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寧兒,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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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寧宿醉,是一直睡到次日午後才醒,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她記得自己似乎是見過夜傾華的,問阿籬,阿籬倒是實話實說,告訴她夜傾華隻是路過,再問就不知道了。
說到底嚴錦寧對夜傾華的事情不那麽上心,喝了醒酒湯之後就又滿腦子都是司徒淵了。
後麵的幾天她足不出戶,卻一直都心情不好,直到除夕國宴那天才勉強打起精神裝扮好了,跟著老夫人一起進宮。
宮宴設在晚上,各家的馬車卻是過午就已經陸陸續續的聚集在宮門口。
宮裏提前準備好了軟轎出來接人,因為時間還早,就把人都送到了禦花園的入口處。
“你最近是不舒服嗎?怎麽瞧著臉色不太好?”從轎子裏下來,老夫人才察覺了嚴錦寧的異樣。
嚴錦雯也看過來一眼。
“沒什麽,昨晚沒睡好!”嚴錦寧道,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老夫人也不覺得她會有什麽,又再多看了她一眼,就沒問了,轉身往花園裏走。
嚴錦寧沒什麽心情,埋頭跟著。
嚴錦雯走在最後,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不覺的勾起一個弧度——
嚴錦寧這個樣子,看著的確是憂心忡忡的,大概是因為嚴錦添要回來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了頭了吧?以前還真以為她什麽都不怕呢。
這邊她心裏自顧得意,卻忽而覺得迎麵一寒。
嚴錦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頭,就見跟在嚴錦寧身邊的那個醜丫頭阿籬正回頭盯著她看。
今天要進宮,每個人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侍衛怕有人渾水摸魚,所以就沒準阿籬戴麵具,此時她麵上疤痕猙獰,眼睛裏的目光卻清寒銳利,莫名的叫人心生懼意。
嚴錦雯下意識的就頓了下步子,臉色微微一白。
阿籬見她一副沒膽的樣子,滿意的勾了勾唇,又繼續跟著嚴錦寧往前走。
嚴錦雯盯著她的背影,總覺得這丫頭有點邪門,便故意的落後遠一點的距離跟著。
她的丫頭萍兒也是有點膽寒,輕輕的扯了下她的袖子,小聲道:“小姐,這種場合二小姐怎麽也帶著這個醜丫頭來?她以前不是都帶靈玉的嗎?”
嚴錦雯皺著眉頭,心裏也有點不高興,“說是這個丫頭沒進過宮,帶來見見世麵!”
這個嚴錦寧行事,越來越乖張沒譜了。
嚴錦雯心裏煩躁,走著走著卻發現前麵的老夫人等人停了下來。
她抬頭,就見穿著一身深藍色錦袍的司徒銘迎麵走來,身後跟著侍衛蘇青。
見到他,老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強扯出一個笑臉道:“見過睿王殿下!”
“老夫人來得早啊!”司徒銘冷淡說道,說著,目光已經落在她身後嚴錦寧的身上。
他也不說話,老夫人卻是心領神會,雖然不放心,卻知道自己無力阻撓,於是重新把手遞給陳媽媽,隻佯裝不知道的繼續往前走去。
嚴錦雯趕緊收攝心神,也是低眉順眼的跟上去。
這邊嚴錦寧被司徒銘堵在當場,卻也不見慌亂,隻是臉上表情冷淡,明顯不待見他。
“你是準備要和本王在這裏說話嗎?”司徒銘仰天吐出一口氣,語氣調侃。
今天進宮的人很多,開宴之前,大部分的人都會集中在花園裏。
嚴錦寧當然不想和他之間有什麽不利的流言傳出來,於是道:“走吧!”
司徒銘唇角勾起一抹笑,先一步轉身。
他對這宮裏自然熟悉無比,嚴錦寧跟著他,拐了幾個彎就進了一間空置的宮殿裏。
兩人舉步進去,阿籬要跟,蘇青抬手一攔。
嚴錦寧回頭,看了阿籬一眼,“你在外麵等著吧,我跟睿王殿下說幾句話,很快就出來。”
“是!”阿籬也不勉強。
蘇青關上了門。
“之前本王跟你說的話,希望這幾天你有仔細的考慮過!”司徒銘開門見山。嚴錦寧低著頭,懶得看他,隻道:“你千方百計的想娶我,到底有什麽可圖的?如果是為了我大哥在瓊州的勢力,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打錯主意了。你不會不知道,我和我母親還有哥哥姐姐的關係都
不好,以睿王殿下您的頭腦,總不會還覺得靠娶了我就能綁過我大哥來吧?”“嚴錦添?”司徒銘笑了笑,卻是未置可否,隻道:“那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本王問的是你。嚴錦寧,你一向聰敏,不會不知道,在你身上,本王已經破例許多了,換做別人,別說算計我,就算隻是拒絕我,
我也絕對不會給她第二次的機會。可是為了你,本王是真的足夠寬容了。以前的事,本王都不與你計較,隻要你肯點頭,現在還來得及!”
