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2章 北北,相信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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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詭計?顧北北,這詞我不喜歡!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顧時雅嗎?我不過是幫了你一把而已,何必說的那麽難聽?”瑟琳娜冷笑一聲,繼續道,“而且,你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可是,就算你調查清楚有怎樣?謹言他肯相信你嗎?”
瑟琳娜說的得意至極,就算紀謹言知道了又如何?還不一樣把她當個公主捧在手心裏,“顧北北,實話告訴你吧,那條線索就是我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看清楚,你跟我在紀謹言心裏孰重孰輕。現在看清楚了嗎?就算你被玷汙了,紀謹言還是可以不顧你的死活站在我這邊,我跟他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離間不了的!”
“這麽說整件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了?”顧北北盯著瑟琳娜那張陰冷奸詐的笑臉,一股寒意不由得從骨子裏冒了出來,但她仍是鼓足了勇氣,和緩開口道,“瑟琳娜,其實你是不自信的吧?否則你就不會設計這麽一連串的陰謀來陷害我,更不會今天單獨找我出來說這些了。”她深吸一口氣,微頓,嘴角忽而勾出一抹淡然的淺笑,“瑟琳娜,在你自鳴得意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究竟是在傷害誰的心?不是我,因為我不在乎你。你傷害的隻是那些在乎你的人,隻會讓他們對你失望而已……”
“住口!顧北北,你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瑟琳娜的聲音添上冷意,一雙玄寒的眸子染上了殺氣,“我隻問你一句話,想要顧時雅死嗎?!”
顧北北瑟縮一下,瞪著瑟琳娜那張驟然放大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你想做什麽?”她戒備的問出聲。
瑟琳娜淡漠的挑挑描畫的精致的細眉,而後優雅的卷起一縷頭發把玩著。那副純真的模樣倒真真的像極了鄰家妹妹,“如果你不想顧時雅的醜態畢露,到時候被紀謹言弄死。那就乖乖的離開紀謹言,徹底的從我們麵前消失!”
顧北北猛然一怔,被瑟琳娜那副陰狠扭曲的神態嚇了一跳。但她旋即回過神來,看著瑟琳娜的眸子斬釘截鐵道,“不!我不會離開紀謹言的!我愛他,他也愛我!這輩子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她是紀謹言的那根肋骨,這一生注定了他們與子偕老的地久天長。
“顧北北,你不要忘了,我才是紀謹言的未婚妻!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等著給顧時雅收屍吧!”瑟琳娜惱羞成怒的嘶吼出聲,她一張混血的漂亮臉頰也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扭曲。
顧北北盯著她,忽然剛剛的恐懼像是消失一般,她從容淡定的溫聲開口,“瑟琳娜,你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但是你追愛情的方式卻讓人恐懼。愛情是勉強不來的,如果紀謹言他真的愛你,當初就不會寧死也不肯娶你了。你當初用那樣一種方式還他自由,不也是明白他根本不愛你……”
“住口!住口!住口!”瑟琳娜明顯的氣急敗壞,她對著顧北北就是一陣厲聲尖叫,“謹言根本不是不愛我,隻是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我警告你顧北北!我不會放手的,紀謹言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
顧北北安靜的看著瑟琳娜扭曲猙獰的臉頰,一時間竟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她愛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出色,讓這麽多的女人為她費盡心機。微微的歎了口氣,顧北北才剛要下車,就被瑟琳娜給一把扯住了胳膊,“不許走!”瑟琳娜說的咬牙切齒,“顧北北,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徹底從紀謹言麵前消失,要麽我就把這卷帶子拿給紀謹言,然後你就等著給顧時雅收屍!”
不可否認顧北北是慌亂的,紀謹言一直以來都對大哥懷有戒心,那件事情雖說是瑟琳娜一手策劃的,但是大哥卻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如果被紀謹言知道,一定不會放過大哥。可是,她深愛著紀謹言,如果要她徹底消失,永遠不再見他,那她會比死了還難受……
顧北北沉默著,隻覺得周身被一陣寒意包裹,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片迷茫,看不見前麵的路該怎麽走下去。
“顧北北,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到如果你還不徹底從紀謹言麵前消失,我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然後讓你親眼看著顧時雅是怎麽死的。到那個時候,你再憎恨紀謹言,從他麵前消失,隻怕就晚了吧。哈哈哈……”瑟琳娜狂笑出聲,一雙利眸充滿了嗜血的殘忍。
顧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小公寓的,她躺在床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眸變得有些恍惚,她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是瑟琳娜手裏卻握著證據。隻要一想到大哥說的那些話,她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酸楚。在她被迷藥控製意識的時候,確實有聽到大哥的表白,可是她確定大哥沒有說那些話。那瑟琳娜手裏的證據又是怎麽得到的?
顧北北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有那麽一瞬間,她在幻想著:如果大哥沒有因為顧氏而把自己送到紀家,那麽現在他們是不是早就已經過上了安寧平和的生活?曾經她那麽愛慕著大哥,甚至在結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期盼著大哥接自己回家……
顧北北從床頭櫃上摸過電話,她將手機緊緊地握在手心裏。她不確定要不要對紀謹言坦白這件事情,渾渾噩噩中她不由自主的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手機很快的北接通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了口,“紀謹言,你在忙嗎?”
“還好。”紀謹言微微淺笑,將手頭的事情推到了一邊,寵溺的開口,“什麽事情,你說。”
顧北北搖搖頭,看著窗外蔚藍的藍空,竟有一瞬間的孤獨,“沒事,隻是突然想要聽聽你的聲音了。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我不忙,你說,想聽什麽?”紀謹言溫聲開口,緩緩走到了窗前,跟顧北北看著同一片藍天。
“紀謹言,我……”顧北北微頓,千絲萬縷的頭緒還是沒有整理出來,她不知道該怎樣跟紀謹言開口,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紀謹言。
“恩?繼續說……”紀謹言笑著鼓勵她,享受著窗外習習清風送來的陣陣花香。片片落葉飄零,蕩漾在清澈的湖麵上醞釀出一股安寧而又靜謐的美好。
顧北北沉默片刻,再度小小聲道,“謹言,你要忙了嗎?”
“不忙,我在聽你說話。”
“哦!”顧北北緩緩的下床,同樣走到了窗邊,她看著天空浮動的白雲微愣,握著手機的掌心不自覺地又收緊了許多“紀謹言,你要掛電話了嗎?”手機那頭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的平穩呼吸讓她感覺安心。
“沒有,我在聽。”
沉默片刻,顧北北忽而柔柔開口,“紀謹言,別掛電話,再等我一會兒好嗎?”
