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局麵失控,大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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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快抓住他!”突然蹦出一個人來,南康公主本能的大聲驚呼。
侍衛們也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已經有人互相幫忙翻過圍牆追了出去。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的那個人又是誰?
司徒宸的心裏有一個憤怒的聲音在咆哮,可就算是有千萬個問題也沒辦法問。
司徒淵這個時候已經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彎身去查看了一下閆寧的傷口。
閆寧虛弱的睜開眼睛,“殿下……”
“怎樣?”司徒淵問道。
閆寧的手一直按著胸前的傷口,沒叫他看,卻還是渾身無力的靠在那裏,像是根本就動不了的樣子。
既然前麵司徒海晨已經來過了,司徒淵就知道閆寧不會有事。
不過做戲要做足,他當即就冷著臉回頭看向了司徒宸道:“搜也搜過了,本王現在可以叫人把閆寧帶下去療傷了吧?”
司徒宸憤恨的咬咬牙,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
這個時候已經又有兩隊侍衛聞訊趕了過來。
南康公主隻當是司徒淵在她的府邸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心想要捉賊拿贓,當機立斷的命令道:“有個刺客剛翻牆逃走了,你們都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給本宮把人拿下!”
“是!公主!”蕭敬齋在她麵前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雖然這會兒心裏正在打鼓,但侍衛們已經轉身往外跑,“那圍牆外麵就是後巷,別讓人跑了,快去追!”
這院子裏亂作一團,這邊司徒海玉已經叫了自己的隨從幫忙,又找了兩個侍衛一起把閆寧半拖半扶的帶著找地方療傷去了。
這裏鬧成這樣,壽宴肯定也要告吹了。
幾十個個客人都杵在這花園內外,麵麵相覷。
蕭敬齋的臉色鐵青,司徒宸袖子底下拳頭攥的咯咯響,這時候司徒淵就一邊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邊起身道:“還有刺客在逃,太子就不想跟過去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拿到人?”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既然閆寧沒事——
那顯然,後麵就不關他的事了。
有些熱鬧都送上門來了,難道不看嗎?
司徒宸咬著牙,腮邊肌肉都在隱隱抖動。而蕭敬齋看到事情有變,知道不能讓這麽多人跟著了。當時他們故意把大家都引到書房,那是為了栽贓嫁禍司徒淵的,當然是認證越多越好,可是現在事情突然發生了超乎想象的變故,這些人留在這裏反
而有可能成為累贅。
勉強定了定神,蕭敬齋就對南康公主道:“今天我們府上宴客,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失禮的很,你還是先帶客人回大廳去吧,這裏我會處理善後的。”“不行!”南康公主一心想要拿下司徒淵,自認為已經咬死了司徒淵的把柄,哪裏肯在這時候撒手不管,說話間已經氣勢洶洶的提了裙子轉身往院外走,“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這樣猖狂!”
蕭敬齋根本就攔不住她。
“母親!”蕭廷玉沉聲喚道,和嚴錦玉一前一後的跟了去。蕭敬齋焦頭爛額,但卻不能放任不管,於是隻能自行朝眾人拱手施了一禮道:“事出無奈,讓各位受驚,是我們府上招呼不周,這裏我們夫妻還要處理一下,請各位移步前院的大廳,稍作休息,稍後我們夫
妻會親自過去給各位賠罪的!”
他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就算還有人想等著看結果看熱鬧——
可是隻看太子殿下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寒意就沒人敢觸黴頭,紛紛敷衍道:“駙馬客氣了,你們先忙,不必顧慮我們!”
一行人低聲議論著,紛紛的散了。
司徒宸這時還滿眼憤恨死死的盯著司徒淵,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沒想到本宮還是低估了你了,老七你真是好手段!”