這個人,為什麽就要一直的對她苦苦相逼呢?
“你是非要娶我不可的嗎?”嚴錦寧問,隻覺得深深的無力。
司徒銘盯著她的眼睛,不說話,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
嚴錦寧於是苦笑,“就算我的心裏一直放著別人也無所謂?”
司徒銘眼底瞬間浮現一抹戾氣,不過卻被他很快的掩飾了下去。“你何必如此輕賤自己?老七和叢蓉的婚期都定了,並且得了父皇首肯,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你再這樣堅持下去,也不過自取其辱罷了。”司徒銘道,他居然可以讓自己把這些勸慰的話說得頗有
語重心長。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握嚴錦寧的肩膀。
嚴錦寧皺眉,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司徒銘的手下落空,很是費了些力氣才把手指收握成拳,重新垂下去,咬牙道:“嚴錦寧,你不要一再的挑戰本王的耐性了。”
這個人,也是臉皮夠厚,難道還是她主動招惹的他嗎?
嚴錦寧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笑了下,反問道:“難道睿王殿下不覺得您這同樣也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
這個丫頭,是真仗著自己有幾分看重她,所以就有恃無恐了嗎?
司徒銘黑了臉,盯著她明豔的臉龐,忽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往前一步,站在嚴錦寧麵前,居高臨下俯視她的麵孔,道:“是不是本王之前一直都對你太客氣了,反而讓你覺得本王是個沒脾氣也沒手段的,這是在宮裏,你一個人跟著我到這裏,難道都不考慮後果的
嗎?”
說著,他意有所指的四下掃視一圈這裏空蕩蕩的宮殿。
利誘不行,就要威逼,甚至動強了嗎?嚴錦寧麵上神色半分波動也沒有,甚至都沒有退出他可以隨時動她的範圍,抬頭直視他的目光道:“何必呢?我不過區區一個侯府千金,本來這條命就不怎麽值錢,但是再怎麽說我也是嚴家的人,雖然我死
了,我大哥也許不會太當回事,但是如果睿王殿下會對我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她說著,頓了一下,眼底居然漫上一層淡淡的笑容來,“您了解我大哥的為人嗎?據我所知,以他的脾氣,兩家結親,您未必能將他拉上船,但是如果您要對我動強,打了嚴家的臉,十有八九是要結仇的!
就為了我,這區區一個小女子?睿王殿下您至於麽?”
這個丫頭,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司徒銘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他其實不是沒動過拉攏嚴錦添的心思的,但是絕對不能這麽做。
世家大族,都把名聲看得很重要,上回嚴錦玉的死已經多少和他有關了,而且嚴錦寧和馮氏他們的關係都不好,如果他真用非常手段逼了嚴錦寧就範,沒準真會適得其反,反而和嚴錦添之間結成了仇。
畢竟嚴錦添那人的脾氣,是真的很難捉摸。
這麽多年,他像是對朝局半點也不關心,一心戍邊,兢兢業業的守在瓊州城。
如果他就是不想摻合朝廷裏的黨爭,一個嚴錦寧也影響不到他什麽。
司徒銘是真的被嚴錦寧激怒了,盯著她的眼睛,忽而陰測測的冷笑,“你就不怕我叫你死於非命嗎?”
“如你所言,這是在宮裏,你要是敢,那就不妨試試看!”嚴錦寧道。
殺了她?司徒淵會不聞不問嗎?到時候還不查個底掉?
這個丫頭,居然是軟硬不吃的。
司徒銘在她這裏已經碰過了一百次的釘子了,偏偏就是不肯死心,這時候還要給自己添堵的再試一次?
司徒銘盯著她,眼神陰冷的已經幾乎能射出刀子來了。
嚴錦寧聳聳肩,“這一次,我應該是把話都跟殿下你徹底說清楚了吧?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就最好了。”
說完,她就是毫不留戀的轉身,又朝門口走去。
司徒銘盯著腳步輕盈的背影,忽而冷聲開口:“嚴錦寧!”
嚴錦寧腳下步子不停,也沒有回頭看,直接推開了大門。
外麵的萬丈金光灑落在她身上,有那麽一瞬間,司徒銘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不適應。
“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的機會,今天你這一步從這裏跨出去,以後就是後悔也晚了!”司徒銘的聲音傳來,冷硬而沒有溫度。
嚴錦寧隻當聽不見他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阿籬跟上去,回頭看了眼司徒銘,兩人快步離開了。
司徒銘站在寬敞明亮的大殿裏,整張臉都籠罩在一層陰雲之下。
蘇青走進來,試著開口:“殿下!”
