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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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淵腳下步子微微一頓。
司徒宸走在他前麵,眼角的餘光掃見,唇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然後就佯裝不察,從容的款步離開了。
司徒淵左右看了眼,卻沒有看到本該等在外麵的閆寧。
他心中知道有異,但方才那邊一個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的人他雖然沒有看清楚臉孔,但那身衣裳他卻一眼認出來了,應該就是嚴錦寧無疑。
“子淵?”從後麵跟出來的司徒海玉見他不動,就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想什麽呢?前麵的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因為在這裏閑坐的幾個人都是王孫公子,所以為求清靜,這個花廳所在的院子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也沒什麽人。
“哦!”司徒淵回頭看向他,道:“我要去馬車上拿點東西,你先過去吧,我可能要晚一點!”
“那好吧!”司徒海玉也沒多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過去了,你也快點!”言罷,就率先出門離開了。
他人一走,司徒淵就馬上目色一沉,轉身往回廊那一側奔去。
耽擱了這麽會兒,那裏已經找不見人了,但他卻發現這院子居然還有側門。
這邊沒有別的出路,後麵也再沒有屋舍。
司徒淵直接出門。
這院子的位置很偏,外麵一片連著的園子也很冷清,兩條岔路,一條所指的方向應該是通前院的,而另外一條延伸到花園的另一邊,卻不知道具體是通往何處的。
司徒淵隻在心裏略一判斷,馬上就一撩袍角往花園裏追去。
顯然前麵那人的腳力也不錯,他追出去一段,還是沒看到人,不期然前麵又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他腳步一頓,正要判斷方向,就見右邊的小路上司徒海晨也是神色有些緊張的奔了過來。
“子淵?”見到他,司徒海晨明顯也是奇怪,“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哪兒?”司徒淵問道。“這邊靠近大花園的西邊,南康公主的府邸我來得更不多,具體也不知道是哪兒。”司徒海晨一邊回答,一邊心不在焉的扯著脖子四下張望,“對了,這裏就你一個人?我之前在花園裏和嚴錦寧說了兩句話就
被那丫頭給甩了,剛才逛了一圈,看到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往這邊來了,這就兩條路啊,你沒看見她?”
“你看到的不是她!”司徒淵道,這時候他心裏已經十分清楚,這是有人利用嚴錦寧設的一個局了。
司徒海晨皺眉,“什麽意思?”
“有人設套!”司徒淵冷笑,眼底有一線寒芒閃過。
司徒海晨不由的緊張起來,趕緊四下看了眼,“針對你的?”
拿了嚴錦寧做餌,那就隻能是衝著司徒淵去的了。
“或許吧!”司徒淵卻沒太當回事,還是一副清冷自持的表情,“你馬上去前麵的宴會上看看那個丫頭在不在。”
司徒海晨皺眉。
兩人相交多年,他一聽就知道司徒淵是故意要支開他的。
不過他的功夫不好,一定要跟著的話,關鍵時刻沒準要拖後腿,隻是心裏仍不放心,想了下道:“既然是針對你的,那麽那麽丫頭就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隻要你不中招,他們也沒轍……”
司徒淵當然知道這種局,隻要他不搭理,就肯定平安無事。
可是事關嚴錦寧,他卻怎麽也不能就這麽撒手不管的。
“他們要算計我,想在我身上直接做文章,基本很難得手。”司徒淵道,神色凝重,“閆寧應該是被他們引開了,我去拖住他們,你馬上幫我去把他找出來。”
“你是說他們可能從閆寧身上下手?”司徒海晨倒抽一口涼氣,再不敢掉以輕心。
“找到他!”司徒淵無暇多說,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就往另一條線路上追去。
司徒海晨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再不耽擱,也是轉身匆匆去找人幫忙。
這邊司徒淵沿著那條小徑追過去,沿途又穿過兩個院子,但是好在沿途再沒有岔路,他一路繞過去,也沒細數經過的到底都是什麽地方,一路尋過去,最後在一個挺大的院子前麵頓住了腳步。
