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陷害,她是殺人凶手
字數:1079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天命帝妃 !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叢皇後怒然拍案。
反正不管這是誰做的局,這個女人今天肯定都要落井下石,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嚴錦寧索性也不再和她虛以委蛇的留麵子,不卑不亢的冷冷道:“就算我過來看望過國公夫人又怎麽樣?娘娘又憑什麽就認定是我害了國公夫人?”
“大夫已經過來查驗過了,在國公夫人用過的茶盞裏有人投毒。”良妃擰著眉頭道,“據說是你來過之後,國公夫人就出了事,如果是和你無關的,那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對於國公夫人的死,嚴錦寧其實是很上心的,倒不是悲天憫人,隻是因為司徒淵——
如果國公夫人是壽終正寢也還罷了,但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毒害,並且還是為了用來陷害她嚴錦寧的,那麽這件事就算不是她做的,以後也會成為她和司徒淵之間的疙瘩。
這件事,是她絕對不能忍的。
這一刻,她心裏的戾氣很重,冷然的勾唇,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頭,“這麽說是你們有人看到我在國公夫人的茶盞裏下毒的?”
念玉抬起頭來,剛要說話。
一直冷眼旁觀的司徒淵突然開口,“黃媽媽呢?最近她不是形影不離跟著外祖母的嗎?這個時間,她去了哪裏?”
叢蓉是明顯剛剛哭過,眼圈通紅。
聞言,她趕緊拿帕子擦了把眼淚道:“我也奇怪呢,那會兒看著開宴的時辰就快到了,祖母一直沒過去花廳那邊,我想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當時這院子裏就一個人也沒有,房門開著,我就看到祖母她……”
她說著,就又紅了眼眶,捏住帕子擦淚。
叢皇後見司徒淵果然站出來維護嚴錦寧了,心裏對嚴錦寧的恨意更甚。
她麵目冰冷的看過來,警告道:“子淵,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拎不清楚!”
其實真正知道司徒淵和嚴錦寧之間關係曖昧的人不多,良妃等人聞言,都是大惑不解,看看叢皇後又看看司徒淵,一臉的茫然。
良妃是拍叢皇後的馬屁拍習慣了,脫口道:“娘娘別著急,殿下應該也隻是想查明事情的原委,好給國公夫人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叢皇後嫌她多事,橫過去一眼。
良妃臉上一陣尷尬,趕緊別開了視線。
司徒淵麵無表情,倒是看不出來要公開維護嚴錦寧的意思,隻是固執己見道:“去把黃媽媽找來!其他人的話,本王統統不信!”
“已經有人去找了。”叢蓉說道。
念玉卻是有些急了,爭辯道:“殿下這麽說,難道是懷疑奴婢憑空捏造,來陷害嚴家小姐的嗎?”
司徒淵根本就不屑於看他,視線落在某個虛空的地方,語氣平穩的涼涼道:“這件事,我要真相!”
他從來就不信嚴錦寧會對國公夫人下手,並且也已經看出了疑點——
國公夫人應該也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真的油盡燈枯,已經撐到了極限了。
可是——
國公夫人和嚴錦寧,這是現在他唯一在乎的兩個人,卻居然有人還敢一次碰他身上的兩塊逆鱗?褻瀆了他最親的外祖母,又要嫁禍給他愛的那個女孩兒?
有些東西,他本來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現在——
叢皇後和司徒宸?
既然國公夫人已經沒了,他本來也就沒了最後的顧忌,而可笑的是那兩個人,居然還有恃無恐的搶著往刀口上撞?
這一刻,司徒淵的外表看似平靜,其實,他的心裏也大抵如此。
從此以後,失去了國公夫人的桎梏,他就不必再逢場作戲,掩飾他內裏殘酷冰冷的本性了。
誠然,叢皇後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咬咬牙,仍是對嚴錦寧咄咄相逼,“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老實的主動把話都說清楚了,別自討苦吃!”
“娘娘難道還要屈打成招不成?”嚴錦寧針鋒相對,半點也不怕她,“這裏還有幾位娘娘和兩位殿下看著呢,娘娘是以為關起門來就能隨便濫用私刑,逼我就範了嗎?”
“你——”叢皇後是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不怕死的和自己頂嘴,當即勃然大怒的抬手一指,“反了反了!給本宮掌她的嘴!”
