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家庭內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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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弦?徐弦不是應該在不周山上麽?為什麽會在這裏?
    薑南南擦了擦眼,確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雖然現在徐弦扮作了女裝,胸前還塞著兩坨不明物體,但那身段和長相的確是薑楠楠所熟知的娘娘腔徐弦。而徐弦身邊跟著的那個男子,薑南南總覺得有些眼熟。
    身邊的趙清玄在看到徐弦和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怎麽會在這裏?
    薑南南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那個男子是誰。先前在不周山山腳下的鎮子上,這個男子還請她吃過飯呢,叫……叫徐兆光!薑南南伸出手肘碰了碰趙清玄,示意他去看。
    趙清玄語氣不善:“別動手動腳的。”
    薑南南:“……”
    薑南南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後退一步拉開和趙清玄的距離。
    阿三在這個時候是很明顯地站在“娘親”這一邊的,見“爹”嫌棄了“娘親”,阿三蹦躂了過來一把挽住薑南南的手:“娘!你來對我動手動腳吧!”
    薑南南露出慈祥的笑容,踮起腳尖摸了摸阿三的腦袋,阿三笑得見牙不見眼。
    趙清玄:“……”
    趙清玄移開視線,對身旁的“母慈子孝”視而不見。
    大小姐見到徐弦很激動,她伸手摸了摸徐弦的胸,在確定那看起來豐滿的胸部摸起來手感有些不對時終於鬆了口氣。徐弦卻在這時尖著嗓子喊了起來:“啊你做什麽,你是誰啊!變態啊!”
    在此之前,薑南南從未想到過男子的聲音能夠尖銳到這種程度。
    大小姐站的離徐弦近,首當其衝受到了高音的暴擊傷害,就連徐兆光都被徐弦的尖叫惹得蹙了蹙眉。大小姐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氣急敗壞地喊著,聲音的音量並不比徐弦低:“瞎嚷嚷什麽啊!你看看我的臉,你難道連你自己……連我這張臉你都不認識了嗎!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能對著我這張臉喊出變態兩個字來?”
    徐弦捂著自己的胸後退一步,在看到大小姐的臉那一刻,臉色變了變,他張了張嘴,聲音都哆嗦了起來,有些語無倫次:“是、是我……是你!”
    就在這時,徐兆光上前一步,一手拉住了徐弦,一手拉住了大小姐,默不作聲就強硬地拉著兩人往前方走。
    大小姐和徐弦異口同聲:“你做什麽?”
    “閉嘴!”從長相上看來,徐兆光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可是他陰沉著一張臉發起脾氣來竟有些可怕,嚇得徐弦呐呐不敢說話。可是大小姐卻不怕他,她挑著眉和徐兆光嗆聲。
    “大庭廣眾之下你幹什麽拉我的手,放在前幾年,你這樣子是要娶我的!”
    “你也知道這是大庭廣眾,還嫌不夠丟人?”徐兆光壓著嗓子回道。
    大小姐沉默了下,看了看四周聚集過來的好事的吃瓜群眾,不再說話,默默地跟著徐兆光走了。
    趙清玄看了一出好戲,挑了挑眉若有所思,他回頭衝薑南南和阿三招了招手:“走,我們也跟上去。”
    對於這種能看八卦的好機會,薑南南自然是不會放過。在不周山上待了那麽久,趙清玄如果在她心目中處於最討厭的人首位,那麽徐弦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二。
    誰讓徐弦這個娘娘腔沒事一天換上三四套衣服,換下來的衣服還都歸她洗。
    飽受勞動力壓迫的薑南南對徐弦早就不滿了,對於能看徐弦出醜的任何機會她都是不會放過的。她跟上了趙清玄,心裏一直腹誹,看來徐弦這個娘娘腔的病加重了!以前在不周山上好歹隻是喜歡摸摸胭脂水粉換換女裝,現在竟然連自己的胸都不肯放過,真的是太可怕太變態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了街角的一處客棧,客棧看起來並不華麗,但勝在雅致僻靜。徐兆光早就在這處客棧定了房間,此時正準備拉著大小姐和徐弦回房解決內部問題,一轉頭卻見趙清玄和薑南南以及阿三大大咧咧地跟了上來,尤其是薑南南,一副“我是來看八卦的你趕不走我”的興致勃勃的表情。
    徐兆光:“……”
    徐兆光自然還記得這兩個人。
    徐兆光有些頭疼的扶額,但常年以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形象示人,他說不出刻薄的話,隻能客氣地下逐客令:“在下有些家庭內部問題要解決,兩位不如……”
    徐兆光出生世家,接觸的也大多是世家子弟,世家子弟共有的一個特點就是好麵子,麵對對方明顯的逐客令,一般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會知趣地告辭。可是徐兆光卻忘記了,他麵前的這兩個人和他平常所接觸的世家子弟並不太一樣。
    尤其是薑南南。
    趙清玄對這些八卦並不感興趣,他知道徐弦是什麽人。但是薑南南不知道啊,她怎麽可能放過眼下這個能抓住徐弦小辮子的大好機會。她上前一步利索地抱住了大小姐的胳膊,得虧她說不出話來,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我要和大小姐同進退”。
    大小姐並不習慣和薑南南的親密接觸,她甩了甩胳膊,沒能把薑南南甩開。
    就在這個時候,向來有樣學樣堅持貫徹“娘親做得我也要去做”原則的阿三也衝了上來,一把抱住大小姐另外一邊胳膊。
    大小姐:“……”
    大小姐要瘋。
    她抓狂地衝趙清玄咆哮:“你不管管嗎!”
