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快樂的人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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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人生》是卡耐基最具影響力的書籍之一——《人性的優點》的續集。不同之處在於,《人性的樂的人生》則更多地是指導人們如何獲得快樂。
在本書中,卡耐基闡明了這樣一個觀點:消除錯誤思想和行為,在心靈中注入快樂,比割除身上的腫瘤和膿瘡還重要。該書的前三部分,闡述了要想得到快樂就必須“培養快樂的心理”、“擺脫煩惱的困擾”、“怎樣使你變得成熟”;第四部分則由幾十位名人現身說法,講述自己如何得到快樂的經曆。
戴爾·卡耐基結合各種社會現象論述了自己的觀點,用簡單明了的理論和生動活潑的事例,詳細地分析了人具有的一般性格,並且對其進行細致的分類,提供相應的對策。內容涉及上下級之間、同事之間、朋友之間以及家庭之間等各種社會關係的處理方法。
總之,這是一本引導人們踏上快樂的人生的書。
第1培養快樂的心理
當你飽受各種煩惱困擾,整個人的精神都緊張不安的時候,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力,來改變你的心境,使自己快樂起來。
其實,我們內心的平靜,和我們由生活所得到的快樂,並不在於我們在哪裏,我們有什麽,或者我們是什麽人,而隻在於我們的心境如何。心境與外在的條件關係並不相同。
我們或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這樣做才是聰明之舉。
因為別人都忘恩負義,因為孤獨,因為被人疏忽而生病,他們渴望得到愛,但是在這世上真正能得到愛的唯一方式,不是索求,更不是乞求,而是無私的付出,無怨無悔的付出。
敘本華說:“我們很少想我們已經擁有的,而總是想到我們所沒有的。這種傾向實在是世界上最令人不幸的事情之一,它所造成的痛苦可能比曆史上所有的戰爭和疾病要多得多。”
我們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不要再浪費任何一秒鍾,去處心積慮地想成為其他人。要知道,你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將來直到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再有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
佛斯狄克說:“一個自憐的人即使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也不會停止自憐。反倒是不計環境樂,他們極富個人的責任,從不逃避。”
假若我們想的都是快樂的念頭,我們就能快樂;假若我們想的都是悲傷的事情,我們就會悲傷;假若我們想到一些可怕的情況,我們就會害怕;假若我們想的是恐懼的念頭,我們必定就會恐懼了;假若我們想的是失敗,我們就會失敗;如果我們沉浸在自憐裏,大家都會有意躲開我們。
快樂就在自己心中
有一次,我應邀參加一個電台的廣播節目,他們向我提了一個問題:“你所學到的最重要一課是什麽?”
這不難回答,我所學到的最重要一課——人的思想的重要性。隻要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因為每個人的特性都是由思想支配的。每個人的命運,完全決定於他的心理狀態。愛默生說:“人是思想的產物……他不可能是別的樣子。”
我很清楚,我們所必須麵對的最大問題——事實上可以算是我們必須應付的唯一問題——是選擇正確的思想。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一點,所有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統治羅馬的皇帝馬卡斯·奧理歐斯不但是位傑出的領導者,而且還是一位偉大的哲學家,他用一句話進行了總結:“思想決定一生。”這是一句能夠決定命運的精辟見解。
假若我們想的都是快樂的念頭,我們就能快樂;假若我們想的都是悲傷的事情,我們就會悲傷;假若我們想到一些可怕的情況,我們就會害怕;假若我們想的是恐懼的念頭,我們必定就會恐懼了;假若我們想的是失敗,我們就會失敗;如果我們沉浸在自憐裏,大家都會有意躲開我們。諾曼·文生·皮爾說:“你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但你卻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並不是暗示你對於所有的困難都必須采取樂觀的態度。
