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跟臭流氓一起睡?!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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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北,你就是太笨,所以才會被紀謹言吃定。像他那種多情種,無外乎就是怕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多練習練習,自然手到擒來。你看瑟琳娜那個狐狸精,手段陰險不說,把這三招學的多晶瑩透徹。這可是咱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總不能便宜了外國貨不是?否則,小心到時候瑟琳娜來個霸王硬上弓,我看你跟你肚子裏麵的寶寶就該卷鋪蓋滾路了。”
    佟墨霏雖然言辭犀利,但不可否認一針見血。顧北北麵前的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弱聲道,“他要是真想回到瑟琳娜身邊,我做再多也沒有意義。”
    佟墨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會爭取啊?你肚子裏麵的寶寶,不就是你最好的籌碼嗎?”
    一旁的紀謹言冷眸微眯,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了顧北北。隻見顧北北落寞的搖搖頭,“墨霏,從我住進小公寓的那天起,我就明白,在紀謹言的心裏,我永遠都比不過瑟琳娜的一滴眼淚。紀謹言最在乎的人始終是瑟琳娜,就算我懷了孕,也永遠不可能促成我母憑子貴的資本。
    曾經我不離開是因為我愛著他,我舍不得離開。可是,大哥的死,讓我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真的不在我身上。現在留在這裏,我不過是在等二哥的消息。也許,等來的會是一場死訊,可是我會一直堅持到那一天……”顧北北說的苦澀,一雙眼眸裏滲出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佟墨霏抿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而將這一切聽在耳中的奧斯格斯,則深深地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紀謹言。
    直到過了許久,佟墨霏這才自顧北北的悲情裏掙脫出來,她信誓旦旦的拍了拍顧北北的肩膀保證道,“顧北北,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顧時酷的!”
    “謝謝你,墨霏!”顧北北紅了眼眶,她吸吸鼻子,隱忍著不讓淚水從眼眸裏滑出。她的小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小腹,那是一種甜蜜和苦澀的交織的滋味,讓她有說不出的複雜感受。
    佟墨霏受不了這種悲情氣氛持續太久的時間,於是癟癟嘴恨聲道,“顧北北,你等著吧!隻要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懷上紀錦楓的寶寶,到時候再也不用瞧紀謹言那張樂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嘴臉了。”
    就在兩人正聊著的時候,顧北北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過來一看,是一條短信:丫頭,最近還好嗎?陌生的號碼,讓顧北北心下一驚,會稱呼她為丫頭就隻有大哥和有時候鬧她的二哥了。所以……
    顧北北顫抖著手,照著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她的心砰砰直跳,隨著電話裏的嘟嘟聲而不斷加快速度。
    佟墨霏看著顧北北激動地樣子,不由得好奇詢問出聲,“誰啊?瞧把你給激動的。”
    “我二哥……”顧北北的聲音裏也帶上了顫抖。
    紀謹言聞言,一雙深邃的黑眸愈加暗黑了。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顧北北的方向,眸底則渙散著清冷而幽深的光芒。
    “二哥,是你嗎?”電話被人接起,顧北北迫不及待的出聲開口,“二哥,你在哪兒?你回來好不好?北北好想你……”
    然,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隱隱像是有哽咽傳出。這更加肯定了顧北北的猜測,“二哥,你說話啊……你別丟下北北一個人,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二哥……”手機被她緊緊的握在掌心,她哭得撕心裂肺,“二哥……”
    電話那頭還是長久地沉默,隨後便安靜的切斷了通話。當顧北北再度瘋狂的回撥過去的時候,手機卻傳來關機的聲音。顧北北急的不知所措,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撥著,“二哥……”
    然,就在她再一次撥出同一個號碼的時候,手機卻被人搶走了,“他已經關機了,你打多少遍都一樣。”紀謹言冷靜的盯著她,緩緩開口。
    然,顧北北像是瘋了一樣捶打著紀謹言,“你把手機還給我!你混蛋!那是我二哥……你還給我……”
    紀謹言站著不動,任由顧北北在自己身上發泄。忽而,顧北北停止了動作,她眼底一片冰冷的盯著紀謹言,“紀謹言,你如果再敢傷害我二哥,我就帶著你的孩子去自殺!”她是認真的,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顧北北這話的分量。如果紀謹言真的再敢傷害顧時酷,那麽顧北北真的就會跟他的孩子同歸於盡。
    碩/大的客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顧北北的恨意對上紀謹言的悲涼,心在一瞬間碎了……
    “顧北北,你為你大哥而活,你為你二哥而活,你什麽時候才能為我紀謹言真真實實的活一次?!”紀謹言怒瞪著她,像是隻受了傷的野獸,發出的淒厲嘶吼。
    “紀謹言,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責備我?!你為了你的恩師活著,為了瑟琳娜活著,我顧北北永遠都是被犧牲的一方!我跟孩子加起來在你心裏占了多重,你自己會不清楚嗎?!”顧北北被紀謹言的霸道傷害了,她前所未有的衝著他怒吼,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紀謹言一雙烏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顧北北婆娑的淚眼。忽而,他伸手一把將顧北北抱在了懷中,緊緊的,深深的,“小東西,相信我一次,我會把你二哥平平安安的送到你身邊。”
    然,顧北北卻推開了他的擁抱,眼淚啪嗒啪嗒的從眼眶裏滾落了下來,“沒用的……紀謹言,在你殺了我大哥的時候,帶著瑟琳娜重新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敢再相信你了。你承諾的太多,實現的太少,我已經分不清楚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你說,你會把瑟琳娜送走。可結果呢?我癡癡地等待換來的是什麽?是你跟瑟琳娜的形影不離,不離不棄!”