“好!我會一直等著你。”
沉默再度降臨,直到顧北北察覺到自己占用紀謹言的時間太長了,這才緩緩開口,“紀謹言,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她綿軟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淒涼。
“你說。”
“寢室裏有兩個室友,一天晚上,住在右麵的室友因為心髒疼痛而蜷縮著身子,可是左麵的室友卻毫無反應。直到右麵的室友心髒痛到不能再忍受的時候,這才開了口:喂!我感覺心髒快要疼到麻痹了。右麵沉睡的室友半醒半睡的回了一句:哦!那是你快變成柯南了。嗬嗬,紀謹言你說好不好笑?”
沉默,長久地沉默。
“紀謹言,這個笑話不好笑嗎?為什麽你都沒有反應?”顧北北斂起過分燦爛的笑容,癟癟嘴,不滿的抗議。
手機裏麵的靜默又持續了好久,紀謹言這才淡淡的開口,“北北,我不會讓你變成柯南的。”明明是可笑的笑話,可是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篤定。
顧北北突然笑了,笑的聲音很好聽,伴隨著眼淚滾滾滑落,“紀謹言,如果新一消失了,你會不會變成小蘭一直等他?”
“不會!”他強而有力的回答,然,下一秒卻早已抓起了外套向外麵衝去。
“哦……”顧北北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失落和悲涼。
“因為你傻傻笨笨的不會變成新一。”他走進電梯,坐進跑車,指示赫德以最快的速度開回小公寓,即便接到警察的罰單也沒有關係。
“紀謹言,你很瞧不起人哦。”顧北北笑著癟癟嘴,淚光萌動。
然,紀謹言淡笑不語,隻有赫德清清楚楚的看得見他眼底的擔憂。是的!他在害怕,他擔心等他回家的時候,那個小東西真的會消失不見。
赫德很合作,在瘋狂的加足馬力後,將紀謹言在第一時間送到了小公寓。他不顧赫德戲謔的眼神,隻是想要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顧北北的麵前,告訴那個笨笨的她: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的身邊!
等不到紀謹言的回答,顧北北突然哽咽出聲,“紀謹言,我想你了……”她切斷通話,禁不住淚眼婆娑。
然,下一秒她就被一具溫暖的結實胸膛給包裹住了。她錯愕的回頭,在看見紀謹言那張含笑的俊顏時候,不自覺地輕喚出聲,“紀謹言……”她一頭用力紮進了他的懷抱,三分淒楚,七分暖意。
紀謹言穩穩地兜住了顧北北,在他看見她那雙充滿靈性的水眸時,不自覺地一陣心軟。他緊緊擁著她,她的委屈讓他心疼不已。
顧北北蜷縮在紀謹言的懷中痛哭失聲,一雙澄澈的眸子經過淚水的洗練更加的柔媚可人。哭累了,她安安靜靜的趴在紀謹言的胸前,將自己的鼻涕和淚水全部往他身上蹭。
紀謹言食指微彎,輕輕地拭去了她純美小臉上殘留的一滴滴淚水。他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傾訴,可不想迎來的卻是美人嬌羞的獻吻。顧北北深情地凝望著紀謹言那張過分帥氣的臉頰,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頸,一張粉紅的柔嫩就這樣淩亂的吻上了他性/感的唇。
紀謹言第一次享受著顧北北的主動吮/吸,那種柔暖美好的觸感讓他不禁全身發熱,他的魂魄仿佛都被她生澀的淺吻給吸走了,整個人恍若漫步雲端一般,深深地陶醉其中。
而顧北北卻還在用力的吻著他,小小的舌尖若有似乎的試探著想要進入他的口腔,她朦朧的水眸泛著迷離的色澤,一張掛著斑斑淚痕的小臉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紅暈。
紀謹言的目光充滿了熾熱,他熱情地回吻著她,強而有力的舌頭不斷追逐交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急促的喘息化作曖昧的音符回蕩在彼此心間,紀謹言的狂野猶如雷霆萬鈞之勢席卷著顧北北渾身上下千千萬萬個細胞。
她綿軟無力的身子就這樣癱在了紀謹言的懷中,可他像是不甘願就這樣放過她一般,繼續吮/吸啃咬著她的嬌唇,霸道中多了一抹柔情,強勢中多了幾份繾綣。他緊緊的抱著她,耳邊傳來她軟軟的呻/吟聲,他的體溫不自覺地一再升高,帶著無可驅散的熱度將顧北北混沌的腦際,再度微微熏染了幾分醉意。
直到氧氣殆盡,紀謹言這才不甘願的放開她的嬌唇,微微喘息著在她的鼻尖處烙下一吻,“小東西,今天表現不錯,值得嘉獎。”
說著,他熟練地脫去了她的衣服……
激情過後,顧北北嬌/喘著將頭抵在紀謹言的胸前,任由他緊緊地抱著。
空氣裏傳來銀靡的氣息,像是在演繹他們剛剛的火熱激/情。
“紀謹言……”沉默須臾,顧北北輕喃出聲。
“什麽事?”紀謹言輕撫著她的後背,低沉性/感的嗓音因為剛剛的激/情而變得沙啞惑人。
“我們分手吧。”這已經不是顧北北第一次提出分手了,可卻是讓她最痛徹心扉的一次。她甚至不敢去直視紀謹言那雙清亮的黑眸,他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夠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想回到紀錦楓身邊了?”他不急著生氣,隻是淡淡的開口,一雙玄寒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冷冽的幽光。
顧北北搖頭,一滴眼淚劃過臉龐。
“想嫁給顧時雅了?”他輕撫著她後背的手依舊那麽溫柔。
顧北北再度搖頭,將自己的小臉緊緊地貼在了紀謹言的胸前,他一聲又一聲沉穩的心跳讓她感覺安心。
“那是你對我在床上的表現不滿意了?”雖然不是那麽純潔的問話,可是經過紀謹言清冷的嗓音渙散出來,反而變得愈加嚴肅了。
顧北北依舊搖頭,這一次她環著紀謹言脖頸的手臂不由得加重了。
“那總有個理由吧?”紀謹言問的風輕雲淡,翻了個身,讓顧北北趴在了他的胸前。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溫柔的眸子,眼淚突然湧到了眼底,嚶嚶嗚嗚的抽泣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臉頰滾落到了紀謹言的脖頸間。她有多麽依戀這男人,又那麽不想要離開,也似乎隻有被他這樣抱著,她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紀謹言輕輕撫弄著顧北北的後背,察覺到今天身上的小家夥兒似乎格外黏人。他看著她半垂的眼瞼,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突然旖旎開口,“北北,相信愛情嗎?”
