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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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宸狐疑的皺了下眉頭,沉聲道:“什麽事?”
    那內侍去先去看了眼跪在那裏的太子妃楊氏,見司徒宸沒有避諱她的意思,這次把事情說了。
    司徒宸聞言,也是有些意外,思忖了一下道:“確定屬實嗎?”
    “奴才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不過為了慎重起見,殿下還是叫人先去確認一下?”那內侍說道。
    司徒宸擰眉思索了一陣,最後卻是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會意,馬上點頭,“好!臣妾這就傳信去給我父親說,讓她注意打聽一下。”
    如果這件事屬實,那就是個突破口。
    司徒宸想著後麵的事情上可能會有的轉機,心裏火氣慢慢的也就降下來不少。
    太子妃察言觀色,這才試著小心翼翼的開口,“殿下,昭王和定國公府的事,目前皇後娘娘也隻是指婚,畢竟還沒有真的大婚,如果從中周旋,也未必沒有轉機的。”
    司徒宸不悅的看她一眼。
    太子妃的心頭猛地一跳,臉上表情就又跟著一僵。司徒宸既然還有了別的門路,倒是沒再跟她發火,隻道:“不要再多此一舉了,本宮也是沒想到母後派出去的人會是個廢物,如果早知道這件事上會出差錯,當時直接攔下指婚一事就好了,而現在,反倒是
    不好開口了。母後那裏好說,讓她收回成命即可,可是一旦退婚,損了叢蓉的閨譽,反而會得罪定國公府,這就得不償失了。”
    千錯萬錯,就錯在他沒有想到叢皇後派去刺殺嚴錦寧的人會失手。
    本來想借著此事讓司徒淵和叢皇後決裂的,也就怪這一次的貪心,現在反而失去了先機。
    司徒宸想來想去,心裏總歸還是遺憾的,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也隻能按下心裏的浮躁之氣,道:“剛才的那件事,讓你父親務必盡快核實了消息告訴我!”
    “是!”太子妃應了,見他是真的氣消,也才扶著膝蓋爬起來。
    叢皇後指婚昭王和定國公府大小姐的消息一經傳出,當天京城的權貴圈子裏就炸開了鍋。
    本來太子穩居儲君之位十多年,地位穩固,又得到叢皇後的支持,這個皇位似乎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是現在——
    如果昭王司徒淵娶了定國公的掌上明珠,那麽定國公府的勢力是不是就要重新分割了?
    而偏偏司徒淵又是皇帝唯一嫡子,在儲君之位的角逐之上,他本身就占著優勢。
    朝中各方勢力議論紛紜,整個朝廷都有點兒風聲鶴唳的氣氛在風雨之前醞釀,所有人都覺得最近可能會是要發生點兒什麽的。
    日子還是按部就班的過,轉眼八月十二,頭一天嚴府就接到了南康公主府送來的帖子,正趕上南康公主的壽辰,說是她府中要大擺筵席,送了帖子過來請老夫人等一幹人等參加。
    老夫人和她之間已有嫌隙,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又不能明著駁她的麵子,就隻能準備了禮物前往。
    嚴錦寧和嚴錦雯兩個也被通知了要出門,一大早嚴錦寧收拾妥當了,帶著兩個丫頭去到門口的時候,嚴錦雯已經等在那裏了。
    “二姐姐!”嚴錦雯的態度依舊乖巧,見到嚴錦寧就先打了招呼。
    嚴錦寧也友善的笑笑,沒說話。
    她和嚴錦雯之間沒利益衝突,也沒什麽交情,所以她對這個妹妹的事也不怎麽上心。
    兩人等了一會兒,老夫人還沒到,卻意外瞧見馮氏扶著丫頭的手從門內走了出來。
    幾天不見,嚴錦寧這才愕然發現馮氏的精神竟是出奇的差,身體較之以前消瘦了許多,臉上顴骨突出,尤其是那雙眼睛下麵的烏青,十分的明顯,幾天之內,就蒼老憔悴的有點可怕了。
    “母親!”兩個人都迎上去一步行禮。
    嚴錦雯見馮氏這個模樣,也是吃驚不小,關切道:“母親的病還沒痊愈,怎麽不將養著?出門一趟,又該要勞累了。”
    馮氏黑著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南康公主府那個地方,她為什麽要去?還不是為了去看嚴錦玉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都特意叫人去告訴嚴錦玉說她病了,可是等了幾天,嚴錦玉都沒來看上一眼。
    這個女人就是馮氏的心頭肉,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眼,她怎麽放心?
    嚴錦雯被她一瞪,登時就嚇了一跳,白著臉垂下頭去。
    這時候門內老夫人也被人擁簇著走了出來。
    “母親!”馮氏見到老夫人,還是恭敬的,一副婆慈媳孝的場麵。
    老夫人也是幾日之內頭次看到馮氏,也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皺眉道:“你沒事吧?不是說就是感染風寒嗎?”
