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女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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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女人質
由於這次的賭約規定的時間較短,眼看著賭期迫近,謝光寧猶豫著是否改變自己的計劃。他經過慎重的思考與權衡之後,決然地選擇按最新的計劃去推行,握著趙之運,保證他的勝出,把山本與潘叔才的投入全部切過來。這樣,自己不隻可以增加收入,還可以有效地遏製潘叔才發展的勢頭,致使他陷入經濟困境,重新歸服於他的旗下。為了能夠穩住趙之運,謝光寧把豪勝大賭場的產權轉到他的名下,並對他說:“之運啊,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真正的意思是,等賭完這場我就把你的女兒給娶過來,你就變成我老丈人。
趙之運得到豪勝大賭場的產權,非常高興:“師座,我們從來都是一家人。”謝光寧意味深長地笑著:“是的是的。之運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段時間哪兒都不要去,安靜地待在師部裏。需要什麽就讓警衛去辦。你放心,家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嘛,我會照顧他們的。”趙之運不解地問:“師座,之前您說在下沒有安全問題,因為我們與單印達成了合作,他們不可能對付我。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為收回成本隻能保護我。現在怎麽在下的人身安全又出現了這麽嚴重的問題?”
“這個嘛,之前本座認為與潘叔才合作,拿到七成就是十分可觀的收入,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本座突然想到,如果單印輸了,本座可以把山本與單印的錢全部拿來,還可以讓潘叔才陷入經濟危機,所以,本座改變了計劃。”
趙之運愣了好一會兒,點頭說:“師座的狡猾是沒有人可比的。”
謝光寧瞪眼道:“你說什麽?”
趙之運忙說:“在下用詞不當,應該說師座的計謀賽過諸葛孔明,天下無人可比。請問師座,您有什麽辦法讓在下贏得此局。說實話,在下很久都沒有動過麻將與撲克了,現在可能隻能算二流的賭徒,沒有任何把握去贏單印,您最好不要讓在下跟單印去賭。”
謝光寧滿臉的自信:“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
其實,謝光寧自從決定推行新計劃後,就讓劉副官研究怎麽對付單印。他們想來想去,要想讓單印不能到達賭場隻能把他給解決掉,想解決掉他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收買付營長,或者對他構成要挾。上來就收買,肯定是不會有效果的,必須要對他構成威脅,恩威並施,讓他就範。劉副官派人對付營長進行調查後,發現他家裏已經沒有人了,但他有個女朋友。
謝光寧讓劉副官把田靜請來,跟付營長談合作。劉副官派出去的人回來說,田靜沒有上班。謝光寧知道這件事後遺憾地說:“真沒想到他們想得如此周到。看來,想著圖謀單印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我們還得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畢竟贏下單印,我們的收獲是非常之大的。”劉副官說:“其實,咱們也不必刻意為之,反正無論哪方輸我們都是贏。還有,相信日本人也會想方設法去對付單印,保證他們的賭本。以下官之見,我們沒有必要采取什麽行動,隻要把趙之運看好,我們等著收獲就行了。”
謝光寧搖頭:“在我的理念裏,就沒有坐收其成這麽便宜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如此複雜,瞬息萬變,如果我們不想辦法采取主動,到時候還指不定出啥事兒。所以,日本人是日本人的事情,我們要按著我們的計劃去行事。這樣吧,你設法與付營長聯係聯係,從側麵與他談談,就說本座非常看重他的才氣,如果肯到咱們這裏可以任命他為旅長,順便聽聽他的想法……”
劉副官說:“這個下官可以問問,不過,現在山本每天派人要趙之運,怎麽辦?”
