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人贓並獲,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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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身手似乎並不好,冷不防被身後的動靜驚嚇到,一腳踩空,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南康公主此時勢在必得,當機立斷的一揮手,“給本宮按下他來!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竟然跑到我公主府去作妖!”
那人摔在地上,本來是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幾個侍衛蜂擁而上,完全不客氣,將他按了個狗啃泥。
司徒銘此時卻是一臉訝異——
他一直以為這一局是司徒淵針對太子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司徒淵做的,那麽他費那麽大的力氣,不可能是衝著嚴錦華這種小嘍囉來的。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跟在後麵的嚴錦寧。
嚴錦寧被他強拉到了這裏來,本來就滿心的不悅,此時隻是冷著一張臉,一語不發。
這邊侍衛把嚴錦華按下了,南康公主衝上前去就揪住了對方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來,隨後便是目瞪口呆,聲音脫線的驚呼道:“怎麽會是你?”
司徒宸也一下子衝上去,不可思議道:“嚴錦華?”
嚴錦華更是摸不著頭腦,被侍衛強行按在地上,臉上都蹭破了皮,他抬頭看到司徒宸,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慌忙道:“太子殿下,冤枉!冤枉啊!他們這是做什麽?”
司徒宸鐵青著一張臉,心裏卻犯起了嘀咕,他實在不確定嚴錦華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司徒淵給他準備的另一個圈套,畢竟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很清楚——
嚴錦華是他的人。
本著明哲保身的態度,司徒宸一時遲疑,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邊南康公主卻不肯罷休,再次質問道:“怎麽會是你,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嚴錦華剛要解釋,站在後麵的司徒淵卻是搶先開口,涼涼道:“先給本王搜他的身!”
那封丟失的密函沒找到。
司徒宸渾從頭到腳一涼到底,立刻阻止,“老七,他怎麽都是永毅侯府的世子,你要搜他的身,不是不可以,但是總要讓他先解釋一下吧?”
司徒淵卻是針鋒相對,半點麵子也不給,看著他道:“永毅侯府是個什麽東西?”
他這話,實在過分!
司徒宸怒目圓瞪,剛要發作,卻聽他話鋒一轉,語氣冰涼道:“本王還是父皇冊封的親王呢,之前太子哥搜我的侍衛的時候可也沒給我麵子!”
一報還一報!
司徒宸被他噎的半死,眾目睽睽之下,一張本來俊逸儒雅的麵孔上卻是顏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咬著牙,半天的無言以對。
司徒淵根本就不打算給他麵子,直接一揮手,“既然皇姑府上的侍衛都要給太子麵子,那麽來幾個外人,給本王搜一搜嚴世子,有什麽後果,不用你們負責,回頭到了禦前,一切自有本王一人擔待!”
跟著過來的,大部分都是南康公主府的人,然後還有他們這幾個人各自的侍衛隨從,再就是他們過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隊步兵衙門在街上巡邏的士兵,所以現場可謂人多眼雜的。
司徒宸攔著不讓搜,這已經是個明顯心虛的表現了。
南康公主再怎麽遲鈍也反應過來,再聽司徒淵意有所指的“外人”二字,心裏頓時一陣緊張——
如果嚴錦華真有什麽問題,她府上來的人最多卻故意的不肯出麵,司徒淵又對他們沒存什麽好意,那可是要拉他們公主府下水的。
心裏猛地打了個寒戰,南康公主再不遲疑,直接道:“昭王讓你們搜你們就搜,都聾了嗎?”
誠然,她這是並不知道嚴錦華是太子司徒宸的人,所以根本沒把嚴家看在眼裏,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是寧肯繼續得罪司徒淵,也要和司徒宸同仇敵愾的。
“是!公主!”侍衛應聲。
此時已經有人把嚴錦華拽了起來,侍衛幾乎是沒費什麽力氣就從他懷裏搜出來一個信封。
司徒宸勃然變色,額頭開始隱隱冒汗。
而這個時候,他卻並不曾注意到本來對他亦步亦趨的蕭敬齋此時隻在院子的入口處,神色緊張的不時的偷偷往四下裏看。
他的這點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司徒淵的眼睛。司徒淵沒管嚴錦華,在有人搜他身的時候已經再度開口,“這院子裏打掃的很幹淨,顯然是有人住的,這麽大的院子裏怎麽可能大白天的沒個人在,去挨間房子再給本王搜一遍,有會喘氣兒的都給我提過來
。”
他的語調不高,語氣也聽不出太嚴肅的味道來,但是全身的氣勢太強,隻看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侍衛們就本能的畏懼。
“是!”眾人答應了一聲,領頭的侍衛一揮手,“每間屋子都找一遍,不要放過!”