不是的,人生還不至於如此單純,不過我卻鼓勵大家要有一個正確的態度,而不應有陰暗的心理。換句話說,我們必須關注我們的問題,但絕不能憂慮。
關注和憂慮之間的分別是什麽呢?讓我再說清楚一點。每一次我要通過交通擁擠的紐約市街時,我就會全神貫注——可是並不會憂慮。關注的意思就是要了解問題在哪裏,然後很鎮定地采取各種步驟去加以解決,而憂慮卻是在封閉的圈子裏轉悠。
一個人可能正麵臨很嚴峻的問題,但此時並不妨礙他昂首闊步,正常度日。我的朋友羅威爾·托馬斯就是這樣做的。有一次,我協助羅威爾·托馬斯拍攝一部由他主演的關於艾倫比和勞倫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出征的著名影片。他和幾名助手在好幾處戰事前線拍攝了戰爭的鏡頭,最精彩的是他們用影片記錄了勞倫斯和他那支多彩多姿的阿拉伯軍隊,也記錄了艾倫比征服聖地的經過。他那個穿插在電影中著名的演講——“巴勒斯坦的艾倫比與阿拉伯的勞倫斯”,在倫敦和全世界都大為轟動。倫敦的歌劇節因此延後了6個星期,讓他在卡文花園皇家歌劇院繼續講這些冒險故事,並放映他的影片。他在倫敦獲得盛大成功之後,又旅遊了幾個周邊國家。然後又花了兩年的時間,拍攝一部在印度和阿富汗生活的記錄影片。在此期間,他碰到了一連串的黴運,而且,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破產了。
當時,我正好和他在一起,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不得不去吃很便宜的食物。最後,一位蘇格蘭人,也是一位知名的作家——詹姆士·麥克貝,借給托馬斯一點錢,才使他勉強度過難關。
當羅威爾·托馬斯麵臨龐大的債務以及極度失望的時候,他很傷心,可是並不憂慮。他知道,如果他被黴運弄得垂頭喪氣的話,他在人們眼裏就會不值一文了,尤其是他的債權人。所以他每天早上出去辦事之前,都要買一朵花插在衣襟上,然後昂首走上牛津街。正因為他有這種積極進取的思想,不讓挫折把他擊倒,最後才能反敗為勝。對他來說,挫折是人生的一部分,是你要爬到高峰所必須經過的有益磨煉。
每個人的精神狀態,對他的身體和力量都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影響。著名英國心理學家哈德菲爾德在他的《力量心理學》裏,對這件事進行了闡述。盡管那本書隻有54頁,但卻非常了不起。
“我請來3個人,”他寫道,“以便實驗生理受心理的影響。我們以握力計來度量。我要他們在3種不同情況下,盡全力抓緊握力計。”
在一般的清醒狀態下,他們平均的握力是107磅。
第二次實驗則對他們催眠,並告訴他們,他們非常的虛弱。結果,他們的握力下降到29磅——還不到他們正常力量的三分之一。
第三次的實驗,哈德菲爾德把他們催眠之後,告訴他們說他們非常強壯,結果,他們的握力平均達到142磅。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當他們在思想上認定自己有力量之後,他們的力量幾乎增加了50%。
還有一個發生在美國內戰結束時的故事,更能說明思想的魔力。這個故事足夠寫一本大書,不過我隻在此簡述一下。
10月的一個夜晚,內戰剛剛結束,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在街上茫然地遊蕩。她晃到一家門前,舉手敲門。
來開門的是一位退休船長的太太——韋伯斯特太太,她看到這個可憐的瘦小女人很疑惑。陌生女人解釋說,她正在找個落腳處歇下來,思考並解決一直在困擾她的問題。
韋伯斯特太太說道:“我想你可以留在我這裏,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
後來,韋伯斯特太太的女婿從紐約來這裏度假,發現了這個女人,當即咆哮說:“我可不要一個無賴住在家裏!”他把這個無家可歸的女人趕出門去。
這個故事的特別之處就在於,被韋伯斯特太太的女婿趕出去的“無賴”,後來竟成為世界上極具思想影響力的一位女性——瑪麗·貝克·艾迪,她開創了基督科學教派,擁有幾百萬信徒。
那時的瑪麗·貝克·艾迪的生命中隻有不幸、疾病和愁苦。她的第一任丈夫在婚後不久就去世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拋棄了她,和一個已婚婦人私奔了,後來死在一個貧民收容所裏。她隻有一個兒子,卻由於貧病交加,不得不在他4歲那年把他送給了別人,以後她們母子再也沒有見過麵。
她由於健康情形不好,所以一直對所謂的“信心治療法”極感興趣。可是她生命中戲劇化的轉折點,卻發生在麻省的理安市。那是一個很冷的日子,她在城裏走著的時候,突然滑倒了,摔倒在結冰的路麵上,而且昏了過去。被送到醫院後,她就再也沒有站起來。她的脊椎受到了損傷,引起全身痙攣,醫生也認為她活不久了。醫生還說,即使奇跡出現,她也絕對無法再行走了。
