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好無恥的昭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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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難得的,帶了一點孩子氣的調皮和純真。
司徒淵一直保持著那個半跪在那裏的姿勢,隻是他臉上卻沒什麽表情,清冷的月光下,麵容清俊,沒有發脾氣,卻又怎麽都透著點生人勿近的訊息。
嚴錦寧抬手,手掌貼著他一邊的臉頰蹭了蹭。
她眼底的笑意明亮透徹,仿佛是屋子外麵隔絕了的星光又落進了這淒冷的月色裏。
司徒淵靜默的望著她,良久,他說:“現在死心了嗎?”
他問的是她對嚴家的那些人,因為她以為她會在乎那些人。
家族,是一個人的根!可她,是一個無根無垠的人。
沒有什麽是不可以放棄的,那也隻是因為本身手裏就什麽也都沒有。
隻是這些話,她沒有對司徒淵講——
她是一無所有,可他不是,她沒立場要求他為她放棄他的親人和家族、地位,那所有的一切。
嚴錦寧歪著頭,笑了笑,開口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她抿抿唇,又往旁邊別過頭去,閉眼想了想道:“讓我想一想啊,如果現在嚴家的二小姐死於內宅傾軋,那麽——”
她說著,就又沒心沒肺的樣子,重新把目光落回他的臉上,打趣道:“那麽將來,昭王殿下又要以什麽樣的身份,再把我弄回來呢?”
他的想法和打算,就算他不說,她也都能猜的透。
經過這件事之後,馮氏眼裏是容不下她的,而老夫人也勢必時時的對她忌憚防備,與其繼續留在嚴家,她還不如就借著這次馮氏整她的機會將計就計,假死脫身,徹底擺脫嚴家的這層束縛。
如果是由司徒淵來善後,這件事肯定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
可是——
就算他能做得麵麵俱到也沒有用,因為自始至終,沒人左右的了他,哪怕是他也不行。
司徒淵幹脆不說話了。
嚴錦寧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好,開始漫不經心的和他聊天,“你和叢大小姐的婚期應該已經內定了吧?是在什麽時候?”
在這件事上,他一直沒猜透司徒淵的心思。
但是國公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一旦她仙逝,那麽叢蓉就極有可能要守孝三年的。
三年,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蹉跎不起的歲月,按照嚴錦寧對司徒淵的了解,他的為人雖然冷淡了些,但如果叢蓉不觸他的底線,他該是不會這麽缺德的。
所以,如果他們要成婚,那就應該是趕在國公夫人還在的時候。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司徒淵顯然不喜歡叢蓉的名字從她嘴裏吐出來,語氣冷淡,明顯的不高興。
嚴錦寧也不介意,就岔開了話題道:“那——最近國公夫人的身體好點了嗎?”
當時她間接地把國公夫人氣病了,雖然知道他不會把這筆賬真的記在她頭上,但總歸心裏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今天晚上,她的話是有點多了,而且東拉西扯,全是廢話。
司徒淵的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盯著她看。
嚴錦寧知道他從沒和她計較過什麽,所以很坦蕩,甚至有點有恃無恐。
夜色越發的深沉,粘稠,不知不覺,外麵的更鼓就響過了四聲。
這時候,窗外本來靜的有些瘮人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點不甚明顯的悉率聲。
嚴錦寧淡然含笑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徒淵的臉上,這會兒也沒有移動的笑道:“明知道我又要利用你,你還是來?”
司徒淵靜默的與她對視,沒說話。
很快的,外麵的悉率聲就變成了腳步聲,很輕,如果不是因為這凝香齋裏今夜沒有其他人,這點聲響甚至都不會被發現。
很快的,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落在了窗紙上。
嚴錦寧一直沒有回頭看。
那人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沒聽到裏麵有響動,就當是人已經睡了,然後,他用唾沫沾濕了窗戶紙,悄然無聲的戳破一個窟窿。
慢慢的,一根特製的細麥管從孔洞裏探了個頭進來。
嚴錦寧的唇角,一直帶著處變不驚的淡淡笑容,根本就不關心身後會發生什麽。
但是就在這個瞬間,變故突生,外麵突然又再響起了一陣亂動,連續的,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兩個高大的人影,豹子撲食一樣把那人給按下了。
那人的細麥管本來才剛往屋子裏探了個頭,冷不防被人從後麵偷襲,一緊張,直接就把裏麵的東西吹了出來。
一點薄薄的煙霧以一個詭異的軌跡飄進了屋子裏,就在嚴錦寧的頭頂。
司徒淵的目色一沉,一把將她撈過來,悄然無聲的飄身直接退到了裏屋的雕花門後麵。
同時,他的唇壓下來,不由分說的頂開嚴錦寧的齒關,往她嘴裏渡了一口氣。
外麵後來跳出來的兩個人似乎早有準備,直接就堵住了那人的嘴巴,沒讓他叫嚷出聲,這會兒卻聽到有個漢子壓著嗓音啐了一口:“呸!還以為是迷煙,沒想到是劇毒,真他娘夠狠的!”