顧北北微微抬眸,一雙萌憨憨的婆娑淚眼直直的盯著紀謹言,而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紀謹言輕輕淡笑,一根妖嬈的手指不輕不重的玩弄著顧北北手腕上的手鏈,“那……相信我嗎?”他曖昧的問出口,伸出溫熱的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
顧北北嬌唇微啟,一雙漂亮的水眸認真的盯了紀謹言片刻,這才緩緩點頭。
“那就把你的煩惱告訴我,交給我來替你分擔。可以嗎?”他軟語溫言的輕聲誘哄。
顧北北抿唇,稍稍垂下了眼瞼,她的眉宇間蹙起了一座小山,像是困擾又煩惱的樣子。她不敢隨意將這件事情說出口,尤其在麵對的那個人是紀謹言的時候。可是,她又是煩惱的,紀謹言那雙誠摯的眼神讓她又不由得想要放心跟他分享。
紀謹言並不逼問她,隻是給她足夠的時間思考。顧北北將小小的腦袋,重新放回了紀謹言的胸前,他沉穩的心跳讓她不安的神經不由得鬆懈了下來。直到過了許久,她這才緩緩開口,“紀謹言,如果我大哥犯了錯,你能放過他嗎?”
顧北北鼓足了勇氣,將自己的糾結說出口。她不敢去看紀謹言的眼睛,半垂的眼眸裏寫滿了忐忑。
紀謹言玄寒的黑眸微微出現一抹釋懷,在顧北北將這句話問出口的同時,他的嗓音染上了柔和,“那總要看顧時雅做了什麽不是?”
顧北北微怔,大哥做的事情讓她羞於開口,可是她卻又認為大哥不會那樣做的。煩惱糾結在眉心,她的言語裏染上一抹不甚確定的色彩,“今天瑟琳娜找我了,她給我看了一樣東西……紀謹言,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請看在大哥對我多年的養育之恩上原諒他。畢竟,他是我的大哥……”
紀謹言凝視著顧北北,過了許久,這才緩緩地呼了口濁氣。“就是為了你大哥要跟我分手?”他不由得笑笑,輕輕摸著她的小臉,“以後別總把分手掛在嘴邊,多讓人傷心呢。”他笑的風輕雲淡,像是顧時雅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家夥分手的原因。
“紀謹言……”顧北北緊緊地抱著她,輕輕開口。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她幽幽然然的聲音,時不時夾雜著幾聲哽咽,看的紀謹言不禁一陣心疼。
小東西肯把這些話說給他聽,自然是相信他的。她的信任讓他的眸中不禁出現了一陣暖意,但是他並不急於承諾她什麽,隻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小東西,你是相信你大哥,還是相信瑟琳娜?”
顧北北瑟縮一下,一雙漂亮的水眸茫然的看向了紀謹言。
紀謹言淡笑著摸摸她的頭:“都被騙過一次了,怎麽還學不乖?”
雖然不確定顧時雅跟梅吉兄妹接觸的目的,但是在顧時雅這最後的日子裏,紀謹言並不想要他那光輝萬丈的形象在顧北北的心裏幻滅。瑟琳娜固然是在那卷錄像帶上動了手腳,但是顧時雅當時也並不是那麽幹淨的。隻不過,紀謹言不想對一個將死的人追究這件事情了,這算是他給顧時雅最後的仁慈吧。
紀謹言抱著顧北北的力道更緊了,他一雙黑眸中出現幾許戲謔,“什麽時候連你大哥都要懷疑了?莫不是有了相好,忘了大哥?”他取笑她,說的詼諧。
顧北北小臉一紅,用力捶了他幾下。她羞澀的眸中出現幾許困惑,“我以為你聽了會傷害大哥的,瑟琳娜她……”她半爬在紀謹言的胸前,整個人鬆了口氣,圓潤的手指不時的逗弄著他。
紀謹言看著她可愛的包子臉,忽而用力捏了兩下,“難不成我讓你失望了,那我這就去廢了顧時雅!”說著,他就要起身,那副樣子倒像是真的要去逞凶鬥狠。
顧北北趕緊將他按在床上,一張氣呼呼的小臉瞪著他,“紀謹言,你敢傷害我大哥,我就跟你玩命!”顧北北擔心紀謹言說真的,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而紀謹言則不然,他萬分愜意的享受顧北北的投懷送抱,性/感的唇帶著引誘一般,暖暖的吻上了她的手指,她的耳垂,然後蠶食鯨吞一般又把顧北北給吃了個外焦裏嫩。
當第二天顧北北渾身酸痛的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不說,渾身上下幾乎都長滿了草莓,那一處處鮮明的吻痕讓她頓時有種殺了紀謹言的衝動。
說什麽:我不會傷害你的,放鬆,把自己交給我……她見鬼的居然真的信了他,這個殺千刀的禽獸!顧北北捂著臉,有種上了賊車的衝動。不過,經過昨夜的坦誠相見,她現在心情倒是好很多了。
紀謹言坐在轉椅上,手邊是赫德拿給他的一疊照片。他一雙銳利玄寒的眸子,冷冷的盯著照片裏麵的一對男女,一張野性不羈的臉上渙散著詭異的妖氣。
“赫德,你怎麽看?”紀謹言那手指點了點其中一張照片,平靜如水的開口。
赫德聞言,不由得歎了口氣,“要上報給老老大嗎?”這樣的調查結果是赫德沒有想到的,泄露他們機密的人居然是瑟琳娜。
“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恩師,畢竟他年紀大了,我不想他難過。”紀謹言又看了一眼手頭的照片,那是瑟琳娜跟紀錦楓在一起的豔照。如果這件事情被恩師知道了,隻是徒惹他老人家傷心而已。
“那泄露機密的事情怎麽跟組織裏麵的兄弟交代?”赫德蹙眉,對於紀謹言包庇瑟琳娜的事情有些不甚滿意。
“找個人替了,給些錢打發他出國。”紀謹言風輕雲淡道。
赫德抿抿唇,原本是想要再說些什麽的,但是他心裏清楚得很,紀謹言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於是,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梅吉兄弟來了,紀錦楓那邊可有什麽動靜?”紀謹言不是看不出赫德的不悅,隻是對於瑟琳娜他,有著極為微妙特殊的關係,這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果我們得到的情報沒錯,他們近期內很有可能會動手。老大,我看還是在你身邊多派幾個人吧。”赫德擔憂的看著紀謹言,對於他的不以為意甚為惶恐。
“也好!恩師最近要來了,多帶些人手總歸是安全的。”紀謹言這次沒有反對,畢竟恩師已經經曆過一次生死劫難了,他絕對不可以讓他在晚年再有任何閃失。
“我這就下去部署。”談完了公事,赫德的神經也不免放鬆了許多。於是,他將視線再度牽回了那疊照片,“老大,那你跟瑟琳娜的婚事你打算怎麽處理?”說實話,看著這些照片,赫德真不敢再度恭維瑟琳娜為高貴漂亮的公主了。
“等恩師來了,我會跟他好好談談。”但是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將這件事情作為談判籌碼的,畢竟瑟琳娜曾經為了他命懸一線,他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她顏麵無存。
赫德歎了口氣,自然明白紀謹言的為人處世,但是他更清楚,如果紀謹言不把這些東西當做談判籌碼,那麽上一任首領是絕對不會同意取消他跟瑟琳娜的婚事的。
窗外飄下幾片黃葉,幽幽旋旋的落入了水中。一圈一圈的旋兒打著轉,仿佛是誰人無限的愁思……
當顧北北接到紀謹言的電話,要她回一趟紀家的時候,她還有些莫名其妙。隻是才踏進家門的一瞬間,她便明白過來她這趟回來的任務重大了。原因無他:佟墨霏喝多了!