蕭敬齋見狀,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阻止,司徒淵卻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樣的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並沒有怎麽樣的銳利,蕭敬齋卻是心裏一寒,雙腿就被灌了鉛一樣,閃躲著垂下了頭去。
這邊南康公主狐疑的拿過侍衛搜出來的信封打開,太子應接不暇,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
那信封裏卻沒寫字,信箋紙上用簡單的圖案圈圈點點的畫了些什麽。
“這是什麽?”南康公主狐疑道,這東西她是真的看不懂。這時候,蕭敬齋才反應過來,當即衝過來,將那信紙搶過去,胡亂的折好就又搶過信封塞了進去,然後,他就是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個頭,“微臣失職,微臣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隻能認栽,趕緊和司徒宸劃清界線,自己把這事情承擔下來。
司徒宸一張臉早就黑成了鍋底灰,死攥著拳頭,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
這時候司徒海晨就散漫的走上前來,沉吟道:“什麽情況?方才公主殿下打開的那張信紙,瞧著像是城池布防圖?是哪座城池的?”
他這看似是隨口一問,司徒海玉馬上大驚失色的上前拽他,“你問什麽問,這不是你該問的。”
城池布防圖是一城的機密,如果是普通的城市那無所謂,但如果是哪座邊城,那可就是最高機密了,一般除了守城的主帥,朝廷內部包括皇帝在內,一共也不可能有幾個人知道。
南康公主見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先是茫然,然後反應了一下就跟著打了個寒戰,難以置信道:“駙馬,這……這難道就是今天你書房裏丟失的密信?”
蕭敬齋冷汗涔涔,咬著牙還是主動告罪,“是微臣的失職,微臣有罪!”
司徒宸不甘心,所以遲疑著一直也沒開口。
這時候,去搜查這院子的侍衛已經有幾個人回來了,手裏提小雞似的從廂房裏提了個婦人還有個小男孩出來。
那婦人看著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樸素幹淨,沒什麽特別的。
她身邊的孩子隻有六七歲,虎頭虎腦,眉目清秀,看著挺討人喜歡的。
那母子兩人顯然是都被這裏的場麵嚇壞了,被人推攮過來。
“回稟三位殿下,這兩個人是在那邊的廂房裏找到的。”侍衛拱手道。
蕭敬齋使勁垂著頭,狠狠的閉上眼睛,用了極大的自控力才勉強沒讓自己抬頭。
“哦?是什麽人?”司徒宸明顯也是心不在焉,隨口問了句。
“太子殿下問話,還不快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藏在這院子裏?”侍衛粗魯的推了那婦人一把。
那婦人白著一張臉,神色惶恐的小聲道:“官爺,這……這是我家,我們住在這裏的!”
這都什麽跟什麽?
南康公主早就沒了耐性,挑眉一指嚴錦華,“他呢?你們認識?”
“不……不認識!”那婦人似乎是被她嚇得不輕,垂下眼睛,聲音就更小了。“不認識?這就奇怪了啊!”司徒海晨眸光流轉,看著那母子兩個,眼底飛快的閃過些什麽,麵上仍是不怎麽當回事的道:“你說這裏是你家,嚴世子大白天的出現在這裏,你卻又說不認識他?這怎麽都說不
過去啊!”“我……”那婦人一慌,也沒別的辦法,隻能繼續澄清,“各位貴人明鑒,民婦真的沒見過這位公子,而且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剛才是聽到外麵有官兵喊著抓人的動靜,孩子小,我們害怕,這才藏起來了。
我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雖然斷斷續續,而且語氣又間或帶了點兒顫抖,實際上——
腦子倒是沒有徹底亂了的,倒是有一點膽識和見識的?
說話間,這婦人便是一直把那男孩子攏在懷裏,捂著他的臉,沒讓他看這院子裏亂糟糟的一切。
那孩子偶爾掙紮兩下,但也還好,很聽母親的話。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婦人跟孩子,侍衛有點於心不忍,左右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就小心翼翼的試著開口道:“幾位殿下,小的看過了,這就是一處普通的民舍,而且隔壁的鄰居也說,這家人在這裏住了有十多
年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主要是,這周圍也就是普通的圍牆,沒有加高加固,也就是嚴錦華的腿腳不利落,要不然方才聽著動靜,估計也早就翻牆而逃了。
因為那婦人的模樣老實,確實也沒什麽好懷疑的。
南康公主懶得理會這些鬥升小民,直接就對嚴錦華道:“這麽說,是你潛入本宮府邸的書房行竊了?”