“剛才他吹出去了沒?要不要進去看看裏麵的人?”另一個人也是壓低了嗓音問道。
“管什麽閑事?老夫人隻說了叫我們盯外麵,裏麵不用管!”另一個道。
兩個人倒是動作麻利,很快把逮到的那人捆好,又躡手躡腳的叫開了院子外麵的大門,帶著人離開了。
這屋子內外,很快又陷入無邊的寂靜當中。
嚴錦寧被司徒淵壓在牆角。聽到外麵兩人的對話,司徒淵似是怒了,他的眸子裏瞬間染上比這夜色更濃烈的暗色,本來想衝著她發脾氣,但是瞧著她眼中根本就無所謂的明亮笑意,便就悶了一口氣在胸口,知道說什麽都沒用,她根
本就不會聽。
可是她總是這個樣子,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以身犯險,會讓他無力的同時更覺得自己很無能。
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他便懲罰性的突然狠狠的吻住了她。
因為壓抑了太多無處釋放的怒氣,這個吻,他來勢凶猛,唇舌碾壓而過,嚴錦寧就痛得皺了眉。
她試著去推他,他卻拉過她的那隻手,按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一邊用力的吻她,一邊摸索著,緩緩的十指糾纏,與她交握在一起。
嚴錦寧抗衡不過他的力氣,更是為了這種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而心慌,緊張的喘不上氣來。
其實她不是很想要拒絕他,但是他今天的動作太粗魯野蠻,她完全的招架不住,根本就無心享受這種親密,所以就本能的各種掙紮。
她一直亂動推拒,司徒淵也不理會——
他今天是真的惱了她了,另一隻手按在她腰後,死死的將她的腰身卡住。
嚴錦寧的個子在同齡的少女中不算矮的,但人卻有點瘦弱,那腰肢纖細,幾乎不盈一握,此時落在他手裏,就像是個可憐的玩偶娃娃一樣,所有的反抗都徒勞無用。
他發了狠的吻她,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讓她張張教訓,嚴錦寧掙紮了半天無果,眼底突然飛快的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於是不再抗拒隻能紮。
感覺到她緊繃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司徒淵也就鬆懈下來,她不再和他較勁,甚至有意的配合,探出舌尖,試著和他糾纏。
有那一瞬間,司徒淵突然覺得自己的正個思想都要炸裂開來,渾身熱血沸騰。
他握在她腰際的那隻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那種火熱的掌握力度,幾乎腰將她纖細的腰肢折斷在手。
嚴錦寧順勢抽出被他扣緊五指的那隻手,手臂柔韌,繞到他頸後,攬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刻,天地靜謐,唯一激烈可聞的就是彼此糾纏在一起的滾燙的呼吸聲。
她的味道裏有他品嚐不盡的甜美,這一刻盡在掌握,便恨不能就這樣將她揉碎了,生吞入肺腑,從此以後,再不用時時提心吊膽,牽腸掛肚。
這個女孩兒,是他想要的。
這種感情,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成型,但是他清楚知道的是自己這一刻心裏的想法——
他,喜歡她。
哪怕是不說話,不接觸,隻要每次偶然遇見,她給一個抬眸淺笑的眼神,就足矣匹敵這天地間所有美好的一切。
這種感覺,是從他在他孤寂的孩童時候起就有的。因為叢皇後的冷漠和放棄,和後來發生的一些事,他這一生,注定了不會有太多色彩斑斕的回憶,可那時候,在他還是個冷淡孤僻的孩子的時候,現在他手心裏的這個柔軟的漂亮的小女孩兒就會很燦爛又
溫和的對著他笑了。
即使後來嚴諒死了,他們已經很少見了,但是每每在他哪次回宮的國宴上遇到——
明明闊別已久,卻不會覺得生疏。
燈火闌珊,山河大好,這個女孩兒,明明是在逐漸的成長,他卻永遠都不會覺得陌生。
有人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是他卻知道,這些年,她一直都在他心裏,即使不提起,不問候,也從來就沒有淡出或者消失過。
像是一種宿命——
不知不覺中,他就隻是認定了她!