“紀謹言,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放開我……你憑什麽管我……”隻見佟墨霏濃妝豔抹的被紀謹言揪著胳膊往客廳裏麵拽,而她則掙紮著想要擺脫紀謹言的鉗製。
顧北北看著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佟墨霏微微吃了一驚。她想要上前幾步攙扶佟墨霏,卻見紀謹言將她狠狠地甩到了沙發上,並惡狠狠地凶殘道,“佟墨霏,你夠了!如果你再不給我安分守己一點,我就把你再送你回去,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你們佟家的大門!”
佟墨霏被紀謹言摔得頭昏腦脹,外套半搭在胳膊上,裏麵的吊帶也滑落了下來,黑色的胸衣露了出來,那副模樣好不狼狽。
顧北北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看著紀謹言麵目猙獰的樣子有些恐怖。她趕緊走上前去,將怒火中燒的紀謹言拉到一旁,“紀謹言,墨霏喝多了,你別跟較真,你會嚇壞她的。”
紀謹言嘴角抽/動,隱忍著額頭上的青筋道,“我倒真希望能嚇死她!”
“哈哈哈……紀謹言,我也好想被你嚇死,活著真痛苦,要不你殺了我吧……如果你不殺了我,我也會被你給逼瘋的……紀謹言……哈哈哈哈……”佟墨霏撕心裂肺的哭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重大刺激。
“要死你自己去死!幹嘛髒了謹言的手,你這個瘋女人!”瑟琳娜在看見顧北北的時候,就已經夠怒火中燒了。更何況又看見了她身上未消的吻痕,更是氣憤不已。自然說話的時候就尖酸刻薄,也顧不得紀謹言是否在場了。
佟墨霏看著瑟琳娜笑的更加猖狂了:“我是個瘋女人,你又是什麽東西?你這個惡毒的毒婦!明明人家根本就不想要你,你還耍些個陰謀詭計,頂個屁用啊!”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指著瑟琳娜嘲弄道,“我告訴你吧,紀謹言這輩子都不會愛你的……他心裏隻有顧北北一個人,你這個蠢女人……就是死一萬次他也不會愛上你的……哈哈哈……真傻……”
佟墨霏邊哭邊笑的發著酒瘋,可是瑟琳娜的臉卻因為她的話而沉了下來。不可否認,佟墨霏雖然說得是醉話,卻狠狠地戳痛了她的軟肋。她咬牙,憤恨的看著顧北北身上的吻痕,轉身上樓去了。
佟墨霏這話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這個“大家”可不包括紀夫人在內。她原本就像給紀謹言找個不能接手紀氏的理由,可現在這理由剛好送上門來了,“墨霏,你剛剛說謹言喜歡顧北北?”她拽住佟墨霏的胳膊問道。
“嗬嗬……紀夫人!這天底下就屬你最笨了……人家都把你的兒、兒媳婦撬走了,你還……還美著呢……哈哈哈……都是笨蛋,女人都他媽是笨蛋!哈哈哈……”佟墨霏一把甩開紀夫人,醉醺醺的哼著小曲就回房間了。
顧北北原本是想要跟過去的,可是卻被紀夫人給一把攔下了,“你給我站住!你說清楚,剛剛佟墨霏的話是什麽意思?”
顧北北被紀夫人揪著胳膊生疼,她剛想開口,就聽見紀謹言涼涼開口道,“大媽,佟墨霏的瘋言瘋語你也聽,會不會太大驚下怪了?”
“我是大驚小怪嗎?你們兩個人天天鬼鬼祟祟的膩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麽好事來?好啊!趁著錦楓經常不在家,你們兩個人就狼狽為奸,盡做些苟且之事。你們……你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父親,讓他來替錦楓做主!”紀夫人借題發揮,目的就是為了將紀謹言從紀氏的繼承之位上拉下水。
“誰要找我做主?一進門就聽見你們大呼小叫的,這家都成什麽樣子了!”紀仲庸將手裏的公文包放下,不滿的瞪了紀夫人一眼,“謹言,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紀謹言聳聳肩,輕描淡寫道,“佟墨霏喝多了,胡言亂語了幾句,大媽信以為真,就要找您做主了。”
“是這樣嗎?”紀仲庸看向紀夫人,臉色有些難看,“你在家裏不知道跟小輩們和平相處,一天到晚的盡是無事生非,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我無事生非?你問問你的好兒子,他都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事情,他居然跟大嫂做出苟且之事。我這是無事生非嗎?!”紀夫人怒瞪著紀仲庸,伸手一把將顧北北推到了紀仲庸麵前,“你自己說!”
