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挫骨揚灰,南康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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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聽完唐剛的供詞,南康公主最後卻是怒極反笑。
“公主!”梁嬤嬤看著她的神情不對,擔憂的趕緊上前一步,安撫道:“公主您別動怒,身子要緊!”
南康公主神色有些茫然的看她一眼,那一眼之後,眼淚突然就滾了出來。
“嬤嬤!”她一把抓住梁嬤嬤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指甲直接掐進了肉裏。梁嬤嬤是她的奶娘,但事實上卻是一直照顧她,比親娘還親的一個存在,這一刻,兒子沒了,又遭遇夫君背叛,南康公主感覺自己頭上的整片天都塌了,她撲到梁嬤嬤的懷裏,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
稻草,嚎啕大哭了起來。
梁嬤嬤抱著她,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南康公主的性格不好,脾氣也不好,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隻是她到底是皇家公主有她狂傲和不講道理的資本,誰曾想……
梁嬤嬤是真的心疼她,但是這時候也隻能是盡量安撫,“沒事的!公主您要保重身子,先皇和太後娘娘在天有靈,都會替您關照郡王爺的,倒是您,可千萬別想不開,一定要挺過去!”
南康公主想到死去的兒子,更是悲從中來。
管家帶著人追著她過來,這會兒一群人都垂首杵在院子裏,唐剛則是跪在地上,使勁伏低了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居然這樣對我?他怎麽能這樣對我?”南康公主哭訴道。
二十多年的夫妻,她一直覺得自己嫁給了喜歡的人,過得圓滿而幸福,不曾想這種幸福隻是她自以為是的一層畫皮,這一刻,撕開外麵的偽裝,裏麵的血肉早就腐爛,臭不可聞。
從雲端跌入地獄,這真的是發生在一夕之間的事情。
南康公主是到了這一刻都還覺得難以置信,她用力抹了把眼淚,從梁嬤嬤懷裏退出來,目光卻也隻在那一瞬間就轉為冷厲的盯著唐剛伏在地上的脊背道:“方才你說的話,的確都屬實是嗎?”
“是……是的!”唐剛小聲的承認。“好!好!”南康公主喃喃低語了兩句,忽而一袖子把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然後回頭衝院子裏的管家道:“你,馬上帶人去黎雨巷,把那個賤人還有那個野種都給本宮帶回來,本宮今天就當著蕭敬齋的麵,
活剮了他們。他不是金屋藏嬌嗎?他不是看不上本宮生的兒子的嗎?那本宮就成全他,讓他帶著那一雙賤人一起上路!”
“是!公主!”管家這時候哪裏敢於忤逆她,趕緊答應著就要往外走。
“公主!”不想唐剛卻是主動開了口,仍是心虛的很小聲的說道:“不用去找了,他們已經不在黎雨巷了!”
“恩?”南康公主臉一沉,目光銳利如刀一樣的霍的又射在他背上。
反正蕭敬齋已經死了,唐剛也不想再替他隱瞞,冷汗直流的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隻是有些為難的去看外麵的管家等人。
南康公追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會意,對管家道:“你帶著他們先去院子外麵守著,隨時聽我的吩咐!”
“是!”管家帶著護衛們先退了出去。
梁嬤嬤也揮退了靈堂裏服侍的丫頭。
偌大的靈堂之內,就隻剩下南康公主,梁嬤嬤還有唐剛三個人。
“說吧!”南康公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梁嬤嬤遞了茶給她,她卻煩躁的推開了。
唐剛這才說道:“駙馬出事的那天小的就去黎雨巷看過了,那兩母子已經不知所蹤,不知道是駙馬安排他們提前逃走了,還是……還是落在太子殿下手裏被滅了口了。”
“太子?”南康公主倒是意外,“怎麽又扯上太子了?”“那天……”嚴錦華被陷害的事情畢竟已經平複下去了,唐剛有點猶豫,斟酌了一會兒,才還是一咬牙道:“公主您壽宴那天的事,其實本來就是太子設計來構陷昭王的,後來不知怎麽被昭王察覺了好像,陰
錯陽差的反而是嚴世子折了進去。”
南康公主心裏一涼,隨後又是憤怒,“太子?他上了太子的船?卻還瞞著本宮?”“也不算!”唐剛道,說著,拿眼角的餘光偷偷去看了她一眼,“和太子合作並非駙馬的本意,可是不知道太子從哪裏得到消息,知道了春娘母子的事,他拿這個做把柄,要挾駙馬爺就範,替他下套給昭王殿
下的。”
南康公主聞言,又覺得是被誰打了一悶棍。她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能說出話來,而是眼神怨毒的突然扭頭朝蕭敬齋安置在這堂中的棺木看去,看著看著就笑了,再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撫掌道:“好!真好!蕭敬齋他真是有本事,不僅金屋藏嬌,瞞
著本宮養兒子,到頭來還死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虧得她還傷心欲絕,麵子裏子全不要了的跑到宮裏去,潑婦一樣的和馮氏打架,去求皇帝。現在到頭來,蕭敬齋人是死了,卻是留了無數的巴掌,一個接著一個的扇她,這會兒她的腦子裏已經被打得嗡嗡
作響了。
“公主——”梁嬤嬤心疼的又哭了出來,卻不知道怎麽安慰。
南康公主卻突然橫過來一眼,厲聲道:“閉嘴!哭什麽!這麽個衣冠禽獸,他死的正好。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蕭敬齋……蕭敬齋!”