    “你說,你會解除婚約,然後呢?我傻傻的相信換來的又是什麽?是你親親未婚妻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
    “你說,你會放過我大哥。嗬……紀謹言,你告訴我,你到底承諾了多少,又做到了多少?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了……”
    淚水滂沱了她的小臉,顧北北就那樣睜著大大的淚眸,譴責一般盯著紀謹言,“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殺人凶手,因為我的存在才會讓大哥命喪黃泉,才會使二哥流離失所。紀謹言,是不是真的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放過顧家,才會放過跟我有關的一切……”
    她感覺自己的心正在被一寸寸淩遲著,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紀謹言握在掌心的手機。是她害死了大哥,現在卻又要害的二哥遭到迫害。他們都是跟她生活了十幾年的親人啊!可他心愛的男人都做了什麽?
    顧北北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她感覺自己已經痛到無法呼吸了,“紀謹言,你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我顧北北在你心裏真的就連那麽一點卑微的地位都沒有,是不是?!”她哭到情難自禁,顫抖的身體恍若飄落在秋風中的落葉,茫然而無助……
    深吸一口氣,顧北北的嘴角彎出一抹璀璨的笑意,“紀謹言,承認吧,你可以不要我,不在乎我肚子裏麵的孩子,但是你卻不能沒有瑟琳娜。在你心裏,你真正愛的人是她,所以你才會對我大哥痛下殺手;所以,你才對我二哥緊追不放。
    回去找她吧!告訴她,你已經知道我二哥的下落了;告訴她,你終於可以為他的父親報仇了;告訴她,我這個從一開始就卑微存在的女人,終於識相的滾出了你們的世界……紀謹言,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別再讓我更恨你……”
    顧北北嗤嗤的冷笑,多麽可笑的想法:曾經她以為,隻要他能夠平安回來,她就可以不計較大哥的死,跟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他回來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大了……
    多諷刺啊!她愛的男人居然是要她家破人亡的凶手。這得有大多的仇恨,多深沉的寵愛啊!!!
    突然,顧北北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她緩緩的向臥室走去,這一轉身,她多希望就是一個輪回。
    紀謹言握緊了拳頭,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顧北北走出了他的生命。他多想告訴她:在他的生命裏,她才是最重要的存在。可是,他搜遍了整個腦海,卻找不到半個有力的佐證。多可笑的愛!他到底是讓他心愛的女人陷入了怎樣淒慘的境地?!
    他突然抹了把臉,擦去了眼角滲出的晶瑩液體。然後將手裏的手機交給了奧斯格斯,“查清楚地點,直接帶她過去,我會讓赫德幫你排斥一切幹擾。”
    奧斯格斯平靜的接過手機,在紀謹言即將離開別墅大門的時候,他突然淡漠的開口,“放手吧!你跟瑟琳娜才合該在一起。”
    紀謹言狂笑出聲,他究竟做了什麽,才會讓所有人都有這樣錯誤的認知?
    顧北北站在窗戶邊,看著紀謹言蕭索離去的背影,不禁潸然淚下。她的手輕輕撫上了肚子裏麵的寶寶,然後喃喃開口,“寶寶,別怪媽咪。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了。”
    奧斯格斯根據那個電話號碼,很快的找到了顧時酷。於是,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顧北北,“找到顧時酷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回去。”
    顧北北被這巨大的驚喜充斥著,她的眸中瞬間溢滿了淚水。多久了,她有多就沒有見到二哥了,“什麽時候到?”她的聲音顫抖著。
    “傍晚。”
    切斷電話,顧北北習慣性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寶寶,小舅舅要回了。
    顧北北懷著濃濃的興奮之情做了滿桌子的菜,可是傍晚天黑的時候,奧斯格斯和顧時酷還是沒有回來。她拖著下巴繼續等,可是又半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他們身影的。顧北北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幹脆挪步到落地窗前,癡癡地望著大門的方向。
    牆上的鍾表已經過了七點,桌上的飯菜已經熱了再熱。就在顧北北等到焦灼不安的時候,清脆的開門聲響了起來,她興奮地跑了過去,一張笑臉溢滿了純美的甜笑,“二哥……”
    然,當她用力打開防盜門的時候,卻沒有看見顧時酷的身影。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看著奧斯格斯身後空無一人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慌亂,“我二哥呢?”
    奧斯格斯抿唇,然後淡然開口,“他在半路上跳車跑了。”
    顧北北難以置信的盯著奧斯格斯,一張小臉兒頓時變得慘白,“二哥為什麽要跑?你沒有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嗎?”顧北北哽咽著開口,一雙漂亮的眼眸染上了幾許淚霧。
    “說了,但他還是跑了。”奧斯格斯平靜的開口。
    “為什麽?他不想見我了嗎?是不是怪我害死了大哥……”顧北北慌亂不安的就要向外麵跑去,瑟琳娜說不定也在正在二哥,如果二哥落入她的手裏,下一次傳來的可能就是噩耗了。她一刻都等不了,她必須去找二哥。
    “我要去找二哥,你放開我……”顧北北倉皇失措的就要出門,可是卻被奧斯格斯給厲聲製止了,“我已經命人繼續尋找了,你去隻會添亂!”
