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遇刺,她認出他了!
字數:10772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天命帝妃 !
“護駕!快護駕!”外麵瞬間吵嚷起來,馬車停下,馬匹嘶鳴不已。
有冷箭釘入車廂上的悶響,但是夜傾華的這輛馬車做工很特別,除了內外兩層夾板之外,中間還夾帶了一層鐵皮,普通的弓箭根本射不透。
嚴錦寧驚得臉色刷白,一時整個人都完全愣住,沒有反應。
但那些刺客卻似乎早就知道夜傾華這馬車的構造,除了釘入車廂之內的箭頭,居然接連不斷的又有冷箭從右側的窗口射進來。
夜傾華本來就坐在那邊,抓刺客的呼聲一起,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閃身往前一撲。
彼時那窗口外麵兩箭連發,其中力道更大的一支,不偏不倚,就朝著坐在對麵的嚴錦寧射去。
嚴錦寧哪裏來得及反應,瞪大了眼睛,隻見他一手穩穩抓住一支箭的同時,另一手已經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懷裏一帶。
他的力道很大,嚴錦寧的額頭撞到他胸口,隱隱的痛。
夜傾華一手又揮開兩支冷箭,一手護著她,又退回去靠著右邊的車廂。
外麵的冷箭還在斷斷續續的往裏射,他卻卻已然沒了後顧之憂,閑閑的就靠在車廂上聽外麵的動靜。
嚴錦寧被他壓在懷裏,卻是沒他這麽快鎮定下來,心驚之餘倉促的抬頭,就看到那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的輪廓。
車廂裏的光線有一點點暗,她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都沒有很深的胡茬顏色。
這個人,五歲登臨帝位,算起來,如今也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人們在敬仰崇拜,將他的生平傳得神乎其神的同時卻隱隱的忘了——
其實,他還是當年年輕的一個人。
嚴錦寧有一瞬間的神思恍惚,從這個角度仰頭看過去,對身邊這人居然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印象很模糊,她一時又拿捏不準。
遲疑間,她忽而抬手,出於下意識的反應就想去拿掉他的麵具,一睹真容。
夜傾華本來也沒太在意她,在她的手摸上他麵具的時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指。
他不悅的垂眸俯視,“你做什麽?”
他手下力道很大,捏的嚴錦寧指骨就要碎裂一樣,她大力掙紮著坐起來,不期然的再一扭頭,從一個回眸仰望的角度看過去,恰是對上那人麵具之下目色幽深又戲謔的眸子。
那一眼的目光,隱在黑暗之中,嚴錦寧腦中突然如電石火花般重現了一幕場景——
那天夜深人靜,有人從後麵卡住她的脖子,鮮血一滴一滴沿著他的尾指滾落,灑在她的衣襟上。
“原來是你?”嚴錦寧一驚又一怒,突然大力的一把推開了他。
夜傾華被她一推,後背重重的撞在車廂上,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她,“你說什麽?”
這樣一來,嚴錦寧對他就存了很深的防備。
她直視他的目光,正色道:“堂堂一國之君,夜帝陛下居然紆尊降貴,深夜潛入我們永毅侯府行竊?事情也才過去了幾個月而已,陛下不會這麽健忘吧?”
夜傾華一愣,倒是始料未及她會認出自己來。
嚴錦寧冷冷的看著他,“陛下是不是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她的態度很有些咄咄逼人。
夜傾華與她對望片刻,最後卻是失聲笑了出來道:“朕一直覺得你該是有幾分心機和小聰明的,既然被你發現了,你現在倒是還敢這樣跟朕說話?”
說話間,他忽而傾身向前。
嚴錦寧向後仰了身子回避,可是外麵鬧刺客的動靜還沒消止,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夜傾華俯視下來,臉上寒鐵麵具映在她的眸子裏,寒光逼人。
“陛下難道還會殺我滅口嗎?”嚴錦寧心裏緊張,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夜傾華倒是沒什麽過分的動作,隻道:“你覺得朕不會嗎?”
說著,他意有所指的側目看了眼窗外,“這樣的亂局之下,不可能不死人的。”
言下之意,就算她嚴錦寧今天死在這裏,也不需要對任何人做出交代。
嚴錦寧倒是沒受他的威脅,反而勾唇冷笑,“陛下男人大丈夫,何必出言來恐嚇我這樣區區一介女子?您若真是有心要滅我的口,昨天夜裏也就不會出手相救了。”
外麵的廝殺聲似乎已經逐漸停了下來。在夜傾華的逼視之下和他對話實在壓力很大,嚴錦寧就往旁邊避開,然後才重新對上他的視線,心平氣和道:“我是夜帝陛下的救命恩人,不是嗎?以陛下您的身份和為人,難道還會做那小人行徑,恩將仇
報嗎?”
