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機會隻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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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要這麽逼我?”
    他緩緩地掀開了眸,那裏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他彎身從地上撿起了短劍,重新遞到了淩喬的手裏,雙手緊緊地攥著,“不,淩喬,逼我的那個人是你。”
    沒有最嚴厲的質問,有的隻是雲淡風輕的陳述。
    仿佛那個罪惡的人一直都是她淩喬,而最受煎熬的人是他錦瑟。
    錦瑟又像是最優秀的教導者,對麵前的女人循循善誘著,“這個匕首絕對鋒利,削鐵如泥,你隻要對著這個地方,稍加使力,真的隻要一點點的力氣,效果絕對超出你的想象,而且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追究你今晚的所作所為。”
    作為名校的高材生的淩喬,在這一刻間,第一次如此懷疑自己的智商,甚至恍若身處夢中。
    要不然,怎麽會有人教導別人如何殺了自己呢?
    就在淩喬還在懷疑自己聽到的話的真實xing的時候,一直密闔的大門,猛地被人用力地撞開。
    隨著洶湧的力度,一陣風驀地從空曠的空間內貫穿而過,最為讓淩喬驚駭的是,從門外闖入的女人,宛若夜行的魅魑一般,仿佛會瞬間移動的幻術,一下子閃到了他們身處的床邊,恭謹、又帶著誓死效忠的忠誠的聲音,低低地喚了一句,“老大。”
    難道這個女人有預知的能力,為什麽在她一直被錦瑟從機場內帶回到別墅內,就從未見過她,卻能在這危險的時刻,猶如神降一半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
    要不然怎麽會,一聽到對錦瑟有生命威脅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忘記了尊卑禮節,直接衝了進來。到底要有什麽樣的感情,才能把別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還要重要呢?
    但,這些疑惑注定也隻是從淩喬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停駐,便已經煙消雲散。
    一身再平常不過的職業裝,穿在本兮的身上,卻總是透出一股如男人一般的英姿颯爽,仿佛一身夜行衣一般,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明明本兮的視線低垂,卻讓淩喬身體一驚,雙手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就連淩喬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個女人的出現,會讓她提著的一口氣,突然找到了鬆懈的借口。
    隻是她的手還未及抽離,便又被男人緊緊地攥入掌心。
    “出去。”男人視線沒有一絲的偏移,仍是一如剛才的鎮定。
    指令發出去一秒鍾後,錦瑟見本兮仍直直的立在一邊,男人的耐心似乎瞬間被消磨殆盡,暗沉的雙眸悠然薄眯,一股戾氣乍現,短促、而又十足嗜血的再度開了口,“滾。”
    本兮終於有了反應,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但也隻是一瞬間,她便又宛若魅魑一般閃了出去,並輕輕地將門關了起來。
    就在本兮離開的下一瞬間,錦瑟的臉上驀地一偏,仿若剛才的暴戾都隻不過是淩喬的幻覺,嗓音溫潤的道,“記住哦,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不再有了。”
    凝著眼前笑得魅惑的男人,淩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真真的生出了懼意。
    剛才她真的是氣急了,才會生出想要殺了他的念頭。
    但此刻她的神誌似乎開始慢慢的回攏,淩喬哪裏見過這樣的情景啊,她眼含哀求地凝著眼前的男人,輕輕地晃動著淩亂的頭,身體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往本兮離開的方向退去,一點點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像是一種無聲的抗拒和退縮。
    然而,錦瑟並沒有給她逃離的機會。
    她的身體被一個巨大的拉力拽了回去,電光火石間,伴隨著一聲尖銳的“不~~~”
    白晃晃的刀劍,像是插入鬆軟的泥土間一般,沒入了錦瑟的胸膛內。
    掌控在她手上的力度,也在一瞬間被鬆了開來,“不,不,不……”
    淩喬驚恐得連連後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受到極度的驚嚇後才產生的錯覺,她居然……居然在錦瑟的宛若子夜般的黑眸中捕捉到了喜悅,和一絲被救贖的解脫。
    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淩喬情緒失控得恍若一個孩童一般,失聲地一遍遍地重複著一個字,渙散的眸光緊緊地攫取著駭人的匕首,多麽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啊,直到那把閃著銀光的刀片,帶出世間最妖豔的顏色,宛若綻開十裏紅妝一般,從他的胸口處噴射而出的時候。
    她驚恐地伸手緊緊地捂住驚駭得合不攏的唇瓣,好一會兒她才稍稍回過神來,瘋了似的朝著門外喊叫到,“來人,來人,救命,求求你們快救救他。”
    然而那扇剛剛被帶上的門,卻沒有再次傳來動靜。
    她知道了,在他的世界裏,她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利,她又轉眸看向錦瑟,那傷口仍在往外不斷地湧著血,那血印在她的黑眸中,將她的整個世界都染紅了,鮮血一片,她近乎哀求地叫著,“快,快叫你的手下進來,你需要馬上去醫院。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求求你,求求你。”
    錦瑟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危,看著淩喬,他的臉上邪魅地勾著笑,那般的安詳,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蒼白的唇瓣宛若僵屍的召喚,緩慢地啟動著,“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淩喬哪裏還有心思去回答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她倉皇地拿起那塊剛才錦瑟為她擦拭嘴角的毛巾,想要堵住傷口,隻是她手裏的毛巾還未來得及碰到他的身體,手已經完全地落在了他的大掌裏,那般緊致的包裹,以至於連淩喬的手上也開始沾染了錦瑟的鮮血。
    她任由著他一寸寸的攥緊,迷蒙著雙眸木訥地看著錦瑟。
    “淩喬,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我想聽真話。”男人唇瓣上的血色在一點點的流失,可堅毅的臉上卻呈現出幾近執拗的固執。
    要不是親眼看到那刀刃沒入他的胸口,淩喬勢必不願意相信,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居然隻是為了想要聽到她是否在乎她。
    這一刻,淩喬的心有些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