然後,同樣也是不知不覺中,他突然察覺,自己滾燙的胸膛上微微一涼,有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微涼的落在了他胸膛的皮膚上。
司徒淵猛的睜開眼。
他胸前的衣衫就在他方才動情而沉迷的時候被胡亂的扯開了,露出一片胸膛,而他對上嚴錦寧的眸子,那個總是很乖巧柔軟的女孩兒此時便帶了幾分揶揄的笑意,緩緩地看著他。
司徒淵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臉上顏色爆紅。
這個局麵,讓他一時的錯亂了,於是倉促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鬆開嚴錦寧,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她的眼睛裏閃爍的光芒一如既往的清澈璀璨。
她表情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看著他,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
司徒淵胸膛裏的血液亂撞,他的喉結上下抖動了兩下,想說話,卻喉嚨幹澀,最後和她又再對峙了不過片刻工夫,便就一咬牙,轉身翻窗而走。
閆寧一直等在後巷,等司徒淵黑著臉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就趕忙迎上去,“主子——”
說著,又忍不住往他身後的牆頭張望,“二小姐她還是不肯……”
他原來以為經此一事,司徒淵就是來帶嚴錦寧走的。
司徒淵冷著臉,大步往前走,一麵冷聲吩咐,“你馬上去一趟睿王府,告訴老三,他要找的人在我手裏,人我可以給他,但是永毅侯府的事,讓他出麵擺平!”
這些年,雖然諸位皇子之間明爭暗鬥,但司徒淵卻從來沒有明著出麵過。
所以閆寧十分意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我去嗎?還是……”找個眼生的人去,不是更好嗎?
“你親自去!”司徒淵打斷他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直接把人帶去給他!”
直接把人帶去?
要知道,司徒銘可不是個善茬,而且這次又受了那麽大的打擊,萬一他一怒之下想要黑吃黑,把人扣下了卻不肯出力,那怎麽辦?
閆寧心裏有疑慮,但是看司徒淵的那個表情,卻知道多說無益,於是本分的閉緊了嘴巴,“是!屬下馬上去辦!”
司徒淵上馬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而閆寧則是拐彎抹角找到城南一處廢舊的宅院,敲門進去之後,不多時再出來,手邊就拽了個有點畏畏縮縮的婦人。
他帶著人,直奔睿王府。
天香樓的事發之後,司徒銘也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這兩天不時地就有朝中屬於他派係的朝臣求見,畢竟街麵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對他來說很不利,司徒銘也知道這時候應該盡快安撫這些人,可是他這次是真的被嚴錦寧氣的狠了,根本就沒心思處理任何事,
回府之後就一個人關在書房裏不見人。
昨天入夜之後,南康公主和蕭廷玉的事情傳進宮裏,皇帝意外之餘大發雷霆,把他叫過去,臭罵了一頓。雖然他解釋過了,皇帝也似乎相信了,再加上他有傷在身,並且祺貴妃又跑過去哭訴求情,皇帝心一軟,倒是沒追究他什麽,隻勒令他最近三個月閉門思過,但是這件事的影響卻是沒那麽容易平息的,想
也知道,朝臣百姓中間,他的名聲現在也已經臭不可聞了。
蘇青進來稟報的時候,大夫才剛給他換了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叮囑,“殿下這傷雖沒傷及要害,但傷口很深,極容易感染化膿的,殿下盡量不要憂思過重,否則同樣會影響傷口的愈合速度的!”
“殿下!”蘇青推門進來。
那大夫也是睿王府的老人了,極有眼力勁,低著頭就先退了出去。
彼時司徒銘沉著一張臉,攏了衣衫斜倚在一張美人榻上,眼底神色陰鬱。
“閆寧求見!”蘇青道,為了不招惹他,一個字的廢話都不說。
司徒銘起初沒動,後來才反應過來,擰眉道:“你說誰?”
“閆寧!”蘇青重複,“昭王的那個貼身侍衛閆寧!”
司徒銘的目光陰了陰。
天香樓算計他的事,他可不信隻憑嚴錦寧那個丫頭就能做到,並且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又是她和司徒淵一起下的套。
蘇青低著頭,卻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眼底神色變幻莫測的瞬間就更替了幾次。
“叫他進來!”司徒銘道,順勢坐起,整理好衣物。
“是!”蘇青轉身出去,不多一會兒就帶著閆寧和他身邊一個穿著寬大披風,把臉幾乎蒙得看不到的小個子隨從進來。
司徒銘坐在案後,看著與往常沒多大區別,隻是臉色過分的蒼白,唇邊幾乎都不見血色。
“見過睿王殿下!”閆寧拱手,態度上卻隻是公事公辦,不卑不亢。
司徒銘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真是稀奇,沒想到老七也有和本王之間來打交道的一天,你倒是膽子大,還真敢登本王的這個門?”閆寧並不與他多說,直接道:“殿下說笑了,屬下隻是奉命前來,我家殿下聽說最近這段時間睿王殿下手下的關係網幾乎全番動作,似乎在搜尋什麽人的樣子。昨天南康公主殿下出了事,陛下問明了原委,
已經下了諭旨,舉國之內通緝,要找的——似乎和殿下是同樣的目標?”
