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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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昱明顯不相信我的話,他笑著摁了摁手指骨節,“可有可無?季小姐還真會開玩笑。我在c市盯了你那麽久,江銘晟一發覺便將你轉到了b市,如果像你說的可有可無,他有必要這麽做嗎?”
    原來江銘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回的b市,可是現在他又去了哪裏?
    “我沒開玩笑,你以為他將我轉到b市是因為要保護我嗎?江銘晟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他還會怕了你們不成?他這是在耍你們玩呢。”
    李昱的臉上果然出現了一絲不悅,我趁機又說:“如果你覺得費盡心機的跑到b市的別墅外笑兩聲,就能讓江銘晟圍著你轉,那你真是大錯特錯了,你不信過兩天看看,那幢別墅肯定會有新的女人住進去,到時候若你還想笑就盡管去笑好了。”
    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大的贏家。
    我成功的擾亂了李昱的思想,他領著一幫人甩門而去,而我卻被他們留在了包房裏,說的好聽點是留,說的難聽點其實是軟禁。
    我沒想到江銘晟竟然根本不在這裏,我怎麽就變得跟嚴無常一樣弱智了呢?他緊張江銘晟已經到了神經的地步,我竟然還陪著他一起神經,就江銘晟的勢力和智商,怎麽可能會被李昱給綁架趕緊掏出手機撥打江銘晟的電話,提示已關機,難怪嚴無常找不到他,好端端的關什麽機,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憑空消失了。
    被李昱整整關了兩天,手機也在當天晚上被他們收去了,我心裏即盼著江銘晟來,又怕他來,如果他來救了我當然是好事,可他來了是不是也代表真的如李昱所說,因為他在乎我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江銘晟怎麽可能會在乎我。
    門被人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兩名剽悍的男人走進來,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掙紮著怒道:“放開,我自己會走。”
    他們將我帶到了一間更大的包房,這間包房是分割型的,中間擋著一塊透明玻璃牆,那兩個人將我按坐在椅子上,接著把我的手也綁了上去,我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麵李昱陰險的奸笑。
    就像是監獄裏的設計,玻璃外間的那些人似乎再蓄意謀劃著什麽,我心裏十分緊張,卻也不想被他們看出來,做為江銘晟的女人,即使隻是一個情婦,我也要有一定的氣勢,不畏強匪的氣勢。
    十分鍾後,李昱雙目看向門外站了起來,我也跟著將目光移向門邊,再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間酸酸的。
    似乎有感應般,江銘晟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我,他沉靜的臉繃的緊緊的,眉頭擰的像打個了結,我雖看的見他的人,卻聽不到他的聲音,隻能從嘴型看出他和李昱在說著什麽。
    我一直盯著江銘晟,手被綁的很酸,他沒出現時,我感到無助,現在看到他了,心裏放鬆的同時竟感到隱隱的,隱隱的有些痛。
    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感受,每次在最無助的時候,隻要看到他,就會安心。
    李昱似乎提出了什麽過分的要求,我看到江銘晟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他一把掐住李昱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李昱的幾個手下趕緊撲上去,隻覺得心口一緊,我緊張的閉上了雙眼江銘晟隻有他一個人,而李昱他們人這麽多,我不敢想象江銘晟會被他們打成什麽樣,無能為力的同時我竟後悔自己來了這裏,如果我不來,是不是江銘晟也不會來,那麽今天這樣的場麵是否也就可以避免呢?聽到一聲踢門的聲音,我猛的睜開眼,卻驚訝的發現李昱的手下倒了一地,江銘晟卻絲毫沒有損傷的站在那裏。
    我這才想起,曾經江銘晟無意中跟我開玩笑說他是跆拳道的黑帶,我那時候還不以為然,以為他是癡人說夢話,跆拳道黑帶那可是高手的象征,如今親眼目睹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所言非虛。
    一名齜牙咧嘴的壯漢走到我麵前,凶神惡煞似的淘出一把彈簧刀,在我眼前晃了三圈,然後得意的望向江銘晟。
    “你想幹什麽?”我厲聲質問,明知他們是拿江銘晟沒辦法,便想著從我身上下手,我不忍心看到江銘晟因為我而被他們控製,便恐嚇他說:“你別亂來,江銘晟和李昱誰強誰弱你分清楚,傷了我沒你好果子吃的!”
    “有人質在我們手上,還怕他不成?”壯漢明顯不吃我這一套,再次將彈簧刀抵在了我脖子上刀尖的涼意是那麽逼人,我直視著江銘晟隱忍的目光,清楚的看到了一團熊熊大火再慢慢的燃燒。
    隔著一層玻璃,我從來沒覺得與江銘晟的距離如此之近,我可以聽到他的心跳,可以感受他的忍耐,可以明白他的擔憂。
    眼裏沒來由的一陣酸澀,我故意扭轉了視線。
    “你們到底想要江銘晟怎樣?”我對站在左側的壯漢開口詢問,“如果你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說服他。”
    不忍再去看江銘晟的雙眼,更不想讓我再成為他被這些人脅持的籌碼。
    “很簡單,隻要剁了陳齊一條腿就可以了。”
    “陳齊是誰?”我疑惑的抬頭,對於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你見過的,就是在w市那個飛鷹幫的小青年。”他這麽一提醒我馬上想了起來,原來是他“他跟你們有什麽過解?你們之間的事為什麽要扯上江銘晟?”