南康公主說著,突然站起來,發了瘋一樣的衝過去,用盡全力一推。
她這一怒之下力道大得驚人,被幾條長凳墊高擺在那裏的棺木直接被她掀翻在地。
次日才是下葬的日子,此時蕭敬齋的屍身還露天擺在裏麵,棺木傾倒,他臉上已經長出屍斑的屍體也跟著摔出來,半截爛木頭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到底是死者為大,梁嬤嬤閉上眼,默念一聲,心裏突然就不安生了起來。
巨大的楠木棺材砸在地上,動靜很大,等在院子外麵的管家等人唯恐出事,趕緊衝進來,見到這副狀況,全都懵了,裹足不前。
南康公主站在蕭敬齋的屍身前麵,死死的盯著他,眼神變幻莫測,過了好半天,她突然攥著拳頭,低聲的道:“來人!”
聲音很低,有點偷偷摸摸的,像是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一樣。
管家側耳傾聽,隻覺得她是在說話,卻聽不清楚在說什麽,還是梁嬤嬤衝他招招手,他才指了兩個人,讓他們進去。
“公主有何吩咐?”兩個護衛走進靈堂。
南康公主緩緩地抬手指著蕭敬齋的屍身,還是語氣很輕的說道:“拖出去!”
她臉上表情晦暗不明,看上去十分詭異。
畢竟棺木傾翻,護衛們以為她是要重新安置屍體,就過去要抬起棺木。
不想南康公主卻突然發了瘋一樣的衝上去,撞開兩個人,怒吼道:“誰叫你們動棺木的?”
她的力氣很大,兩個護衛一個被撞翻在地,一個也連著退了好幾步。
可是南康好公主臉上表情看著十分恐怖,半張臉都掩映在白色帷幕的陰影裏,看著詭異非常。
兩個護衛看得渾身發冷,舌頭僵硬道:“公主——”
“給本宮把這個混蛋的屍體拖出去!”南康公主嘴巴一咧,看著是在笑,但是看起來卻分外瘮人。
兩個護衛不知如何是好,見到梁嬤嬤使眼色,他們才硬著頭皮上前,卻並不敢辱及蕭敬齋的屍身,半拖半抱著想要先弄出去再說。
南康公主的眼睛裏閃著幽暗且興奮的冷光,死死的盯著那屍體的臉,居然也不覺得惡心和恐怖,但是隨後卻是忽而眼神一冷,厲聲吼道:“給本宮把屍體拖出去,挫骨揚灰!”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渾身發冷。
“公主……這人都死了!”梁嬤嬤連忙上前兩步。
“我不管!”南康公主卻孩子氣似的大聲道,隨後眼神又變得陰狠無比,“把他挫骨揚灰,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梁嬤嬤看著她那個癲狂的樣子,終於是什麽也不敢再說了。
管家歎了口氣,又指了兩個人進來,一起把蕭敬齋的屍體拖了出去。
梁嬤嬤小心誘哄著讓南康公主在椅子上坐下,又遞了熱茶給她,“公主您累了,喝杯茶先潤潤喉嚨!”
南康公主這時候的眼神很有些奇怪,似乎是在看這靈堂的某個方向,但實際上目光並沒有落點。
她捧著茶碗喝了大半碗茶,臉上猙獰的表情倒是慢慢平複了下來。
“公主,您累了,要不奴婢叫人送個信進宮,您就別親自去了,先回去歇著吧!”梁嬤嬤扶她起身,試著道。
南康公主想了想,點點頭。
梁嬤嬤扶著她往外走,就在所有人都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她又突然止了步子,“等等!”
