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燈節偶遇,洞房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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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姐姐?”靈玉有些意外。
嚴錦寧也抬眸看過去。
“奴婢見過二小姐!”子玉進門行禮。
嚴錦寧坐直了身子,不解道:“你怎麽來了?可是祖母尋我?”
“那倒不是。”子玉笑道:“老夫人是聽說二小姐晚上要出門,擔心今兒個外麵燈會上的人多不安全,所以叫奴婢另外再多帶上四個護衛跟著小姐一起,以防萬一。”
老夫人這是防著馮氏和南康公主呢?
嚴錦寧馬上會意,這倒是放心了幾分,至少——
在這件事上,老夫人還算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雖然她也不信老夫人對她會有幾分疼愛之心,但是隻要老夫人不縱容包庇,那麽馮氏心裏就要忌憚幾分,再動起手腳來,總不會那麽得心應手。
“還是祖母疼我,勞她老人家費心了!”嚴錦寧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本來我也不想出門的,可是郡主盛情相邀,也沒辦法拒絕。我要傍晚才出門,到時候你帶人過來就好。”
“是!”子玉頷首,又施了一禮,“奴婢會準時過來的,那就不打擾小姐了。”
“嗯!”嚴錦寧頷首,朝靈玉遞了個眼色。
靈玉會意,趕緊從荷包裏摸出一角碎銀子遞過去。
子玉倒也沒有過分推拒,收了銀子離開了。
“小姐,那今天您出門,會不會真有什麽危險?”靈玉卻是越想越不放心。
“誰知道呢!”嚴錦寧麵上笑容斂去,冷冷的一勾唇。
不過今天這樣的場合,要鬧事,趁著人多眼雜,倒是很方便,可也就是因為人多,一個鬧不好,對方也未必能討到好處,幾率還是一半一半吧。
“沒事,祖母都派人跟著了,他們好歹會更多幾分忌憚。”見著靈玉著實心神不寧,嚴錦寧便露出一個笑容來寬慰。
冬天天黑得快,一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傍晚時分,嚴錦寧和嚴錦雯一行就出了門。
知畫齋裏,嚴錦玉這兩天一直悶在屋子裏,臉色蒼白如紙,病懨懨的養著。
馮氏沒敢告訴她她小產是南康公主和蕭廷玉下的手,隻說是個意外,安撫她讓她不要多想。
可是嚴錦玉對這個孩子是抱著希望的,再加上這會兒病痛纏身,整個人都陰鬱了。
柳眉低眉順眼的捧著藥碗,沉默著伺候她喝藥。
嚴錦玉為了早日調養好身子,倒是喝了。
屋子裏點了燈,但是半明不暗的光線落在她臉上,越發襯得她那臉色難看,惡鬼一樣。
柳眉有點不敢往她臉上去看。
嚴錦玉最看不慣她的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黑著臉道:“你哭喪著臉給誰看?我還沒死呢!”
“小——小姐!”柳眉手一抖,藥碗險些摔在地上,她趕忙牢牢捧住,跪了下去。
“嚴錦寧那個小賤人呢?她這兩天都在做什麽?”嚴錦玉問道,眼神冰冷。
“沒——也沒什麽!”柳眉到底是不擅長撒謊的,雖然馮氏交代了她隻管拿好話安撫嚴錦玉就行,她卻還是應付不來。
嚴錦玉不耐煩的叱道:“我問你話呢,吞吞吐吐的做什麽?那小賤人都在幹什麽?我的婚事定了,她就沒說點什麽?”
雖然這個孩子沒了,可是讓南康公主鬆口準了這門婚事,她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
“沒!真的沒什麽!”柳眉跪在地上,為難道:“二小姐真的什麽也沒說,清河郡主遞了帖子,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出門看燈會去了。”
“燈會?”嚴錦玉聞言一愣,反而有些意外。
她一直覺得嫁給蕭廷玉,會是這京城之地絕大多數女子都羨慕的事,何況是嚴錦寧?本來還想看著那小賤人吃癟呢,這麽一聽,反而心裏不是滋味。
嚴錦寧真的不介意?哦,對了,那小賤人不知廉恥,在肖想司徒淵呢,也難怪不把蕭廷玉當回事了,並且——
司徒淵好像對她也很維護的樣子?
