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章 戲劇化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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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池醫生拉過來的侯隊長,也和她一起勸蒲英——這個樣子就別參加拉練,跟著後勤保障車回去好了。
    可是蒲英堅持要“輕傷不下火線”。
    她說,拉練的目的就是鍛煉軍人的鋼鐵意誌。如果隊領導一見到學員有些小外傷,就讓她放棄並退出,怎麽能達到鍛煉的目的呢?
    侯隊長一時被她說愣了。
    自從看到蒲英腰背傷情就一直沒說話的富海,此時也不由扯了扯嘴角,偏著頭對侯隊輕輕說道:“‘慈不掌兵’——沒想到這個蒲英,居然和校長對你的評語一樣!嗬嗬。”
    侯隊長不由得苦笑。
    他本身其實是個老好人的脾氣,幾年前剛開始擔任學員隊工作時,確實有點壓服不住隊內那幾百號血氣方剛的男學員,以至於五隊的紀律總是全校最差的,特別是打架的次數更是居高不下。校長多次在學員隊工作會議上批評了他,說他是“慈不掌兵”。
    之後,侯隊長才慢慢學會了對學員們要嚴格,也學會了做出嚴厲凶惡的樣子,工作總算是漸漸摸到了門道。
    富海是今年才和他搭檔的,一起帶新五隊。雖然富海以前沒帶過學員,但是他的個性強勢又腹黑,雖是新手,和學員們打起交道來卻很是老練。
    不過這兩位隊領導,再怎麽嚴厲,也都是對男生們而已。他們對國寶一樣的女生們,還是采取了寬嚴相濟、以寬為主的政策。
    現在蒲英居然不領他們的情,不需要他們的照顧,這讓二人一時也不知怎麽說她好了。
    池軍雁卻不會考慮什麽管理的問題,她隻考慮醫學的問題。
    所以,見到蒲英這麽倔強,池軍雁又和她發起了脾氣,“英子,你夠了!少在我麵前說什麽‘鋼鐵意誌’!鋼鐵意誌,並不是說。要把人的*也變成鋼鐵!而且,就算是鋼鐵打造的機器人,也會有損耗,也需要維修!”
    “我這不是已經修好了嗎?”蒲英在池醫生麵前,氣勢就弱了一點,但她依然不肯放棄。
    “修好了?”池軍雁冷笑了一下,“好吧,就算你修好了。但是,別忘了梅醫生給你的醫囑——三個月內不能負重!這,就是你這個機器人現在的使用說明!如果。你不按照說明書工作。那這個機器人很快就會報廢——這回就是永久報廢。別想再修好了!”
    “不會吧,沒那麽嚴重啦……”蒲英還在堅持。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可我自己的身體,能承受多大的壓力。我應該比醫生更清楚!”
    “你,你,你這個臭丫頭,怎麽就這麽倔呢!”
    富海聽著這兩人的爭吵,覺得她們倆都很有脾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不禁看了看那輛還停在百米開外的捷達。
    這輛不起眼的老土的車子,他早就認出來了,正是在軍理工通信學院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老爺車”。
    車的窗子上雖然貼著深色遮陽膜,但富海憑著類似於動物對天敵的那種敏感。已經嗅到了車內坐著的人那熟悉的氣息。
    富海摸出了手機,很快發了條短信過去,“你在車上孵蛋呢?還不快點滾下來,把你家屬收了?”
    “別亂說,我不方便出麵。她們是不是僵住了?”對方的回信倒也很快。
    “你既然知道了。還在車上坐得住?”
    “好吧,我來解決。”
    接到這個信息後,富海盯著捷達車看,以為馮垚會出來了,卻沒想到,等到的隻是池軍雁身上的電話鈴聲。
    池軍雁看到來電顯示後,走開一點,拿著電話“嗯嗯啊啊”地小聲說了起來。
    很快,她接完了電話,對蒲英說;“你等著,我去車上拿藥箱。不管怎麽說,總得先把你的傷處理了吧?”
    池軍雁回到車上後,卻半天都沒有回來。
    富海當然知道她是在和馮垚商量對策呢,自然也不會過去催她。
    而這邊,洪琳和梁菲菲等人已經把蒲英圍上了,也在試圖勸說她不要參加這次拉練了。
    可蒲英卻一直微笑著搖頭,說什麽也不同意。
    李青青躊躇一會兒後,終於放下了自己的麵子,擠進了圈子裏麵,對蒲英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傷這麽重。我過去說的那些話,你別當真啊!其實,這個拉練能完成固然好……就算真的完不成,也沒什麽的。”
    她說得吞吞吐吐,蒲英卻一時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謝治平剛才跟著侯隊長和教導員一起過來,雖然站得稍遠一點,但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並沒有親耳聽到過李青青對蒲英說了些什麽話,但是憑他對李青青的了解,和對軍校的了解,也能猜個*不離十。
    因為男生這邊的一些指揮專業,部隊學員比較多,謝治平多少和他們有過接觸,知道那些人大多是部隊上的訓練尖兵,也在軍事課目上都很自負。
    所以,他很能理解蒲英的心理——無非是不願意在自己唯一的優勢上,還輸給了地方高中生。
    但是僅僅為了爭強好勝,為了維護老兵的榮譽,就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個蒲英還是有點太“過”了!