    “可是瑟琳娜說不定已經知道我二哥的下落了……”顧北北沒有辦法不往最壞的地方去想,她顫抖著身子,茫然無措的看著奧斯格斯,“我隻有二哥了,我不能失去他……”
    “我會找到他的!”奧斯格斯看著眼前這個小臉溢滿淒涼的女人,不有些心弦一動。
    奧斯格斯很少用這麽淩厲且嚴肅的口吻說話,這不禁讓顧北北一怔。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試圖將哽咽吞咽回去。可是細微的抽泣聲,還是隱隱的從喉嚨裏流瀉了出來。
    “先吃飯吧,我餓了。”奧斯格斯伸手撫上了顧北北的長發,這是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親昵的接觸一個女人。
    理智回歸,顧北北知道自己不應該任性的,畢竟奧斯格斯已經幫了她很多了。於是,她擦幹眼淚,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大叔辛苦了,我們吃飯吧。”
    紀謹言來的好巧不巧,就在顧北北剛剛強壓下失望的情緒,跟奧斯格斯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紀二爺就喜氣洋洋的再度出現了。一雙寵溺且溫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顧北北,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顧北北看見他,微微有些震驚。她以為在經曆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之後,這男人應該不會出現了才是。可沒有想到,他依舊時準時達到。她沒有說話,隻是不悲不喜,不言不語的坐在那裏,跟石化了似的。
    紀謹言自發自動的添了副碗筷,優雅的坐在了顧北北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一疊挑撿好的花蛤放在了顧北北麵前。
    顧北北呆呆的坐在那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用力抓住了紀謹言的胳膊,“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把二哥劫走?你把他藏在哪裏了……還給我,把我二哥還給我好不好……紀謹言,我求求你了……”
    顧北北用力揪著他的衣袖不斷地輕晃,一張小臉兒染遍了心碎的哀傷。紀謹言眸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先吃飯,吃過飯我們聊聊,看你二哥能去哪裏?”雖然是溫柔的口吻,然,心卻碎成了片片。
    “你真的沒有抓走我二哥?瑟琳娜……你去問瑟琳娜,求她放了我二哥……”
    “北北,你二哥不在瑟琳娜手裏……”
    “騙人!”顧北北突然推開了紀謹言,一雙原本嬌憨的眸子變得冰冷一片,“紀謹言,你又騙我!你為了瑟琳娜,究竟要把我傷到什麽地步才肯善罷甘休?!”她步步後退,一個不小心跌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紀謹言,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二哥?”顧北北泣不成聲,她都已經像個廉價的妓/女一樣伺候他,取悅他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她的大哥和二哥……
    紀謹言伸出去想要攙扶顧北北的手頓住了,他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她,“小東西,相信我一次真的就那麽難嗎?”他的聲音裏飄飄然然的帶著幾分苦澀,濃重的酸楚溢滿了胸膛。
    “我不要相信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我當初就是因為太相信你,結果害死了我大哥。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再也不會!!!”說著,顧北北跑進了臥室,隨著一陣沉重的關門聲,紀謹言維持的笑臉終於垮下了。
    “我以為罪犯還有個刑期……”紀謹言苦澀一笑,然後開始悶聲吃飯。
    奧斯格斯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靜若止水的開口,“紀謹言,你真打算就這麽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
    紀謹言吃飯的動作微頓,而後自嘲道,“踢球還有個候補呢。”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垂下去的眼瞼遮住了一片諱莫如海的幽光。
    約莫是覺得昨晚的言語有些過激了,顧北北一大早起來打算做飯,算是昨晚或者說這兩天來對紀謹言無理取鬧的補償。
    紀謹言起床,原本隻是打算喝杯水回去繼續睡的,卻朦朦朧朧中看見顧北北的嬌小身子出現在廚房裏。做夢了?他走過去,一把將顧北北抱在了懷中,“好香……”不像是做夢,軟軟的,觸感很舒服。
    顧北北微微掙紮一下,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可是卻被紀謹言抱得更緊了,“別動,夢裏順從我一下會死麽?”
    顧北北身體微僵,輕輕咬了下唇瓣。紀謹言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傳來,讓她忍不住想要多一些時間待在他的懷中。沒有掙紮,她安靜將一顆蛋放進了鍋裏,任由紀謹言這麽靜靜地抱著。她的小臉且柔且美,白皙光潔的肌膚上微微染了一層紅暈。尤其那一雙飽滿迷人的粉唇,嬌豔欲滴的像是再再誘惑著人去品嚐。
    紀謹言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間,不斷地吮/吸著讓他思念的氣息。無需言語,這便是安然。當紀謹言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腰間作祟時,顧北北不由得掙紮起來。
    紀謹言終究是謹慎的停下了冒進的動作,隻是一張溫熱的唇若有似無的在顧北北的耳垂上撩/撥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的耳垂傳開,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可否認,這種溫情脈脈的舔舐,顧北北是喜歡的。
    因為那種靜好感覺就像是自靈魂深處發出來的溫和氣息,暖暖的,不帶情/欲,卻讓人沉醉。
    顧北北有些迷失,想要推開他,卻又享受著這種溫情。
    直到,鍋裏的煎蛋做好,紀謹言這才戀戀不舍稍稍推開些許。他深情地凝望著顧北北那張嫣紅的小臉,不自覺地彎了嘴角。
    當一顆煎蛋被放在食碟兒裏,第二顆下鍋的時候,紀謹言再度擁緊了她,“小東西,我們結婚吧。”
    顧北北煎蛋的小手微頓,而後繼續著不甚熟練地動作。她不說話,隻是低垂著頭,讓人猜不透她的思緒。
    紀謹言等的有些焦灼了,忽而用力搬過顧北北的身子,這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麵。他用拇指輕輕揩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然後緩緩下滑,用舌尖解救了她緊要的下唇,“乖!別哭了。再哭……煎蛋糊了……”
    顧北北回過神來,霍的轉身,這才看見一顆形狀完美,賣相良好地煎蛋因為紀謹言而變成了黢黑一灘。
    她瞪他一眼,再度添油,將第三顆但下鍋。可能是剛剛淚水迷蒙的緣故,小木鏟沾了水,油從鍋裏飛濺了出來。
    紀謹言趕緊將她撈到了懷中,並迅速躲開,“小心點!”
    顧北北麵色嬌羞,然後從紀謹言的懷中掙脫出來,繼續煎她的雞蛋。
    紀謹言就倚在門框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其實,真要讓顧北北乖乖聽話,紀謹言有的是辦法,可是現在的他隻想讓顧北北一點一滴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他的心裏最重要的是她跟寶寶,這一點沒有人可以撼動!