司徒淵莞爾。
他沒否認此事是和他有關的。
這個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司徒海晨卻是逆著人流擠進了院子,臉上強裝出來一種虛假的很鮮明的驚訝之色道:“怎麽血腥味這麽重?我剛看到海玉的人把閆寧扶著去客房了?出什麽事了?誰傷的他?”司徒海玉多少是有點擔心眼前的這個局麵的,就扯了下他的袖子,拚命給他使眼色,低聲的道:“姑丈的書房裏遺失了重要的公文,閆寧又被這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打成重傷,府裏的侍衛去追漏網之魚了。
”
司徒海晨聞言,倒是眼睛一亮,“還有漏網之魚?那得去看看啊!”
說著,麵上擔憂,但實則行動中無比興奮的扭頭就走。
“哎!”司徒海玉想勸他看清楚形勢別添亂,不得已,隻能小跑著去追。
但是司徒海晨是真的看熱鬧心切,兩人一邊拉扯著一邊還是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這邊的花園裏,司徒宸額角青筋直跳,盯著司徒淵的眼睛道:“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司徒淵冷冷的重複,麵上表情不留破綻,心裏卻苦笑了下——
他想怎麽樣?這事情又不是他做的,他怎麽知道會怎麽樣?
“太子既然這麽好奇,那一起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麵上表情始終收放自如,言罷,唇角微微一揚,抬腳就走。
司徒宸忍無可忍,再也無法維持風度,追上去一步,一把拽住他的領口,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威脅,“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但是最好先想清楚後果。”
這裏鬧了這麽久,嚴錦寧一直沒露麵。
這個事實,司徒淵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加關注也更加清楚。
司徒宸的言下之意,他一目了然。
聞言,本來平靜無波的眼底突然籠罩上來一層寒霜。
他這樣的目光,是第一次這樣直接又赤裸裸的射到司徒宸臉上,司徒宸居然感覺心頭被什麽重重的衝擊了一下,渾身的關節都有點僵硬了。
但是他又很快的鎮定下來——
司徒淵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正說明了他很在乎嚴錦寧嗎?這也就說明他的手裏還是死死的掐著對方的命脈的。
這麽一想,司徒宸才要鬆一口氣,卻先聽到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司徒銘很輕的倒抽氣的聲音。
司徒淵的反應比他要快,側目循著司徒銘目光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邊一大群人正在婢女的引領下往前院走,人群的最後麵,一剪窈窕的影子默默跟隨……
大概是他們這幾個人看過去的目光太露骨了,嚴錦寧有所感知,不期然擰眉回望過來一眼。
她的容顏素淨,微微蹙眉的表情看上去懵懂無知,但是隱隱的,又透露出些許處變不驚的沉靜。
司徒宸如遭雷擊,臉上勃然變色。怎麽回事?這個丫頭怎麽會完好無損的突然出現了?她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剛才這裏人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如其來的命案吸引過來,別說司徒宸這個當事人,就是在附近圍觀的其他人大概也沒人會
注意到這麽一個小小的侯門女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吧?
可是——
他明明讓蕭敬齋派人把嚴錦寧抓起來控製住了的!
那邊的嚴錦寧隻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眼,就好像她和其他人一樣都對這裏的一切全無所知也毫不關心,隨後就又收回了目光,跟隨眾人一起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司徒宸的腦子裏驚雷陣陣,不斷的嗡嗡作響。
回過神來,他霍的扭頭朝蕭敬齋看去,那目光凶狠又銳利,仿佛能吃人。
蕭敬齋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心裏比他還要震驚意外,再被司徒宸一瞪,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冷汗幾乎要從臉上往下滾了。
看到嚴錦寧沒事,司徒淵懸而未決的心境終於擺脫。
他抬手,拿開司徒宸抓著他領口的手。
司徒宸本來也正六神無主,冷不防被他一推,一個踉蹌,後退數步。司徒淵卻是再看也不看他一眼,舉步往外走,“既然太子和駙馬爺都沒什麽興趣,那本王就跟過去看看了。如果這公主府裏的侍衛不中用,回頭就算調我的府兵出來,挖地三尺,總歸一個大活人也不能人間
蒸發了吧?”