    他雖然佩服,卻不希望蒲英再繼續下去。
    謝治平走近了女生圈子,大聲說道:“是啊!我們那一屆,就有兩個女生因為特殊情況,隻是第一天走了一段,還有最後一天參加了演練——這就算通過了三百公裏拉練。蒲英同學,你現在身上確實有傷,完全可以像她們一樣,不用走完全程的。”
    蒲英聽了謝治平的爆料,這才明白李青青之前說的話竟然全是忽悠,沒一句真的。
    她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改變自己的決定。
    “別人怎麽走的,我不管!五隊的人走了多遠——不管是三百公裏,還是三十公裏,我都會跟著大家一起走的。如果。連這麽個簡單的拉練,我都不能完成,那也不配在你們麵前自稱老兵了。”
    謝治平和眾女生們一時都無言以對。
    洪琳默默地看了蒲英一會兒,終於說道:“老班長,你是不是一定要跟著我們一起走完三百公裏?”
    蒲英肯定地點頭:“是。”
    洪琳豁出去地說道:“那好吧,我背你走完後麵的路!”
    梁菲菲馬上附議:“你一個人不行,我也來吧,我們輪流背她!”
    李青青一咬牙,說道:“我也加入。”
    “還有我!”“我也可以背一段!”……
    女生們的附和聲,將蒲英反對的聲音都蓋住了。
    連謝治平。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哎。你們女生背個人,哪兒還走得動?要背,也得是我們收容組的男生來背啊!”
    “對!你們來背!不然要收容組幹嘛啊?”
    女生們也沒和他客氣。
    蒲英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無論是進收容組,還是讓別人背著走,都不是拉練,我都不能接受!”
    洪琳卻強硬地說:“蒲英!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特種兵,也不是班長了。你現在,就是我的班員,我是你的班副。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走,那麽怎麽走。就不能由你了,你得聽我的!“
    “對對對!還得聽我這個班長的。”
    李青青馬上跟著洪琳一起,對蒲英施壓。
    蒲英對李青青的態度突然轉變,略有點詫異。不過,她也看得出李青青是真心的。
    其實。李青青過去對蒲英有意見,隻是一些偏見和誤會造成的。
    她隻是不喜歡蒲英來破壞軍校的純潔性,從這一點看,她的本質還是很單純的。
    就算是已經入校兩年,但是和在野戰部隊當過兵的蒲英和洪琳相比,李青青的成熟度明顯不如她們。
    她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因此對洪琳和蒲英的能力,既佩服又有些嫉妒,這才對蒲英走後門、搞特殊化的汙點,更加抓住不放了。
    但是今天聽了池醫生的介紹,看到蒲英因為自己的擠兌,竟然不顧還沒有完全康複的身體就強行參加訓練,李青青的良心有些不安了。
    連她都對蒲英轉變了態度,其他女生們更是一致支持洪琳的建議。
    蒲英卻堅決不讓她們,或是男生們,來背自己。
    就在她們爭得不可開交時,侯隊長想上前說點什麽,卻被富海一把拉住了,“老侯,別幹涉,這是好事。”
    侯隊長想想之後,也點點頭,和他一起靜觀其變。
    蒲英一個人怎麽爭得過一群人呢?
    眼看著洪琳等人都開始收拾她的背囊,要將她的東西分攤給大家。
    蒲英急忙奪過背囊,往地上一放,整個人撲了上去,“我說不讓人背,就不讓人背!”
    洪琳等人試著再去搶,蒲英就像個反抱著龜殼的忍者龜,以背包為中心,在地上轉著圈地躲她們。
    大家怕觸動了她腰背上的傷,一時也無計可施。
    忽然,圈外傳來池醫生氣憤的聲音:“英子,你給我住手……住腳!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還有沒有軍人形象了?”
    蒲英停止了轉圈,揚起頭看向她,“沒形象就沒形象好了!反正今天,你們不讓我參加拉練,我就賴這兒不起了!”
    “哼!別以為我沒辦法治你!”