“去安排吧!”司徒銘道。
嚴錦寧,你真當本王是這麽好脾氣的嗎?既然你就是給臉不要,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下無情了。
“是!”蘇青心中一凜,趕緊應下了。
這邊嚴錦寧從那院子裏出來,拐了個彎,仍是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她是被司徒銘鬧得心煩,沒怎麽在意,阿籬卻是分外警覺,一回頭,就見身後小路的盡頭剛好儀仗盛大,行過了一群人。
阿籬心下,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但是她又怕嚴錦寧多心,就沒提。
主仆兩個快步離開。
身後祺貴妃陪著皇帝慢悠悠的走過來,時間掌握的剛剛好。
皇帝見過嚴錦寧幾次,對她那張臉是記憶猶新的,雖然當時的距離隔著有點遠,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丫頭,真是生得美貌,每次見了,都叫人心癢。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目光盯著前麵就不動了。
祺貴妃側目看過來一眼,“陛下?怎麽了?”
“哦!”皇帝回過神來,居然也沒怎麽掩飾的,玩味著笑道:“剛過去的那個丫頭,看著眼熟!”
祺貴妃也看過去,盯著嚴錦寧主仆的背影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可不是眼熟嗎?是嚴太傅家的那個孩子,皇上之前應該是見過的。”
“哦!”皇帝點點頭,像是剛記起來的樣子,臉上笑容卻是別樣的意味深長。
祺貴妃的笑容,慢慢有點掛不住了。但是她畢竟跟了皇帝這麽多年,衝冠六宮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當即就扯出一個笑容來道:“皇上這麽一說臣妾就想起來了,嚴太傅和銘兒畢竟師徒一場,聽說他的夫人剛過世,臣妾得傳嚴家老夫人去錦繡
宮坐坐,好歹問候一聲。”
“嗯!”皇帝滿意的點點頭。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祺貴妃行了禮,然後便是一揮手,帶著自己的儀仗先走了,一麵吩咐了身邊的一個補償露麵的宮女道:“去找找嚴家的老夫人,帶她去我那裏。”
“是娘娘!”那宮女應聲,快步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向嬤嬤回頭看了眼身被落在後麵的皇帝,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攤上這麽個好色的皇上,自家娘娘這些年憋屈的事兒遇到的可不隻是一兩件。
而祺貴妃的心裏雖然也不痛快,但是兒子對嚴錦寧太上心了,與其留著這個禍害繼續亂兒子的心,她倒是寧肯把人推到自己丈夫的床上。
橫豎皇帝喜新厭舊,他隻是看重了嚴錦寧的那張臉而已,又不會稀罕多久。
主仆一行慢慢的回了錦繡宮。
這邊嚴錦寧帶著阿籬回到禦花園之後,阿籬就總覺得不對勁,好像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們。
她頻繁的拿眼角的餘光四下裏掃,嚴錦寧自然也感覺道了,側目問她,“怎麽了?”
“有人一直在尾隨窺伺!”阿籬道,頓了一下,揣測,“可能是睿王的人!”
司徒銘是不敢在宮裏把她怎麽樣的,嚴錦寧並不十分的在意,“沒事,隻要他們不出手,你就不用理會!”
阿籬得到的命令也就隻是跟隨保護嚴錦寧而已,當然首要的任務就是跟著嚴錦寧的,別的事,她有分寸,不會隨便管。
兩人往禦花園裏沿著老夫人之前過去的路找了一通,沒看見人,不禁奇怪,問了認識的人,有人說沒看見,也有人說是被個宮女給叫走了,但是卻不知道哪個宮裏的人。
嚴錦寧和阿籬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幾分警惕。
這時候,就見有個宮女快走了過來。
嚴錦寧頓住腳步,好整以暇。
“是永毅侯府的二小姐嗎?”那宮女道,屈膝行禮,“奴婢是受貴府的老夫人所托,請二小姐過去,老夫人正在和人敘舊,請小姐一起過去!”
老夫人?
老夫人和人敘舊,會記得找她嗎?
嚴錦寧自是不信的。
但是宮裏的人不好隨便拒絕,她麵上便就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笑容,“好!”
“小姐請!”那宮女也笑了笑,轉身給她引路。
兩人跟著她往前走,嚴錦寧悄然給阿籬使了個眼色。
阿籬略一點頭,又走了沒幾步,嚴錦寧突然“哎喲”一聲。
“小姐!”阿籬趕緊一把扶住了她。
那宮女回頭,就眼嚴錦寧靠在阿籬身上,擰著眉頭,露出痛苦之色。
“二小姐?”