    趙清玄皺了皺眉,龜毛的趙大爺最討厭別人衝他大喊大叫。他有些不耐煩,好聽的嗓音夾雜著一絲不耐煩:“再囔囔我就讓他們兩個抱著你一輩子不撒手。”
    徐兆光從來沒見過這般無賴的人,他看了看徐弦,衝他使了個眼色,徐弦會意,衝徐兆光做了個口型:“我管不了”。
    徐兆光歎了口氣,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客棧四下無人,他們站的地方又很偏僻,不容易被別人注意到。徐兆光破罐子破摔,說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讓薑南南無法理解的話:“薑姑娘,你這樣抱著一位男子的胳膊怕是不太好吧。”
    薑南南並沒有理解徐兆光話中的深意,趙清玄卻立馬就明白了徐兆光的話中話。他眸光一閃,看了一眼徐弦又看了一眼大小姐,立馬明白了眼下是怎麽一回事。
    趙清玄現在看著薑南南死乞白賴抱著大小姐胳膊不肯撒手的動作就有點礙眼了,他黑著臉上前一步,語氣冰冷:“放手。”
    薑南南不肯放。
    趙清玄陰沉著臉,雙手覆住薑南南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將她的手掰開。
    趙清玄的手心有些涼,指節還有些粗,似乎是因為常年練武磨出了繭。被這樣一雙手握著,薑南南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覺得有些不自在,手背有些麻還有些癢。事實上,趙清玄隻掰開了薑南南的一根指頭,她就連忙鬆開了手。
    阿三隻是鬧著好玩,有樣學樣,也鬆開了大小姐的胳膊。
    薑南南有些不滿,但是她一向是欺軟怕硬的性子,對上了趙清玄黑得幾乎看不見低的眸子,她心裏嘀咕了幾句,偃旗息鼓。
    徐兆光終於可以帶著兩人回房解決內部事宜,誰知徐弦突然回頭,說:“趙清玄,你進來吧。”
    趙清玄一挑眉。
    徐兆光覺得有些意外,但他了解徐弦不是無理取鬧沒有腦子的人,並沒有製止徐弦的邀請。
    下一秒,徐弦就衝薑南南做了個鬼臉:“氣死你,就是不讓你進來聽秘密。他可以進,你們兩個就在外麵待著吧!”
    薑南南:“……”
    別攔著她,她要和徐弦決一死戰!
    事情鬧到最後,隻剩下薑南南帶著“她兒子”阿三心不甘情不願地蹲在房間門口,薑南南整個身子都貼著房門,可是這個客棧的門厚實的很,她耳朵都快豎到天上去了還是聽不見任何聲音。
    薑南南好奇得抓心撓肺,可還是於事無補。
    阿三是個傻子,對於這些八卦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對於薑南南的感情很不一樣,薑南南急得抓心撓肺,他也跟著瞎著急。阿三表現著急的方式很與眾不同,他抓了抓頭,又把自己從頭到腳摸了個遍,不知道打哪兒摸出一把半個巴掌大的匕首,匕首泛著銀光,看起來無比的鋒利,吹毛斷發。
    阿三抓著那把匕首就要刺門。
    好在薑南南被那銀光晃了下眼,她回過神來連忙製止阿三的動作,心都快從喉嚨眼跳出來了。
    薑南南小心翼翼地從阿三手中奪下那把匕首,衝阿三很嚴肅地搖了搖頭,阿三有些可憐兮兮地扁了扁嘴,匕首被拿走了他也不惦記著要回來,找了個角落種蘑菇去了。
    薑南南鬆了口氣,將那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套上匕首套,順手塞進了自己懷裏,想著等過幾天了再還給阿三。
    而此刻,薑南南聽不見的地方,客房裏的對話暫時停止,氣氛一片凝重。
    趙清玄陰沉著一張臉,說:“為什麽要告訴我?”
    徐弦笑眯眯地開口,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背後卻滲出了一層冷汗:“因為,你早晚都能猜出來,不是嗎?”
    徐弦頓了頓,語氣平穩,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麽的山呼海嘯山崩地裂,他開口說,語氣帶上了一絲誘惑:“況且,玉門琴的下落,你難道不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