    池醫生快步走到富海和侯隊長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三個人嘀嘀咕咕了一陣後,侯隊長很快轉過身,看著蒲英大聲說道:“好了,蒲英同學!你起來吧,我們同意你繼續參加拉練了!”
    “當真?”蒲英半信半疑地站了起來,“不會又讓我進收容組吧?”
    富海肚子裏忍著笑,臉上卻正經的不得了地說:“我們兩個隊領導,還能騙你不成?”
    “哦……”蒲英又看向麵無表情的池軍雁,小心翼翼地說;“軍雁姐,你怎麽改主意了?”
    池軍雁扭過頭不理她。
    見她還這麽生氣,蒲英倒有點相信隊長和教導員說的話是真的了,於是她又對這麽關心自己的池姐姐有些抱歉了。
    蒲英慢慢蹭到池軍雁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角,“姐。你不是要幫我包紮傷口嗎?”
    “我真不想理你,讓你痛死算了。”
    池軍雁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蹲下身,打開剛剛拿過來的醫藥箱。
    梁菲菲看到藥箱,不禁大起親切感——是不是所有的外科醫生,都喜歡在出來旅遊的時候,隨身攜帶急救箱呢?
    其實,池醫生可不像林醫生那麽“敬業”,她這次完全是受人之托。
    蒲英也是見過了林醫生的做派,對池軍雁此舉倒也沒覺得奇怪。
    她將自己的衣服下擺輕輕拉起來。並輕聲說道:“謝謝……對不起。”
    池軍雁一邊麻利地給蒲英消毒包紮。一邊說:“你對不起的倒不是我。是……梅醫生。剛才,我和他通過電話了,他也對你這麽不聽話,很生氣!”
    “哦。”蒲英笑了笑又說:“我沒有不聽他的話啊!之前他說我的護腰可以取下來,不用天天戴了,我都還一直戴著呢。今天,我還想到這兩天要行軍拉練,更要戴好!——沒想到就是因為勒得太緊了,反而把自己的皮都磨破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還怪梅醫生咯?”
    “當然不是了。不過,我皮粗肉糙,磨破點皮。也沒什麽!”
    “就會說嘴。我跟你說,你那都是斷章取義!”池軍雁不客氣地說:“梅醫生的意思明明是指,在你做仰臥起坐這種腰部鍛煉時,可以把護腰取下來,但是長久站立和行走時最好還是戴上。而且。他說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難道不是三個月內不能負重嗎?”
    這個蒲英真是無法辯白了,隻得囁嚅著說:“我覺得,你們醫生都喜歡把治療時間說得長一些,是想給自己留有餘地吧?之前,林醫生不也說過,我最快三個月才能站起來嗎?”
    池軍雁都快被這熊孩子氣哭了,“——所以,你覺得自己隻用了一半時間站起來了,就把自己當神人了嗎?”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從手術後到現在已經滿兩個月了,和三個月也差不多。”
    “你怎麽這麽自以為是?!”
    池軍雁氣得將手中正在纏繞的彈力繃帶狠狠地一勒,當看到蒲英身子一痙攣並重重地抽了口冷氣後,她才解氣地恢複了正常手勁,嘴裏仍忍不住嘟囔著:“真不知道,你這麽個自以為是、不討喜的家夥,怎麽能讓這麽多人都圍著你團團轉?”
    “因為……你們都是善良的好人嘛。”蒲英回頭向她討好地笑著。
    這個笑容,讓池軍雁的怒氣不由得又去了三分。
    當然隻是三分,七分還在呢,所以她白了蒲英一眼,繼續幹活了。
    傷口包好後,蒲英卻吃驚地看到,池軍雁將她的鋼板護腰收走了。
    “軍雁姐,你這是幹嘛?我還要參加拉練啊!”蒲英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
    “知道。”池軍雁收好護腰,看著蒲英詭異地笑了笑,“不耽誤你拉練!”
    蒲英整不明白了——你不讓我參加拉練,就明說嘛!幹嘛收了我的護腰,還來消遣我?
    “啾啾啾——”侯隊長的哨子吹響了。
    前麵的隊伍動了起來,五隊隊首的紅旗也已經開拔了。
    富海卻一點不著急,反而招呼眾人,“四區隊的,過來集合!講一下!”
    等四區隊兩個女兵班和四個男兵班的幾十號人都站好了隊,富海才不疾不徐地說出了拉練行軍的新安排。
    在接下來的行軍中,四區隊將穿插進行戰場救護的演練。
    具體安排是,男兵組成擔架隊,女兵扮演衛生員和傷員,進行戰傷急救和轉送的演習。
    指導這次救護演習的教官,就是五隊剛從軍區總院特邀來的池軍雁醫生。
    不等蒲英回過味來,富海又接著說道:“下麵我宣布,謝治平擔任擔架隊隊長,你立刻組織隊員準備接應傷員。第一組的練習,就由十一班班長李青青和班副洪琳做示範。你們兩個扮演衛生員,蒲英扮演傷員。好,演練現在開始!由池醫生進行現場指導!”
