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崩潰,他們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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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蓉雙手捂住嘴巴,眼睛裏有淚,卻不敢叫自己哭出來。
司徒淵麵色冷淡,居高臨下。
李媽媽更是腿一軟,倉皇跪下去,渾身上下瞬間就被汗水浸透了。
他們窺見了了不得的秘密,司徒淵可是叢皇後的親兒子,這種醜事被撞破,哪個做兒子的能受得住?
他會殺人滅口的吧?
李媽媽也想哭,但是隻能忍著。
如果不鬧出大的動靜來,她們還能賭司徒淵抹不開麵子,忍下此事,對他們網開一麵,可一旦驚動了裏麵的叢皇後和太子司徒宸——
那就必死無疑了!
李媽媽使勁伏在地上,真恨不能身後能多出一道牆來,把裏麵的動靜給堵死了。
裏麵的兩個人,因為是在白天裏,明顯有所顧忌,聲音刻意壓得很低,隻是拚命的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
叢蓉坐在地上,手掌撐著冰冷的地麵,耳朵裏聽著裏麵斷斷續續汙穢的聲音,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麽人在不斷蹂躪撕扯著她的神經,快要將她逼瘋了。
她茫然又恐懼的抬頭看著司徒淵,臉上驚慌的表情無從掩蓋,半晌,才帶著哭腔,極力壓抑著聲音道:“他……他們……”
她回頭,去看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突然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一刻,叢蓉的腦子裏是混亂無比的,但是有一個念頭卻清晰了起來——本來她也一直不能理解,就算司徒淵不是叢皇後帶大的,並且因為年幼時候叢皇後對他冷淡,叢皇後可能心裏會有點疙瘩,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血濃於水,後麵好好的哄一哄,母子感情還是可以培養
起來的,可偏偏,叢皇後從來就沒在意過,反而從頭到尾都矢誌不渝的站在養子的那一邊,而今天——
撞破這一幕之後,她突然就什麽都明白了。
可是——
那兩個人是母子啊!
叢蓉從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事,這一刻,她就隻有一個念頭,如果繼續再在這個院子裏待下去,她會瘋掉的。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司徒淵忽而漠然轉身,語氣冷淡的道:“跟我出來!”
李媽媽如蒙大赦,趕緊爬過去,把兩腿癱軟渾身麻木的叢蓉扶起來,主仆兩個,互相攙扶著跟著司徒淵走出了院子。
司徒淵走在前麵,步伐穩健,卻走得雍容隨意。
李媽媽扶著叢蓉。
叢蓉似乎是想要想抓住點兒什麽來壓製住自己心裏這種恐慌的情緒,用力的握著她的手,蒼白著一張小臉,嘴唇一直都在不停的抖動。
司徒淵帶著兩人沿著牆壁外麵的小路一直走,直到拐過了牆角,他才止住步子。
叢蓉主仆跟著他一起停下來。
兩人都是緊張不已,互相對望了一眼。
李媽媽的身份低,是沒資格說話的,然後還是叢蓉壓抑著聲音開口,“七表哥,他們……他們……”
她說不下去,仿佛那件醜事從她嘴裏提出來她都受不了,眼睛裏全是淚水。“沒什麽奇怪的,”司徒淵淡淡的說道,語氣平靜,仿佛談論的就隻是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一樣,“母後懷我的時候太子已經十二了,而等我從外麵養病回來,他都已經是弱冠之年。我這個嫡子的身份,落在
哪位皇子的眼裏都是一根刺,何況他還是太子,會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無可厚非!”
叢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時而會覺得是有人打了自己一悶棍,時而又會覺得腦子裏有驚雷陣陣。
她努力的控製住情緒,強迫自己去思考,開口的聲音還是顫抖不已,“你是說他們……他們從那時候……”
司徒淵小時候病了很久,長達七年的時間都是住在行宮裏,跟著國公夫人過活兒的。
他養好身體回宮的時候七歲,而現在,他已經十九了。
也就是說,叢皇後和太子之間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已經保持了至少有十二年以上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啊!”叢蓉聞言,又被沉重的打擊到了,低呼一聲,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小姐!”李媽媽連忙走過去,扶住她的同時,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暗示她一定要穩住。
叢蓉雖然知道她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的渾身發抖,最後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咬著嘴唇看向了司徒淵道:“那你早就知道了嗎?”