這一點,倒是可以解釋夜傾華昨夜對她手下留情的原因了。
夜傾華被她反將一軍,不由的愣住。
這時候,外麵就有侍衛稟報,“陛下,三名刺客,皆已伏誅,還請陛下明降諭旨,刺客的屍身要如何處置。”
然後又是一個東陵官員有些惶恐的聲音道:“是微臣保護不周,竟然讓刺客逼近陛下的車駕行刺,還望陛下恕罪!”
車廂裏,兩個人四目相對。
夜傾華看也沒看外麵的狀況,他隻是定定的望著麵前的嚴錦寧。
這少女的臉上,有種過分自信的光彩,雖然明知道是偽裝出來的,卻依舊明豔動人。
她對他的信任,是寫在臉上的。
夜傾華看在眼裏,卻是莫名的,心情一陣沉鬱。
“你以為朕是怎樣的為人?”他這樣問道,開口的時候,語氣裏就帶了冰冷的戲謔。
嚴錦寧微微詫異。
隨後他卻像是根本也就沒打算等她的回答,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口,冷冷道:“別拿我的身份來衡量我的為人,也許——我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這話,明顯就是話裏有話。
他卻也沒等嚴錦寧反應,就先推開車門,徑自跳下了馬車。司徒宸先行一步回宮了,此時負責隨行的是一位禮部官員,那人已經是出了滿頭冷汗,趕緊走上前來,跪地請罪,“太子殿下臨行前囑咐下官,一定要照管好回程的儀仗,是下官失職,還請夜帝陛下恕罪!
”
夜傾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就又看向了自己的親衛道:“怎麽回事?”
“陛下,刺客共有三名,皆已伏誅,應該還是尾隨過來的西津的餘孽。”那親衛回道。
“哦!”夜傾華並沒有大驚小怪,好像方才經曆的就隻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一樣,他略一頷首,“那就收拾了繼續趕路吧,是咱們自己的事,就別叫東陵人跟著受連累了。”
他卻居然是這樣的好說話?
那官員大為意外,卻已然顧不得別的,還是連聲道謝,“陛下雅量,多謝陛下寬宏。”
夜傾華沒再多言,四下環視一眼,就又轉身上了馬車。
“把受傷的人都留下來原地包紮,其他人整理好,繼續上路!”那侍衛有條不紊的做著安排。
夜傾華上車之後,嚴錦寧就更加警覺,狐疑的盯著他道:“看來陛下與我朝交好之心是真的堅定,這樣的事也能一笑置之,全不株連?”
夜傾華重新撿起桌上那個杯盞,把裏麵的冷茶從窗口潑出去,又去過旁邊的茶壺再斟茶,一麵冷淡說道:“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就不要操心這些與你無關的閑事了。”
其實夜傾華並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嚴錦寧當然識趣,也知道兩國之間的事情完全沒有她置喙的餘地,幹脆就閉了嘴。
外麵侍衛們很快打點好一切,重新啟程。
嚴錦寧不再說話,夜傾華隻是默默飲茶。
剩下的一半路,走得倒是十分順暢,在進城之前,夜傾華就下令停車,把嚴錦寧放下了。
因為還沒過城門,附近也沒什麽人來人往,倒也沒過多的人關注。
他把嚴錦寧放下就沒再管,儀仗繼續進城。
嚴錦寧退到路旁目送,過了有一會兒,玲瓏和靈玉也從後麵快跑著趕來。
“小姐!奴婢聽說路上夜帝陛下的車駕遇襲了,您沒事吧?”玲瓏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沒事!”嚴錦寧搖頭,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後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緊進城,雇一輛馬車回府吧!”
“嗯!”兩個丫頭對望一眼,主仆一行匆匆進了城。
嚴錦寧回到永毅侯府,府裏表麵看上去一切如常,隻說是嚴錦玉在養病,本來就隻是件很平常的事,嚴錦寧的心裏卻總覺得奇怪。
“小姐,您怎麽了?”靈玉伺候她換了身輕便點的衣裳,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試著開口問道。
“沒什麽。”嚴錦寧搖頭,坐下來,捧過她準備的熱茶喝了一口,“就是嚴錦玉的事,我總覺得怪怪的。珠胎暗結,這可不是件小事,按理說不管是母親還是南康公主都不該會息事寧人的!”
靈玉想了想,皺眉,“可是也沒聽說有怎麽鬧啊——”
“你去暗中打聽一下,嚴錦玉回來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當心別叫母親察覺了。”嚴錦寧道。
“是!”靈玉謹慎應了,轉身抱了她換下來的衣服出去了。雖然馮氏壓下了一切的風聲,知道嚴錦玉回京先去過南康公主府的人不多,大部分的下人都隻以為她是因為不舒服,連夜從行宮回來的,可她離開行宮的時間嚴錦寧是有數的,聽了靈玉打聽到的消息,馬
上就察覺了其中的反常之處。“門房那邊說大小姐是半夜回來的,還是夫人不放心,親自出府去接的,回來之後就找了薑大夫,病得不輕,這兩天一直足不出戶的在養病。”靈玉說道:“可是大小姐明明中午就已經往回走了,怎麽會半夜
才回呢!”