前麵這時間已經開宴了,府中大部分的下人應該都被調過去幫忙了,這周圍靜悄悄的,大白天裏居然顯得有些冷清。
周圍寂靜無聲。
司徒淵警惕的四下裏看了眼,落在裏麵那扇大門前麵的一朵珠花其實十分顯眼。
司徒淵幾乎不作考慮的走過去,彎身撿起珠花。
毫無疑問,肯定又是嚴錦寧的東西。
他順手把那珠花收進袖子裏,低頭一看,那房門居然是上了鎖的,再四下裏一看,就繞到旁邊的窗戶外麵試了試,連著推了兩扇窗,裏麵緊貼著花圃的窗戶居然忘了從裏麵上鎖。
司徒淵四下掃視一眼這院子周圍的環境,然後打開窗戶,單手往窗台上一撐就翻了進去。
就在司徒淵在花園裏一通亂走的同時,前麵舉行宴會的大廳裏早就高朋滿座,熱鬧非常了。
南康公主穿了一身暗紅色繡牡丹花的華麗衣裙,佩戴著整套的紅寶石頭麵,坐在主位上和眾人寒暄,同時享受著大家的恭維。
“皇姐的這套頭麵是宮裏出來的吧?看著這成色做工就不是俗品!”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壽山公主讚道。
南康公主抬手摸了摸耳環,笑道:“都是些老舊的東西了,還是當初我大婚的時候父皇賜下的,早些年一直沒舍得戴,倒是現在年紀大了,反而喜歡這些大紅大綠的東西。”
“當初我大婚的時候,父皇給的嫁妝裏麵也有一套寶石的頭麵,可是沒有皇姐你的這套好的!”壽山公主道,語氣酸溜溜的,但是看表情卻就隻是普通的調侃。
她們雖然都是先帝的女兒,但是一個嫡出,一個庶出,並且南康公主的親哥哥就是當今的皇上,這本身就是沒得比的。
年紀小的時候壽山公主是嫉妒又不甘心的,可是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地位區別。
南康公主顯然也是將這種優越感習以為常了,那笑容之間越發的光彩四射,滿是得意。
壽山公主見她高興,就又繼續恭維道:“皇姐你今年又不是整壽,怎麽就想起來要大辦了?”
南康公主的臉色又愉悅三分,道:“本來我也說不辦的,可是最近廷玉病了,駙馬他偏要說大辦一下,權當衝衝喜了。”
“我最羨慕的還是皇姐你,都老夫老妻了,跟駙馬的感情還這麽好!”這些內幕壽山公主都一早就打聽到了,麵上還是表情收放自如的。
說話間,外麵就有人通傳,“太子殿下到!”
眾人趕忙停止交談,循聲看去。
朝臣命婦等人紛紛起身相迎,“恭迎太子殿下!”
司徒宸被幾個人擁簇著走進來,他今天就隻穿了身普通的錦袍,麵容俊逸儒雅,卻也是風度絕佳的。
他雖然已經成婚,但是貴為太子,仍是許多閨閣女子仰慕的對象,再加上今天太子妃沒來,便就有不少人羞怯的打量他。
“姑母做壽,本宮在花廳那邊多坐了會兒,好像來遲了?姑母恕罪!”司徒宸笑道,說著卻是拱手一揖,“姑母大喜,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你人來了就好,行這麽大的禮,我可不敢當!”南康公主心中受用,麵上笑容就更喜慶了,虛扶了一把,起身就要讓出主位,“等你半天了。”說著又扭頭吩咐梁嬤嬤,“可以開宴了,吩咐下麵穿傳膳!”
“是!”梁嬤嬤聞聲去了。
這邊司徒宸卻攔下了她起身的動作,道:“今天姑母是壽星,沒什麽君臣之分,姑母最大,這主位我就不占了。”
“這怎麽好?”南康公主還是推辭。
旁邊的壽山公主就打圓場道:“咱們太子殿下從來都不端架子,既然是他的一份心意,皇姐你今天就領受了吧!”
南康公主見司徒宸麵上的表情並非敷衍,也就將就著坐了,“那我今天就尊一回大!”
“應該的!”司徒宸笑道,繞到下首一席剛要入座,忽而沉吟,“咦,駙馬呢?今天姑母做壽,他不是休沐在家嗎?”
此言一出,是早一步過來正坐在席間飲茶的司徒銘最先給出了反應。
他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頓:何止蕭敬齋不在?這會兒司徒淵可也是沒出現的,而且自從上回那件事之後,他本能就對嚴錦寧多了幾分關注,所以之前剛進門的時候他也就注意到——
嚴家人的那一席上,嚴錦寧並不在。
司徒淵和嚴錦寧?他本來隻以為那兩人又欲蓋彌彰的私下裏見麵去了,但是太子這麽特意一提蕭敬齋,他就本能的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呃……”心下沉吟一聲,司徒銘卻也樂意順水推舟,道:“老七不是也來了麽?怎麽這會兒都開宴了也沒見他人?難道是有急事又走了?”
司徒海玉想也沒想,脫口道:“七哥說他去馬車上拿點兒東西,一會兒就回了,讓我們不用管他。”
反正司徒宸和司徒銘的目的就隻是為了叫人注意到司徒淵不在場,後麵就誰都不深究了。
無奈是聽者有意,陪坐在側的嚴錦玉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聊作不經意的笑道:“這麽一說,還沒到的人是真不少,我家二妹妹這又是到哪裏去了?”