謝光寧閉上眼睛想想,說:“就說,我們也在找他。”
隨後,劉副官以合作方的名義前去拜訪單印,向他表明謝光寧的意向,雙方要保持暢通的聯係,一致對付山本,因為現在山本已經失去理智。在告辭的時候,劉副官對付營長說:“這樣吧,你送送我,我們就保護單部長的安全問題再探討一下。”
單印點頭說:“小付,去吧。”
兩人慢慢地在軍營走著,劉副官說:“付營長,你年輕有為。我們師座常對我說,潘師座太不重視人才了,如果你在我們軍最少要讓你擔任旅長的職務,可是在這裏卻屈身做個營長,為人家看家護門。”
付營長笑道:“在下沒有這個福氣為謝師座盡力。”
劉副官哈哈笑幾聲:“其實呢,道路是自己選的。如果,以後有什麽新的計劃,我們歡迎付老弟加盟。相信,我們合作,你的前程無量。” 付營長也哈哈笑著,應付著。送走劉副官之後,回到單印家裏,單印笑著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副官肯定會說你年輕有為,如果到他們那兒將會受到重用。”
付營長吃驚道:“單部長難道您真開了天眼了。您跟在下說實話,上次去廟裏開悟,是不是已經把天眼給打開了?以前屬下不相信這種事情,自跟隨您以來,發現您料事如神,什麽都瞞不過您,屬下就不得不懷疑了。”
“小付啊,什麽天眼啊,那些都是迷信。”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其實,很多事情呢,是可以根據果推斷出因的。自然,原因也能推斷出結果。謝光寧這種人,當他有了兩種選擇的時候,他必然不顧誠信,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麵。如果趙之運勝出,他就可以圖謀雙方的錢,還能讓潘師長陷入經濟問題。至於怎麽才能保證趙之運贏,必然要想辦法對付我,而你又是最方便動手的人,所以他們都在想辦法賄賂你。哈哈小付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裏了。”
付營長笑了笑:“他倒沒直接說,隻是投石問路,說了說如果在他們那裏讓我當旅長。別說讓我當這個,就是讓我當副官屬下都不會動心。像謝光寧這種人,跟著他幹沒有任何前途,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卸磨殺驢了。”
單印點頭:“說得很對。我能保證你明天當上團長,你信嗎?”
付營長說:“單部長,別別別,屬下還年輕,提得太快了不是好事。您說過,您不拔苗助長的,千萬不要這麽做。這時候得到提拔,山本可能會懷疑,勢必會影響到田靜的生命安全。所以,千萬不要提。”
單印說:“不能這麽想,提拔你還是有好處的,不會影響到田靜。”
付營長搖頭:“沒有多少過程的提拔,不太好吧。”
單印說:“放心吧,大哥我不會害你的。”
隨後,單印前去見潘叔才,跟他提出讓他提拔付營長。潘叔才想了想說:“提拔沒有任何問題,出於對他的保護,不能提得太快了。賢弟你知道,提得太快別人就會忌妒,所以對他不利啊。”
單印點點頭說:“師座考慮得非常周到,不過,現在提拔他對我們的形勢是很有利的,可以杜絕謝光寧打他的主意,也是對他的保護。現在,由於這場賭局,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了我,都想把我殺掉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在這時候提拔付營長,至少讓謝光寧死心。師座,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付營長確實是個非常好的人才。您想,在麵對十萬大洋的誘惑下,在自己的愛人被當成人質的情況下,他還能夠冷靜地處理,堅持自己的原則,這實在是難得,請師座考慮考慮。”
“賢弟,你認為,這樣做後山本會不懷疑?”