梁嬤嬤又被唬了一跳,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不能這麽便宜他!”南康公主低頭,思忖著喃喃道,然後就目光陰冷的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唐剛。
唐剛雖然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對方盯在他背上的目光,如有實質。“我的兒子死了,他也休想有人給他延續香煙!”南康公主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說完,突然衣袖一甩,指著外麵道:“把這個狗奴才給本宮綁到京兆府去,找衙門的畫師把那個賤人和
那個野種的畫像畫出來!告訴房德耀,本宮不管他們是上天了還是入地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們翻出來,全部剁成肉泥去喂狗!”
她渾身的戾氣,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已經像是碾碎了那雙母子的骨肉一樣,聽得人毛骨悚然。
唐剛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
他是蕭敬齋的心腹,又幫著蕭敬齋一起誆騙了南康公主這麽多年,心知南康公主肯定不會放過他,現在他也隻求南康公主不要想到牽累他的家人就好。
所以這時候,為了不再招惹她,唐剛就連求饒都不肯,隻求這一場風暴能趕快過去。
但是——
總有些事情會事與願違。
那邊管家答應著,才揮揮手,示意叫人來綁唐剛,南康公主卻又想到了什麽,霍的又再扭頭朝他看來,眼神陰測測的盯著他道:“你不是說他們還生了個小賤蹄子嗎?蕭敬齋把她嫁到哪裏去了?”
蕭敬齋敢這麽耍她?她就要他承擔最慘烈的後果!
唐剛被她盯的汗毛倒豎,冷汗瞬間又糊了一臉,連連搖頭,“公主,這個小的就真不知道了。駙馬爺他處理這件事十分的小心,當初小——”
他脫口差點喊出“小姐”二字,好在及時打住了,改口道:“那門婚事是他自己安排的,而且好像許的也不是官家,而且這也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到底嫁去了哪兒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南康公主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也不為難他,沉聲吼道:“不知道那就給本宮去查!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留!”
“是!小的會轉告府尹大人的!”管家連忙答應了,叫人匆忙的拖著唐剛就衝了出去。
南康公主現在就像是一頭發了怒的母獅子,太恐怖太可怕了,管家都不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多呆。
一行人逃也似的衝了出去。
南康公主看著外麵突然空蕩蕩的院子,雖然還有滿腔的怒火,但卻沒處撒了。
她茫然四顧,這座偌大的公主府,這麽些年來,屹立不倒,就是現在一眼看去也光鮮亮麗,一如當年那般模樣,可是誰能想到——
它的根須,根本從一開始就是爛透了的。
如果說,幾天之內,她經曆了喪夫喪子之痛,已經是這人世間最慘絕人寰的事了,可是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蕭敬齋對她的背叛才是她最難以忍受的。
他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這一聲光鮮亮麗無線完美,但是到頭來卻是異常2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好笑!真好笑!
這樣想著,她居然就真嘿嘿嘿的笑出了聲音,然後腳步虛浮,遊魂一樣的走出了靈堂,往院子外麵飄去。
梁嬤嬤亦步亦趨的跟著,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能作罷。
這邊永毅侯府,當時房德耀趕到天香樓外麵的案發現場,看到嚴錦玉的裸屍橫死在地,便是眼前一暈。
最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南康公主和嚴家的,這兩家人是花樣百出的給他惹麻煩。
他一邊叫人拿白布把屍體蓋住了,一邊趕緊叫人去永毅侯府報喪,而他自己問清楚了事情的由來,則是親自去了南康公主府捉拿凶手。
永毅侯府這邊是顧師爺親自來的,他會登門,馮氏很有些意外,但也還是叫人請了進來,待到聽聞嚴錦玉的死訊,馮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這不可能!”她猛的拍案而起,“今天華兒下葬,我們府上還在辦喪事,玉兒她怎麽可能出門?”
“夫人!這是天大的事,卑職哪敢信口雌黃?”顧師爺歎道:“大小姐出了這樣的意外,我們大人也知道您會傷心,但是還是請節哀吧!”
他說得言之鑿鑿,馮氏就算再怎麽不願意相信,可也是莫名的心裏的發冷,手心裏頻頻冒汗。
她緩了緩精神,惴惴不安的這才給身邊的天竹遞過去一個眼神,“去知畫齋看看!”
“是!”天竹領命,小跑出去。
馮氏的腦子裏亂糟糟的,心裏十分的不安,過了好一會兒才扶著桌麵,緩緩地又再坐回了椅子上。
顧師爺也不多言,不一會外麵就傳來腳步聲,天竹臉色不怎麽好的跑回來。
馮氏一看她的表情,心裏就先是一涼,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道:“怎麽樣?”
天竹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大小姐不在知畫齋,丫頭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了,柳眉也不在!”