被醫生判了死刑的瑪麗躺在床上,打開了《聖經》,她認為是受到聖靈的指引。她讀到書裏的句子:“有人用擔架抬著一個癱子來到耶穌麵前,耶穌對癱子說:孩子,放心吧,你的罪赦免了……起來,拿著你的褥子回家去吧。那人就站起來,回家去了。”
她後來說,耶穌的這幾句話使她產生了一種力量,一種信仰,一種能夠醫治她的力量,使她“立刻下了床,開始行走”。
瑪麗說:“那次的經曆,就像引發牛頓靈感的那個蘋果一樣,在讀了那幾句話後,我身上的血液瞬間貫通,雙腿充滿了力量,我下床即能行走……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說:一切的原因就在於你的思想,而一切的影響力都是心理現象。”
可能有人會在心裏說:“這個家夥是在替基督教信心治療法傳道。”不是的,你錯了!我並不是這個教派的信徒。隻是我活得愈久,愈深信思想的力量。這是我從事成人教育35年的經驗之談。
男人和女人都能夠消除憂慮、恐懼和很多種疾病,隻要改變自己的想法,就能改變自己的生活。請大家相信,我親眼見過好幾百次這一類的轉變,因為我看得太多了,所以我深信不疑,繼而再向你推薦。
其實,我們內心的平靜,和我們由生活所得到的快樂,並不在於我們在哪裏,我們有什麽,或者我們是什麽人,而隻在於我們的心境如何。心境與外在的條件關係並不相同。
思想的力量絕對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世界,請相信我,因為我的一個學員就曾因過度憂慮而致精神崩潰。這位學員告訴我:
我每天生活在擔心中,擔心自己營養不良,擔心自己臉上長癬,擔心永遠沒錢成家,我想我當不了一位好父親,我怕失去我想娶的女孩,我擔心沒有一個女孩願意為我生孩子,我擔心別人對我的印象。我憂慮,因為怕自己得了心髒病,不得不辭職在家休養。
我在內心不斷給自己施加壓力,像個受壓的氣球,壓力達到無法承受時,就會爆炸開來。如果你精神崩潰過,一定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希望你永遠沒有過。任何生理上的病痛都無法與心理痛苦相提並論。
情況越來越遭,我無法與家人溝通,無法控製自己的思緒。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一點點小聲音都能令我驚跳起來。我逃避所有的人。無緣無故的,我就可以號啕痛哭一場。活著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我覺得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不在意我,唯有死去才能解脫。
後來,我想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些,於是我登上了去往佛羅裏達州的火車。上車前,我父親交給我一封信,告訴我到了那裏才能打開來看。佛羅裏達州那時正值觀光旺季。由於訂不到旅館的房間,我就租了個車房,然後到邁阿密去找工作,但沒有找到合適的。
於是,我就成天在海灘上消磨時間,心情比在家裏的時候還要糟。我打開信封看看爸爸說些什麽。紙條上寫著:“孩子,你已經置於一個全新的環境,但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沒有什麽改變,對不對?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把你的煩惱帶去了,那煩惱就是你自己。你的身心都健全,打敗你的不是你所遭遇的各種狀況,而是你對這些狀況的想法。一個人的想法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一切。如果你能夠想明白這一點,就可以回來了,因為你已經恢複正常。”
看完父親的信我十分腦火,我要的是關心嗬護,不是什麽指示。我氣得當下就決定絕不再回家。當晚我在邁阿密街頭晃蕩時,經過一座教堂,裏麵正在做彌撒。我信步走進去,正好聽到有人念道:“戰勝自己的心靈比攻占一座城市還要偉大。”
我慢慢坐下來,聽著這同父親信上寫的一樣的道理,力量,使我終於掃除了心中的一些困擾。這一生我第一次神清氣明。我發現自己愚不可及。認清了自己,使我吃了一驚。原來我一直想改變整個世界,整個人類,其實我的想法才是唯一需要改變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火車,打道回府了。一個星期後,我回到了工作崗位。4個月後,我娶了那位我一直擔心失去的女孩,現在我們已經有5個孩子了。我獲得了物質與精神方麵的雙豐收。狀態不佳的那段時間,我擔任晚班工頭,帶領隻有18個人的小部門。現在,我在卡通公司任主管,轄有400多名員工。人生越來越充實、美好,我找到了人生的真諦。雖然偶爾也會有平常人都會有的不安情緒,但我已能很好地去調適,讓一切風平浪靜。