“是啊!”嚴錦寧也是微微歎了口氣,“從行程上看,她不可能是那時候才回城的,那麽中間那兩三個時辰,她又是去做什麽去了?”
和蕭廷玉有關?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馮氏讓嚴錦玉養病,八成是為了遮掩嚴錦玉有孕的醜事,可她這樣冷靜的處理一切,反而不正常,難道——
她是和南康公主府之間又達成了某種約定了嗎?
蕭廷玉去而複返,分明是對自己還不死心的,難不成——
嚴錦寧一時也理不清楚頭緒,隻覺得心煩意亂。
這一天,已然是正月十四,次日便是上元節,一大早,嚴錦寧和嚴錦雯等人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卻都被擋了回去,說是南康公主到訪,正在老夫人在屋子裏商量事情。
嚴錦寧心裏一陣緊張,唯恐嚴家的這些人會為了嚴錦玉再把她給賣了,回到凝香齋也還是心緒不寧。
靈玉見她一直抿唇不語的坐著,也是心急如焚,試著安撫,“小姐您先放寬心吧,老夫人也知道這門親事您不樂意,而且南康公主咄咄逼人,老夫人哪裏會那麽容易鬆口的。”
畢竟前世,馮氏這些人聯合起來坑她的時候,老夫人就算沒摻合,也隻是袖手旁觀了,嚴錦寧對老夫人也沒什麽信心,這會兒就更不敢大意。
就這麽幹坐著,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玲瓏才從外麵跑進來,“小姐,有結果了!”
嚴錦寧心裏的一根弦猛然繃緊,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怎麽樣了?南康公主過府到底是為了什麽事?”靈玉趕緊迎上去。
“大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了。”玲瓏道:“婚期就定在二月裏,說是南康公主府明日就過來下聘。”
靈玉心裏也是一陣緊張,回頭看了嚴錦寧一眼,又再確認,“就隻是定了大小姐的婚事?”
“是的!”玲瓏點頭,“奴婢本來也不放心,特意跟陳媽媽確認過的,陳媽媽親口說的,南康公主鬆口了,說願意聘大小姐做江城郡王的郡王妃,可能——是因為大小姐有了身孕的關係吧!”
“這麽說倒也解釋的通。”靈玉道,還是回頭去看嚴錦寧的反應。
嚴錦寧麵上表情不見半點放鬆,思忖了片刻,還是篤定的搖頭,“不!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的!”
這件事裏麵,肯定還夾帶著貓膩,隻是——
馮氏和南康公主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打算呢?不可能一個兩個的就這麽皆大歡喜的各自妥協了。
一時間嚴錦寧也隻覺得千頭萬緒,正在費力的思索,外麵就有門房的婆子陪著笑過來,“二小姐,這裏有給您的帖子!”
“嗯!拿過來吧!”嚴錦寧馬上收攝心神,使了個眼色。
兩個丫頭也趕緊重整了神色。
“交給我吧!”靈玉走上前去接了。
那婆子道:“是趙王府送來的。”
靈玉把帖子取回,嚴謹寧打開了看了眼,是清河郡主約她晚上去逛燈會的。
“小姐要去嗎?”靈玉問道。
眼下這是個多事之秋,可也總不能因為區區一個蕭廷玉就投鼠忌器,讓她什麽事都不敢做了吧?
“趙王府的人還在等著嗎?”放下帖子,嚴錦寧問道。
“是的!”那婆子恭敬回道。
“去回話吧,讓他轉告郡主,晚上我準時赴約。”嚴錦寧道。
“是!”那婆子應了,先行轉身退下。
“那奴婢去給小姐準備晚上要穿的衣裳。”玲瓏試探著問道,見嚴錦寧點頭,就轉身進了裏屋。
嚴錦寧因為嚴錦玉的婚事,一直有些憂心,整天都沒什麽心情,拿了本書靠在榻上,也是半天沒有翻動一頁。
這邊的紫薇齋裏,嚴錦雯繡了一上午的嫁妝,中午丫頭去大廚房取她的午膳,回來喚她,“三小姐,用膳了!”