“這時候提拔他山本會感到這是正常的,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受到重用是合理的。再者,山本可能會考慮到,付營長並沒有暴露自己。這對我們的整個計劃都是有利的。”
“既然單賢弟這麽認為,那就這樣做吧。”
隨後潘叔才召開了會議,在會上提名付營長為團長,並說明,提拔他是為了加強對單部長的保護力度,讓對手們知道我們對這件事的重視,打消他們對付單部長的想法。大家要明白,自單部長加盟我部,我們師的日子才好過,保護好他的安全,這對於我們師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單印在軍中的作用性是極大的,就算有人心裏不服,也不會提出來。就這樣,大家一致通過了對付營長的提拔,隨後在報上進行報道……麵對付營長得到提拔的消息,謝光寧感到有些失望,因為他認為潘叔才這麽做,極有可能是考慮到他想收買付營長的動向,提前做的預防工作。這件事對於山本來說,也是頗費心思。他跟加藤分析,付營長為什麽在這時候得到提拔。
加藤說:“這很正常啊。潘叔才又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付營長所擔負的重任,這時候對他進行提拔,讓他更好地保護單印,這是非常正確的。通過這件事情,我們也可以得知付營長偽裝得非常好,說明並沒有引起上層對他的懷疑,這對我們的計劃也是有利的。”
“那麽會不會是,他向潘叔才匯報了我們綁架了田靜的事情,對他進行獎賞呢?”山本捏著眉心說。
“如果匯報了此事,付營長就不會同意被提拔,因為這時候得到提拔,會讓我們懷疑他背叛了咱們。現在,付營長得到提拔後,他不好拒絕,因為他不能說,別提拔我,提拔了我會讓日租界懷疑,可能對田靜不好。所以呢,這件事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麽複雜。我們當前主要的任務是,把趙之運給弄過來。否則,我們把單印幹掉,等於又愚蠢地幫了謝光寧。”
山本感到一籌莫展,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越來越被動了,怎麽做都不能賺到好,無論怎麽做好像他謝光寧都能贏。殺掉單印,在不能握有趙之運的情況下,等於幫了謝光寧。當謝光寧得到雙方的資金後,極有可能會殺他們滅口。如果趙之運有什麽意外,他謝光寧又與潘叔才有秘密的合約,還會拿到五百萬大洋的七成。由於這段時間山本不停地掐捏著眉心,眉心都給掐紫了。他歎口氣說:“加藤君,你還有什麽好的辦法?”
加藤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謝光寧。”
山本愣了愣說:“殺掉他,是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做的。他的車上有最先進的防彈裝備,再者,他身處軍營之內,出行都有護衛隊。”
加藤冷笑說:“再難也要殺掉他,隻有殺掉他,找到趙之運,我們才能爭取主動,否則我們就輸定了。”
山本感到很累,他說:“這件事情,等我想想再做決定吧。”說完站起來,邁著拖遝的步子回到休息室。回想自來成都,事事都不順心。自己機關算盡,最終作繭自縛。如果這次不能夠把成本收回,他的前途就會折在成都。因為,上層早就對他頗有怨言,說他來成都之後,沒有任何的成績,如再看不到效果,就要免他的職,重新派人前來開展工作。這不是山本想要的結果。他經過慎重思考,最終還是決定幹掉謝光寧,然後握著趙之運,再謀求趙之運的勝出,拿回投資與利潤。
他召開了會議,研究謀殺謝光寧的辦法。
山本說:“自我們來到成都,多次與謝光寧表示友好,與他進行合作,可是他利用我們的善良與友好,多次設計謀害我們,導致我們在成都寸步難行,幾近到了逃離的程度。今天,我決定,要把謝光寧謀殺掉,打開我們的新局麵。不過大家要明白,謀殺謝光寧,要做到隱蔽、準確,如果被他發現,那麽他極有可能會報複我們,那我們就危險了。”
大家都認為,操作這件事是很困難的。謝光寧這人太狡猾,做事不按常規出牌,摸不到他的規律性。他的規律就是變得太快,快得他自己都不能預見,何況是別人呢。有位武士說:“我們埋伏於師部周圍,隻要他一出麵就對他進行狙擊。”