現在已經不是剛才逃走的那個的人的問題了,而是從蕭敬齋手上遺失了一份重要公文,那可是來自邊城的密報!
當時為了加重司徒淵的罪責,他們選用的這份信件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的。
蕭敬齋冷汗冒得近乎虛脫,求救的看了司徒宸一眼,“殿下——”
司徒宸這會兒又何嚐不心虛氣短呢?
但是他更擔心後麵即將發生的事,於是也顧不得和司徒淵置氣了,也是一抬腳就匆匆的跟了出去。
蕭敬齋怔愣片刻,重重的歎了口氣就也追著走了。
有侍衛進來,把兩個黑衣人的屍體抬了下去。
蘇青見司徒銘一直站著沒動,不禁奇怪,“這一局好像是被昭王扳回來了,本來是太子設局,沒想到結果卻是昭王扮豬吃虎請君入甕?看來這次太子要栽了,怎麽殿下您不過去看看?”
司徒銘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遠處一個虛空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轉身。
他負手而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淡然道:“不去了!橫豎太子是個敗局。”
就算太子注定是個敗局,這也不耽誤他們看熱鬧吧?
蘇青滿心的困惑,卻不敢開口問,垂眸跟著他轉身往前院走。
這邊嚴錦寧尾隨眾人,卻並沒有跟著直接回宴客大廳那邊,而是半途趁人不注意,悄然閃到了旁邊的小徑上,拐了個彎,進了一處院子。
她人剛一閃身進了院子裏,那裏麵茂密的花叢後麵就分花拂柳,閑庭信步的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是做了普通管家千金的打扮,衣裳和首飾都很素淨,看著並不起眼。本來也沒什麽的,但是仔細一看——
卻赫然是喬裝改扮之後的素櫻公主。
素櫻唇角噙一抹略帶嘲諷的冷笑走過來,開門見山道:“一切順利?”
“目前是沒什麽問題。”嚴錦寧笑道,走到她麵前站定,“這次還是多虧了你。”
“本來就說好了的,咱們算是禮尚往來吧!”素櫻道。
因為她不是本朝的人,所以今天南康公主的壽宴雖然排場很大,卻並沒有想到要請她來。而她卻趁著府上最熱鬧的時候喬裝混了進來。那會兒嚴錦寧甩開司徒海晨去花園裏就是見了她的,和她互通信息,揣測了一遍今天太子和蕭敬齋合謀可能會走的路子。而現在素櫻嘴上不說,心裏卻對嚴錦寧洞若觀火的觀察力起了幾分敬佩之心,因為
太子和蕭敬齋所做的事,真的和嚴錦寧提前推論的沒多大差別。
而後來嚴錦寧和她分手之後,素櫻又暗中尾隨,等蕭敬齋的人把她帶走關起來之後,又瞅準了時機潛進去,殺死了守衛,把人帶了出來。
嚴錦寧脫困,太子就失去了對司徒淵的牽引和控製力度。
而最後找到恰當時機從那花園裏翻牆而走的人——
自然也是素櫻的人了。素櫻心裏飛快的把今天這公主府裏發生的事都過了一遍,隻麵上表情還始終維持的不冷不熱的,對嚴錦寧道:“前麵的事,我都按照你的安排做了。不過你也是奇怪,這件事明明你可以提前和昭王通個氣的
,隻要你開口,他一定肯出手幫你布局,哪至於像現在一樣,反而把他搞得這麽被動的?”
她這語氣裏,充滿了不懷好意的調侃。
嚴錦寧不溫不火,同樣也是沒怎麽當真的看著她,笑道:“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好像沒有對你交代我自己的私事的義務?”