馮氏突然覺得喉嚨發幹,她想說話,可是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不多一會兒,另一個丫頭淩翠也滿頭大汗的從外麵跑進來,“夫人,小的去馬房問了,他們說午後二小姐和大小姐是先後要了馬車出門的,可是二小姐一個時辰之前就回來了,但是大小姐還沒回!”
馮氏渾身發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即使再怎麽不願意相信,這也是事實了吧?
可是——
這怎麽會呢?
下午她才剛送走了兒子,難道女兒也沒了?
顧師爺還急著帶她去收屍,隻能開口打破沉默,“夫人節哀!小姐的屍身,還是要請您親自去請回來的,有勞……”
馮氏的牙根打顫。
她告訴自己,在還沒見到嚴錦玉的屍體之前,誰的話她都不能信,可就算是清醒灌輸給了自己這種信念,她心裏也還是顫抖成一片。
她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但是起身到一半,卻是腿腳發軟,又跌坐回了椅子裏。
“夫人!”兩個丫頭見狀,就衝過來,一左一右的攙扶起她。
一行人,坐了馬車趕往天香樓。
彼時已經是日暮十分,嚴錦寧回來之後就換了衣裳,先是小憩了一會兒養精神,這會兒無事可做,便就拿了花繃子繡手絹。
顧師爺登門的消息,玲瓏很快就帶了回來,當時還很有些意外,“小姐,剛才京兆府的顧師爺來,說是大小姐沒了!”
嚴錦寧拿著針線的手都沒有抖一下,淡淡的道:“沒了就沒了吧,管我們什麽事?”
嚴錦玉和馮氏對她做的事,玲瓏也都知道,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又轉身去給她準備晚膳了。
這邊一直到嚴錦寧用完了晚膳,馮氏還沒回來,玲瓏卻又帶了另外的一個消息回來——
南康公主瘋了。
彼時嚴錦寧剛把花繃子撿起來,聞言,手下動作便頓住了,“什麽時候的事?”“就剛剛!”玲瓏道,她是從花園裏跑回來的,滿頭大汗,“我剛去水房讓他們給小姐準備洗澡水,府裏的丫頭都在說,還說大街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他們……他們說是南城郡王和大小姐爭執之後殺的人,後來南城郡王怕被官府捉拿,回府之後就自刎謝罪了。然後就在剛剛,南康公主府裏就亂了,南康公主瘋了。還有人看到她赤腳又披頭散發的從府邸裏衝出來,誰勸都不聽,就是當街各種叫罵駙馬爺……
”
聽到的傳言太多,玲瓏隻覺得自己一張嘴巴根本就不夠用,最後就急得跺腳,“總之是真瘋了。這消息應該是錯不了的。”
蕭廷玉會受不住自刎了,這嚴錦寧倒是沒太想到。
她本來以為以蕭廷玉的那點膽氣,最多也就是龜縮起起自欺欺人的過日子了,沒想到……
沉吟一聲,嚴錦寧就心裏有數。
她抬頭看向玲瓏道:“你剛說南康公主叫罵駙馬爺什麽?”
“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養了外室的事兒!”玲瓏擰眉回憶了一下自己聽到的話。
“那就怪不得了!”嚴錦寧這會兒也不覺得奇怪了。
“咦?小姐你早就知道這回事了啊?”玲瓏大為意外。
嚴錦寧不想和她說得太多,就隻是敷衍道:“聽了一點風聲,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說南康公主是為了蕭廷玉的死而瘋掉的,有點牽強,蕭敬齋二十多年的欺騙背叛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能想象的到這件事曝光之後,南康公主會怎麽對付蕭敬齋的外室和那雙兒女,但是蕭敬齋
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值得同情。當年他也許是真的不願意娶南康公主,但是無法抗衡皇家的指婚,但是成婚之後卻都不試著和自己的妻子相處一段時間看看,馬上就在外麵養了個女人,並且還挑了個淪落風塵的官家女子,想來他那心思
也是從一開始就陰暗狠毒的——因為表麵上他不敢反抗南康公主,卻用了這樣的方式找平衡,自己覺得找了這樣低賤的一個女人就是對妻子變相的羞辱,後麵更是對兒子蕭廷玉也撒手不管,任由南康公主把他養廢了,讓母子兩個自生自
滅。
反正南康公主和蕭敬齋這倆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同情誰都浪費。
嚴錦寧隨便問了兩句就沒再管,過了不多一會兒前院那邊就亂了,很快就有丫頭過來報信,“二小姐,快!快去蘭苑,夫人回來了!不……不是,是夫人不好了!”
那丫頭焦急之餘,語無倫次。
嚴錦寧站起來,匆匆往外走,卻是毫不意外——馮氏是自己走出府邸去的,這會兒卻是和嚴錦玉的屍體一起被人從馬車上抬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