加藤說:“他的車是專門改裝的,玻璃是防彈的,百米之外就算打穿玻璃,也沒有力量傷害於他,所以,這個辦法並不可行。”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很多辦法,都不太成功。有人說:“如果有什麽大的活動,需要他出席,我們就有機會。”
由於大家都沒有說出滿意的方法來,山本有些失望,他見時間不早了,說:“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裏,如果誰有好的辦法,及時向我匯報,我會重重有賞。”當大家離去後,整個會議廳裏隻剩下了山本與加藤。加藤說:“其實謀殺謝光寧,沒有那麽複雜,我們隻要把他約到租界,直接打了就行了。”山本搖頭說:“萬萬不可,如果在租界殺掉他,我們將在成都無法立足了,說不定會遭到屠殺。”
加藤說:“我們把他約過來,脅迫他把趙之運交給咱們。咱們掌握著趙之運,就掌握著一定的主動。屬下可以去對他說,我們掌握著田靜,並與剛剛提拔的付團長有合作,讓他過來商量下圖謀單印後的分成計劃,那麽他可能會過來。再者,他相信我們不敢在租界對付他,所以他會來的。”
山本沒有別的辦法,隻得同意把謝光寧約過來。
加藤見到謝光寧後,謝光寧皺眉頭說:“加藤君,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聊天,本座正在全力搜尋趙之運。沒有趙之運我們的計劃就完全失敗了。”加藤說:“師座,至於您的計劃,我再明白不過了。要不要我分析一下,讓您聽聽是否準確?相信我的分析對您的成功是非常關鍵的。”
謝光寧點頭說:“請坐,願意洗耳恭聽。”
加藤並沒有坐下,而是倒背著手仰著頭看著房頂:“謝師長本來的計劃是與單印合作,想從山本手裏套錢。至於具體的計劃,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是這樣的,到時候讓趙之運故意輸給單印,你們把從山本手裏騙來的錢做三七分成,當然您占七成。”
聽到此言,謝光寧心中暗驚。他沒想到加藤竟然能想到這事。他深深地呼口氣說:“加藤君,你說得非常正確。本座這麽做,也是針對山本的失信去的。你想過沒有,上次他主動要求幫助我,結果插了籠子讓我鑽,讓我損失慘重,差點就到街頭上要飯。所以說,本座設計他是完全有理由的。”
加藤依舊看著房頂:“可是,當師座發現,你的計劃初步成功之後,突然又想到,我為何不把雙方的錢都給弄過來,這樣就可以把單印與潘叔才逼上絕境,然後把他給收編過來,自己豈不是成了川軍中最有實力的武裝力量,那麽在上麵考慮軍團長的時候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力量。所以,您現在的計劃是想著握著趙之運,謀害單印,要完成您的終極目標,最後再殺人滅口。”
聽到這裏謝光寧感到心裏嗵的一聲,因為他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加藤看得窗明幾亮,便開始有些心虛。既然他加藤看得如此明白,必然會有更深的計劃。謝光寧有些不自信了:“加藤君,請繼續講。”
加藤低下頭,緊緊盯著謝光寧說:“在敝人跟你的交往中,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想要的,絕不能等別人施舍,要自己想辦法爭取。所以,我這次前來是想跟謝師座談合作的。”
謝光寧感到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請講,怎麽合作?”
加藤接下來的話,謝光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加藤是想幫助他完成他們的計劃,目的是讓山本徹底失敗,以至被上級免職,並由他向日方舉薦他成為領使,表明願意與加藤合作,共謀大事。這樣他加藤就可以取而代之。
謝光寧本來想自己夠陰險的,沒想到這個加藤並不比自己差。不過,麵對這麽好的事情,他為什麽不做呢,便爽快地答應了。
加藤說:“您現在就給我們的上峰寫封信,表明為什麽與山本的合作失敗,就說山本自來到成都之後,不顧當地民眾的感受,做事張揚,錯誤行事,惹得民怨四起,根本就沒法與他進行合作……”
謝光寧開心地笑了:“沒有問題,請問你的誠意是?”