司徒銘的心裏突然莫名一陣浮躁,朝她橫過去一眼。
他本身的氣勢就很強,這一眼的目光又是如有實質,嚴錦玉始料未及,心頭猛地一跳,臉都白了,“我……”
簡直莫名其妙,她和司徒銘素無交集又無冤無仇的,這人這麽惡狠狠的瞪她幹什麽?
這邊司徒銘也馬上察覺自己失態,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司徒宸就道:“既然老七說不用等他了,那我們就不管他了。”
“嗯!”南康公主點點頭,看到蕭敬齋這時候還沒出現就有點不高興,轉頭對蕭廷玉道:“你去看看你父親在做什麽?今天府裏宴客,他還磨蹭什麽呢!”
“好!”自從上回的事情之後,蕭廷玉變了很多,不僅人瘦了下來,就連性格也變得陰沉不定,今天這滿座的貴公子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在做的婦人哪個都好事,隻是礙著南康公主的身份,不好隨便議論。蕭廷玉起身,剛走了出去,梁嬤嬤就從外麵進來,回稟道:“公主,奴婢方才問過了,好像說衙門來人了,臨時的有什麽重要的公務需要交接,駙馬被叫去了書房。這裏反正都準備好了,要不您先主持開宴
?”
“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不能緩一緩麽?今天是什麽日子!”南康公主滿臉的不高興,想了想道:“那你們先用些茶點,我這府上怠慢了,本宮先離席一會兒。”
這樣重要的宴會,幾位皇子又都在場,蕭敬齋這個男主人不到場,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臉麽?
南康公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嚴錦玉這會兒卻是滿心按耐不住的興奮,她是沒把蕭敬齋還有嚴錦寧他們聯係到一起,可是隻要想想如果能當場堵住司徒淵和嚴錦寧兩個那就能徹底毀了嚴錦寧,心裏就躍躍欲試。
所以南康公主剛一出門,她就馬上站起來道:“我也跟過去看看!”
說完,把手遞給柳眉,目不斜視儀態端莊的出了大廳,而一出門她卻沒去追南康公主母子,而是飛快的走了另一個方向,找人去打聽嚴錦寧的下落了。
公主府宴客,但是四個主人卻走得幹幹淨淨?
其他人都被晾在這裏,一臉的尷尬。
“咳!”司徒宸虛掩住嘴巴,咳嗽了一聲,像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尷尬似的道:“既然不著急開宴,那本宮也過去看看吧!”
“我也去!”司徒海玉更是個受不了拘束的,馬上跳起來跟著往外走。
司徒銘縱然本身並不想要蹚渾水,但既然是太子已經出手了,這場戲他如果躲著不看好像又有點吃虧。
隻是他從來話不多,直接站起來也走了出去。
在座的其他人麵麵相覷,後來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那……我們也跟著過去看看?”
然後在座的就陸續起身往外走,片刻工夫,整個廳中的客人就走了大半。
司徒銘出了門之後,心情卻莫名的格外不好。
雖然這場戲是太子主導,是成是敗都和他沒有關係,隻是……司徒宸的計劃大概是這樣:嚴錦寧和司徒淵在一起,這是要設計一場捉奸的戲碼?如果那兩人之間的私情曝光,那麽叢蓉方麵就極有可能當場翻臉,那麽司徒淵就會被叢家踢出局了,叢家還是會一如既往
的支持司徒宸。
這算是司徒宸和司徒淵之間的內鬥,本來和他司徒銘之間關係不大,橫豎這倆人誰先下台,他都能少對付一個,隻是心裏就是莫名的不快,非常不想看到司徒淵和嚴錦寧還在一起糾纏不清。
前幾天她拒絕他的話猶在耳側,心裏怎麽想都有那麽一些的不甘心。
這一行人中南康公主走在最前麵,直奔前院蕭敬齋的書房,她倒是沒多想,可是到了地方,在院子外麵就看到那屋子的房門緊鎖。
“人不在?”南康公主的腳步頓住。
那院子裏可能是準備進去送水的一個丫頭正好轉身往外走,驟一見到南康公主,便就嚇了一跳,倉惶跪下,“公——公主!”
她的頭使勁貼在地上,順手把托盤往旁邊一放,裏麵的茶碗傾倒,茶水灑了一地。
“你慌什麽?”南康公主本來都已經轉身往回走了,見狀,不由狐疑的頓住了腳步。
“沒——沒什麽!”那丫頭顫聲說道。
她這模樣,再說沒事也沒人信了。
南康公主腦中飛快的掠過一個念頭,瞬間變了臉色,繞開她就往院子裏衝去,一邊厲聲道:“給我把門打開!”