豆蔻鄙夷的冷笑一聲,挽了袖子就要上前。
司徒淵靜立不動,甚至於連一個眼神的暗示都沒有,站在旁邊牆根底下的閆寧已經一個箭步上前。
豆蔻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又很快的消失,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閆寧已經退了回去。
叢皇後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正在茫然不解的時候,這才聽見豆蔻後知後覺的慘嚎一聲,然後就抱著手腕倒在地上打滾。
這叫聲太淒慘了,屋子裏的幾個女人都聽得毛骨悚然。
叢皇後身邊的另一個丫頭蘭芷趕忙過去查看豆蔻的手,一拿她的手腕也是臉色一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豆蔻的腕骨全部被捏碎了,那一段跟沒了骨頭一樣,軟軟的皮肉垂著,入手之後的那種觸感,簡直叫人汗毛倒豎。
“娘娘!豆蔻的手廢了!”半晌,蘭芷磕磕巴巴的道。
叢皇後柳眉倒豎,再次扭頭看向了司徒淵,怒喝道:“你外祖母還在裏頭躺著呢……”
司徒淵對她也不屑一顧,隻就麵無表情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我說過,我要真相!你要發脾氣,就回你的宮裏去。”
“你這是什麽態度?”上回司徒淵威脅頂撞她,姑且還是背著人的,可是現在卻是當著許多外人的麵,叢皇後急怒攻心,麵紅耳赤。
良妃等人更是見了鬼一樣,眼睛瞪得老大。
那邊豆蔻打了兩個滾,突然疼的暈死了過去。
司徒淵一直冷著臉,對誰都不搭理。
叢皇後氣得渾身發抖。
司徒宸本來還一直以為叢皇後是司徒淵的生母,好歹能壓製他一些,這次卻意外發現對方根本就不買叢皇後的賬。
這種局麵,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果司徒淵對叢皇後全然不放在眼裏,那麽這對他來說就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變故了。
他心裏,憑空生出很重的危機感,口中卻是言不由衷的打圓場,“母後也別和老七置氣了,國公夫人猝然辭世,老七心裏難受,脾氣難免會急躁些!”
叢皇後心裏還是不舒服,可是看到司徒淵冰冷的側麵輪廓,居然也是下意識的膽寒,便就順水推舟的哼了一聲,把這事兒含糊過去了。
但是這件事,不能一直拖著,會夜長夢多的。
一時間,這屋子裏麵寂靜無聲,叢皇後等人卻是心中焦灼不已。
本來她是這屋子裏最尊貴的一個人,可是莫名的,眾人卻有一種感覺,居然是被司徒淵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寒氣壓製住了,都不敢隨便的開口說話。
大家就在這種叫人難受的氣氛裏,各自靜默無聲的等。一直又過了有小半盞茶的工夫,那門才又被人推開一道縫隙,古嬤嬤從門縫裏鑽進來,麵色焦灼的問道:“娘娘,開宴的時辰已經過了,這會兒不僅女眷們都堵在門口,就是前院也有人過來問了,這場麵,
老奴已經撐不住了,國公夫人的事兒……您看是不是……是不是……”
本來這件事可以直接高調的鬧開的。
叢皇後本來也就是這個打算,畢竟事情鬧得動靜越大,嚴錦寧這個所謂的凶手就會更加的沒有退路可以走,可是就在她準備下令準備大肆高調的去拿人的時候,司徒原及時趕到,強行給按住了。
他說國公夫人被毒害是醜聞,也是對國公夫人的褻瀆,在事情得以完全確認並且拿到鐵證之前,不準任何人聲張。
當時他的態度就強硬無比,叢皇後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就隻能這樣了。
“外麵的人都已經開始恐慌了,娘娘,您倒是拿個主意啊。”古嬤嬤急道,算是唱作俱佳了,說著,就和叢皇後暗中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主仆兩個很有默契,自認為掩藏的天衣無縫,可是這世上哪有真正滴水不漏的演技?
嚴錦寧本來就懷疑是叢皇後做局陷害,一直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自是將這主仆兩個的小動作收入眼底。
而司徒淵——
他是真的不關心,始終看都沒看這裏一眼。
“你到底要怎麽辦?”得到古嬤嬤的暗示之後,叢皇後就有了底氣,佯怒的扭頭斥責司徒淵,“那些人都是過府的客人,還有你的幾位皇叔皇嬸,本宮可壓不住,你再這麽拖延……”
話音未落,外麵就有人敲門,一個侍衛稟報道:“娘娘,黃媽媽求見!”
叢皇後眼底隱晦的閃過一抹心安的神色,口中還是不滿的嘟囔,“滾到哪裏去了,還不叫她進來!”
侍衛仍是很小心的把門開了個縫隙,不叫外麵的人看到屋子裏的情形,勉強把黃媽媽塞了進來。
“老夫人呢?”黃媽媽進門之後就要往裏屋衝。
司徒宸使了個眼色,他帶來的那個貼身侍衛就搶了一步上前,將黃媽媽攔下了。
“老夫人怎麽樣了?”黃媽媽繞不開他去,就隻能抓住他的胳膊,著急的追問。
偌大的屋子裏沒人做聲,最後還是叢蓉哽咽道:“祖母她……去了!”