可是這怎麽行呢?如果讓那小賤人搭上了司徒淵,將來就是昭王妃了,豈不是又要壓了她一頭?
不行!她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嚴錦寧——”嚴錦玉眼底閃過幽暗的冷光,緩慢的從唇齒間吐出字來,“她出門了?”
柳眉看到她臉上詭異的表情,簡直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是又起了歪心思,想要出幺蛾子了。
“小姐,夫人特意囑咐過,不叫您再輕舉妄動的。”柳眉帶著哭腔道。
嚴錦玉看她一眼,冷冷道:“你起來吧!”
柳眉很不放心的再次抬頭看她,神色乞求。
嚴錦玉不耐煩了,冷笑道:“我沒那麽蠢,我的婚事才剛定下來,這個時候難道還會為了和那個小賤人置氣就橫生枝節嗎?”
雖然馮氏什麽也沒跟她說,可是之前南康公主態度那麽強硬的拒婚,現在會這麽容易鬆口,她也能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背後必定還有隱情的,隻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卻是顧不得其他了。
柳眉聽她這樣說,才稍微安心了幾分,慢慢的爬起來。
“還杵著幹什麽?滾下去!”嚴錦玉不耐煩看到她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出聲嗬斥。
柳眉也是怕她,當即收拾了東西退下了。
這邊嚴錦寧一行出了府,她本來帶了八個護衛,老夫人又讓子玉帶了四個人過來,就有十二個護衛同行,一路上倒是走得順暢。
清河郡主先到一步,彼時正在西街的牌坊下麵等著了。
“錦寧!”見到嚴家的馬車,她就高興的迎上來。
嚴錦寧被丫鬟扶著下了車,抬頭,第一眼卻看到同樣站在那牌坊下麵的衣衫素白的身影。
他身後的街道上,燈火燦爛,卻唯他一人站在燈火闌珊處,是最亮眼的一道風景,而那些彩燈燭火,都隻成了遙遠而喧囂的陪襯。
嚴錦寧是沒想到司徒淵會出現在這裏,不由的微微一愣。
嚴錦雯也從車上下來,本來是滿懷希望的看過去,可是見到那裏的人是司徒淵,她也是大為意外,趕忙垂下頭去行禮,“見過七殿下!”
嚴錦寧回過神來,也屈膝福了福,“七殿下!”
司徒淵站在那裏沒動。“三小姐也一起來了?我等了你們有一會兒了。”清河郡主熱絡的拉了嚴錦寧的手,引她二人走到司徒淵的麵前,解釋道:“我也是過來這裏的時候剛好和七殿下偶遇,殿下見我是一個人,就說陪我一起等你
們來了他再走。”
說著,她感激的轉向司徒淵,“七殿下,其實今天這裏雖然人多,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們都帶著侍衛呢,多謝您了。”
“沒什麽,也不算什麽事。”司徒淵淡淡說道,轉身朝那街上走去,“我要去前麵的茶樓,再陪你們一段吧!”
三個姑娘不敢怠慢,趕緊跟上。
隻是他這樣的身份擺在那裏,就是清河郡主與他同行也難免有幾分壓力,是以三個人都各自落後兩步。
從下車之後,嚴錦雯就難掩臉上失望的表情,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悄然湊近清河郡主身邊搭訕道:“郡主是一個人出門嗎?難怪七殿下遇到了會不放心,怎麽世子沒陪您一起?”