南康公主瘋了,公主府裏也沒了能主事的人,現在整個公主府就相當於是廢了。雖然唐剛和梁嬤嬤都知道蕭敬齋是被太子逼死的,但是為了活命,他們誰也沒對皇帝透露蕭敬齋和太子有所勾結的事,就隻當沒這回事,對皇帝,就直說是南康公主喪子之後又驚聞駙馬有養外室和私生子
的消息,這才被氣得精神失常了。
皇帝就這麽一個親妹妹,當場勃然大怒,自然下了通緝令,全國追捕搜查那母子三人的下落。
皇帝這麽一動作,司徒銘那點勢力就捉襟見肘了,而且這事情皇帝是交給各個地方衙門去辦的,就算被哪裏先找到了人,萬一太子從中動作,先把人弄到手,那就沒機會了。
“他叫你來,難道就是為了和本王說這些廢話的嗎?”司徒銘心裏正為了這事兒著急,諷刺道。“殿下貴人事忙,屬下當然不敢耽誤您的時間。”他說著,就把躲在他身後的那個小個子拽出來,往前麵一推,“隻不過剛剛剛好,這個人落在我們殿下手裏了。我們殿下惦念著和睿王殿下您之間的兄弟之誼
,就叫屬下把人給您送過來了。”
他說著,一把拉掉那人披風上的帽子。
那女人低呼一聲,倉皇跪伏在地,“饒命!貴人饒命!”
司徒銘和蘇青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蘇青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強行抬起那人的下巴,心裏頓時就冷了一截——
當時蕭敬齋的那個女人他們都見過,季春娘,就是這個女人!
司徒銘愣了又有好一會兒,最後卻是怒極反笑,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桌子,聽似有條不紊,卻是叫人心裏發毛。“怪不得本王叫人找了多天,上天入地都拿不到人,老七有先見之明啊——”司徒銘道,說著卻是眼神一厲,霍的朝那春娘看去,咬牙切齒道:“我怎麽就忘了,那個局從一開始就是老七和那個丫頭一起破開
的,我們之中他是最早就盯上這幾個人的,怎麽可能不先出手把人按下了。好!老七好手段!玩的好一出的金蟬脫殼和禍水東引!”
春娘一個哆嗦,趕緊又伏在了地上,還是拚命告饒:“貴人饒命!饒命啊!”
司徒銘沒有理會她,而是目光陰冷,重新看向了閆寧,一字一頓道:“為什麽把人送給本王?他還想借本王的手去替他對付太子嗎?”
“睿王殿下您想多了,我們殿下隻是覺得殿下找人辛苦,所以叫屬下把人送來,至於這人要怎麽用,他不會插手,全憑殿下處置。”閆寧道。
“他不會插手?”司徒銘冷笑,“那個孩子呢?老七這手段玩的高妙啊,他把那個孩子扣住了,本王還能指望她?”
他說著,鄙夷的看了春娘一眼。
春娘瑟瑟發抖,使勁伏低了身子,目光淩亂的盯著地磚,不敢說話。
“總之我家殿下話是這麽說的,至於睿王殿下要不相信,屬下也沒有辦法!”閆寧道。
其實也不是司徒淵不舍得把那孩子一起交出來,隻是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和兄長們了,蕭敬齋養外室養兒子,赤裸裸的打了皇家的臉,哪怕稚子無辜,也必須斬草除根。
倒也不是司徒淵就比他們慈悲多少,隻是他這個人當狠則狠,威脅到他大局的人,他一樣可以佛擋殺佛,魔擋弑魔,但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兒,他也不介意抬一抬手。
誠然,這些話閆寧不會同司徒銘說,他們這樣的人之間說這些話,難免叫對方覺得貽笑大方。
司徒銘是隻覺得司徒淵要利用他,根本就不領情,目光陰冷的盯著閆寧半天,“你還不走?是等著本王動手嗎?”
閆寧這才又公事公辦的開口,“我家殿下的人情不是白送給睿王殿下的……”
“什麽?”司徒銘一怒,本來沒什麽血色的臉孔瞬間氣得通紅。
這也叫人情?司徒淵他自己不想當麵跟太子翻臉,現在把人送來,叫他去翻,分明就是利用好嗎?他居然還敢舔著臉管這叫人情?
閆寧麵不改色,仍是一板一眼的道:“昨天因為睿王殿下,嚴二小姐惹了點兒麻煩,她府中老夫人似乎已起殺心,我家殿下請睿王殿下出麵,將此事擺平,別的不管,隻要二小姐安穩!”
這他娘的!!
涵養一直很好的睿王殿下幾乎破口大罵!
司徒淵他還真敢說啊?他和嚴錦寧兩個聯手算計了人,現在居然還理直氣壯的指使手下上門,勒令受害者去救他的相好?
人可以無恥!但是,絕不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司徒銘怒目圓瞪,猛地拍案而起,胸口被一口老血頂得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