顧北北瑟縮一下,在她跟紀謹言偷偷摸摸這麽長時間以來,她就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隻是她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早被戳穿。垂眸,她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淒涼,一張精致的小臉寫滿了說不出的苦澀,“爸媽,是我gouyin紀謹言的,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我……”
“啪!”顧北北話沒有說完,紀夫人一個巴掌就打向了顧北北的臉,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顧北北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看我打死你!我讓你背叛我們家錦楓……”紀夫人邊說邊去撕扯顧北北的頭發,可是下一瞬間就被紀謹言給阻止了。
他快速的將顧北北抱在懷中,在他看見顧北北迅速鼓起的右臉時,不禁俊顏一沉,一雙玄寒的冷眸微眯著,直直的射向了紀夫人,陰冷的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你還沒資格打她!”
“反了反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眼裏的好兒子都是怎麽對待長輩的?自己做出這種苟且之事,還敢理直氣壯跟我大聲嚷嚷……”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紀夫人當然是全力以赴的奚落、挖苦、排擠紀謹言。
“夠了!”紀仲庸突然怒吼出聲,盯著紀夫人的神色異常嚴肅,“你作為長輩隻知道指責晚輩,你自己做了什麽,怎麽不好好反省?!”
紀夫人沒有想到紀仲庸非但不責怪紀謹言,居然還反過來給她難堪。她一時間愣住了,旋即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眸,難以置信的憤怒出聲,“紀仲庸!你搞清楚,犯錯的是你兒子,不是我這個做人家後***!”
紀謹言冷笑,不卑不亢的迎上了紀夫人惡毒的眼神,“大媽,你敢說今天的局麵不是你一直期盼,一手促成的?佟墨霏出現在紀家,你心裏打得什麽算盤?你暗中拉攏瑟琳娜,意圖把北北趕出家門,你私心裏藏得又是什麽禍端?你為了讓紀錦楓坐穩紀氏總裁的位置,竟折騰出這麽一出齷齪卑鄙的戲碼來惡心大家,不覺得有失了一個長輩的尊嚴?”
“你……我……你們不做出這麽齷齪卑鄙的事情來,會惹來大家的惡心嗎?”紀夫人被紀謹言犀利的言語攻擊的節節敗退,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緊了牙關恨聲低吼。
紀謹言冷哼一聲,將顧北北小心的護在懷中,淩然的迎上了紀夫人陰森的臉孔,“大媽,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樣坐上紀夫人這個位置的嗎?如果你想做的穩一些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插手,否則一條人命足以把你送進去,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了!”
紀夫人聞言身形一晃,剛剛高漲的氣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恐懼的看著紀謹言,怎麽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知道這件事情。然,紀謹言的話卻生生戳中了她的軟肋,她難以置信的連連後退,一張高貴的臉孔頓時血色盡失,“不!不可能的……你當年還那麽小……”
紀謹言風輕雲淡的看她一眼,而後將目光調向了客廳的入口處,“我要帶北北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吧。”
紀錦楓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上前將紀夫人抱在了懷中,然後安靜地向臥室走去。紀夫人邊走邊抽泣著,嘴裏還喃喃自語著什麽。
“謹言,你大媽她也不容易,有些事情也是我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不對。爸希望你別怪她,畢竟她隻有錦楓這一個孩子。”紀仲庸在紀謹言將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疲憊道。
紀謹言微頓,這才低沉開口,“我知道了,爸。”說著,就帶著顧北北離開了。
車上很安靜,直到小公寓樓下紀謹言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在顧北北上樓開門的瞬間,紀謹言突然一把抱住她,“北北,恨我嗎?”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帶上了顫音。
顧北北沒有回話,隻是用力捏著手裏的鑰匙顫顫抖抖的開了門,然後安靜地走了進去。紀謹言跟在她的身後,冷寒的臉色帶著諸多的不確定。尤其當他看見顧北北那副呆滯的神情時,一雙黑眸不禁沉了下來。
顧北北靜靜地穿過客廳,進了廚房,她簡單的煎了兩顆蛋,又倒了兩杯牛奶放在餐桌上。直到過了許久,她這才緩緩溫聲道,“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來一起吃吧。”
紀謹言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她恍惚的神情沉了沉臉色,而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顧北北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偶爾挖一小勺煎蛋放在嘴裏慢慢嚼著。
紀謹言端起牛奶一口喝盡,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捕捉著顧北北小臉上的神色。
“北北,牛奶沒有了。”紀謹言感覺給顧北北沉默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於是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喝空的杯子遞了過去溫聲道。
顧北北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愣愣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北北,牛奶沒有了!”紀謹言這次的口吻不由得加重了,他幽深的眼眸說過一道複雜的幽光。他看著她黯然傷神的小臉,不由得感覺一陣心疼。
“北北,我還想要再喝一杯……”她不說話,他就一直叫她,直到她回過神來為止。
“北北……”
顧北北眨眨眼,茫然的看著紀謹言遞到她麵前的杯子。而後這才緩緩抬頭,飄渺的回了一句,“我去洗杯子……”
紀謹言微微歎了口氣,一把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北北,談談好嗎?”
“哦!好……”顧北北呆呆的應了一聲,旋即垂下了眸子,繼續安靜的插弄著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煎蛋。
紀謹言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一雙眼眸因顧北北的沉默而愈加深邃,“可以先上藥嗎?”他心疼的看著她的腫/脹的右臉溫聲道。
顧北北先是錯愕的抬眸,而後仿佛這才想起來自己受傷的臉頰。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旋即又垂下了頭。
紀謹言看著她的反應,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牽起她的小手讓她穩穩地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拿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著。顧北北抬頭,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終於對上了他好看的臉頰。她伸手,沿著他狂野俊美的輪廓緩緩地輕撫著。
紀謹言擦完了藥,伸手按住她覆在他臉上的小手,一雙深邃的眸子溢滿了柔情,“北北,一切有我在。”這是他給她最安心的保證。
顧北北淚光萌動,忽而抱住紀錦楓細微的哽咽出聲。
紀謹言拍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想哭就哭出來,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顧北北搖搖頭,隻是將紀謹言抱得緊緊的。直到過了許久,她這才嚶嚶開口,“紀謹言,我不後悔……”
紀謹言身體微僵,抱著顧北北的雙臂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不愧是他的小東西,沒有白疼!
“紀錦楓說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就跟我去離婚,紀謹言你會一直陪著我是不?”顧北北環著紀謹言脖頸的力道愈發的用力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迷失的孩子,隻想著抓住最後的一根浮木。
“小東西,你這是要賴上我了?”紀謹言誇張的委屈表情逗樂了顧北北,但旋即她含笑的眸子又沉了下去,“紀謹言,我到現在還沒有工作,隻怕要靠你養了。”
“別擔心,我還養得起你。”微頓,紀謹言忽而道,“北北,如果我說我是帝尊的總裁,你信麽?”