    到了這個地步,蒲英哪還不知道。他們這就是變相地讓自己躺擔架啊!
    “我反……”她剛發出兩個字音,就被富海的眼神攔截了。
    “蒲英同學!你不要忘了,是你一定要參加行軍拉練的!那你也該知道,在拉練中進行模擬戰場環境的演練,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我命令你在救護演習中扮演傷員,你應該無條件服從——難道說,你不願服從上級命令?”
    “不是,我……”
    “不是就好——還不快點躺下,聽池醫生指導?”富海就是不給蒲英說話的機會。
    對他冠冕堂皇的說辭。蒲英一時也確實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她隻得乖乖躺下。靠在自己的背囊上。看著池軍雁帶著李青青和洪琳走過來,然後將一圈圈白色繃帶纏在自己的頭部、胳膊和大腿上。
    很快,蒲英就被包成了個木乃伊!
    圍觀的男生女生們都麵帶微笑,蒲英卻隻能苦笑。還不能說什麽。
    因為池軍雁一直很認真地講解著戰場急救三角巾的各種包紮方法,就和她在特戰旅對新兵們講課時一樣認真。
    蒲英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啊!
    不一會兒,急救包紮完畢。
    李青青和洪琳在謝治平等人的協助下,將“僵屍”蒲英轉移到了擔架上,固定好束帶後,男生們就抬起擔架上路了。
    池軍雁見到蒲英被抬起時哀怨的小眼神,終於掌不住而笑出了聲。
    一直煞有介事地進行“救護”的李青青和洪琳,還有女生們,也都咯咯地笑開了。不過。大家很快就跟著擔架,追趕前麵的隊伍去了。
    池軍雁幾步跟上,笑著對蒲英說:“我這幾天就跟你耗上了!咱們營地見!”
    她很快走回那輛捷達車旁,上車後蒲英都還聽到她發出的笑聲。
    不一會兒,那車啟動後。一溜煙地開到隊伍前麵去了。
    蒲英躺在擔架上,真是百感交集,如臥針氈。
    一向當慣了箭頭人物的她,從來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以“躺擔架”——這麽窩囊的方式,參加行軍拉練。
    如果淩晨的時候,她能預知事情竟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那麽就算是李青青在樓下指名道姓地罵她,她也不可能衝下樓來,要求參加拉練了!
    因為蒲英是最不願拖累隊友,也不願給戰友們添麻煩的人了。
    不過,蒲英也發現:那些護持在擔架周圍的女生們,一邊和自己說笑一邊擔心自己摔下去;那些不時過來問抬擔架的人累了沒、急等著交換的男生們——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流露出一點半點嫌自己麻煩,或是嫌自己是個負擔的意思。
    蒲英終於意識到:自己這一次,是真正被五隊的學員們,特別是女生班的戰友們接受了。
    不再隻有洪琳,或是梁菲菲等少數幾個女生的接受,而是她們全體都認可了自己,真正把自己當成了集體中的一員!
    這樣的局麵,當然是蒲英夢寐以求的。
    但是她以為自己要過一段時間,等身體完全康複後,憑著優秀的軍事素質,才能讓這些傲氣的軍校新學員們從佩服自己到接受自己。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是以這麽弱勢而窩囊的姿態,被大家接受了。
    看來,自己低估了這些軍校新學員。她們雖然隻是剛訓練了沒多久的大女孩,雖然行為舉止還有很多地方不像個軍人,但是她們也已經初步具備了軍人的情懷和道德。
    那就是——“不拋棄、不放棄”!
    所以,今天的擔架事件,不僅是以李青青為代表的軍校女生們開始放下了對蒲英的成見,蒲英自己也糾正了過去對她們的偏見。
    人不能隻看到別人的缺點,而是應該多看到別人的長處。相互取長補短,才能真正地融合成一個集體。
    蒲英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成熟了,但是生活告訴她——成熟是個進行時,而不是完成時!
    另外,理論思想上的認識,並不等於真正的認識。
    沒有在實踐中的碰壁,蒲英還永遠不能正確認識自己,永遠還在把自己當超人。
    這一次的打擊,讓她終於看清了自己能力的極限。
    ps:
    ps:以為英子會在拉練中出風頭的筒子們,失望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前已經讓她太快站起來了,實在不好意思讓奇跡發生得太多了,總之,康複還得慢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