“什麽行竊?”嚴錦華也是又氣又怒,大聲的辯駁,正待要說話,就聽隔著圍牆的大街上一片亂糟糟的吵鬧聲,有侍衛大聲恐嚇,“什麽人鬼鬼祟祟的?站住!別跑!給我站住!”
然後,是一片亂糟糟的腳步聲。
侍衛們粗著嗓子叫罵。
間或的夾雜著一個人驚恐的呼聲,“救命!你們幹什麽?冤枉!我什麽也沒幹,我就是路過……”
司徒淵麵無表情,冷冷道:“去把人帶進來!”
“是!”他的侍衛應聲,快跑出去,不多時外麵幾個侍衛就押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進來。
那人身上卻穿著衙門的官服,隻是細節上又和普通的衙役不太一樣。
“你是什麽人?”司徒淵率先發難。“我……”今天大家都沒穿朝服和官服,那人也不認識這些達官貴人,隻是看這一行人的派頭和穿著就知道必是朝中權貴,於是很識趣的趕緊就跪下去,涕淚橫流道:“冤枉!各位貴人,小的冤枉啊,小的隻
是驛站的信使,跟人約了來取信件的。”
“那你看到我們跑什麽?”押著他進來的侍衛問道。
“我看到這邊有官差巡邏,我怕惹禍上身。”那信使道,又唯恐這些人不信,又磕了幾個頭,指天發誓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各位貴人,我是個本分的老實人,我……我沒幹犯法的事兒啊,我真的冤枉!”
司徒宸想要將此事就此壓下,但明顯現在的局麵完全脫出他的掌控之外了,他想壓也壓不下來,所以雖然滿腔怒火,也隻是咬牙不語。
司徒淵其實是不屑於質問這麽個小人物的,唇角冷諷的勾了下。
司徒海玉卻是被這連番的突發狀況激起了很濃的好奇心,脫口問道:“你說你和人約了來取信件?是取什麽信件?”
“是家書!”那信使回道,見終於有人相信他的話了,也不哭了,趕緊擦了把淚,“小的在驛站當差,是專門往南方邊城往來的信使,平時這沿路有需要捎到邊城軍營的家書,都是小的負責往來傳送的。”
“那你要去哪一家?”司徒海玉見他不像說謊,就又順口問道。
那信使扯著脖子左右看了眼,皺眉,“好像……就是這一家吧!”
旁邊那婦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明顯惶恐的神色。旁邊那個侍衛就更是皺眉,問她道:“你家的什麽人在邊城服役?隔壁的說你男人是個倒賣稠布的商人啊!”
“是!”那婦人很小聲的點點頭,“他……不常在家的。”
眾人聞言,馬上就察覺了端倪,幾十道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那婦人的神色惶恐,咬著唇,勉強道:“我……我也沒叫人過來捎信啊。”
這麽一說,眾人就又齊刷刷的看向那信使。那信使大概也是怕自己弄錯了,所有又看了眼,還是肯定的說道:“捎信叫我過來的人說的就是這一家啊,他還跟我說,這家就隻有女人和孩子在,不太方便,說不用我進來找人,到時候會從那牆壁的磚石
後頭把信給我的!”
他說著,就又很認真的確認了一邊,看著對麵那麵牆壁道:“就是那麵牆吧!”
“我……我真的沒有!”那婦人聞言,真是急得要哭出來了。
“去看看!”司徒淵道。
幾個侍衛走過去,仔細檢查牆磚,又拿刀柄試了試,果然很快發現有一塊磚石是被人拆卸下來之後又堵在了缺口處的,抽出來,外麵就是他們方才捕獲這信使的那條街。
“這怎麽會?”那婦人隻覺得兩眼發暈,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娘——”一直被她護在懷裏的男孩子嚇壞了,撲過去,一邊哭一邊使勁搖晃她的胳膊。
那婦人是受驚過度,倒也沒有真的暈倒,隻是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信使看到了擺脫嫌疑的希望,趕緊道:“各位貴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我真是驛站的信使,你們要不信,可以派人去問我們頭兒。”
這件事上,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撒謊。
但是眼前的這些線索串聯起來,還是叫在場的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司徒淵和司徒宸兩人的目光交鋒,彼此都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然後,他開口,“你是往哪座城池送信的信使?”