    許是奧斯格斯的話重創了他,讓他的言行開始有所收斂。至於瑟琳娜,隻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他依然會把她當個妹妹帶在身邊。畢竟,斐迪南已經死了,他有責任照顧她這個妹妹。換句話說,瑟琳娜這輩子隻可能是他的妹妹,否則,他就勢必會送她離開。
    不難看出,今天顧北北的氣色不錯:一雙靈動的眼眸,在長長的睫毛閃動下,渙散著清澈純美的眸光。嘴角邊時不時的會掛上一抹淺淺的笑意,時而羞澀,時而靦腆,帶著少女般純純的夢幻。
    當奧斯格斯從外麵健身回來,就看見顧北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他原本是想喝停的,卻不經意間看見紀謹言也正戳在那裏,跟個不壞好意的餓狼似的。於是便進了房間,洗洗涮涮的,打算等惡狼調戲夠了再出來。
    顧北北將煎蛋和牛奶端上了桌,看了一眼餐桌,她似乎覺得不夠,這些東西跟奧斯格斯做的早餐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於是咬咬唇,她又將吐司和果醬拿了出來,這才叫奧斯格斯出來吃飯。
    果然,懷孕的女人比較饞。當顧北北狼吞虎咽的吃完盤中的煎蛋,又吃了兩塊吐司之後,還是覺得肚子餓餓的,像是沒有吃飽的樣子。她原本想要伸手再取一塊吐司吃的,可是看看所有不多的吐司,想想也就作罷了:一個女人吃的比男人都多,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紀謹言瞄著顧北北那副輕舔唇瓣的萌人模樣,恨不得上前咬上兩口,把她當點心給吞入腹中。但他明白:今天不過是個小小的開端,太過急躁,說不定這隻小萌物又會縮到殼子裏麵去了。
    於是,他端著托盤,俊眉微擰,很是為難的開口,“北北,這顆蛋沒怎煎好,你嚐嚐。”紀二爺不愧是紀二爺,連說話都這麽有技術含量。
    顧北北眨眨眼,不應該啊!她煎蛋的時間不都是恰恰好嗎?於是,她微微張開小嘴,輕咬了一口,“煎好了呀!”她知道紀謹言不愛吃半生不熟的煎蛋,所以她都是煎到完全熟,這個剛剛好。
    “怎麽會?那一定是你的口太小了,你往裏麵咬一點。”紀謹言故意將大半個煎蛋送進了顧北北的口中。
    顧北北看紀謹言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於是,順著紀謹言送進來的形狀一口咬了下去,“挺好的,完全熟了。”她肯定的看著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一口下去,半個煎蛋都被她吞入腹中了。
    “難道是另一邊沒有熟?你幫我嚐嚐。”不等顧北北仔細看,紀謹言將另一半煎蛋也送進了她的嘴裏。
    奧斯格斯諱莫如深的眸子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又進了廚房。
    當顧北北後知後覺的看著紀謹言那顆煎蛋,被自己全部吞下去之後,這才恍然是中了圈套。短暫的茫然過後,她就看見紀謹言正輕舔著筷子上她留下的口水,“小東西,你的滋味你真好。”
    顧北北小臉爆紅,小拳頭握的緊緊地。可是,一麵對這個男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她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
    當奧斯格斯重新端著兩份牛排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份輕微的曖昧。
    顧北北一早上吃了兩顆煎蛋,幾片吐司,還有半分牛排,肚子漲得鼓鼓的。於是,她不禁站起身來,想要活動一下,可是卻不經意間跟剛從總裁室裏麵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正著。她剛想開口說句“總裁,抱歉”的時候,竟看見紀謹言風風火火的從裏麵給跑了出來。
    “小東西,有沒有碰著?”言談間,還不忘給那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識相的摸摸鼻子,然後離開了。
    “紀謹言?!你在這裏做什麽?”顧北北緊張的看著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剛剛離開的“總裁”。
    紀謹言看顧北北的樣子像是沒有磕著碰著,這才安了心。但旋即另一個問題又丟了過來:是啊!自己在這裏做什麽?難不成自己是來搗亂的?!
    “紀謹言,你來這裏該不會是給我搗亂的吧?!你快點出去,趁現在沒人,要不等一會兒被人發現了,你想跑都跑不了了。”顧北北生氣的瞪他一眼,推著他將往電梯口走。
    看著,他說什麽來著:顧北北這女人就是他身上那根最切合的肋骨,連理由都想得這麽心有靈犀。於是,他順從著她的強推,向電梯門口走去。雖然,這三個月赫言公司積攢的工作不少,但是現在玩老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誰這麽說來著:玩老婆的人是高尚的人,純粹的人,是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有助於社會和諧的人。
    “哦!我本來是來找你的,可是看見裏麵沒人就溜進去坐了坐。”紀謹言說的風輕雲淡,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顧北北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陰謀,保不準自己剛剛在兩人之間燃起的這點小火苗會再度熄滅。
    “紀謹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肯用孕婦的工作,你千萬別給我搞砸了。”顧北北咬牙用力推著他走。
    紀謹言為了將就顧北北,幾乎可以說是半被推著,半走著,盡量讓顧北北不至於太費力。但是,因為顧北北的推力太猛,使得他走路有些吃痛,隻能拖著慢慢移。
    顧北北終於察覺到了他的異狀,趕緊蹲下身子,心疼的問,“紀謹言,你的腿是不是又疼了?”她小心翼翼的查看著,極其輕柔的撫著他受傷的部位。
    紀謹言動作熟練地將她抱了起來:“不疼,尤其被你的小手一碰就更不疼了。”終於,這小東西是心軟了麽?