我很慶幸自己有過崩潰的經曆,因為那次的痛苦使我發現思想的力量比身體的力量巨大得多。現在我有辦法運用思想的力量,而不是受它所害。當然我也得承認我父親是對的,他的那封信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聽過這位學員的故事我現在深信不疑,我們由人生體會到的心靈的平安與喜樂,不是因為我們身處何處,或在從事什麽,或我們是誰,完全隻是由我們的心理態度所決定,外在的環境影響是非常有限的。
讓我們以老約翰·布朗為例。他因強占軍工廠並且煽動奴隸叛亂而被判絞刑。他坐在自己的棺木上被送往刑場。在他旁邊的警長很緊張,布朗卻極為平靜——看著弗吉尼亞州崇山峻嶺襯著藍天,他說:“如此壯美的國家,我還從未這麽真切地觀看過。”
再以第一位抵達南極的英國人史考特先生為例,他們從南極返回的途中遭遇了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不僅斷了糧,缺少燃料,而且吹過極地的狂風已肆虐了好幾個晝夜——這風威力強大到可以切斷南極冰崖。史考特一行人知道自己已無活路,他們先準備了一些鴉片以防萬一。因為一劑鴉片就可以叫大家躺下,進入夢鄉,不再蘇醒。可是他們沒有這麽做,反而是在歡唱中去世。8個月後,一個搜索隊找到了他們,並從冰凍的遺體上發現了一封告別書,其中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如果我們擁有勇氣和平靜的思想,我們就能坐在自己的棺木上悠然欣賞風景,在饑寒交迫時猶能歡唱。”
300年前,失明的彌爾頓也發現了同樣的真理:
“思想的運用,和思想的本身,就能把地獄造成天堂,把天堂變成地獄。”
拿破侖與海倫·凱勒都是彌爾頓的最佳詮釋者。拿破侖擁有一般人所追求的一切——榮耀、權力、財富——可他卻說:“在我的生命中,找不到一天快樂的日子。”而海倫·凱勒——又瞎、又聾、又啞——卻表示:“我發現生命是這樣的美好。”
活了大半生,我最大的收獲就是:“除了你自己,沒有別的什麽人可以帶給你平靜。”
愛默生在他那篇叫做《自我信賴》的散文裏所說的那句結語,我永遠不能忘懷:“不要認為一次政治上的勝利,收入的增加,病體的康複,或是久別好友的歸來,或是什麽其他純粹外在的事物,就能提高你的興致,讓你覺得你眼前有很多的好日子,事情絕不會是這樣的。能給你帶來平靜的,隻能是你自己。”
偉大的斯多噶派哲學家愛比克泰德曾警告我們說:“我們應該極力消除思想中的錯誤想法,這比割除‘身體上的腫瘤和膿瘡’重要得多。”
奇妙的是,愛比克泰德在19個世紀之前說的話,卻得到了現代醫學的首肯。坎貝·羅賓森醫生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所收容的病人裏,大約有五分之四都是由於情緒緊張和壓力過大引起的,甚至一些生理器官的病例也是如此。他解釋說,產生這種病症的原因,歸根究底,都是生活及其矛盾的難以協調。
法國偉大哲學家蒙田的座右銘是:“一個人因發生的事情所受到的傷害,比不上因他對發生事情所擁有的意見來得深。”而我們對所發生的一切事物的意見,完全是看我們自己怎樣來決定。
實用心理學大師威廉·詹姆森也曾有過這樣的心得:
“感覺似乎永遠在行動之前,其實行動與感覺是並行的,多以意誌控製行動,也能間接控製感覺。”
具體來說就是,我們雖然不能一下決心就立即改變情緒,但是我們確實可以做到改變行動。行動改變了,感覺自然也就改變了。
他的解釋是:“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唯一可以改變的方法是開心地坐直身體,並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說話及行動。”
你不相信這種方法會有效嗎?那你可以一試。先在你的臉上堆起一個大大的真正的微笑,放鬆肩膀,深吸一口氣,再好好地唱首歌。要是不會唱,就吹口哨,吹口哨再不會,就哼唱。很快的,你就會明白威廉·詹姆森的意思——如果你的行為注定是快樂的,你在心理上就不會再留有憂傷、痛苦。
這點小小的基本真理可以為我們的人生帶來奇跡。
恩格勒特先生就是這個真理的受益者之一。恩格勒特先生得了猩紅熱,康複後,卻發現自己又得了腎炎。為了醫好病,他走訪了許多名醫,連偏方都試過,但仍未醫好。不久,他又得了一種並發症,血壓開始上升。醫生告訴他,他的血壓已上升到214。
聽了醫生的話,我開始為自己安排後事。我查了我的保險都還有效,然後向上帝懺悔我以前所犯的各種錯誤,坐下來很難過地默默沉思。我把全家每個人都弄得不痛快。過了一個星期自怨自艾的日子後,我對自己說:“你簡直像個傻瓜!你可能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幹嘛不讓眼前的日子好過點?”