“啊!”黃媽媽低呼一聲,腳下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淚順勢而下。
叢皇後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別急著哭,母親她最近的身體不好,這麽要緊的日子,你不在身邊陪著,這是跑到哪裏去了?”
黃媽媽是真的哀痛,哭得不能自已。
念玉卻是等不得的,爬過去,跪在她身邊,抓著她的手道:“黃媽媽,你先別哭,老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我們不能姑息了凶手,你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要給老夫人報仇雪恨啊!”
叢皇後的眼底,閃過一點勢在必得的冷色。
黃媽媽擦了把眼淚,抬起頭,“什麽?”念玉還沒發現她給出的神色是茫然,惡狠狠的回頭一指嚴錦寧,“是她給老夫人下毒了吧?你別慌,這裏有皇後娘娘做主,大夫已經查驗過了,老夫人用過的茶水裏的確是被人下了毒的。當時是她來過之後
老夫人就出了事的對吧?就是她做的,對不對?”
“下毒?”黃媽媽一臉愕然。
她環顧一眼屋子裏的眾人。司徒宸瞧見她的神情,頓覺事情不妙,剛想要開口威嚇,黃媽媽已經擰眉道:“沒有啊。嚴家二小姐是來過這裏,可是她走的時候老夫人還好好的,是後來二小姐走了之後,過了一會兒才說胸口悶不舒服,
老奴就去找大夫了。可是今天府裏宴客,到處都是人,我繞了好大一圈——”
說著,黃媽媽再度老淚縱橫,“是我回來晚了,要不然老夫人也不會……”
叢皇後和念玉等人全部愣在當場。
古嬤嬤更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當時是她帶人及時堵住了黃媽媽,並且把人帶走,好說歹說的遊說了一番。黃媽媽本來是不肯配合她們的,但是後來她拿了黃媽媽家人的性命做威脅,黃媽媽才勉強點頭答應了。她是確定差事辦好了,這
才敢帶著對方過來指證嚴錦寧的……
這個黃媽媽是瘋了嗎?居然敢騙她?還當場反水?
古嬤嬤被嚇得不輕,根本不敢去看叢皇後的臉色。
而彼時,叢皇後的臉色也的確是難堪至極——
黃媽媽雖然對國公夫人忠心不二,可畢竟國公夫人是真的自己不行了,又不是她殺的,何況她如今位高權重,是一國之母,她從沒懷疑黃媽媽敢不賣她的麵子,敢不順從她的。
還有——
嚴錦寧算個什麽東西?黃媽媽怎麽可能豁出去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不要,去替這個丫頭爭什麽所謂的公道正義?
這種情況下,叢皇後突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跳梁小醜一樣的滑稽可笑。
她已經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是念玉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能栽給嚴錦寧,別人也許沒事,但是她就必死無疑的。
於是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她就扯著嗓子尖叫:“這不可能,就是她害死的老夫人!大夫查過了,老夫人用過的茶水裏麵的確被投毒了。”
黃媽媽還沒說話。
司徒淵側目斜睨了一眼,閆寧就去裏邊把那位大夫提出來,扔在了地上。
“說!”司徒淵吐出一個字,語調短促,卻仿佛帶了一種重若千斤的力量,砸的人頭皮發麻。
那大夫自然雖然就是府裏一直給國公夫人看病的那一個,但提前也是受到叢皇後警告的,這時候跪在司徒淵的麵前,瑟瑟發抖,冷汗直流,“小的的確是在國公夫人用過的那個茶杯裏驗出了劇毒鶴頂紅。”
“這麽說來,國公夫人還是中毒身亡的?”良妃是被這情鬧糊塗了。
司徒淵並沒有逼供,隻是他那眼神落在脊背上就讓大夫渾身汗毛倒豎。有一種人,就是有這種能量和氣勢,隻要往你麵前一站,就能叫你本能的敬畏臣服。以前的七殿下,雖然也是冷冰冰的,不怎麽平易近人,但是現在站在麵前的這個人,卻隻用一個眼神就能壓得人喘不過
氣來。這個時候,大夫已經完全想不起這裏還坐著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了,直接就回道:“小的隻是查出茶水裏被人下了毒,若要查驗國公夫人到底是不是中毒身亡的……小的不敢辱沒了夫人的遺體,所以…
…所以不敢隨便碰觸。”
“這……”良妃本來想說什麽的,但是還沒張嘴就知道自己應該閉嘴了。
一直以來都是死者為大的,何況看司徒淵那個修羅鬼煞一樣的麵孔,誰敢叫人去動國公夫人的遺體?
“都說完了?”司徒淵這時候才又再度開口。
“沒……”大夫已經是條件反射了,脫口道:“後來小的又仔細的辨認過了,那茶碗裏有國公夫人吐出來的血,如果是中毒之後吐血,應該是吐的黑血,可是那血……血……卻好像不是……”
話到最後,他身上衣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聲音也低不可聞。
叢皇後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拍案而起,“你怎麽不早說?來人,給本宮把這個混淆視聽的狗奴才拖出去打死了!”