嚴錦雯正繡得認真,一直把手上的絲線用完才起身。
“姨娘已經吃了嗎?”走到桌旁坐下,嚴錦雯問道。
“沒!這不是大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了麽,時間倉促,整個府裏都忙起來了,姨娘也被叫過去幫忙了。”丫頭回道,“今兒個是上元節,廚房特意煮了元宵,奴婢給您要了芝麻餡的,小姐嚐嚐。”
“嗯!”嚴錦雯接了碗,慢慢的用飯。
丫頭在旁邊忙活著給她布菜,她吃了兩口,也是想到了嚴錦玉的事,就問道:“二姐姐那裏——這會兒有什麽動靜嗎?”
畢竟就算外人不知道,他們府裏的人卻都清楚蕭廷玉和嚴錦玉這樁婚事裏頭摻合了嚴錦寧的因素,事情會用這種方式解決,也難怪嚴錦雯都覺得奇怪了。
“也沒什麽……”丫頭想了想,搖頭,“哦,不過奴婢剛從廚房回來的路上遇到凝香齋的丫頭了,說是去馬房吩咐備車,好像是清河郡主邀約,請二小姐晚上一起出門去賞燈。”
嚴錦雯本來隻是事不關己的聽著,聞言,手下動作便是微微一頓。
丫頭見她突然不動了,奇怪道:“小姐,您怎麽了?是不合胃口?”
“沒!”嚴錦雯回過神來,擠出一個笑容,麵上仍是聊作不經意的問道:“你剛才說是清河郡主約的二姐姐?”
“是啊!”丫頭點頭,語氣難掩的有些羨慕,“今天可是上元節呢,每年這個時候,西街都有廟會,肯定很熱鬧。”
嚴錦雯沒再說什麽,默默地吃完飯,等到丫頭收拾了桌子,她就起身往裏屋走,“給我換身衣裳吧,我去二姐姐那裏坐坐。”
在這侯府裏,嚴錦玉刁鑽,而嚴錦寧又冷淡,嚴錦雯是很識趣的,所以平時她並不主動接觸這兩個人。
她的貼身丫頭也算機靈,馬上察覺了異常,“小姐您這是——”
嚴錦雯笑笑,“今天上元節了,你不也說外麵肯定熱鬧嗎?三月的女兒節過了之後,我就及笄了,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去看了。”東陵國的慣例,大多數女子都會在三月三女兒節這天辦及笄禮,當然,勳貴人家裏頭也有人例外,會選在女孩兒生辰的當天來辦。不過今年嚴家兩個女兒同年及笄,為了省一遍的麻煩,索性就在女兒節一
起辦了。
而女子及笄以後,一般一年半載之內就要嫁人了,屆時能為人主母也還罷了,若是做妾的話,再想出門,可就沒這麽方便了。
嚴錦雯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些傷感。
小丫頭便默不作聲了,幫她更衣之後,主仆兩個就去了嚴錦寧處。
嚴錦寧的胃口不大好,那會兒也才剛用完午膳,剛漱了口,外麵嚴錦雯就到了。
“小姐,是三小姐到訪。”玲瓏提醒道。
嚴錦寧抬眸看去。
“二姐姐!”嚴錦雯走進門來,屈膝福了福,“我沒打擾你吧?”
“怎麽會?”嚴錦寧笑道,“難得三妹妹過來,我也正悶得慌呢,快坐吧!”
不過——
嚴錦雯突然登門,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嚴錦寧眼底隱晦的閃過些玩味的神色,命玲瓏去上了茶。
嚴錦雯很聰明,自然不會和她去討論嚴錦玉的婚事,隻是閑話家常,可是卻透著明顯欲言又止的情緒。
“三妹妹,咱們是自家姐妹,你有話直說就是。”嚴錦寧也沒太有心思和她打太極,索性就直接開口。
嚴錦雯微垂了眼睛,麵色有些羞窘和尷尬,咬著嘴唇道:“二姐姐,其實……我是聽說你晚上要出門賞燈,能不能……你能不能帶上我?”
居然是為了這事兒?
嚴錦寧卻是沒當回事,隻道:“又不是什麽大事,你想去就一起去吧,不過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最還要先去征詢一下母親的意見。”
嚴錦雯沒想到她會這麽好說話,倒是一愣,隨後就麵露感激之色的趕緊起身,“好!我一會兒就去跟母親說,多謝二姐姐成全。”
嚴錦寧隻是笑笑。
平心而論,她不是很喜歡嚴錦雯這樣心機深沉的個性,可人家就算心機深又怎樣?橫豎又沒惹到她的身上來,她倒也不至於主動抱有敵意。
嚴錦雯道了謝,又客氣了兩句,就起身告辭了。
嚴錦寧放下茶碗,又坐回了榻上。
“三小姐一直都是個能沉得住氣的性子,今兒個倒是奇怪了。”靈玉嘀咕著進來收拾茶具。
嚴錦寧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隨便她吧,隻要她別惹事,那就沒關係。”靈玉聽她這樣說,也就不再計較,端著茶碗剛要出去,就見子玉從外麵進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