司徒淵看她一眼,算是默認。
叢蓉覺得自己又要站不住了,好在是李媽媽一直扶著她,她於是勉強振作精神,吸了吸鼻子道:“那麽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皇帝肯定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的話叢皇後和太子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並且這是綠帽子,還是他的正宮皇後親自戴他頭上的,皇帝,作為天下之主,絕對忍受不了這樣的恥辱,妻子也好,兒子也好,都得死,甚至於司徒淵和叢家……
叢蓉想來,就又是一陣的膽寒。
“你件事的嚴重性你應該知道,不該看也看到了,知道該怎麽做嗎?”司徒淵道。
叢蓉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這樣的人,並且還為了一個名義上的養子,實際上的情人那麽樣的冷落他,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和憤怒?
怎麽可能不覺得難堪呢?想來他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撞見過多次,早就習慣並且麻木了吧?
叢蓉突然又會覺得他很可憐。
但是,轉念一想,更會覺得她自己更委屈。
她的目光混亂,又是失神了好半天,最後才忍住了眼淚,點點頭,“我知道!”
“恩!”司徒淵略一頷首,“你要是難受,就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我都會留在國公府處理外祖母的後事!”
叢蓉是真的被打擊的夠嗆,胡亂的點點頭。
李媽媽偷偷抬眸看了司徒淵一眼,然後扶著她的手,主仆兩個幾乎是落荒而逃。
司徒淵麵上表情不變,隻聽著兩人匆忙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看。
嚴錦寧從他身後的花樹後頭皺著眉頭走出來。
“你怎麽還沒走?”司徒淵問道,微微歎了口氣。
“你不是早知道我跟著來了?”嚴錦寧反問。她本來是想走的,但是司徒淵最後說的話又讓她很不放心,想了想就還是尾隨他過來了。她雖然沒進那個院子,也沒撞破叢皇後和太子之間苟且的現場,但是隻聽了司徒淵和叢蓉之間的對話就心裏有數了
。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在懷疑叢皇後和司徒宸之間牢固的立場關係是怎麽樣得以維持的,而司徒淵,其實是個重情義的人,就算叢皇後在他小的時候有拋棄過他,或者是不管他,隻要對方不是罪大惡極,以
他的為人,都絕對不會對她冷冰冰的,半點母子感情也看不出來。
而現在——
這一次都有了原因和解釋。
她雖然也有一點兒意外和震驚,但是叢皇後和司徒宸對她而言,到底都不過就隻是不相幹的人,她懶得理會。
這時候她腦子裏飛快運作,並且考慮的都是另外的事。
這裏是定國公府,太子和皇後之間即使真的有隱情,也不至於在這種地方忍不住。
從剛才發生的這件事的細節推斷,可想而知,一定是司徒淵順水推舟,在這屋子裏做了手腳了。
而且——
叢蓉,也是他讓閆寧故意引來的。
嚴錦寧沒問他這件事裏的內情,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小路的盡頭,問道:“為什麽要讓她知道?”
這是件醜事,叢皇後到底是他的生母。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之前叢皇後和司徒宸幾次聯手算計他,他根本就不把對方當母親看了,卻又何必非要設計讓叢蓉過來目睹這一切?
是的!
他設計了叢蓉!
是司徒淵在設計叢蓉?
他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件事的,其中必有內情!
“她是叢家的人,這些事,她都應該知道!”他說因為叢蓉是叢家的人,而並非是因為他們兩個已有婚約。
嚴錦寧隱隱的從他這話裏覺察出點兒什麽,但是那種跡象卻隻是靈光一現,隨後就捕捉不到了。
她從遠處收回目光,繞到他麵前,抬起頭,正色看著他的臉,再問:“那麽我呢?”
雖說她是自己臨時起意跟來的,但是如果司徒淵有心要防她,也不會叫她真的看見。
“你跟她,不一樣,你可以不須要負擔這些。”司徒淵道,他的神情坦蕩,頓了一下,忽而又歎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調侃,“你介意嗎?”
你介意嗎?我有這樣一個叫人不恥的母親?
她介意嗎?她怎麽會介意這種事?在這件事裏麵,他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他有什麽錯?