    這些天馮氏一直托病沒去給她請安,她本來還有些怨氣,以為她是甩臉子給自己看,現在看到馮氏這個樣子才相信馮氏原來是真的病得不輕。“沒什麽,近年來年歲漸漸地大了,生個病也總是拖拖拉拉的沒那麽快好!”馮氏勉強扯出一個笑,明顯能看出來精神不濟,“南康公主那人和咱們府上誤會頗多,我跟著過去,她有什麽火也好衝著我來,省
    得還要母親您跟著一起生氣。”
    她這話說得甚是體貼,老夫人聽了心裏熨帖,再看她時候的臉色就緩和了幾分,道:“時候差不多了,走吧!”
    一行人分上了兩輛馬車,被護衛護送著往南康公主府上去。
    今年是南康公主四十二歲的壽辰,並非整壽,但是出乎意料,這場壽宴的排場居然擺得非常盛大,嚴錦寧等人去的時候,她那門口的整條巷子都已經被各家的車馬堵得水泄不通。
    老夫人很有些意外,和馮氏對望一眼,從馮氏眼中也看到了同樣詫異的神色。
    “她這又不是整壽,這是做什麽?”老夫人嘀咕了一句,從裏不免就起了幾分防備。
    “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吧!”馮氏附和了一句。
    但既然來都來了,也沒有再打道回府的道理。
    一行人整理好儀容,跟著引路的丫鬟進了府邸。
    這天到宴的客人確實很多,京城裏但凡排的上名字的達官貴人都有列席。而且南康公主又是長輩,所以包括太子在內的幾位皇子也都應約而來。
    彼時時辰尚早,花園裏三三兩兩的人在賞景寒暄。這府邸之內也到處都妝點過,煥然一新,喜氣洋洋。
    既然來了,那自然要先去拜訪主人家。
    嚴錦寧想了下,道:“祖母,母親,我還是不去了,雖說有些失禮,可是你們也都知道,公主殿下她一直不怎麽喜歡我,如果我跟著去了,再惹了她的不痛快,反而不好。”
    馮氏也怕南康公主再找茬,就點頭道:“那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好!”嚴錦寧頷首微笑。
    馮氏和老夫人想攜往裏走,本來一直沉默的跟著的嚴錦雯卻居然不動聲色的止了步子,沒有跟著去。
    嚴錦寧這回是真有點兒詫異了,眨眨眼睛看她,“三妹妹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我——”嚴錦雯的目光閃躲了一下,不過她素來穩健,很快就神色恢複如常的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那位公主殿下我……有點怕她,我還是陪著二姐姐一起吧!”
    嚴錦寧直覺上覺得她有問題,但是事不關己,她就也懶得深究,點點頭,“那我們去花園裏走走吧!”
    “好!”嚴錦雯很是乖巧的點了頭。
    兩個人轉身,朝大花園的方向走去,沒想到才剛拐過一條小徑,抬頭,卻見迎麵走過來幾個人。
    司徒淵,司徒海晨,還有一位也是富家公子的打扮,不過看著有點眼生,嚴錦寧一時叫不出名字。
    三個人,邊走邊說著什麽。
    因為都是好年紀的富貴少年,容貌姣好,氣質絕佳,這三人走在一起,即使不招搖也十分紮眼,沿路一直有人偷瞄和竊竊私語的小聲議論。
    司徒淵的態度一直冷傲,旁若無人的往裏走,那邊先發現她們的人是司徒海晨。
    他知道今天的宴會嚴錦寧會來,卻沒想到這麽早就遇到了,微微一愣,隨後眼底就閃過些明亮的笑意。
    “喲!那不是嚴二小姐麽!”司徒海晨笑道,看上去很有些愉悅。
    他這一喊,附近馬上也有人朝嚴錦寧這邊指指點點的看過來。
    嚴錦寧的眉心隱約一跳,對麵司徒淵正好也朝這邊看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清冷,帶著一貫高高在上的疏離態度,和平時人們所熟知的昭王殿下沒什麽區別。
    嚴錦寧心中莫名漫過一點苦澀的情緒,剛要舉步繼續往前走,司徒海晨卻已經急急地迎了下來,“二小姐留步!”
    這樣一來,往這邊觀望的人就更多了。
    嚴錦寧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發作,隻能端著副麵孔道:“世子爺喚我?不知道有何見教?”
    司徒海晨嘿嘿一笑,抹著鼻子。
    他的那張臉本來就很英俊儒雅,這麽一笑之下,更如是陽光普照,和煦的耀眼,開口的語氣卻很隨意的道:“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見麵打個招呼總沒錯吧?”
