯啊。”
提起蕭廷玉那邊的事,司徒淵麵上表情就又驀然多了幾分冰冷。
永毅侯府的事,除非他不想知道,否則也沒什麽能瞞得住他的。
隻是這些天,他似是也沒準備插手。
司徒海晨就是故意激他,嘖嘖咂嘴。
司徒淵不想上當,可兩人相交多年,他在司徒海晨麵前並不怎麽隱藏情緒,落下一子的同時,沉聲警告:“他們嚴家的事,你別摻合。”
“哈——”司徒海晨聞言,就聲音朗朗的笑了,道:“我不摻合,留著給你摻合啊?”
他就是要把自己往歪路上領,司徒淵幹脆就懶得理他。司徒海晨是發現了,他在遇到和嚴錦寧有關的事情上,脾氣就特別的差,而且不受控製,幹脆棋也不下了,湊過來打量他的臉,問道:“大家都這麽熟了,你跟我還需要藏著掖著嗎?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那個
丫頭?”
司徒淵不耐煩的抬頭瞪他,“不關你的事!”
司徒海晨並不懼他這臭脾氣,當即還是不依不饒的再次確認,“你以前不這樣啊,有什麽事大不了的,要這麽扭扭捏捏的?是你家那老爺子?他會反對?因為她是嚴諒的女兒?”
“不是!他不會管我的私事。”司徒淵道,終究不耐煩的隻是警告,“總之你別摻合。”
“你自己不肯娶她,還不讓別人動?這也是夠缺德的。你不能娶她我娶啊,省得耽誤了人家。”司徒海晨嗤了一聲。
司徒淵還是不理。
司徒海晨又調侃了兩句也就隻能作罷。
兩人繼續下棋,這一局下完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晌午了,一起用膳吧。”司徒海晨打了個嗬欠,起身舒活筋骨。
趙王府在朝中的威望勢力高,趙王身份敏感,所以司徒淵就隻是和司徒海晨之間來往,平時都避諱他。
兒子這裏待客,趙王自然也不會湊什麽熱鬧。
自從趙王妃來過一趟之後,司徒淵的心情就明顯不太好了,心不在焉的跟著司徒海晨去到花廳,卻見那廳中擺著的幾案居然有五個之多。
他不由的蹙眉,抬頭,卻見司徒海晨挑釁似的一揚眉,正待要說話,院子裏就傳來幾個少女的談笑聲。
*
嚴錦寧和清河郡主一行走進花廳,自是沒想到司徒淵會在這裏。
她心中略有意外,目光卻是移過去,不由的多看了司徒海晨一眼——
司徒淵和這人交好?她卻是從不知曉的。
清河郡主明顯提前也不知道今天王府裏的客人是司徒淵,她進門喚了聲,“哥哥!”然後便含笑和司徒淵打招呼,“原來是七殿下過來了,早知道,我應該提前過來打招呼的。”
“不妨事。”司徒淵淡淡說道:“閑來無事,過來和海晨對弈兩局。”
司徒海晨從旁眼巴巴的看著。
他原是想,如果把司徒淵和嚴錦寧湊一塊兒,這兩人之間總會有點什麽的,不曾想這兩人全都循規蹈矩。
“見過七殿下!”嚴錦寧和嚴錦雯屈膝行禮。
“嗯!”司徒淵應了聲,就沒廢話,連視線都沒在嚴錦寧身上多留。
司徒海晨反而覺得無趣,趕緊接過話茬道:“難得兩位嚴小姐過府來玩,廚房隨便準備了幾樣酒菜,大家別客氣,入席吧。”
“多謝世子和郡主招待。”有男賓在場,幾個姑娘都不由的多了幾分拘束。
嚴錦寧其實倒是無所謂的。
她對司徒淵,沒什麽特別的忌諱,而司徒海晨這人,雖然上回做的事讓她有些不滿,卻也不至於因此結仇。
是以她便是從容的跟著清河郡主入席。
嚴錦雯有些拘謹,一直眼眸微垂,看著循規蹈矩,卻在和司徒海晨錯肩而過的時候,悄然抬眸看了對方一眼,桃麵泛紅。
隻是那一眼的目光,她隱藏得極好,再加上也沒人過分關注她,故而倒是無人察覺。
幾個人相繼入席。
因為不是正式的宴會,所以座次上沒有尊卑之分,直接男左女右的列開兩排。
廚房很快上了菜。
清河郡主的性格很好,在自家哥哥麵前又格外的活泛許多,而司徒海晨,翩翩貴公子,學識淵博,自然也是健談,席間大家偶爾聊些詩詞或者趣事,其樂融融。
司徒淵的為人冷傲,這種場合,也不怎麽說話。
酒席過半,就有婢女送了酒水過來。
司徒淵的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皺。
旁邊的司徒海晨沒事人似的親自斟酒舉杯,“兩位嚴小姐是頭次過府,招待不周,請諸位小飲一杯,略盡地主之誼?”