嚴錦寧這時候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的,就隻是不依不饒的盯著他道:“我能不能問,這件事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我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有關係嗎?不過我倒是慶幸她是這樣的人,其實這樣很好。她從沒教養過我,我也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做是母親來看待,所以也不需要為她所做的任何事而心存負擔!”司徒淵反問,
手指順勢上移,蹭了蹭她的臉頰道:“這些事,你更不用管,我都會處理幹淨的,你就當不知道好了,更不必為此而心存負擔!”
他對叢皇後,真的是徹頭徹尾的不在意的。
嚴錦寧卻知道,能造成他今天這樣心如止水的結果,當年在那些齷齪的真相麵前,他會經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可是你到底要做什麽?”嚴錦寧問道。
曾經一度,她以為國公夫人是他的束縛,但是現在卻隱隱覺得,可能自己錯了。
因為——
如果有國公夫人在,他至少還會用她能揣測到的正常人的邏輯和手段去做事。
而現在——
失去了最後牽製的他,突然就變得陌生的叫她抓不住了。
“這些事,你別管!”司徒淵道,看著她的眼波卻是柔和的。
他不想說的事,其實嚴錦寧也無計可施。
可是這種摸不透的感覺,卻讓她難以忍受。
她上前一步,還是固執的盯著他的臉,“好,你的私事我可以不問,那麽我問你,你還是打算娶叢蓉嗎?”
她這個樣子,很有點咄咄逼人。
“寧兒——”司徒淵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你別再敷衍我!”嚴錦寧道。他越是不肯對她透底,她心裏就越是覺得不安和忐忑,“別的事,你不讓我管,我可以都不過問,但是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明確的答複。你說,你還是要繼續履行和叢大小姐
之間的婚約嗎?”
他在算計叢蓉!
隻從這一點上來看,嚴錦寧絕不相信他是真心想娶叢蓉的。
可是以他的為人,他又不該是會對叢蓉這種弱女子下狠手的。
不!
國公夫人在的時候,那個司徒淵是不會對叢蓉這樣的弱女子下狠手的,但是現在……
嚴錦寧突然也不確定了。
現在國公夫人過世也不過才剛剛兩個時辰不到,眼前的司徒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高深莫測到連她都會覺得陌生和恍惚了。
“寧兒,我早就說過了,有些事,你可以當做聽不見也看不見,總有一天塵埃落定,我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和交代的!”司徒淵道,盡量的好言相勸。
“果然!”嚴錦寧聽了他的這番話,終於確定,她看著他,眼神裏突然就帶了幾分複雜幾分防備,“你到底要對叢家做什麽?”
“我不會做什麽!”司徒淵道,頓了一下,卻是話鋒一轉,“但是我和她之間已有婚約,隻要她還想嫁,我就會娶!”
這個時候,嚴錦寧都不會為了他這話吃醋和難過。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正色道:“如果我說我不答應呢!”
司徒淵聞言,突然就笑了:“這和你沒有關係!”“司徒淵!”嚴錦寧大聲說道,說話間,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神色鄭重的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沒在和你開玩笑!這些天我有仔細的想過了,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線。現在我就明確的
告訴你,我不接受你身邊會存在的任何女人,包括曾經!如果你也想要和我在一起,就絕對不能娶她!”
她看著他的眼睛,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這些話,本來是她為了逼出司徒淵的實話才說的,但是真正說出來的卻也是真心話。
她嚴錦寧,本來就不是什麽溫柔大度的淑女,她喜歡他,甚至是希望隻有她一個人是喜歡他,都不想他被別的女人覬覦。
司徒淵其實是不介意她這種吃獨食的想法,但是問題出在她現在說這話的表情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他和她對視半晌,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再給我一點時間……”
“隨便你!”嚴錦寧見他這個態度就知道他還是不肯和自己透底了,當即便是打斷他的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了。
司徒淵也沒攔著,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目色深沉。
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嗬?
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從頭到尾我都在欺騙你,你還會再承認你喜歡我嗎?
不!
沒關係!
就算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關係,隻要我想要,你就必須要留在我身邊。
因為——
那時候,除了我的身邊,你也再無處可去了。
嚴錦寧,今天,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了,從今以後,這世上,我唯一還在乎的就隻有你了……
那時候,如果你讓我走了,或許我們之間就那麽雲淡風輕的過去了。
可是現在,不能了!