顧北北放在紀謹言胸前的小腦袋微微點了兩下,而後悶悶的開口,“瑟琳娜告訴我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紀謹言,你為什麽非要收購我大哥的公司?”雖然她還在糾結著,但生活還得繼續不是,所以該問的事情總要問清楚的。
秋高氣爽,美人在懷,這樣安好的氛圍讓紀謹言不由得感到安心。他微閉著眼眸,睡意朦朧,“當然是為了誘拐你這隻小萌物了。”
顧北北微愣,再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見紀謹言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她盯著他疲憊的睡顏一陣心疼。微微歎了口氣,她起身拿條棉被蓋在他身上,然後蜷縮在他懷中也悠悠然然的睡過去了。
因為佟墨霏的酒後吐真言,她跟紀謹言的事情就這樣給攤了開來。紀家她是不可能再去了,至於顧家她暫時也沒有回去的打算,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顧北北又開始忙著熱火朝天的求職之路了。
“老大,顧小姐來赫言應聘了。你說我是公平公正公開呢,還是暗度陳倉,沉默是金呢?”赫德笑的不懷好意,一雙賊溜溜的眼眸隻往紀謹言身上轉。
赫言是紀謹言跟赫德為了漂白在這座城市地下賭場的錢,所籌備的新型貿易公司。其實力不容小覷,單看半年時間就有了如此規模的發展,便可以想象其背後的帝尊勢力了。
紀謹言回過神來,悠悠然然的開口,一雙利眸淡漠的瞄了赫德一眼,“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了?我紀謹言看上的女人,用得著你暗度陳倉,沉默是金嗎?”
赫德挑挑眉,有些幸災樂禍道,“老大,光是顧小姐沒有工作經驗這一條看來,就足以被斃了。”
紀謹言轉身,慵懶的向門口走前,在開門的瞬間淡然道,“那你就看著辦吧。”隨著“嘭”的關門聲響起,赫德頓時傻了眼。這算什麽答案,那他究竟是痛下殺手呢,還是手下留情呢?摸摸頭,赫德鬱悶的暗自嘟囔著。
不過赫德的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赫言總裁辦公室裏的電腦被人突襲成功,於是考題就這麽在赫德的眼皮底下被盜走了。赫德看著紀謹言那副被抓了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不禁在心裏感歎道:老大,你也太道貌岸然了點吧?!
瑟琳娜的父親就要來了,而這也意味著瑟琳娜將要徹底的離開紀謹言的身邊了。夜很寧靜,可是突起的風讓人措手不及。紀謹言安靜的站在瑟琳娜的房間門外,抬起手足足猶豫了四、五分鍾,這才輕輕叩了幾下門板,然後推門而入。
“小公主,睡了嗎?”紀謹言走進燈光旖旎的房間裏,緩緩地在瑟琳娜的床邊坐下。
瑟琳娜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隻是賭氣般翻了個身。
紀謹言看著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不由得薄唇微勾,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白皙柔嫩的小臉,不無感慨的說,“真舍不得把你送走……”
私心裏,紀謹言還是很喜歡瑟琳娜的,她漂亮、體貼,溫柔,偶爾調皮一點卻也深得他心。畢竟,這麽多年的青梅竹馬,瑟琳娜的存在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要送走她,他還真是很舍不得。
當然,這無關情愛,也許之於紀謹言而言,瑟琳娜在他生命裏的意義不僅僅是妹妹,更像是個他從小嗬護長大的女兒吧。
瑟琳娜原本緊閉的眼眸,在聽見紀謹言的歎息後不由得睜開了。她嬌媚的小臉恍若一朵鮮豔欲滴的花兒,那麽嬌,那麽媚,帶著誘惑人心的萬種風情。她趁著紀謹言的手指在她臉上遊離的時候,旋即一口含進了嘴裏,輕咬舔舐,帶著幾分誘惑,幾分純真。
紀謹言任由她玩著,直到她玩累了,這才拿出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裏輕捏著,“你騙人!如果你真舍不得我,做什麽非要爹地把我帶走?”瑟琳娜癟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紀謹言靜靜地凝望著她,一雙深邃的黑眸愈發的幽暗了,“瑟琳娜,你要的我給不了,這是為你好。”他溫和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酸楚,這份失落的心情讓他有些理不清楚了。
瑟琳娜看著她,一雙盈盈的水眸染上幾滴淚光。但她仍是笑著的,忽而緊緊勾住紀謹言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
紀謹言沒有推開她,隻是任由她吻著,這是他給她最後的眷戀。
瑟琳娜的唇貼在紀謹言的唇上,她的丁香小舌探出了紅唇,輕輕舔舐著紀謹言性/感的柔軟。可是,紀謹言不排斥,也不應和,隻是那麽安靜的任由她的舌尖在他的嘴上作亂。這種無望的吻約莫持續了一分鍾,瑟琳娜這才從紀謹言的身上起開,而後落寞的笑著,“謹言,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紀謹言淺笑,伸手將她臉上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的別到了耳後,“傻瓜!你是妹妹……”也許,更像是女兒。
瑟琳娜無言的垂眸,旋即又躺回了床上,一滴滴眼淚滾落,朦朧中她美豔的小臉上透露出一抹詭異的陰狠:紀謹言,這是你逼我的!
紀謹言看著瑟琳娜轉身欲睡的模樣起身離開了,他留戀的再看她一眼,心裏醞釀著說不出的苦楚。他放在手心裏的丫頭終於要離開了,他還真是感覺落寞極了。
輕輕關門的刹那間,瑟琳娜淚如雨下,而紀謹言則感傷萬分。
當紀謹言開著車來到小公寓的時候,顧北北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紀謹言就以那樣落寞的方式出現了。她抬頭看著他,鼻間縈繞著隻有瑟琳娜身上才會有的氣息:他是抱了她吧。
“瑟琳娜情緒還好嗎?”顧北北心裏有些酸澀,但仍是悶悶的問出了口。
紀謹言沒有說話,隻是往裏麵走了幾步,將自己碩/大的身子丟向了大床,那原本野性俊美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憂傷。
顧北北俯身到他身旁,有些賭氣的開口,“這麽不舍,幹嘛不留在家裏陪她……”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舍不得,那你幹脆娶了她好了。
紀謹言微微睜開那雙清韻的眼眸,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吃醋了?”