加藤冷冷地說:“現在山本想謀殺於你,並且要把你給釣到租界。再者,現在租界已經扣留了付營長,不,也就是剛被提拔的付團長的愛人田靜,並跟他達成合作,要求謀殺單印,達到讓趙之運必勝的結果。如果您派人出奇不意地把田靜掌握在手,相信付團長不敢不與您合作。”
謝光寧感到用個女人要挾付團長這太牽強了。
加藤搖頭說:“如果她在山本手裏這個理由可能牽強些,但是付團長跟山本要了十萬大洋,這個汙點在您手裏,田靜的作用就會變得很強。記住,在落實這件事時,不要傷及我們租界的人,特別是山本,如果取了他的性命,那麽您將變成整個日本帝國的敵人,您以後的日子會非常不好過。我們這麽做,是要獲得我們各自需要的利益,並且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好的合作,請您明白。”
山本等到加藤回來之後,急著問事情談得怎麽樣。加藤說:“謝光寧是非常感興趣,說一定過來跟您進行談判,至於他到底怎麽想的,在下並不知道。不過,謝光寧這人的野心很大,他為圖謀潘軍,會不擇手段的。聽說,他已經想好了置單印於死地的辦法,但他還是對田靜這個人質非常感興趣。再者,他前來租界是有可能的,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時候我們不可能在租界把他殺掉,而置租界二百多口日本人的生死而不顧。”
“加藤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掌握了趙之運,在這種形勢下保護他的安全也是個問題。就算謝光寧在人身安全受到危脅的情況下,把人交出來,可是他回去後,馬上派兵前來,我們還不得把人交回去,這不等於我們白費事了嗎?”
“這個我們不能排除,但是在下認為,就算他對咱們不利也不會光明正大帶著人前來。畢竟他不想挑起兩國爭端,這個責任他擔不起。他隻能偷偷地派人來做這件事。當我們得到趙之運後就把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還有,您也可以躲起來,在下就說您已經回國了,至於趙之運的去向,屬下並不知道。”
他們一直等到傍晚,有個武士匆匆地趕來匯報:“謝光寧帶著一個連的隊伍闖進租界,直奔這裏來了。”山本打個哆嗦:“加藤,我們馬上轉移。”加藤搖頭說:“現在轉移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他想對付咱們,肯定會在租界外設有埋伏,出去反倒性命不保。我們不如在這裏等著,看他想幹什麽。屬下認為,他沒有膽量取咱們的性命。”
山本重新坐下,麵如死灰,感到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加藤坐於旁邊說:“這個謝光寧真是太流氓了,跟他什麽道理都講不上去。本來他說得好好的要來跟咱們談合作,卻帶著這麽多人闖進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沒多大會兒,謝光寧帶著人衝了進來,對山本叫道:“今天我們前來是因為公務。”山本站起來,說:“謝師長,我們的租界是受國際保護的。”謝光寧冷笑道:“受國際保護,並不是說你們就可以隨便抓我們的人。”山本怒道:“你,你血口噴人,我們什麽時候抓了?”謝光寧說:“抓沒抓人,等我們搜過再說。來人啊,給我細細地搜,看看他山本有沒有抓人,如果沒有抓人,本座會在報紙上公開聲明向他山本道歉。”由於之前加藤已經告訴他們田靜藏身之地,劉副官他們很容易就把田靜給搜出來了。謝光寧對山本說:“山本,這怎麽解釋?”
山本叫道:“他是我們請來的客人。”
謝光寧問田靜:“你是他們的客人嗎?”
田靜搖頭說:“不是,是他們把我給抓來的。”
謝光寧冷笑:“山本,你知道你來成都最大的失敗是什麽嗎,是你根本不懂得尊重當地民眾,想殺他們就當街開槍,想抓誰就抓誰。這件事請你在報上發表聲明,公開道歉。還有,本座定當把你的所作所為向你們的上峰匯報,讓他們知道本座為什麽跟你合作不成。”說完,招呼人押著田靜走了。
山本頹然坐下,抹抹額頭上的汗,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加藤吼道:“謝光寧太不守信用了,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來人,扶山本君下去休息。”兩個武士架起山本匆匆去了後室。加藤的嘴角上泛出一絲冷冷的笑容……現在,謝光寧雖然把趙之運與田靜都握在手裏,但他知道離真正的勝利還遠呢。畢竟,所有的成功都必須在趙之運贏得最終勝利之後才算。至於怎麽使付團長為他們所用,他沒有任何把握。在他的原則裏,為一個女人違背自己的原則與前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從沒有這麽做過。不過他認為,付團長接受山本十萬大洋的好處,這個還是有力度的。人都是有貪心的,接受這麽多錢,他肯定怕潘叔才與單印知道,用此要挾,比用女人要挾要好得多。
“劉副官,把田靜還給付團長。”
劉副官不解地問:“為什麽?”