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既然敬酒,嚴錦寧二人也不好推脫。
清河郡主怕她們不勝酒力,就道:“沒事,咱們這邊上的是果子酒,我家廚娘自己釀的,隻略帶點酒味,喝幾杯,不妨事的。”
嚴錦寧的酒量還是有一些的,她倒是無所謂。
嚴錦雯聞言,也放了心。
這趙王府的兄妹兩個都極好客,他們相繼敬了酒,嚴錦寧姐妹就要回敬,來來回回的就喝了五六杯。
待到酒宴散了,時辰已經過午。
“哥哥,寧兒她們難得過來一次,我留她們多玩一會兒,先回我那邊去了。”用完了茶點,清河郡主道。
“好!”司徒海晨點頭,一行人往外走。
嚴錦寧走了兩步,不經意的略一回頭,卻發現落在後麵的司徒淵麵色有點不對。
她心中詫異,不由的慢走兩步。
不想司徒淵走到門口時,突然一個踉蹌。
“子淵!”嚴錦寧低呼一聲,連忙回頭扶了他一把。
司徒淵的頭腦裏有些混沌,見她遞了手來,便就反手握住。
嚴錦寧又是一驚,驀然察覺他的手掌滾燙,跟著了火一樣,不由的心急,低聲道:“你還好嗎?”
“沒事!”司徒淵用力的甩甩頭,心裏有些著惱。
司徒海晨明知道他酒量不行,來趙王府他又不會隨身帶著解酒丸,這分明是故意整他的。
嚴錦寧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微醺的酒氣,當場便有些發愣——
方才在席間她看得清楚,他這也沒喝多少啊?
可是他掌心裏的溫度確實灼人,她不敢掉以輕心,就試著問道:“你——醉了?”
這酒量,也未免太驚天地泣鬼神了好麽?
“沒……”司徒淵含糊著應了一聲,鬆開她的手,勉強繼續往前走,不想一抬腳,被門檻一絆就又是一個踉蹌,連忙抬手扶住了門框。
嚴錦寧嚇了一跳,趕緊又湊過去。
前麵司徒海晨兄妹已經說說笑笑的出了院子。
司徒淵好像站都站不穩,她又不好撇了他去別處叫人,隻能問道:“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
彼時司徒淵的神智還勉強維持了一線清醒,他搖搖頭,聲音有些模糊的說道:“閆寧……應該在外麵。”
他以前在宮宴和各種應酬上的時候也經常酣飲,卻從不見醉酒的,嚴錦寧知道不能聲張,便不敢在這裏滯留太久,隻能一咬牙道:“那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叫閆寧進來。”
司徒淵這回幹脆就沒應聲了。
嚴錦寧焦急的又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咬牙就小跑著出了院子。
走在前麵的司徒海晨還在談笑風生的和清河郡主說話,嚴錦雯全程眉眼低垂的聽著,卻居然都沒人發現後麵有兩個人沒跟出來。
嚴錦寧匆匆出了院子,閆寧果然就在附近。
她使了個眼色。
閆寧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明白,略一頷首,進了院子。
司徒海晨這時候才頓住腳步道:“好了,我跟子淵還要接著下棋,你們回去吧。”
“好!”清河郡主應了,還是興高采烈的帶著嚴錦寧二人回了天香閣。
司徒海晨目送幾人離開,彎唇笑了笑,然後一撩袍角大步回了院子裏。
彼時——
司徒淵已經人事不省。
司徒海晨見狀都不免愣了一下,嘀咕了一聲,“真醉倒了?”
簡直了!
閆寧黑著臉,卻不能給他甩臉色,隻就悶聲道:“屬下回去取解酒丸,我家主子先煩世子爺照看一會兒。”
司徒海晨不太樂意,可禍是他闖的,又不能撂挑子不管,隻能點頭,“先扶他去裏麵的榻上睡吧。”
閆寧把司徒淵抱進後麵,安置在一張睡榻上,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奔回昭王府去找解酒丸。
司徒海晨坐在旁邊的一張凳子上,看著醉得人事不省的司徒淵,一臉的哭笑不得——早知道今天咱們去永毅侯府喝啊!在她家喝倒了她還不得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