“我不小心崴了腳!”嚴錦寧道,被阿籬扶著順勢坐下,“你去跟祖母說一聲吧,就說我不能過去了,晚些時候和她一起在宴會上見。”
“這——”那宮女麵有難色。
阿籬看過去一眼。
她的臉實在有點嚇人,那宮女一驚,連忙低頭答應了,“是!”
然後就不得已的轉身走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阿籬道,神色凝重。
“總歸不會是什麽好事,快走,我們去找個人多的地方呆著,省得落了單了,不安全!”嚴錦寧站起來。
阿籬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畢竟隻有孤身一人,在這宮裏,她們又人生地不熟,如果真有人要算計她們,那就是防不勝防的。
“嗯!”阿籬倒是不怕死,但是如果有什麽意外,她應付不過來,害了嚴錦寧就不好了。
主仆兩個原路回到禦花園,今天花園裏的人很多,問了幾個人,就很容易找到了清河郡主和趙王妃她們。
彼時趙王妃正帶著清河郡主在和幾個命婦坐在一間偏殿裏喝茶說話。
清河郡主坐在旁邊,正悶得慌,看見了嚴錦寧,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握住了她的手,“寧兒你來了?我們出去玩兒啊!”
“又要亂跑!”趙王妃看過來一眼,嗔道。
嚴錦寧看到趙王妃和幾個命婦就安心了,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剛在花園裏崴了腳,又找不見祖母她們了,就在這裏等開宴吧。”
“那你快坐!”清河郡主趕緊扶她坐下。
趙王妃也看過來,關切道:“傷得重嗎?要不要找個太醫來看看?”
“不是特別嚴重,勉強還能走!”嚴錦寧道:“就不麻煩太醫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不太合適,晚點回府再找大夫看就可以了。”
趙王妃倒是挺喜歡她的,雖然嚴錦寧的樣貌生得紮眼了點兒,但是人卻很規矩懂事,自己的一雙兒女都跟她關係不錯,趙王妃便愛屋及烏,對嚴錦寧格外的關照些。
嚴錦寧一下子都坐在這殿裏沒挪地方。
阿籬守在門口,後來又發現總是有個小太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但是嚴錦寧在這屋子裏,她就死守著門口,寸步不離。
外麵的人幾次觀望,畢竟有不好在趙王妃等人麵前做得太明顯了,就沒再露麵。
待到外麵的天色逐漸暗淡,一行人看著開宴的時辰差不多了,趙王妃就領頭起身道:“時辰快到了,咱們還是先入席吧!”
“嗯!”幾位命婦也都紛紛起身,眾人整理了一下儀容,一起往要舉行宴會的承天殿去。
嚴錦寧很小心,並不走在最後。
阿籬湊上來道:“小姐,真的不太對勁,一下午了,一直有人在附近窺伺!”
現在人在宮裏,他們真的很被動。
嚴錦寧也有點心煩,輕聲的道:“沒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承天殿離著這邊不是太遠,幾步路而已,倒是沒發生什麽事。
一行人過去的時候,那殿內人已經到了大半。
大家互相說了聲,就去找自己的座位。
嚴錦寧帶著阿籬剛要和清河郡主作別,外麵就見向嬤嬤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阿籬心知不妙,微微提了口氣。
向嬤嬤果然是直接朝著嚴錦寧來的,“嚴二小姐,原來您在這裏,可叫老奴好找!”
嚴錦寧不動聲色:“向嬤嬤找我?”
“嚴老夫人在我們娘娘宮裏做客,方才突然暈倒了,請您趕緊過去一趟!”向嬤嬤道,麵色焦灼。
又是老夫人?
雖然明知道是別人丟出來引她入甕的借口,但是這人是祺貴妃身邊的人,在宮裏還是有頭有臉的,老夫人暈倒了,她這個做孫女的總不能強硬的回絕不去看的。
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所以——
她就隻有就範的這一條路了嗎?
旁邊的清河郡主一聽老夫人出事,忙道:“寧兒你別慌,你家祖母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沒事的,我陪你一起過去!”
向嬤嬤眼底飛快的掠過一點微光,麵上卻是勸道:“這裏就快開宴了,郡主缺席不太好,老奴會給二小姐引路的!”
這是國宴,是大場合,的確不好隨便缺席的。
清荷郡主也有為難。
阿籬想著,剛要開口說她自己跟向嬤嬤去,卻聽那宮殿外頭有一道男子渾厚穩健的聲音傳來——“寧兒,跟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