    他這近乎,是故意套給司徒淵看的。
    可是嚴錦寧了解司徒淵,知道他這個不吃激將法這一套,而她所處的這個位置又隻會覺得尷尬。
    偏偏麵前的司徒海晨不自覺,很是殷勤的又再問道:“之前你不是說喜歡我家茶樓的新茶麽,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又不見你過去,你若是出門不方便,回頭我備下了,叫人給你送到府上去?”
    他堂堂一個昭王府的世子,這樣對一個小姑娘示好,用以也再明顯不過了吧?
    周圍圍觀人群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就都悄悄的變了。
    嚴錦寧雖然不在乎這些,但也確實不想配合他別有居心的演戲,就不冷不熱的說道:“不敢勞煩世子,那茶我戒了。”
    司徒海晨被她嗆了一下,掩著嘴巴咳嗽了一聲。
    正在說話間,內院方向蕭敬齋已經親自迎了出來,“昭王殿下到了?今日客多,有失遠迎,還請兩位莫要見怪!”
    “我們是晚輩,姑母做壽,理應道賀,不必客氣!”司徒淵淡淡的道。
    跟在後麵的閆寧就走上前來,呈上一個禮盒。
    蕭敬齋也不推拒,把東西接了,交給了下人。
    站在司徒淵身後的另一個錦衣公子就調侃道:“都是登門來給南康姑母賀壽的,姑丈你卻隻看到昭王殿下一個,這叫我和海晨的臉都往那裏擱啊?”
    他這一說話嚴錦寧才想起來,這是安王府的世子司徒海玉。這位世子和司徒淵年齡相仿,因為安王是個閑散王爺,他也就跟著學了些不務正業的紈絝習氣,喜歡拈花惹草的遊戲人間,但偏生他模樣省得好,嘴巴又甜,哄的老太妃十分開心,整個安王府就把他當小
    祖宗一樣的捧著供著。
    蕭敬齋對他就隨意幾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就成天的到處跑,難得見你一次,你要不說,我都不記得你長什麽樣子了。”
    司徒海玉笑嘻嘻的又湊了兩句,也送了禮物。
    司徒海晨使了個眼色,他的隨從也把帶來的禮物奉上。
    “現在時間還早,太子殿下也已經到了,你們幾個也過去花廳坐坐?”寒暄過後,蕭敬齋道。
    “好啊!我也有陣子沒見過太子哥了!”司徒海玉笑道。
    司徒淵的麵容始終冷淡,沒有表態。
    蕭敬齋看過來,司徒海晨忙道:“我最近被我父王圈在家裏幫他對賬本,眼睛都要看瞎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是賞花賞景賞美人了。要敘舊,你們去,別算上我,晚點等開宴了我自己過去。”
    蕭敬齋看了他一眼,也沒勉強,徑自引司徒淵兩人往裏走,“殿下請吧!”
    司徒淵沒說什麽,仍是旁若無人的跟著他進了裏麵的院子。
    這邊司徒海晨於是就收回了目光,含笑看向了嚴錦寧道:“你不會是為了那天的事在跟我生氣吧?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世子爺多想了。”嚴錦寧打斷他的話,直言不諱道:“我想和我妹妹逛一逛,世子您若跟著一道,不太合適,請你行個方便?”
    司徒海晨就是臉皮再厚,麵上也有些訕訕的。
    嚴錦寧不想在這裏繼續和他一起被人圍觀,於是錯開他身邊,抬腳就走。
    司徒海晨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玩味著勾了勾唇,卻沒有主動去追。
    以前他隻佩服司徒淵,現在卻發現嚴錦寧也是個定力驚人的怪胎,兩個人都鬧成那樣了,如今見了麵,居然還可以裝作是陌生人一樣的對彼此視而不見?
    如不是他深知其中內情,在一個外人的立場,絕對看不出這兩人之間有貓膩啊。
    司徒海晨的眼睛發亮,暗中欽佩之色就寫在了臉上,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嚴錦寧的身上,反而沒察覺一直站在旁邊的嚴錦雯。
    此時嚴錦雯使勁捏著手指,麵色微紅的站著,外表看著溫和平靜,實則卻是忐忑不已的。她努力的試了幾次,想要主動開口搭訕,可是都怕唐突,斟酌半天又緊張懊惱的開不了口。可是這樣的機會,並不是隨時都有的,於是斟酌再三,她還是猶豫著開了口,“世子爺……您和我二姐姐很熟悉嗎
    ?”
    司徒海晨一愣,聞聲回頭,這才發現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京城裏勳貴之家的宴會他經常出席,見到的大家閨秀太,以至於現在看誰都不怎麽上心了。
    不過他這人,脾氣向來都好,左右看了嚴錦雯兩眼,隨口問道:“你也是嚴家的?”