    顧北北嬌羞的看著他,原本的疏離在這一刻終於全部瓦解了。她笑的嬌憨而嫵媚,純美的小臉上又勾勒出絲絲縷縷帶著母愛的光環。紀謹言看的癡了,呆了……
    “紀謹言,你快回去養傷,沒事的時候別亂跑。”顧北北從他身上下來,悉心的幫他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輕柔的開口。
    “好!一切謹遵老婆大人教誨!我一定會去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的,等著晚上老婆享用。”紀謹言說的邪氣淩然,忍不住在顧北北的臉頰上偷了個香。
    顧北北身體一怔,紀謹言口中“老婆”兩個字讓她心虛淩亂。雖然,他之前不正式的求了婚,可是那真的能算是求婚嗎?他的未婚妻住在他們新買的公寓裏,而她則大哥的別墅裏落地生根。如果說,真要算是老婆的話,住在他新房裏麵的那個女人才是吧。
    無疑,顧北北是個簡單的女人,她不喜歡將一切搞得複雜。可是,紀謹言為了瑟琳娜傷透了她的心,她真的可以就這樣放開一切,跟這個殺害了他大哥的凶手在一起嗎?雖說,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大哥的死其實是心甘情願的,但是,這男人又怎麽能夠下得了死手?!
    她不想逼迫自己太多,正如她跟佟墨霏說的,她現在肯留在這裏隻是為了等二哥。當二哥回來的時候,也許就是她跟紀謹言分道揚鑣的時候了。至於這短暫的日子,就當做是最後的留念吧。
    然,紀謹言並沒有察覺到顧北北的異狀,在他心裏,這一切似乎都已經開始朝著一個美好的方向發展了。
    當紀謹言坐著電梯離開以後,顧北北一張明媚的小臉這才微微黯淡了下來。直到下班,她的心情似乎都沒有多少好轉。但是當她回到家麵對紀謹言的時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驟然約上了喜色。
    紀謹言站在顧北北的臥室裏,久久不想離去,他故意將襯衣半敞,露出自己精壯且結實的肌肉。燈光將他的小麥膚色照射的極為耀眼,讓人看上去充滿了誘惑的光澤。
    顧北北從浴室出來,看見的就是紀謹言這副發/情的跡象。一股不好的預感侵襲著她,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溜!
    然,禁欲許久的紀謹言哪裏肯給她逃避的機會。在她經過他身側的時候,一把攔腰抱住了她,將她緊緊地囚禁在自己的懷中,“老婆,你真香。”他低沉這聲音在她的耳際緩緩開口,那滿含磁性的嗓音像是包裹了濃濃的情/欲。
    “紀謹言,你不要鬧了,放開了我!”顧北北掙紮著,急切的對他又打又踢。
    然,紀謹言卻不放手,抱起她向臥室走去,“小東西,你就從了爺吧。爺多想進去跟寶寶坦誠相見,你真的忍心讓我們父子隔岸觀火嗎?”
    顧北北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小東西,我保證隻是進去親親我的寶貝,絕對不會傷害到他。你真的忍心拒絕嗎?”他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北北,仿佛她不答應他是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顧北北瞪他一眼,一雙媚眼兒悠悠然然的落在了他的臉上,“紀先生搞錯了吧?我可記得某年某月某一天,在紀先生金屋藏嬌的公寓裏,您老人家可是相當強悍呢。”
    紀謹言憨憨一笑,不自然的活動了一下麵部神經:小東西,學會記仇了!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不是,就算他紀二爺有些衝動,可誰讓她跟紀錦楓那麽親親我我呢?他“屍骨未寒”,她卻“另起爐灶”,而且那個該死的“爐灶”還是紀錦楓!他不憤怒,對得起他自己嗎?
    所以,一瞬間被漫天的憤怒和失去她的恐慌侵襲,這才用那麽不道德的手段強占了她。似乎,在那個時候,也隻有用那樣的手段,他才能確定他是真實的擁有她的。
    見紀謹言不說話,顧北北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凝望著彼此,似乎像是能夠望進對方的心裏去。過了許久,紀謹言這才呢喃出口,有些淒涼的聲音裏夾雜著淡淡的愧疚和愛憐,“為什麽當時不告訴我你懷孕了?在你心裏,我真的已經這麽不值得你信任了嗎?”
    “你給我機會說了嗎?被你欺負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是你未婚妻的一個嘴巴,我還敢說嗎?”淚眼婆娑,她的聲音裏有著破碎的憂傷。
    紀謹言抿唇,一雙寬厚的大掌撫上了她細膩的小臉,“疼嗎?”
    顧北北倔強的咬牙,不搖頭,也不點頭,隻是那麽靜靜地看著他。
    紀謹言突然一把用力的抱住了她,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脖頸間悶悶開口,“恩師為了救我而死,我有責任照顧瑟琳娜。”
    雖然,他很不想在這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情中說這些,但是有些話現在不說,他怕以後就再也沒有勇氣開口了。他知道這樣的結果很殘忍,但是她顧北北是他紀謹言的肋骨,就必須跟他一起承受。
    顧北北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換句話說:她顧北北一輩子,都必須跟另一個女人分享這個男人。而在這個男人心裏,無論她顧北北再怎麽卑微,再怎麽委曲求全,都抵不過瑟琳娜的一滴眼淚。
    其實,顧北北真的不想要計較這些,但是大哥的死,肚子裏麵的寶寶,總讓她忍不住的去想這些。是不是在不久的將來,當二哥回來的時候,紀謹言同樣會因為瑟琳娜的幾滴眼淚,而將二哥送上黃泉?
    她不敢深思,不敢多想,但有一點她清楚的知道,紀謹言如果放不開瑟琳娜,他們之間的感情注定不會有結果。也許就是因為看得太過透徹了,所以當顧北北離開的時候才會那麽毅然決然、義無反顧。
    她的手輕輕放在了紀謹言的後背,不斷地摩挲著。忽而溫聲道,“紀謹言,其是瑟琳娜真的很愛你。”
    紀謹言身體一僵,恨恨的盯著顧北北,“愛上我紀謹言的女人多了去了。”
    “可是卻來沒有一個讓你放在心裏,這般疼惜不是?”顧北北笑的溫柔,一隻修長的右手沿著他的俊顏不斷下滑。
    “顧北北,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不如試著接受瑟琳娜吧,也許慢慢你就會發現,其實她真的是個讓人很容易愛上的女人。”顧北北幽幽的歎了口氣,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麽樣,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拿這些話來刺激紀謹言。
    紀謹言邪惡的咬住了顧北北的手指,突然邪邪一笑,悠然開口道,“瑟琳娜的確是個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女人,但那些人裏麵不包括我紀謹言!顧北北,你給我聽清楚了!把你腦子裏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給我清理幹淨。現在,我決定要跟我兒子坦誠相見了!”