“我大哥?”清河郡主是個爛漫的性子,當即笑著回道:“他去了江北我父王的封地,遇上暴雪天氣,過年就沒回呢。”
“哦!”嚴錦雯的眼神一暗,卻又很快的掩飾住,繼續小聲的和清河郡主套近乎。
這邊嚴錦寧正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和司徒淵說兩句話,還在遲疑,冷不防前麵司徒淵卻於無聲中緩了腳步,與她並肩。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嚴錦寧先是意外,再一抬頭看到他冷峻的側臉,也就安心。
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嚴錦寧暗暗地咬了下嘴唇道:“之前你不是說要去接國公夫人回京嗎?我以為已經不在京城了。”
“不著急,我明天才走!”司徒淵道,隻是漫不經心的繼續前行。
他再沒有了後話,嚴錦寧卻還是心事重重,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問,但也還是忍不住的道出心中困惑,“還有——跟著夜帝前來的那位素櫻公主……”
她一邊說,一邊斟酌著用詞,唯恐對方回錯了意。
這邊她糾結不已,司徒淵卻明顯沒往心裏去,隻道:“司徒倩的事,太子已經稟明父皇知道了,她鬧得凶,然後又有祺貴妃求情,所以父皇沒有重責。”
說著,他這才側目看向了嚴錦寧,正色道:“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司徒倩是替祺貴妃做事的,而祺貴妃,沒有理由要親自出手去構陷區區一個臣子之女的。
嚴錦寧心裏有些尷尬,便繞開了那件事,索性直接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位素櫻公主入朝,應該是另有目的的吧?”
司徒淵的眉頭隱約皺了一下,不解道:“怎麽?”
嚴錦寧無奈,隻得道出實情,“五公主說,夜帝有意與我朝聯姻。”
司徒淵聞言,麵色不變,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哦!”他點頭,“他千裏迢迢帶了人來,應該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的吧。”
他這態度,嚴錦寧更是覺得奇怪,“那要和她聯姻的人選呢?定了嗎?”
“暫時父皇還沒提及。”司徒淵道。
他明顯是沒把這事兒往自己身上聯想,嚴錦寧本來也還在為了當日在行宮外麵發生的事而尷尬,更不好直接問他,便隻能沉默了下來。
正在低頭走著路,司徒淵卻隨手從旁邊賣花燈的攤子上取下一盞蝴蝶花燈遞給她。
那燈是由五顏六色的彩紙糊成的,裏麵燃了燭火,夜色中,斑斕一片。
彼時他就長身而立站在她的麵前,如玉的麵孔,俊美無雙的五官,全都籠罩在這燈火的光彩裏。
他的瞳色幽深,雖沒有太過深情的凝視,卻似乎涵蓋了天地宇宙的所有內容,讓人隻看一眼就能沉淪。
嚴錦寧的心跳,驀然就有了幾分不合時宜的雀躍。
她微紅了臉龐,卻被斑斕的燈火很好的掩飾掉。
司徒淵見她不動,就衝她挑了下眉頭。
嚴錦寧這才緩緩抬手,將那花燈提在了手中。
他兩人一停,後麵正說著話的清河郡主和嚴錦雯就也停了下來。
“呀,好漂亮的燈!”瞧見嚴錦寧手裏的燈,清河郡主就是眼睛一亮,提了裙子快走兩步,奔到了攤子前。
“喜歡就隨便挑吧!”司徒淵道,從腰間摸出一角碎銀扔給了賣燈的老者。
清河郡主並不覺得怎樣,一邊興奮的挑著花燈,一麵回頭道謝,“七殿下送我們燈嗎?這真是難得的殊榮,我們要受寵若驚了。”
司徒淵的神色淡淡,沒再多說,隻又看了嚴錦寧一眼,道:“好了我到了,你們自己玩吧,我不陪你們了。”
嚴錦寧循著他的視線抬頭,卻見前麵斜對麵的一座茶樓二樓的欄杆前黑袍冷麵的站著也個人。
夜傾華手持一盞夜光杯,正饒有興致的望著這個方向,他身後幾個同樣穿著黑色侍衛服的侍衛隱在暗處,怎麽看都和這燈會上熱鬧的場麵顯得格格不入。
“夜傾華?”嚴錦寧不由的微微緊張了一瞬。
清河郡主兩人各自挑好了燈,就也發現了夜傾華的所在。
“那是夜帝陛下嗎?”她沒去行宮,和夜傾華隻在除夕的國宴上見過一麵而已,而且當時距離又遠,所以此時還很不確定。
“今日宮中有家宴,太子哥走不開,他想來這裏瞧熱鬧,本王就領了這趟差事了。”司徒淵解釋,然後就舉步前行,獨自穿過人群,進了那茶樓。
夜傾華的身份特殊,他進京之後,無論去到哪裏,都至少有一位皇子陪同,這是東陵老皇帝給他的尊重,所以司徒淵會領了這趟差事,並不奇怪。
“那位夜帝陛下,還真是神秘的很。”清河郡主撇撇嘴。
嚴錦寧對那人的戒心更重,想了想道:“郡主,關於這位夜帝陛下的事,您知道嗎?”