    嚴錦雯聽他和自己說話,一顆心就砰砰直跳,強忍著心裏激動的情緒,露出一個略帶羞怯卻大方得體的笑容道:“是!我叫嚴錦雯,年前有一次還跟我二姐姐一起去王府拜訪過的。”
    “哦!”司徒海晨記不得她,也更不會刻意去想,不過他今天心情好,就又隨口調侃著問了句,“你二姐最近心情不好麽?怎麽跟我說話愛答不理的?”
    嚴錦雯的心思細密,自然發現了他說話時候視線都沒落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這樣三句話不離嚴錦寧,也著實叫人大受打擊。
    嚴錦雯麵上的笑容慢慢的就有些掛不住了,用力的捏著袖口,司徒海晨本來也沒心思逗她,一轉身就追著嚴錦寧離開的方向去了。
    嚴錦雯站在原地,看著他灑脫離開的背影,指甲越掐越用力,最後幾乎就掐進了肉裏。
    她的眼眶通紅,隱隱的有水光晃動,正在失神的時候,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嬌笑聲,“你看什麽呢?”
    嚴錦雯一驚,趕緊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回頭,卻見司徒倩神情倨傲,含笑款步踱來。
    “五公主!”嚴錦雯知道前麵的事情應該是被她看到了,心裏不由的懊惱,麵上表情卻已經很快的恢複了冷靜。
    司徒倩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她,看似隨意的挑眉問道:“怎麽?你喜歡趙王世子麽?”
    這樣的話,即使幾個姑娘之間有意的胡別苗頭的擠兌,也不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本以為嚴錦雯會羞憤逃離的,司徒倩就好整以暇的等著看熱鬧。
    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嚴錦雯反而麵不改色,直視她的目光。
    司徒倩大為意外,張了張嘴,反而無話可說。
    嚴錦雯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鏗然問道:“你有辦法嗎?”
    “什麽?”司徒倩一愣,隨即就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的笑了出來。
    嚴錦雯卻沒被她影響,仍是鄭重其事的看著她字字清晰道:“我知道你和我二姐之間有嫌隙,正好,我也不喜歡她,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這個嚴錦雯,不顯山不露水,平時真是站在人堆裏就找不到人的那種存在。
    可是今天驟一開口,就叫人刮目相看。
    司徒倩被她驚得不輕,半天沒緩過神來。
    而這一刻,嚴錦雯的心思卻是已經定了的。她本身就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能隱忍,也能屈能伸,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說不上是為什麽,總之去年皇後壽宴的時候她第一次在宮裏遇到司徒海晨就對對方一見傾心,並且後來屢次主動接近嚴錦寧也就是因為嚴錦寧和清河郡主之間的關係好,能給她提供一個接近司徒海晨的橋
    梁。
    她的本意是先去接觸清河郡主幾次,和對方混熟了,然後就能拋開嚴錦寧,兩人來往了,以後能頻繁的出入趙王府,自然就有了近水樓台,讓司徒海晨注意到她的機會。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雖然她自認為有些手段,要忽悠清河郡主那個心思單純的姑娘不在話下,可惜因為她隻是永毅侯府的區區一個庶女,清河郡主從一開始就沒正眼看她,並且能接觸到的機會有限,她
    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
    現在司徒倩送上門來了,這個機會,她沒理由不把握住!此時的嚴錦寧還不知道身後又有人盯上她了,她擺脫了司徒海晨之後就一個人進了花園。前世的時候她住了三年,所以對這座花園的構造了若指掌,司徒海晨雖然後來追了去,但是繞來繞去,居然愣是沒
    能找見她。她在這花園裏閑庭信步般的晃悠了一陣,從偏僻處的小園子裏出來,看著時候不早了,剛要回大花園那邊去,迎麵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穿著侍衛服的高大男人,橫手一送,一把閃著幽幽冷光的匕
    首已經壓在了她的頸邊。
    那人滿臉橫肉,一臉的凶相。
    嚴錦寧皺了下眉頭,那人伸手剛要來拿她,她便就果斷的後退一步道:“別碰我!我自己走!”
    那人本來已經做好了要將她打暈帶走的準備了,見她如此配合,反而一愣,不過轉念一想,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子而已,估計是嚇傻了,所以也沒多想,將她的肩膀往後一轉,就推了一把,“走!”
    這邊的花廳裏,司徒宸和司徒淵等人喝了會兒茶,看著開宴的時間差不多了,就相繼起身往外走了。
    他們兄弟不合,再加上司徒淵性情冷淡,故而話都不多說。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那屋子裏出來,司徒淵的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恰是瞧見一側的回廊盡頭有人影一閃,那一抹裙裾的顏色——卻是分外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