    說著,他欺身而上,一張溫熱的唇戲謔般舔舐著顧北北的嬌嫩。
    顧北北一隻手推拒著他,另一隻手捂上自己的小腹,“紀謹言,你別這樣,寶寶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瞎說!”紀謹言薄唇微勾,笑的不懷好意,“我紀謹言的兒子哪裏會那麽脆弱。”
    顧北北癟癟嘴,不滿的抱怨道,“萬一是個女兒呢?”
    “女兒更好,女兒是爸的小棉襖,更舍不得她老爸‘委曲求全’不是?”
    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今晚絕對要攻擂成功。
    顧北北嘟嘟小嘴,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麽說,都說不贏紀謹言,所以幹脆決定懶得跟他耍嘴皮子了。
    就在她翻身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驚喜交加的開口,“紀謹言,你快摸摸……寶寶……寶寶動了……”那感覺就像是頑皮的小魚兒在吐泡泡一般。
    紀謹言微愣,旋即俯身將臉貼在了顧北北的小腹上。
    裏麵真的像是有東西在輕輕地蠕動,跟小橋流水一樣,讓他激動不已,“小東西,真的再動!跟個毛毛蟲似的,好不可愛!”
    顧北北聞言,頓時耷拉下了小臉:毛毛蟲?!
    她嘴角抽/搐。
    紀謹言深邃的黑眸裏微微有了些水漾的亮光,他顫抖著撫摸著顧北北的小腹,一張俊臉滿滿的都是寵溺和興奮,“寶寶,我是爹地。你要乖乖聽媽咪的話哦,否則小心等你出來的時候,爹地打你的小屁屁。”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種為人父的情感無可言喻。
    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家夥見麵了,那種衝動的情感讓他整個人沉浸在一種狂喜中。
    顧北北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麽時候被褪盡的,她隻感覺一股酥酥麻麻的觸覺傳遍了全身,“小東西,我要見寶寶。”
    不等顧北北反應過來,他濕熱的唇早已封住了她反駁的話……
    …………
    “父子”相見的遊戲結束後, 顧北北快速的推開紀謹言,火速的衝進了浴室,“哢嚓”一聲,將門給反鎖了。
    當她出來的時候,紀謹言一臉的魔魅桃花樣,“小東西,過來睡了。”
    他眨眨眼,那叫一個無辜。
    顧北北瑟縮一下小身子,戒備的看著紀謹言。
    抿抿唇,她後退兩步,然後像是被狗咬了小屁股一樣,飛一般的衝出了房門。隨著“哢”一聲,另一間客房的門被關上,顧北北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下:跟臭流氓一起睡?!做夢!!!
    紀謹言錯愕的三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小人兒已經失蹤了!!!
    他無奈的躺在床上,看來今晚又得孤枕難眠。
    佟墨霏就是個無孔不入、臉皮超厚的小強!這是紀謹言在第二天晚上回來,看見佟墨霏出現在顧宅裏麵的最佳心情寫照:煩!
    “佟墨霏,你在這裏做什麽?!”他咬牙切齒的開口,像是炸了毛的刺蝟。
    佟墨霏似乎沒有感受到紀謹言的怒氣,還傻拉吧拉嘰對著紀謹言露出一個高傲的笑容,“顧北北請我來的,說是彌補上次的過失。”
    說完話,她再度轉頭,邊吃著手裏的小零食,邊看著周星星的喜劇。
    “北北呢?”紀謹言強壓下怒氣,再度冷冷開口。
    顧北北聽見紀謹言回來找她的聲音,趕緊從廚房探出一顆小腦袋來,“紀謹言,你回來了?”她柔柔媚媚的開口,手裏還拿著湯勺,“紀謹言,你先洗把臉休息一下,晚飯待會兒就好。”
    紀謹言對著顧北北那張嬌憨可愛的小臉溫情一笑,然後看向佟墨霏的目光充滿了玄寒,“佟墨霏,你真是好樣的!讓一個孕婦給你辛辛苦苦的做飯,你在這裏當你的大小姐。難怪沒有男人肯要你,誰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紀謹言的伶牙俐齒好巧不巧的戳中了佟墨霏的痛處,她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紀謹言的鼻子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我不過是讓顧北北做頓飯而已!你呢?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你的未婚妻、狐狸精,卻讓自己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你就根本不是個男人!!!”
    紀謹言冷冷盯著佟墨霏,不以為然道,“我的家事,用不著你操心!”
    “我就操心!紀謹言,一句話說了吧,你根本就是想娥皇女英、腳踏兩船,你看顧北北好欺負,你就是吃定了她!你怎麽不回去欺負那個狐狸精,讓她給你懷孕,讓她名不順言不順!紀謹言,我看不起你!”佟墨霏雙手叉腰,對著紀謹言冷硬的臉龐怒聲譴責。
    紀謹言冷哼一聲,揚了揚自己英挺的俊眉道,“佟墨霏,你當初不也想做個狐狸精。現在沒機會了,羨慕嫉妒恨就人身攻擊啊?佟墨霏,我看不起你。”紀謹言三言兩語完敗佟墨霏。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悠閑地向廚房走去。
    佟墨霏頓時怒氣攻心,扯開嗓子吼了起來,“紀謹言,你就是個王八蛋!!!”