這書房的鑰匙隻有蕭敬齋和他的一個貼身侍從有,跟著過來的丫頭趕緊答應了一聲,“是!”轉身就去找人拿鑰匙。
但是南康公主卻等不得了,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那扇房門道:“叫幾個護衛過來,給我直接撞開了!”
後麵尾隨的司徒宸等人都陸續的到了,梁嬤嬤想知道南康公主的想法,但是家醜不可外揚,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麵……
她想勸,但是看著南康公主的臉色就識趣的沒有開口,轉身去叫人了。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丫頭怕被連坐,屁滾尿流的爬過來,哽咽道:“奴婢本來是要來送茶水的,可是過來才發現駙馬爺已經離開了,但是……但是這屋子裏有動靜,公主,可能是招了賊了。”
招賊了?偷人的賊吧!
南康公主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那扇門,牙齒幾乎都要咬斷了,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的盤桓——
蕭敬齋這混蛋居然敢偷吃打她的臉?
她的目光凶悍,用力的掐著手指,臉上表情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猙獰。
後麵尾隨的人都陸續到了,除了司徒宸和司徒銘,其實每個人心裏大致的想法都和南康公主差不多,以為是蕭敬齋和哪個丫頭在這屋子裏鬼混。
馮氏站在人群裏,看著南康公主氣得發抖的背影,心裏是出奇的暢快淋漓。
這整個院子被堵得水泄不通,不多時梁嬤嬤就帶幾個護衛過來,“公主——”
“把門給我撞開!”南康公主咬牙切齒道,暫且讓到一邊。
幾個護衛不敢忤逆,幾人合力,卯足了力氣狠狠一撞。
這們班雖然結實,也還是砰的一聲,連帶著幾個人一起都摔進了門內。
“都起來!”南康公主兩眼噴火,提了裙子就要往裏衝,千鈞一發,就聽人群外圍有人沉聲道:“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這個聲音是——
蕭敬齋?
南康公主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如遭雷擊,提著裙子半天沒有反應。
“駙馬?”壽山公主等人齊齊循聲望去,不由的都是瞪大了眼睛。
蕭敬齋皺著眉,黑著臉,擠開人群走過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見了鬼,一時的完全莫不清楚頭腦。
這時候嚴錦玉在花園裏找了一圈無果,聽說很多人都來了這邊也滿頭大汗的跑了來,然後就瞧見了這裏的一幕。
“咦?姑丈,你沒在書房啊?”最先開口的是司徒海玉。
蕭敬齋沒應聲,黑著臉直接進了院子,看到被撞破的書房大門,臉色就更難看了,板著臉扭頭對南康公主道:“你這是做什麽?”
“你剛幹什麽去了?”南康公主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脫口問道。
“我有點公務要處理,剛送了信使出去!”蕭敬齋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打了個哆嗦,然後就一把推開了南康公主,率先進了屋子。
若在平時南康公主肯定要發脾氣的,這會兒卻沒來得及計較,感激也提了裙子跟進去。
一院子等著看熱鬧的人眼睛都亮了,也忙不迭跟進去。
蕭敬齋是個文人,書房裏的藏書很多,這一刻入目卻是滿目狼藉,地上亂七八糟的散落著許多書本,而就在他衝進屋子裏去的那個瞬間,突然聽到人群裏有個侍衛大聲叫嚷:“有賊!”
同時砰地一聲,有什麽東西被撞裂的聲音。
眾人還無暇他顧,卻是蕭敬齋先驚呆了——
他的書房裏,滿地狼藉之上,麵容清雅的站著一個人。
那人眉頭緊鎖,似乎是對突然闖進來的這些人都很不滿,而他右後方的一閃窗子被撞破半邊,還在晃悠悠的半掛在窗框上。
“昭王殿下?”蕭敬齋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時而困惑又時而狐疑,“您這是——”
他這書房裏是有一張床的,但是一目了然,床上沒人,而且床鋪也很整齊。
沒堵住嚴錦寧?嚴錦玉的心裏一陣失望。
然後就聽司徒宸戲謔笑道:“這個時間,老七你不在前麵的大廳等著開宴,跑到駙馬的書房來做什麽?”
司徒淵麵上表情微涼,冷冷的看著他。
兩個人,四目交接,空氣裏已然有凜冽的殺氣迸射浮動。
司徒淵沒說話,這時候蕭敬齋突然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衝到裏麵的書架前,那書架右邊第三排上數第四格裏居然有個暗門,此時暗門卻是開著的。蕭敬齋伸手一掏,頓時勃然變色,霍的扭頭,表情一則憤怒一直複雜的看向了司徒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