“我?我是聽父王提過一點的,不過也不多。”清河郡主道,把知道的都說了。
誠然,她提供的這些信息,離著當初司徒淵透露出來的都差得遠了。
嚴錦寧為了不叫人懷疑,也就沒再追問。
清河郡主對這人的興趣不大,轉身看到前麵一個攤位上在賣許願燈,就又拉了嚴錦寧二人過去,繼續興致勃勃的挑選,“我們也買幾盞蓮花燈吧,這條街盡頭就是匯水河,今天很多人都放燈許願的。”
嚴錦寧心裏藏著事,心不在焉的跟著她一起選燈,然後三個人一路逛過去,走到街道盡頭,又放了燈,回來的時候沿路又吃了些小吃,倒是玩得十分痛快的。
二更過半,街上雖然還是車水馬龍的很多人,但他們這樣的世家女子是真的不能再繼續逗留不去了,於是姐妹兩個就和清河郡主告別,各自回府了。
“小姐回來了。”等在馬車旁邊的子玉趕緊迎上來。
幾個丫頭手裏都捧著些買來的小物件,不值錢,但貴在做工精致喜人。
子玉到底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見了就眼睛發亮。
“你們都隨便挑吧,剩下的,我和三妹妹拿回去分給院子裏的丫頭,圖個新鮮吧!”嚴錦寧好脾氣的笑笑。
“謝謝小姐!”子玉喜道,先伺候她們姐妹上了車,幾個丫頭就也上了後麵的馬車。
馬車緩緩啟程,護衛們警覺的戒備,守衛著馬車前行。
嚴錦寧推開窗戶回望,心裏也是奇怪 ——
她防了一整個晚上,卻居然都沒有人動手?難道真是她自己想多了嗎?可那蕭廷玉分明就是賊心不死,他們真的會就此罷手?
就這麽心不在焉的,一路上也沒起什麽波折的回到了侯府,嚴錦寧的心裏一直納悶。
接下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府裏都是熱火朝天的忙活,幫著給嚴錦玉備嫁。
轉眼就進了二月,二月初九,視為良辰吉日。
兩家府邸張燈結彩,南城郡王蕭廷玉聘永毅侯府嫡長女嚴錦玉為郡王妃。
兩家都是高門大戶,這一天往來祝賀的人有很多。
嚴錦玉從天還沒亮就被喜娘拉起來,梳妝打扮。
這樣大喜的日子,作為侯府嫡出的小姐,嚴錦寧沒法回避,也是早早的起來幫忙招待客人。
這天的吉時是在辰時三刻。
蕭廷玉騎著高頭大馬過來迎親的時候,坐在馬背上,遠遠的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門口招待客人的她。因著那天的喜慶氣氛,嚴錦寧穿了一身顏色豔麗的裙襖,雖然衣物的款式都是最簡單的,但是初春凜冽微風之下,那少女淺淺微笑的臉龐欺霜賽雪,仿佛雪地裏淩寒一枝的紅梅般奪人眼球,反襯之下,周
遭的一切全都黯然失色。
蕭廷玉一行到了,鞭炮聲響起,嚴錦寧自然也看到了。
她抬頭,第一眼也就感知到那男人膠著在她身上的,無比熱烈的眸光。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合,他居然還沒死心?