我展開眉頭,使嘴角上露出笑意,做出輕鬆的姿態。我得承認開始都是裝出來的,不過我一直強迫自己開心。結果不但對我家人有益,更幫助了我自己。
我發現我的情緒漸漸地在向假裝出來的樣子靠攏,而且情況越來越好,直到今天——過了我的死期很長時間了,我不但開心、健康、活著,連血壓也下降了!我能確定的一件事是:如果我一直想著我快死了的話,一定會像醫生預測的那樣必死無疑。然而我創造了奇跡。我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我的心態改變了。
是啊,如果隻要過得開心積極,就能救回這個人的生命,我們何必還要為一點芝麻小事去煩躁呢?如果隻要過得開心就能創造快樂,又何必讓自己及周圍的人難過呢?
我很欣賞威廉·詹姆森的一句話:“……通常,隻要把受苦者內心的感覺由恐懼改成奮鬥,就能把我們身上所謂的邪惡改變為對你有幫助的樂而奮鬥吧!
有一個能使你產生快樂的富有建設性的計劃,名字叫做《隻為今天》,我認為這種計劃非常有效,所以複印了好幾千份送給別人。這是已故的西貝兒·派屈吉寫的。如果我們能夠照著做,就能消除大部分的憂慮,而大量地增加“生活上的快樂”。
隻為今天
隻為今天,我要很快的“隻要下定決心,我們都能很快樂”這句話是對的,那麽快樂就是來自內心,而不是由外在環境決定的。
隻為今天,我要自然地適應一切,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調整世界。試著調整一切,我要以這種態度接受我的家庭、我的事業和我的命運。
隻為今天,我要愛護我的身體。我要加強鍛煉,珍惜照顧它,不損傷它、不忽視它,使它能成為我爭取成功的好基礎。
隻為今天,我要豐富我的思想。我要學一些有用的東西,我絕不再做一個胡思亂想的人。我要讀一些有品味、層次高、耐人尋味的書。
隻為今天,我要用3件事來考驗我的靈魂:我要為別人做一件好事,但不要讓人家知道;我還要做兩件我並不想做的事,而這樣做的目的就像威廉·詹姆森所說的那樣,隻為了鍛煉。
隻為今天,我要做個討人歡喜的人,外表要莊重大方,衣著要美觀得體,說話低聲,行動優雅,不在乎別人的毀譽。對任何事都不挑毛病,也不幹涉或教訓別人。
隻為今天,我要試著隻考慮怎麽度過今天,而不把我一生的問題都在一次解決。因為,我雖能連續一整天做一件事,但若要我一輩子都這樣做下去的話,可能會使我喪失興趣。
隻為今天,我要定下一個計劃。我要寫下每個鍾點該做些什麽事,也許我不會完全照著做,但還要定下這個計劃,這樣至少可以免除過分倉促和猶豫不決的缺點。
隻為今天,我要每天為自己留下安靜的半個鍾點,輕鬆一番。在這半個鍾點裏,我要想到上帝會使我的生命中更加充滿希望。
隻為今天,我要無所畏懼。尤其是,我不怕更快樂,我欣賞並享受人生的美好;我不怕失去愛人,相信我愛的人亦愛我。
與其恨我們的仇人,不如同情、理解他們,並感謝上天沒有賜予讓我們跟他們一樣的人生。與其詛咒報複我們的仇人,還不如給他們諒解、幫助、鼓勵,祈禱他們能夠交好運。
不要總是心存報複
有一天晚上,我去黃石公園想觀看森林殺手灰熊,我坐在森林對麵的露天座位上,旁邊坐滿了其他跟我有一樣想法的觀眾。騎在馬上的森林管理員告訴我們:大灰熊大概能夠擊倒西方所有的動物,除了美洲野牛及阿拉斯加熊。
但那天晚上,當灰熊走到森林旅館丟出的垃圾中去翻找食物時,我卻發現有一隻小動物——隻有一隻,那隻大灰熊不但讓它從森林裏出來,並且和它在燈光下一起共食。那是一隻臭鼬。大灰熊知道,它的巨掌,完全可以一掌就把這隻臭鼬毀掉。可是它為什麽不那樣做呢?因為它從自己的經驗裏意識到那樣做不合算。
我也發現了這個道理。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經在密蘇裏州的農莊中抓過4隻腳的臭鼬;長大成人後,我在紐約的街上也碰到過幾隻兩隻腳的“臭鼬”。我從這些不幸的經驗裏發現:無論招惹哪一種臭鼬,都得不償失。
當我們恨我們的仇人時,就等於給了他們致勝的力量,給他機會來妨礙我們的睡眠,影響我們的胃口,使我們的血壓增高,使我們憂慮,讓我們的健康受損。要是我們的仇人知道他們如何令我們擔心,令我們苦惱,令我們一心報複的話,他們一定會高興得手舞足蹈。
記住:憎恨根本傷不了對方一根毫毛,相反,卻能把自己的日子弄成煉獄。