“主子,二小姐她就這麽走了,沒事嗎?”閆寧見他一直站著沒動,再看嚴錦寧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讓她去吧!”司徒淵從遠處收回目光,麵上神情也已經恢複冷靜。
“表小姐已經寄信去北疆給國公爺報喪了。”閆寧道。
“暫時就別折騰他了,你去想想辦法。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想橫生枝節。”司徒淵道,抬腳往後院國公夫人院子的方向走去。
這邊叢蓉和李媽媽主仆互相扶持,幾乎是魂飛魄散的最後勉強撐著回到了住處。
叢蓉邁過門檻就踉蹌著撲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
李媽媽轉身關了門,手按在門板上,卻是緩了好半天才提起力氣,轉身往裏走,抬手扶住了她的肩:“小姐!”
叢蓉喝過了水,本來正捧著杯子在失神,此突然被嚇的一個哆嗦,手裏的杯子落地,啪的一聲。
她猛的回過神來,轉頭,看見李媽媽的臉,眼淚順勢而下。
“小姐!”李媽媽眼裏也噙了淚水。
“奶娘!”叢蓉一把抓住她的手,因為太用力,手指都掐進了皮肉裏。
她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跺著腳,眼淚不停的流,“怎麽會這樣?奶娘,怎麽會這樣子啊?”
“小姐!小姐你冷靜點兒。”李媽媽也是還處於過度的意外和震驚之中,卻隻能安撫她,唯恐她弄出更大的動靜被人聽到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叢蓉卻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話,還是抓著她的手,焦急道:“他們是母子啊,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母子,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奶娘,他們好髒!他們好髒啊!
”
她抓著李媽媽的手,哭得恐慌又無助。
李媽媽幾次想要開口安慰她,最後卻都沒能說出話來,隻是抱著她,任由她哭。
主仆兩個,滑坐在了地上。
叢蓉抱著她,哭了好半天才勉強擦了擦眼淚,突然又再抬頭看向了她道:“這件事,我得寫信告訴父親知道,我……”
說著,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李媽媽心裏一驚,連忙搖頭道:“小姐,您可別犯傻!這就是天大的事,隨便透出去一點風聲,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後娘娘是咱們國公府裏出去的人,大家同氣連枝。現在這局麵,睿王一定盯著太子
呢,就算您找了再可靠的人去送信,萬一這信函不幸落到睿王或是別的什麽人身上,那不止是您,包括咱們整個國公府,甚至遠在邊疆的國公爺都要跟著遭殃的。”
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叢蓉也知道。
她無助又茫然的愣了愣,最後無計可施,就又撲到了李媽媽懷裏,繼續哭,“奶娘!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李媽媽抱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唉聲歎氣,“等等吧,一般情況下,朝廷都不會下令奪喪的,老夫人過了,國公爺很快就回來奔喪了,有什麽話都等到時候當麵再說吧!”
叢蓉到底還是個有腦子的,知道不能輕舉妄動,隻能點了點頭。
花廳這邊,司徒宸和叢皇後一時衝動之後並不敢過分溫存,趕緊收拾穿了衣裳就散了。
司徒宸收拾的快一些,整理好衣物,就先推門走了出去。
這時候古嬤嬤已經回來了。
她是叢皇後的奶娘,也是死忠,以往叢皇後和司徒宸之間來往都是趁著他去皇後寢宮的時候,守門的也是古嬤嬤。畢竟兩人有母子的名分在,兒子進宮給母親請安,呆個個把時辰,說說體己話或者一起用膳都很正常,所以根本就沒人多想。司徒宸又是五歲起就開始跟著叢皇後了,是在叢皇後膝下長大的,這種情況下
就讓人忽略了一個一直存在的事實——
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親母子,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古嬤嬤使勁低著頭不去看司徒宸的臉,雖然她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但是打從心底裏也是覺得不體麵的,當然,就更沒敢提自己方才突然肚子痛跑去上茅房的事。
司徒宸衣冠楚楚,若無其事的徑自從她跟前走過。
其實他很清楚這個老奴才心裏對他的鄙夷和看不起——
和自己的養母苟合?這是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事,可是,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殿下!”古嬤嬤低著頭,謙卑的行禮。
“恩!進去伺候吧!”司徒宸目不斜視的應了聲,徑自走出了院子。
他不在乎現在怎樣,也不在乎別人都會用怎麽樣的眼光看他,因為——
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熬到頭了。他,還可以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