    顧北北聽見佟墨霏的吼聲,趕緊向外走,卻被紀謹言一把抱住,“別理她,整天跟個神經病似的,我們做飯。”
    顧北北瞪他一眼,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你又做了什麽?把墨霏給惹毛了。”
    紀謹言無辜的聳聳肩:“她就是個煩人的主兒,你越理她,她越不知道自己是誰。乖!做咱們的飯,讓她吼去吧。”
    聽見紀謹言這樣風輕雲淡的話,佟墨霏更是不淡定了。她憤恨的嘶吼出聲,“紀謹言,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說著,她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著手裏的零食繼續發泄。可像是覺得不解氣一般,她幹脆拿起紀謹言剛剛放在一旁的衣服對著門口丟了過去。
    好奇不巧的紀錦楓推門而入,上依舊這樣掛在了他的身上。微微蹙眉,他看向一臉怒氣衝天的佟墨霏,“這是又跟誰置氣呢?”
    不問還好,紀錦楓這一開口,倒讓佟墨霏更加委屈了,“還不是紀謹言那個王八蛋!他居然說我嫁不出去,還罵我狐狸精!”
    紀錦楓將紀謹言的衣服放回沙發上,然後無奈的搖搖頭,“他一直說話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計較了。”
    “我就要計較,我罵瑟琳娜狐狸精有錯嗎?她就是狐狸精,還是個壞心眼的狐狸精!她是惡棍!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佟墨霏罵的暢快淋漓,而這般剛好傳到了顧北北的耳中。
    她下意識的看了紀謹言一眼,那一眼中有太多複雜的東西,讓紀謹言不禁蹙了眉頭。
    “謹言,墨霏也是有口無心,你別跟她計較。”這是那件事情以後,紀謹言跟紀錦楓第一次見麵,想必這也是顧北北一手安排的了。
    紀謹言抿唇不語,顧北北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約莫是因為佟墨霏罵了瑟琳娜,惹得他一陣不快吧。但是氣氛這麽僵硬著總歸是不好的,於是顧北北溫婉淺笑道,“都別站著說話了,快坐下準備開飯了。”
    紀謹言看了她一眼,抿緊唇依舊沒有開口。
    當顧北北再度回到廚房,紀謹言跟著進去的時候,她對著紀謹言微微淡笑,“你別生氣,我替墨霏給你道個歉。她這人就是心直口快,沒有別的意思。”
    紀謹言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幽深眼底仿佛凝結了一層寒冷的冰霜。
    顧北北見他還是沒有軟化的跡象,於是再度懇求道,“今天是我把紀錦楓跟墨霏請來一起吃飯的,麻煩你……”
    “算了!爺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一次好了。”紀謹言眼眸微轉,剛剛的冰冷瞬間變成了精神煥發。
    顧北北感激一笑,轉身去拿碗筷,卻沒有注意到紀謹言一張若有所思的俊顏。
    當紀錦楓知道顧北北現在住在顧家的時候,已經夠驚訝了。可是,當他走進顧家,看見裏麵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沒有什麽改變的時候,簡直可以用驚豔形容了。於是,他錯愕的看向顧北北,“北北,你是打算永遠在這裏住下去嗎?”說著,他的目光還不忘看一眼她的小腹。
    “……”顧北北抿抿唇,忽而擠出一抹勉強的淺笑,“這裏地方很大,我住習慣了。”
    “哈哈哈哈……顧北北,你別假了!都是自己人,幹嘛這麽虛偽。”佟墨霏吧,紀謹言給狐狸在精品區那裏買了套豪宅,讓人好生伺候著呢。至於你……嘖嘖!懷著他的孩子,住著你大哥的別墅,可真有夠滑稽的。哈哈哈……”不可否認,佟墨霏已經“棄惡揚善”,開始“打抱不平”了。
    紀謹言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北北那張純美柔和的小臉,像是要從上麵看出些什麽。可是他越來越發現,他已經快要讀不懂他的小女人了。這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慌,仿佛就要失去她一般。
    “北北,可以開飯了嗎?有些餓了。”紀錦楓見氣氛陷入了尷尬,於是開口問道。
    “可以了,我去叫大叔。”說著,顧北北就去敲奧斯格斯的房門。
    紀謹言看著她歡快的身影,莫明的總覺得一切像是脫離了他的掌控一般。
    正當大家吃得開心,紀謹言的手機響了起來。佟墨霏冷冷的瞄他一眼,涼涼的開口,“不用猜,肯定是那個狐狸精打來的。說不定正準備一哭二鬧三上吊等你回去吃飯呢。”微頓,她突然像是來了興致,興奮地開口,“不如我們來賭一把:我敢百分之三百的肯定,紀謹言絕對會丟下顧北北母子,屈就於那個狐狸精的。來來來!姑奶奶今天一千元下注,誰投誰投?”
    紀謹言淡淡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不動聲色的給切斷了。然後若無其事的夾一口菜放在了顧北北的碗中,“多吃點青菜,對寶寶好。”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怒氣還沒有消退,又或者是佟墨霏看不慣紀謹言那般委屈顧北北,卻毫無原則的偏袒瑟琳娜的做法,總之她覺得自己身負重任:絕對要為弱勢群體伸張正義。
    “噯?怎麽不接?你倒是接呀,我們也好看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都是怎麽演出來的。還是你心虛了?難不成瑟琳娜也壞了你的孩子?!”佟墨霏說的興致勃勃,就差伸手要去奪紀謹言的手機了。
    顧北北聞言,手下一滑,筷子就這麽給掉到了地上,“不好意思,你們吃,我再去拿一雙。”說著,她從忙起身,卻在剛走到廚房的時候,又聽見了紀謹言電話響起的聲音。
    這一次佟墨霏毫不猶豫的去搶紀謹言的手機了,卻被紀謹言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得縮回了手去,“佟墨霏,你管的多了吧?!”紀謹言淩厲的口吻像是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一般,帶著嗖嗖的陰風。
    佟墨霏回瞪他一眼:“我是沒有資格看,但是顧北北有資格。”於是不甘心的對著顧北北叫嚷道,“顧北北,狐狸精又打電話來了,你快來看看什麽事情。別到時候,你懷著孕卻被人搶了男人,得不償失啊!”