有人這樣說過:“要是自私的人想占你的便宜,就不要去理會他們,更不要想著去報複。當你想跟他扯平的時候,你對自己的傷害絕對比對別人的傷害大得多……”
這段話聽起來像是哪位理想主義者的傑作,其實不然,這段話出自一份由紐約警察局發出的通告上。
你可能不明白報複為什麽能傷害到自己,根據《生活》雜誌的報道,報複甚至會損害你的健康。“高血壓患者主要的特征就是容易憤慨,”《生活》雜誌說,“長期的憤怒容易引發持續性的高血壓和心髒病。”
現在你該明白耶穌所謂“愛你的仇人”,不隻是一種道德上的教訓,而且是在宣揚一種20世紀的醫學。在耶穌說“要原諒他們70個7次”的時候,他是在教我們怎樣避免高血壓、心髒病、胃潰瘍和許多其他的疾病。
我的一個朋友因心髒病住進醫院後,他的醫生給他的唯一忠告是: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不要生氣。醫生說,心髒衰弱的人,一發脾氣就可能送掉性命。
耶穌在說“愛你的仇人”的同時,也是在告訴我們:怎樣改進我們的外表。我見過,相信你也見過——有一些人因為怨恨而有皺紋,因為悔恨而使臉色難看、表情僵硬,不管怎麽美容都難以改變。其實,隻要他們心中多一點寬容,多一點愛,臉上馬上就能生動美麗起來。這種仇視的心理還會影響我們的食欲,《聖經》裏說:“懷著愛心吃菜,也比懷著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也許“愛你的仇人”你很難辦到,但至少我們要愛我們自己。我們要使仇人不能控製我們的快樂、我們的健康和我們的外表。就如莎士比亞所說:“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將你自己燒傷。”
當耶穌要求我們原諒仇人70個7次時,他也在談生意。舉例來說,我桌上正有一封瑞典烏普薩拉的喬治·羅納先生的來信。幾年來,他一直在維也納從事律師工作。
回到瑞典後,由於經濟緊張,他急需工作掙錢。因為他能說多種語言,所以他想找一家進出口公司任職文書。大多數公司都回信說因為戰爭的緣故,他們目前不需要這種服務,但他們會保留他的資料等等。其中有一個人卻回信給羅納說:“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你聽誰說的我們公司需要文書,即使我真的需要,我也不會雇用你,你不但連瑞典文字都寫不好,而且寫信的水平也低得很,簡直錯誤連篇。”
羅納收到這封回信時覺得受到了莫大侮辱。那個人竟然說他不懂瑞典話,真是忍無可忍。於是羅納寫了一封足夠氣死對方的信。信寫完後,他停下來想了一下,對自己說:“等等,我怎麽知道這個人不對呀?沒錯,我是學過瑞典文,但那並非我的母語,有些錯誤我可能根本不了解。要是那樣的話,我還需要進一步地學習。這個人雖然說話難聽,但他說的也許是對的,我想我應該寫一封信感謝他提醒我找到了自己的不足。”
羅納把剛寫好的信撕掉,重新寫了一封:“你根本不需要文書員,還不厭其煩地回信給我,我非常感動。我對貴公司判斷錯誤,實在很抱歉。我寫那封信,是因為我查詢時別人告訴我你是這一行的領袖。我不知道我的信犯了文法上的錯誤,我很慚愧,再次向您表示歉意,我會努力學好瑞典文,盡量彌補不足。我真心感謝你給我的提醒。”
幾天後,羅納收到回信,對方請他去辦公室麵談。羅納如約前往,並得到了那份工作。“以柔和驅退憤怒”就是羅納找到的好方法。
我們或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這樣做才是聰明之舉。
有一次,我問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兒子約翰,他父親會不會一直懷恨別人。“不會,”他回答,“我父親才不會浪費時間去想那些他不喜歡的人。”
有句俗話說得好:不會生氣的人是笨蛋,而不去生氣的人才是智者。
前紐約州長威兼·蓋倫就是一個這樣的聰明人。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因此送命。當他躺在醫院掙紮求生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