謝光寧歎口氣說:“我可沒他山本那麽傻。一個女人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還給付團長,就等於讓他欠個人情,還能讓單印他們認為咱們之前的合作沒有改變。等付團長來領人時,咱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用十萬大洋的事情說事兒,說不定會很有效果。”
劉副官點頭說:“師座說得是,屬下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謝光寧說:“給他打電話吧,等他來了領他到我的書房。”
劉副官給付團長打了電話,沒過多大會兒,付團長就開著吉普車來了。他見到劉副官後,就對他千恩萬謝。劉副官把他引到謝光寧的書房,然後退出去把門撞上。謝光寧笑著站起來:“付團長,快快請坐。”付團長忙抱拳道:“下官十分感謝師座,友情後補。”
謝光寧笑著點點頭:“付團長啊,說實在的,我有點嫉妒潘師長啊。你說為什麽我就沒有遇到像付團長這麽能幹的人呢?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本座真想把你給搶過來。”
“師座太抬舉在下了,像你們師的劉副官才是真正的賢才。”
謝光寧點上支雪茄吸著,眯著眼睛端詳著付團長。他有些消瘦,皮膚白淨,眼睛雖然是單眼皮,但是屬於好看的那種,兩道濃眉微微向發際處翹起,顯得整個人都很硬朗。謝光寧歎口氣說:“為了把田小姐給救出來,本座是不惜得罪山本啊。”
“太感謝師座了,屬下一定要報答您。”
“好啦,你去找劉副官帶著田靜小姐回去吧。”
付團長走出門外,見劉副官在外麵等著。劉副官領著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說:“付團長,這做人呢,千萬不要太死板,兔子都有三窟,何況我們人呢。所以,有些時候是需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劉副官能不能告訴屬下,您有幾條後路?”
“哈哈,付團長你可真有意思,後路在自己的心中,豈能輕易說出來呢。不過,這次能把田靜小姐救出來,師座可是冒著大風險的,你應該要報答師座。隻要你肯與我們合作,你放心,我們給你的份額要比山本的多得多。他不就給你十萬大洋嗎,師座說了,跟我們合作我們給你三十萬大洋。”
付團長聽到這裏,故意驚慌:“可不能亂說,什麽錢,下官啥時候得到十萬大洋了?這事要傳出去,會把小弟給害死的。”
劉副官說:“隻要我們合作,你不會死的。”
付團長想了想,歎口氣說:“說實話,下官並不是愛財之人,但是下官很愛田靜。她的理想是創建一所學校,讓窮人都有書念,為了她的這個理想呢小弟確實那個。對了,您剛才說給下官多少錢?”
“師座說三十萬大洋。”劉副官說。
“這個,能不能容我考慮考慮?”付團長裝出為難的模樣。
“當然,不過最好盡快給我回複。”
“那是當然,您放心吧。”
“這個你放心就是了,沒有任何問題。”
付團長開車拉著田靜往回趕,田靜在後麵摟著他的脖子說:“小付,我想死你了。”付團長板著臉說:“別胡鬧,我開車呢。”當經過學校時,田靜說:“小付,我想我的學生了,把我放下。”付團長說:“把你放下,然後讓山本再把你給抓去,逼得我當叛徒是嗎?”田靜聽了這話愣了愣說:“這麽說,你為了救我當叛徒了?小付我可告訴你,就是為了救我當了叛徒,本姑娘也不能原諒你,照樣跟你吹,你說你當了沒?”
“反正快了。”
“沒當就好。”她抿著嘴說。
他們來到單印家,劉芳拉著田靜進內房了。付團長坐下後,單印給他泡杯茶:“這個謝光寧做的事就是不同常人。他費了這麽大的周折把田靜搶到手裏,我本想他會用來要挾你,沒想到他這麽大方地就讓你去領回來。”
“單部長,沒那麽簡單。他之所以把田靜還給小弟,是以為我把從山本那兒要回的十萬大洋據為己有了,是想用這個來要挾我。還有,劉副官說,如果我跟他們合作,他們給我三十萬大洋。”
“那就跟他們合作。”單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