    佟墨霏不理會紀謹言那副麵目猙獰的樣子,得意洋洋的看著他,諒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麽著。
    顧北北從廚房出來,首先對上的就是紀謹言那副恍若寒冰的俊顏,她沒有回應佟墨霏的話,隻是默默的坐了回去。垂眸,繼續吃著碗裏的飯菜。
    紀謹言淡淡的看她一眼,渾身上下似乎都渙散著一股陰邪的氣息。顧北北抿唇,無奈的開了口,“墨霏,菜都涼了,快吃吧。”她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紀謹言一眼。
    “好了好了!都快吃飯吧,北北,你是孕婦,多吃點。”紀錦楓見縫插針,將一塊挑了魚刺的魚肉放在了顧北北的碗裏。
    “謝謝紀。”顧北北感激一笑,小口小口吃著魚肉。
    紀謹言抿唇,看著兩人之間的良好互動,讓他原本就不耐煩的心情更是怒火中燒。
    電話確實是瑟琳娜打來的,她現在已經到了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地步,這讓紀謹言煩不勝煩。如果再這麽下去,他都快要抓狂了。當第三通電話打來的時候,紀謹言幹脆就關了那個手機,一臉陰沉。
    顧北北看他一眼,原本是想勸說他接電話的。但是,一想到大哥的死,她又將話給吞了下去。
    而一直安靜著不說話的奧斯格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垂眸,他遮去了眸中的幽光。
    當紀錦楓端起酒杯想要跟紀謹言把酒言和的時候,紀謹言的另一支手機響了起來。他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悅,但終究還是看了一眼。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切斷,而是接了起來,“說!我知道了……恩!我馬上過去……”
    切斷電話以後,紀謹言神色複雜的看了顧北北一眼,有些抱歉的開口,“小東西,我必須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等我。”說完,紀謹言沒有遲疑的的起身離開了。
    顧北北清淺一笑,一抹黯然不著痕跡的從眸中劃過,“去吧。”
    今天顧北北請紀錦楓過來,原本是想要他們兄弟倆冰釋前嫌的,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應該是沒有可能了。紀謹言的關門聲刺痛了顧北北的心,想她辛辛苦苦忙碌了這麽久的晚餐,居然連他的兩個小時都挽留不住。
    “顧北北,我沒說錯吧?紀謹言為了那個狐狸精可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呢?學著點吧,說不定哪天他就把你們母子給拋棄了呢。這種沾花惹草得主兒,你別指望他有多自覺。”佟墨霏言辭犀利的開口。
    顧北北抿唇,勉強的擠出一抹苦笑。不可否認,佟墨霏的話似乎比金子還真。
    “也許不是瑟琳娜,謹言真的有事……”紀錦楓緩緩開口,卻被佟墨霏的嗤笑給打斷了,“紀錦楓,別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了,沒人聽你唱高調!”翻了個白眼,佟墨霏繼續對著顧北北道,“顧北北,我說的可都是真理,你如果再不奮鬥,指不定哪天就得鞠躬下台,給那個狐狸精騰地兒呢。”
    “墨霏,吃飯吧。這個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嚐嚐味道怎麽樣?”說著,顧北北將一盤蜜汁小金瓜推到了佟墨霏麵前。
    “顧北北,別裝了。你現在笑比哭還難看,虛不虛偽啊!”佟墨霏怒其不爭的瞪她一眼。
    顧北北垂眸,微頓片刻道,“你們先吃著,我去廚房看看燙好了沒有。”她的步伐有些倉促,嬌小的身子似乎還微微顫抖著。
    “佟墨霏,你這到底是害北北難過,還是真的想幫她?”看著顧北北難過的身影,紀錦楓溫聲斥責道。
    “我不過是就是提醒她而已,你著個什麽急?我警告你,你是我佟墨霏的男人,沒事趕緊去把離婚手續辦了。”佟墨霏瞪他一眼,十分不滿意這男人的心居然還停留在顧北北身上。
    紀錦楓懶得再理會佟墨霏,一雙眼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廚房的方向。
    電話是赫德打來的,說是有些顧時酷的消息,不過他察覺到還有另一班人馬再找顧時酷,好像是艾德森的手下。艾德森是絕對忠於斐迪南,所以,顧時酷如果真的被他找到,那麽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紀謹言心事重重的站在窗邊,愁眉緊鎖,“一定要趕在艾德森之前找到顧時酷!”
    “老大,你要知道老老大是被顧時酷炸死的。如果組織裏麵的兄弟知道你想要包庇他,隻怕會引起內亂。”赫德提醒著紀謹言。
    “那就當著那些人的麵弄死顧時酷!”紀謹言說的風輕雲淡,看著窗外的黑眸不由變得更加深邃。
    十天以後,終於有了顧時酷的確切消息。
    “就是這個酒吧,有人在這裏見過他。”赫德低聲對著紀謹言道,緊接著又看了一眼顧北北,似乎眸子裏有些擔憂。原本紀謹言是不打算讓顧北北跟來的,但是她卻執意要跟,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好順了她的意。
    酒吧是個複雜的地方,魚龍混雜,紀謹言緊緊的將顧北北護在懷中,這才向裏麵走去。他們挑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然後讓赫德將酒吧的老板叫了過來。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赫德將顧時酷的照片放在酒吧老板麵前。
    酒吧老板看了一眼,直言道,“阿酷啊,我們這裏最具姿色的男妓了,找他的人可是排著隊呢。怎麽?你們也想找他?”老板笑的賊兮兮的,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男妓?!”顧北北尖叫著錯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