    我很理解江銘晟為什麽不會答應,我和那個小青年雖未過多接觸,但從他對江銘晟敬重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定和嚴無常一樣,和江銘晟之間有著莫大的淵源。
    “過解多了,隻是這家夥有江銘晟罩著我們動不了,既然抓不住尾,那就隻好從頭開始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們真正想對付的人是陳齊,可是“應該不止陳齊這一樁事才找上江銘晟的吧?”我想起了李昱在w市被痛打的事,這個人既然能記住陳齊的仇,又怎能忘了江銘晟的恨?
    “嗬嗬姑娘倒是不笨,看來我們這人質是找對人了。”
    再次迎上江銘晟的目光,李昱似乎已經沒多少耐心了,他最後跟江銘晟說了句什麽,隔著玻璃打個了手勢,我直覺得一陣鑽心的痛,一股液體便順著頸項滑了下去,頓時眼淚奪眶而出,我疼的說不出一句話。
    淚眼中我看了江銘晟忍到極限的憤怒,他緊緊拽著李昱的衣領,李昱卻手指著我的方向,於是江銘晟那揚在半空中的拳便怎麽也無法再落下去。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我已經分辨不出此時是身體上的痛,還是心裏的痛。
    這樣的僵局不知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就在我感覺自已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一個身影撞門而入。
    嚴無常竟手握一把小型槍闖了進來,隻是一秒鍾的時間,他便隔著玻璃對準了壯漢的方向,“啪”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子彈穿過玻璃,我身旁的壯漢應聲倒下這些像是電視裏才會有的情節,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我眼前,驚嚇過度的我忘記了呼喊,眼睜睜的看著李昱同樣拿出手搶對準了嚴無常,在最後一點意識了,我唯一聽到的是江銘晟淒厲的喊道:“無常……”
    “無常……無常……”世事無常。
    當我醒來時,一股強烈的蘇打水味道入侵著我的鼻孔,周遭一片雪白,這是醫院,隻有醫院才會有的蒼白。
    “小姐你醒了?”穿著粉色長裙的護士親切的詢問我,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盤上放著一係列包紮傷口的醫療用品。
    支撐著坐起來,脖子上拉扯的痛讓我想起了昏迷前的事,“護士,請問江先生呢?”
    “他在手術室門口,和你一起送過來的另一位先生受了很嚴重的槍傷。”
    聽了她的話,我撥掉手裏的輸液管,不顧她阻攔的衝出了病房,無措的腳步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裏慌亂的找不到方向。
    身上痛,心裏痛,各種痛。
    “請問手術室在哪裏???”我隨便抓住一個人慌亂的詢問,他指了指上方:“三樓左側。”
    連謝謝都來不及說,我奔向電梯口,當電梯停在三樓的一刹那,我竟然有些邁不開步,我的生活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驚險,離奇的像是一場夢,或許夢醒了,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江銘晟還是對我冷嘲熱諷,嚴無常則繼續中規中矩的像根木頭。
    那樣的生活,再不完美也不會有遺憾。
    我看到了江銘晟的背影,離的我那麽遠又那麽近,遠的我走多少步也走不到他身邊,近的卻又仿佛隻要一伸手就可以觸碰。
    默默的站在電梯旁,無法挪動步伐走向他,手術室的燈一直在閃,閃的人觸目驚心,閃的人心跳加速。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接著門被輕輕的推開,數名穿著白色隔離服的大夫走了出來,其中一位解下口罩走到了江銘晟麵前,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搖頭預示著什麽,我們心裏都清楚,隻覺得心被撕裂的痛。緊緊捂住唇怕自己失聲哭出來,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一個活生生的人我親眼目睹他倒在我眼前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江銘晟,從來沒見過。他痛苦的跪倒在地,雙肩劇烈顫抖,我慢慢走向他,站在他身後,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壓抑的痛苦,也是這一刻我才明白,嚴無常對江銘晟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從身後圈住他,我趴在他肩上陪著他一起難過,我難過我可以哭,可江銘晟難過卻隻有忍,因為他是男人,他不能哭。
    那一天我陪著江銘晟在手術室外等了很久,既使我們都明白,等的再久也無濟與事,嚴無常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之後的一個月我沒再見過江銘晟,很多次打他的電話也都是關機,他或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難過,又或許是看到我會讓他覺得難過,畢竟嚴無常的死,和我是脫不了關係的聯係不上江銘晟我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他是想等到自己真正走出悲傷再出現,還是打算永遠也不出現了,如果不打算出現了,我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