幾次的相處下來,素櫻大致上也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了,所以也不生氣。
嚴錦寧於是就重新收攝心神,正色道:“好了,不廢話了。這裏的事情雖然暫時告一段落,可我們的重頭戲還在後麵呢。如果所有的結果都停在這裏,那可就辜負了我這一番算計,你也等於百忙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隻是司徒淵順利脫身,然後和司徒宸明著翻臉了而已。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已經是很難得的收獲了,可是素櫻知道嚴錦寧的全盤計劃,這一刻也並不覺得她這出口的語氣輕狂,反而也是心神一斂,不由的重視起來,道:“放心吧,這麽點小事,我還不至於辦砸
了!”
“那後麵就看你的了!”嚴錦寧微笑點頭,對她很有信心。素櫻後麵還有事情要做,轉身欲走,卻又忍不住的回頭,不解道:“你就這麽相信我?難道你真的不怕我臨陣倒戈?要知道,這次你算計的人可是東陵的太子,但凡讓他看破一點點的痕跡,你都會死無葬身
之地的!”
嚴錦寧笑笑,麵上表情依然不變,仍是含笑道:“疑人不用!”
她信任她?
可是這種信任,本身就是滑稽的!
素櫻忍不住的諷笑出聲——
她這次的回答實在太過敷衍了。
然後,果然,下一刻,嚴錦寧就是話鋒一轉,瞬間凜冽的神色道:“如果事成,我收獲頗豐;如若事敗,我有的也不過就隻是這條命而已!”
一條命而已?
這條不可能重來的生命,何其寶貴?
即使這世上本身就尊卑分明,可是對每個人而言,又豈是會因為對方是當朝太子,就覺得自己的命在他麵前一文不值?
素櫻的心頭劇震,眼中神色轉瞬之間就變了數次——
她突然明白,並不是因為這一刻嚴錦寧的敵人是當朝太子,她才覺得就算她會殞命途中也死得其所,而是因為,這一次她做的事,一旦成功,最後受益最大的是昭王司徒淵。
人所共見,這一次就是太子聯合蕭敬齋要陷害昭王的。
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那麽以後不管司徒淵怎麽對待司徒宸就都不為過了。
“他領情嗎?”雖然隻是嚴錦寧的一廂情願,但是這一刻,素櫻是真的覺得自己嘲笑不出來。
“誰知道!”嚴錦寧笑笑,沒有掩飾那一抹苦澀,但是那神情之間,更多的是豁達。
她不是個付出了之後卻可以做到無欲無求的人,但是同樣,也不違心的去勉強別人,委曲求全!
素櫻看著她,又過了一會兒方才平靜的移開了目光,“那我先走了,晚點再見!”
言罷,沒等嚴錦寧反應就已經轉身,快走兩步閃進了花圃裏,再順勢足尖一點,就越過牆頭,消失在了相連的另一個院子裏。
這邊嚴錦寧也不想久留,轉身要回宴會大廳那邊,不期然的一抬眸,卻見司徒銘主仆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
司徒銘麵色冷然,看不出什麽多餘的表情,抬了抬手。
蘇青會意,直接留在了原地。
嚴錦寧以為他會跟著司徒宸那些人一起出去看戲的,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並且——
好像直接是衝著自己來的?
也不知道他剛才看見素櫻了沒有?
嚴錦寧的心裏本能的略一緊張,但還是勉強維持麵上的表情不變,舉步迎上去。
她想要出這園子,卻被司徒銘直接堵住了去路。
司徒銘先她一步跨過了院門,問道:“你怎麽在這裏?剛才——這裏還有別人?”
嚴錦寧的心裏咯噔一下,臉皮也僵硬了一瞬,還是勉強維持鎮定的挑眉直視他的目光,“什麽?”
司徒銘狐疑的越過她,朝她身後看去。
嚴錦寧心裏懊惱,也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頭。
這園子有兩個出口,於是她開口,“殿下找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方才司徒銘也離得遠,倒是真的沒看清楚那個人影是怎麽消失的,而且這會兒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別的事情上,也無暇細想,隻以為是個誤入到這園子裏的丫頭。
於是他收回了目光,看向麵前的嚴錦寧道:“今天這一局叫什麽?請君入甕?是老七聯合你一起給太子做的局?”