“小的是後來才發現的!”大夫忙道,心裏叫苦不迭,趕緊往司徒淵身邊躲去。
念玉的臉色參白,不說話了。
嚴錦寧這時候才又冷冷的開口道:“皇後娘娘,現在可以證明臣女是無辜的了吧?”
叢皇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她現在麵子裏子都就沒了,更是氣到近乎要發狂,哪裏肯在嚴錦寧這麽個小丫頭麵前低頭服軟?
她死扛著,不肯鬆口,念玉卻不能等,還是強行狡辯道:“不!不是的,是他們聯合起來撒謊!皇後娘娘,是嚴家小姐,一定是她害死老夫人的,要不然……要不然……”此時她已經陣腳大亂,隻能胡亂的攀咬,“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她為什麽來見老夫人?老夫人是什麽身份?怎麽會見她啊?她就是居心不良,一定是使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了。梨兒……還有梨兒也看到她
來過的!”
那個小丫頭的確知道嚴錦寧見過國公夫人,可是那又能證明什麽呢?嚴錦寧從一開始就沒把那小丫頭當證人或者威脅,此時便就氣定神閑道:“既然皇後娘娘不再強行往臣女的身上加罪名,肯給臣女開口說話的機會了,那臣女就解釋一下。之前我的確是過來見過國公夫人的
,因為我祖母和國公夫人是故交,今天祖母因故不能來,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親自過來問候國公夫人的。娘娘如果還有疑問,那不妨叫人去永毅侯府將我祖母叫來確認一下。”
國公夫人和嚴家老夫人有交情,這也是事實。
念玉語塞,被她堵得啞口無言,目光淩亂的四下亂飄。
嚴錦寧就又說道:“而且我與國公夫人之間能有什麽冤仇?無緣無故的就說我要毒害國公夫人嗎?”
這些事,如果後麵沒人追究也就算了,其實是根本就經不起細查的。
念玉走投無路,卻是良妃不解,“這麽說來,就是這個丫頭蓄意構陷嚴家小姐了?可是她們之間又有什麽仇怨?這是又為什麽呢?”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就隨口一問,但叢皇後卻被她氣得險些當場吐血。
在場的另外兩位妃子也已經狐疑的在互相交換眼神了。
可是司徒淵突然就毫無征兆的回頭朝幾個人看過去一眼。
良妃等人是從沒領教過這位昭王殿下的眼神居然可以這樣駭人,一個個都被嚇得脖子一縮,刷得白了臉。
“良妃娘娘,現在真相大白了,你們幾位熱鬧看完了,應該可以出去把本王的外祖母因病去世的消息告訴大家知道了吧?”司徒淵道。
他甚至都沒有刻意加重語氣強調些什麽,良妃腦子裏已經自動加深印象記住了“因病去世”四個字。
這件事,如果如實交代出去,那麽現在給出的版本就是一個小丫頭借國公夫人的死,陷害了永毅侯府的小姐。
可是,何必讓國公夫人死後還被人議論,淪為笑柄呢?
“是!”良妃等人早就不想在這屋子裏呆了,匆忙答應了一聲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念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本來就是她窺伺到了嚴錦寧的行蹤,突發奇想,想著叢皇後知道嚴錦寧勾引了昭王殿下,一定也會鋤掉嚴錦寧的,於是就找了去,殊不知叢皇後有這個念頭也不是一兩天了,於是
兩人一拍即合。可是現在,她甚至都不敢把叢皇後供出來,直接涕淚橫流的爬過去,抓住叢蓉的裙子,哀求道:“小姐,您救救我!您給我求求情,我知道我錯了,我是被豬油蒙了心,可我都是為了你啊,我是看不慣她勾
引七殿下,我……我……”
念玉泣不成聲。
她的話音未落,叢皇後已經忍無可忍,一揮手,“來人!把這個包藏禍心的丫頭拖出去,別叫她在這裏胡說八道!”
司徒宸側目,他的侍衛就上前堵了念玉的嘴,把人強行拖了出去。
司徒宸歎息一聲,道:“今天府裏的客人多,都需要個交代,母後……”
叢皇後冷冷的又看了司徒淵一眼,和司徒宸一起相繼離開了。
黃媽媽去了裏屋看望國公夫人,嚴錦寧也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屋子裏,突然就隻剩下司徒淵和叢蓉兩個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麵對麵的站著。
司徒淵的麵色很平靜,甚至都沒有一丁點兒責備或者是質問的意思。叢蓉看著他,臉上血色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腿得幹幹淨淨,幾乎是有些恐慌的,她脫口道:“七……七表哥,我,我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