顧北北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打算做最後的整理。可是,在她還沒來得及下床的時候,就被紀謹言強勁有力的胳膊給攬了回來,濕熱的唇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緊貼了上去。帶著狂烈而凶猛的力道,硬生生的咬痛了她。
顧北北生氣了,他野蠻的力道混合著他身上別的女人傳來的氣息,狠狠地絞痛著她的心。她別過頭,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紀謹言卻不肯放過她,執著的追逐著她的粉唇。顧北北再度用力推拒,她甚至咬緊了自己的粉唇,不給他任何得逞的機會。
他留戀別的女人的溫柔,又何必把那份離開的不快發泄在她身上!
紀謹言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忽而放棄了強攻,隻是安靜的把她抱在懷裏,低沉沙啞著嗓音道,“北北,父親嫁女兒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顧北北微愣,旋即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當顧北北接到佟墨霏的電話時,可以說是一路狂奔到了顧家。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踏進了顧家門的時候,一顆心瞬間驚恐到了極點。
眼前紀謹言像是瘋了一般,狠狠地在顧時雅的腹部打了一拳,他還沒有站穩身形,就見紀謹言又是一個右勾拳揍在了顧時雅的臉上。顧時雅連連後退幾步,口腔裏溢滿了血腥的氣息,他本能的伸手去擦,可是迎來的卻是紀謹言在再一次的狠狠一踹!
他忍痛彎腰,整個人看想去像是早已不能承受這般重擊了。可是紀謹言還是不肯放過他,上前就要再度踹他,卻被顧時酷擋在了前麵,他的整個背部就這樣毫無阻礙的承受了紀謹言的狠狠一腳。
顧北北驚呼出聲,看著紀謹言那張扭曲的臉,一顆心不禁碎了一地。她的小手用力捂住前胸,看著顧時雅和顧時酷嘴角那抹鮮紅刺眼的顏色,不禁苦笑出聲: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對自己的家人大打出手。這一瞬間,顧北北感覺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天雪地,那股子的絕望像是穿透了骨髓,從血液裏噴薄而出……
她趕在紀謹言想要再度動手前飛撲了過去,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護住了顧時雅和顧時酷。這一刻她顧及不了紀謹言在想什麽,她唯一想做的隻有保護自己的家人。她伸出一雙白皙的小手輕輕幫顧時雅擦拭著嘴角不斷流出的血液,“大哥……”她低聲輕喚一聲,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大哥在把她嫁給紀謹言時候的心情有多麽隱忍。可是,他卻從不來都不肯告訴她,寧可自己受盡屈辱,也不讓她難過半分。
“北北……”顧時雅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讓顧北北看見,不禁覺得有些難堪。
“大哥,我扶你起來。”顧北北挽上顧時雅的胳膊,在顧時酷的幫助下將他從地上攙扶到了沙發上。她淚眼婆娑的回頭,直直的看向了紀謹言那副陰狠凶殘的目光,“紀謹言,你夠了嗎?可以離開了嗎?”她戚戚然開口,一張小臉寫滿悲涼。
紀謹言嘴角抽/動,一雙玄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顧北北,“你來這裏做什麽?給我回去!”
顧北北苦笑著看他,櫻唇微啟。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讓人聽來痛徹心扉,“紀謹言,你能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我知道我不過是個拿肉/體交換權勢的低賤女人,在你眼裏,我們顧家兄妹什麽都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你踩在腳下。但是,就算我求你了,看在我這麽不知廉恥的替你暖了半年床的份上,別欺人太甚好嗎?”
紀謹言抿唇,出口的聲音驟然淩厲了許多,“顧北北,你想清楚了,顧時雅被揍是他活該!”他從地上撿起一本雜誌狠狠地甩到了顧北北麵前。
顧北北看著雜誌封麵上,顧時雅赤果著上半身環著瑟琳娜,而瑟琳娜則眼波流轉的一張紅春舔著顧時雅的喉結。封麵很火辣,顯而易見的是上床的前戲。可是這又怎樣?顧北北笑的淒然。
“紀謹言,我大哥有強迫瑟琳娜嗎?封麵上瑟琳娜有半點的勉強之意嗎?男歡女愛,你憑什麽把責任全部都推卸到我大哥頭上!你嫉妒了,吃醋了,那你去娶你的瑟琳娜,陪她上床,陪她打發寂寞無聊的時光,何必要拿我們兄妹出氣!”她握緊了拳頭,扯開嗓子痛苦的嘶吼。淚水在她臉上蔓延,她瞪著紀謹言的目光絕望如死灰。
紀謹言咬牙切齒的回瞪著顧北北,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他寧可她哭哭啼啼的替顧時雅求饒,也不想她這般決絕的說出這麽無情的話。紀謹言是憤怒的,他憤怒到竭斯底裏!霍的,他起身一把卡住了顧北北的脖子,他麵色猙獰的看著她,一點點用力,像是真的要將她掐死一般。
顧北北感覺難受極了,隨著紀謹言力道的不斷增加,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可是她不掙紮,更不求饒。隻是將眼睛瞪大大的,淒涼的盯著紀謹言:紀謹言,這也就是我愛上你的下場……
緩緩,她閉上了眼眸,如同解脫一般,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安然的笑意。
“北北!”顧時酷看著顧北北癱軟的身子,奮力上前頂開了紀謹言,從他的手心裏一把奪回了顧北北,“北北!你醒醒……你快醒醒……”
顧北北從眼前一片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死亡的降臨了。可是,她沒有死嗎?幽幽的,她將淒苦的目光看向了紀謹言,“紀少爺,我這條賤命夠換你高貴的瑟琳娜公主的清白了嗎?”