嚴錦寧心中厭惡,給身邊的陳媽媽交代了一聲,然後就一轉身先進了院子。
她對自己,還是這樣的不屑一顧?蕭廷玉的心中一堵,越發排斥,恨不能就此掉頭走掉。可是——
他不能。
事關他們蕭、嚴兩家的顏麵,就算今天的這個新娘並不是他真心想娶的,他也沒有退路。
而至於嚴錦寧——
他喜歡的,終有一天也會得到,並且——
隻要這場大婚的儀式能夠順利結束,那一天也就不遠了。
心中萬般思緒纏繞,蕭廷玉不由的失神,直到福順從旁偷偷扯他的袖子,“郡王爺,該下馬了。”
“哦!”蕭廷玉這才趕緊收攝心神,整理好儀容表情,翻身下馬。
結親的兩家都是京城勳貴,大婚的流程,繁文縟節,自然一大堆的麻煩。
嚴錦玉的身體隻養了一個月不到,還很虛弱,強撐著走完所有的過場,已然是有些吃不消,但是終於如願嫁給了蕭廷玉,她心中還是真的喜悅。
新房裏,紅燭高照。
嚴錦玉蓋著大紅的蓋頭坐在床榻上,一直等到近三更,外麵才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然後聽見福順的聲音道:“郡王爺,慢點,您喝多了,當心腳下!”
嚴錦玉心頭亂跳,脊背瞬間繃直。
喜娘們趕緊去開門,才要說吉祥話,卻被蕭廷玉醉醺醺的一把推開,“都出去!”
“這——可是——”喜娘們麵麵相覷。
儀式還沒做完,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出去!”蕭廷玉再次嗬道。
他喝多了酒,眼睛通紅,裏麵泛起一片血色,看著十分嚇人。
福順察言觀色,趕緊揮揮手,“行了,郡王爺讓你們退你們就退了,該給的賞錢一分也不會少了你們。”
喜娘們還有話要說,但看這狀況,也就不能再多言,隻能魚貫而出。
“郡王爺!”柳眉福了一禮,手足無措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蕭廷玉卻是再度叱道:“你也下去!”
柳眉一愣。
“下去!”蕭廷玉踉踉蹌蹌的,走過去,一下子沒站穩,直接就撞在了嚴錦玉的身上,兩人都摔在了床上。
嚴錦玉無奈,隻能拉下蓋頭,給柳眉使了個眼色,“你先下去吧!”
“是!”柳眉如蒙大赦,趕緊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蕭廷玉是真醉得不輕,摔在床上就不動了。
嚴錦玉隻能自己除下鳳冠,試著去叫他,“郡王爺,您醉了,妾身服侍您沐浴再睡吧!”
她伸手去攙扶蕭廷玉。
蕭廷玉醉醺醺的坐起來,見到她露在外麵的半截藕臂,突然就紅了眼睛,一把拉過她。
嚴錦玉始料未及,砰的倒在床上,摔得眼冒金星。
“郡王爺——”她羞赧的低呼。
蕭廷玉已經覆身上去,動作粗暴的去扯她的衣物。
他的眼睛,帶著病態的猩紅,身上更是酒氣熏天,其實那樣子看上去多少有些嚇人。
但是嚴錦玉一開始還擔心蕭廷玉會因為嚴錦寧而對自己有隔閡,見他這麽猴急的還肯碰自己,倒是心中歡喜,也就半推半就的從了。
這一夜新房裏的動靜鬧得幾乎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一開始嚴錦玉還是嬌嗔低吟,到了後麵,就差不多鬼哭狼嚎了。
但是新婚夫妻的房間,也沒人管他們怎樣,兩人一直折騰到天色將明才消停。南康公主心疼兒子,次日一早就沒讓人去叫起,這麽一等就是日上三竿,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南康公主才讓梁嬤嬤過去叫兩人起床,不想梁嬤嬤才走到院子外麵就聽到那屋子裏頭嚴錦玉發出淒厲的一聲慘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