“瓊州!”那信使道:“還有沿途的其他幾個地方,反正這一路過去能帶的信件我都幫著捎的。”
永毅侯府的大公子嚴錦添可就是瓊州駐軍副帥。
這麽一來,如果要說是嚴錦華要給他去信,似乎也不為過。
嚴錦華的心裏一個激靈,隱隱覺出點兒陰謀的味道,可是此刻他還是滿心茫然,並不是很清楚公主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然後就聽司徒海晨笑著調侃:“駙馬爺,今天您書房裏遺失的該不會就是瓊州城最新的布防圖吧?”
皇帝的為人很多疑,為了謹慎起見,上回夜傾華到訪,他回國之後,兩國交界處的的瓊州城城內布防就重新做了。
這封信,其實早三天就已經送進京來了,但是司徒宸為了等一個司徒淵在場的契機來嫁禍,就讓蕭敬齋隱瞞不報,一直留到了現在。
現在就算信函找回來了,可是事情鬧這麽大,還似乎牽扯到了嚴錦添,那皇帝就勢必要親自過問了。
這麽重要的密信,他居然私自扣了三天沒有上報?單是這一條,就夠他人頭落地的了!
蕭敬齋身上衣物已然是被汗水浸透了,冷汗成股的從下巴往下滾。
“我……”他張了張嘴,但卻發現他平時雖然也算有一張巧嘴,這會兒居然說話都覺得無比艱難,舌頭打結。
聽到這裏,嚴錦華總算聽明白了點兒什麽。
“你們說什麽?”他勃然變色的驚呼,“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嚴錦寧此時才終於不再置身事外,麵色憂慮的開口道:“二哥你還是趕緊說清楚吧,你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前不久有賊人闖進了駙馬爺的書房,還在公主府裏殺了人,並且偷盜走了一份
非常重要的公函。”
她說著,也是麵色疑慮的看著蕭敬齋,眉頭深鎖道:“駙馬爺的意思……剛剛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就是他府中遺失的公函!”
不僅如此,而且這個信使的出現又傳遞出另外的一層訊息——
那就是,嚴錦華盜取了這份布防圖,又要假借家書的名義送給正在瓊州城領兵的嚴錦添。
這樣一來,難道是要犯上作亂嗎?
嚴錦華始料未及,登時也是冒了渾身的冷汗。
“胡說八道!”他怒斥,死死的盯著前麵蕭敬齋跪在那裏的背影,“這是有人要陷害我,什麽布防圖?我不知道什麽布防圖,我身上的是素櫻公主給我的信!”
“嚴世子,你這借口找得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司徒海晨失笑,“方才人所共見,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可並不是什麽信件啊。”嚴錦華本來也在納悶這件事,此時更顧不上什麽麵子問題,趕緊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那會兒在公主府,你們一行人往駙馬書房去的時候一個丫頭半路攔下了我,並且給了我這封信,這信隻是素櫻公主約
我在這裏見麵的,正好這裏離公主府也不遠,我才直接過來的。”
他們兩個雖然已有婚約,但是這樣私相授受,私下見麵也是有違禮法的。
可是事有輕重,和一個圖謀不軌的重罪比起來,臉麵這回事就不值一提了。
事情居然又牽扯到了素櫻公主?
要知道,素櫻公主可是南月人,她是夜傾華的人!
難道這個女人留在京城,也是別有居心的?
細思極恐,司徒宸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過去搶了蕭敬齋手裏的信函,兩邊看了看,確實隻是瓊州城的布防圖,而沒有隻言片語的。
“到底怎麽回事?”他低吼。
他和蕭敬齋合謀暗算司徒淵是一回事,可如果被人栽贓成裏通外敵,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司徒宸的心裏都忍不住的惶恐。
這個時候,司徒銘也忍不住的眉頭深鎖——
這一次的,居然是這麽大的一個局?司徒淵和嚴錦寧這兩個人,到底是玩得有多大?
嚴錦華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他大聲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這信真的是素櫻公主約我見麵的!是她!是她陷害我!”
“去驛館!”司徒宸再不能等,一撩袍角,當機立斷的轉身。
如果真是夜傾華的陰謀,那麽這個時候素櫻那女人應該是逃之夭夭了吧?如果抓不住人,後麵誰來承擔皇帝的雷霆之怒?
蕭敬齋也被嚇傻了,雖然雙腿酸軟無力,卻也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啊——”邊上跪在那婦人身邊的小男孩突然眼睛一亮,就要說什麽的時候,那婦人眼疾手快的趕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又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懷裏,緊緊的抱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