紀謹言沒有說話,像是隱忍著巨大的憤怒一般驟然轉身離開了。顧北北同一時間潸然淚下……
房間裏,顧北北小心翼翼的幫著顧時雅處理傷口。
顧時雅微微歎息,看向顧北北的眸子充滿了尷尬和局促,“北北,那個封麵不是真的。”
“什麽?”顧北北微怔。
“那天我在房間裏洗澡剛出來,卻不想那個女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來。後來……”顧時雅長長呼了口氣,看著顧北北的眼神不禁黯淡下來,“她趁著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這樣拍下了那張照片,是大哥疏忽了。”
顧北北吃驚的看著顧時雅,沒有想到瑟琳娜為了離間她跟紀謹言居然連這麽低級的手段都玩得出來,“是她賣給了雜誌社?”顧北北警覺的看著顧時雅,如果瑟琳娜上次可以玩弄手段陷害她,那麽這一次她也可以玩弄手段陷害大哥。
顧時雅並沒有急著承認或者否認,隻是靜靜的看著顧北北。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發絲,“北北,你在紀家沒有受委屈了吧?都是大哥沒用。”
顧北北搖搖頭:“大哥別這麽說,我很好。可是,我擔心即便是瑟琳娜把那些照片賣給了雜誌社,她可以買通別人誣陷大哥。那到時候大哥你的聲譽……”她急切地擔心著顧時雅。
“傻丫頭,一篇報道成不了什麽氣候的。別擔心大哥,我自己處理得來。”
顧北北不再作聲,隻是像小時候一樣偎依在顧時雅的胸前,安靜的沉默著。
“北北……”過了許久,顧時雅突然呢喃出聲。
“恩?”她低聲應著,一張漂亮的小臉不由得在顧時雅的胸前蹭了蹭。
“如果大哥有一天離開了,答應大哥好好生活,不要傷心。可以嗎?”顧時雅突然聞聲開口,眼神裏閃過幾許飄渺的幽光。
顧北北一怔,旋即起身,錯愕的看著顧時雅,“大哥,好端端的幹嘛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她蹙眉,一點也不喜歡聽到大哥口裏的生離死別。
顧時雅清淺一笑,揉揉顧北北的小腦袋溫聲道,“人這一生總有生老病死,大哥隻是不希望你在麵對那一天的時候過分傷心。丫頭,記住大哥的話:能笑著麵對,不要哭著流淚。”
顧北北微微蹙眉,看著大哥的神情有些擔憂,“大哥,你還好吧?”她總覺得今天的顧時雅怪怪的,讓她心裏毛毛的像是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大哥沒事,你要乖乖的。以後多看著點你二哥,他脾氣暴躁……”顧時雅燉了幾秒,忽而儒雅一笑,“你看,大哥把你嚇壞了吧。別擔心,大哥隻是突然有感而發。”
顧北北怪異的看著顧時雅,她總覺得大哥像是有什麽心事瞞著自己。緩和了一下心緒,她這才柔柔開口,“大哥可不要瞞著我什麽事情,我會傷心的。”
顧時雅沒有說話,隻是輕撫著顧北北的小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舍,“餓嗎?我讓傭人給你做飯……”
顧北北搖搖頭:“不了!我還是回去隨便吃點吧。”
顧時雅微頓,看著顧北北的小臉有些震驚,“你還要回去?”他以為經曆了剛剛的事情,北北會願意留下來的。
顧北北淡然一笑,撒嬌一般在顧時雅懷中蹭了蹭,“大哥,你別擔心。紀謹言就是那副鬼樣子,表麵上凶的二五八萬似的,其實骨子溫柔的很。再說了,他今晚也不一定會回去那裏……”說到後麵,顧北北神色中不禁閃過幾許落寞。想必,瑟琳娜又要借著這件事情小題大做了,紀謹言怎麽都拒絕不了她的眼淚吧。
顧時雅臉色沉了沉,抱著顧北北的手一緊。他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她再也不用依賴他這個大哥了,顧時雅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北北,你不用安慰大哥,大哥希望的是你真心幸福。”
原本他以為這小丫頭的幸福在他身上,可是現在看來,能夠給她幸福的人已經不是他了。可是紀謹言是真的愛他的小丫頭嗎?顧時雅不免有些擔心。
“大哥,我不是安慰你。紀謹言真的對我很好,我現在一個人住在外麵,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留在我身邊,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顧北北為紀謹言做著蒼白的辯解。
顧時雅張張口,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但是看著顧北北那副急欲維護紀謹言的樣子,他終究是什麽話也沒有說。也許,他是該想個辦法幫助他的小丫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阻礙鏟除了。
“大哥,我代替紀謹言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還請你別怪他。”顧北北看著顧時雅真誠的開口。今天她用那樣一種決絕的方式,阻止了紀謹言對顧時雅的傷害,那是她作為一個妹妹應該做的;而現在,她的道歉則是站在與紀謹言共度一生的女人的立場應該做的。
顧時雅看著眼前的顧北北,不由得淺笑出聲,“大哥不生氣,隻要紀謹言肯真心對你,大哥什麽都可以不計較。”深深地看了顧北北一眼,顧時雅再度開口出聲,“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回去就好。”顧北北從顧時雅身上起開,帶著堅定而從容的笑容向門外走去。
她一個人漫步在街頭,道路兩邊站滿了密集的霓虹燈,清冷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她孤零零一個人踱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前行。當她穿過高架橋,駐足在馬路另一邊的時候,對麵五彩的燈光直直的照進了她的眼裏,刺得她眼睛生疼。
深吸一口氣,她坐在馬路牙子上,將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個團。她的小腦袋就這樣埋在了雙腿之間,孤寂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然,過了好久,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不用看來電顯示,那個特殊的鈴聲早就告訴了她對方是誰。她按下接聽鍵沉默無語,而對方也隻是一味的默不作聲。
直到過了許久,顧北北深吸一口氣,這才幽幽的開口,“紀謹言,在紀家等我吧。”
紀謹言在接到顧北北的電話以後,立刻命令赫德將車子轉向紀家。赫德有些不解,“顧小姐明明就在前麵,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帶上她?”
紀謹言沒有開口,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當他驅車趕到紀家的時候,迎麵襲來的就是佟墨霏張狂的笑聲,“哈哈哈……紀謹言,聽說你為了你的情妹妹,隻身去了顧家,當著顧北北的麵把顧時雅好一頓揍,你真厲害!哈哈哈……”
不可否認,佟墨霏這話的嘲諷居多。當今天早上,所有人看見以瑟琳娜和顧時雅的曖昧照片做封麵的雜誌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紀謹言會有的動作,隻是沒有想到顧北北會趕過去,使得這場鬧劇更加有趣了。
紀謹言一語不發的往客廳裏走,一張臉陰霾的像是烏雲密布一般。他當然知曉佟墨霏是怎麽知道的,因為他去顧家的消息就是佟墨霏告訴顧北北的。
佟墨霏在紀謹言那裏受到了傷害,可是卻又將傷害加注到了無辜的顧北北身上,雖然她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是對於顧北北她多少是有些抱歉的。因此,當她知道紀謹言居然為了一個虛偽的女人,而當著顧北北的麵對顧時雅大打出手時,難免會有些氣憤,私心裏想著替顧北北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