誠然,也不僅僅是司徒銘,恐怕換成其他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想到今天的這件事也和司徒淵無關,而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出自眼前這個區區小女子之手的。
“殿下有疑問去問昭王殿下就好,何必多此一舉來找我?”嚴錦寧不答反問。
她的神態自若,甚至帶了幾分自得的表情,毫不低調。
司徒銘每次和她接觸都能發現一些“驚喜”,然後在應對上就會措手不及。
嚴錦寧卻無心和他糾纏,錯開他身邊就要往院子外麵走。
司徒銘回過神來,轉身,諷刺的冷冷道:“這出戲唱到這裏才隻有一半吧?我看太子的反應,後麵的事他肯定控製不住了,既然你都已經參與其中了,這麽一出好戲,你不去看收場?”
嚴錦寧才懶得理他,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宴會大廳的方向走。
司徒銘是被她這種徹底無視自己的態度惹火了,心裏一怒,直接一個箭步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後門的方向走。
“你做什麽?你放手!”嚴錦寧使勁的甩他的手。
可惜兩人的力氣相差懸殊,根本就全無所用。
她縮著腳步不肯走,司徒銘根本就不在乎,直接拖著她走,沿路偶然路過的兩個婢女看見了,全都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銘!”嚴錦寧終於也怒了,脫口怒斥,“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
“你閉嘴!”司徒銘天生自詡高貴,實在討厭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鬆開了手,回頭,冷冷的道:“你好歹也得敢作敢當,要麽就乖乖跟我走,否則——我讓蘇青扛你過去!”
他這個人,真要狠起來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嚴錦寧對他早有芥蒂,別人也許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可是她不會。
她憤怒的死死盯著他的臉,卻也實在無從反抗。
“走吧!”司徒銘見狀,冷嗤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
人在屋簷下,嚴錦寧也著實無奈,隻能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硬著頭皮跟著他出了公主府。
這會兒離著事發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麵出去的司徒淵那些人早就走得沒了人影,但是司徒銘顯然早有準備,蘇杭在跟,沿路都有留下記號。
三個人悶聲不響的跟著記號走,隻過了兩條街就看到一條巷子口被侍衛嚴密的封鎖了。
司徒銘腳下步子略一停頓,然後就直接走過去。
“睿王殿下!”侍衛見到他,趕忙行禮。
“那小賊拿到了?”司徒銘問道。
“還沒!”那侍衛回道:“我們跟到這裏就不見他的人影了,但是包抄過去的兄弟提前堵住了另一頭的出口,他跑不了。這巷子裏一共就兩戶人家,昭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已經帶人進去逐一搜查了!”
司徒銘應了聲,沒說話。
而這時候,裏麵靠近這邊巷子口的大門之內,南康公主等人已經風風火火的出來了。
“這裏沒有,再給我繼續搜下一家!”南康公主率先往前走,卻全沒發現後麵的蕭敬齋臉上神色已經從緊張變成了惶恐。
太子司徒宸隨後也從門內出來,黑著臉跟進。
司徒淵跨出門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巷子口的嚴錦寧。
他看過來一眼。
嚴錦寧也看到了他,隻是誰也沒說什麽,司徒淵就也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走吧!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司徒銘冷然的一勾唇。
嚴錦寧心裏雖然壓著火,但是沒辦法,深吸一口氣,也舉步跟上。
方才他們查抄這戶人家的時候鬧出的動靜很大,旁邊那家應該是被驚動了,侍衛上去拍門,裏麵根本就沒人應聲。
“直接給我撞開!”南康公主厲聲道。
“是!”侍衛應了。
這兩座宅子都不大不小,不說多富裕,兩進的院子,顯然是城裏的殷實人家。
侍衛撞破門,前院也沒有人。有人堵住了門口,一行人匆匆往裏闖,前廳也沒人,南康公主帶人率先殺到進了後院,彼時很好瞧見一個人撅著屁股手腳並用的在爬牆。那個背影,莫名有點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