這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一個理想主義者呢?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叔本華絕望的深處,卻大叫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怨恨之心。”
伯納·巴洛克曾做過威爾遜、哈丁、柯立芝、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6位總統的顧問。有一次我問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敵人攻擊他而感到困擾。“沒有一個人能夠羞辱我或者幹擾我,”他回答說,“我不讓他們這樣做。”
沒有任何人能侮辱我們或困擾我們——除非我們自己允許。棍子和石頭也許能打斷我們的骨頭,可是言語永遠也不能傷害我們,除非我們同意。
幾個世紀以來,人類總是景仰不懷恨仇敵的人。我常常站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裏,仰望那座名叫伊笛絲·卡韋爾的山。這或許是西方最美麗的山了。
1915年10月12日,一位名叫伊笛絲·卡韋爾的護士在德軍行刑隊的槍口下慷慨赴死。她犯了什麽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裏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國士兵和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
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教士走進軍人監獄——她的牢房裏,為她做臨終祈禱的時候,她說了兩句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後來,這兩句話刻在了卡韋爾的紀念碑上。4年之後,她的遺體轉移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了安葬大典。
後來,我有機會在倫敦住過一年,並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麵去看伊迪絲·卡韋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那兩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
原諒和忘記敵視自己的人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讓自己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大事,這樣我們所碰到的侮辱和敵意就無關重要了。因為這樣我們就沒有時間計較理想之外的事了。
1918年,密西西比州發生了一件極富戲劇性的事情——有一位黑人教師兼傳教士勞倫斯·瓊斯即將被處以火刑。我曾拜訪過瓊斯親手創辦的學校,並向學生作過演說,現在它已成為一所全國有名的學校。但我要說的這個故事是很早以前的事。
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德軍將策動黑人叛變的謠言。瓊斯被指控策動叛亂,並將被處以火刑。行刑當天,教堂外站滿了白人,隻聽瓊斯在教堂內說道:“生命是一場戰鬥,為了爭取生存與成功,黑人們應拿起武器奮戰到底。”
“絞死這個魔鬼!”幾個憤怒的白人青年叫喊著衝入教堂,用繩索套上瓊斯,把他拖了一英裏遠,推上絞台,燃起木柴,準備絞死他並焚燒掉他的屍體。這時,有人叫道:“叫他說話,我們要聽他說話!”於是瓊斯站在絞台上,頸上套著繩索,開始談他的人生與理想。他談到自己的個性、學位,以及他在教職員中受人歡迎的音樂才能。畢業時,有人請他加入旅館業,有人願出資供他去讀音樂學院,成為一名音樂家,他都拒絕了。
讓他這樣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心中的那個理想。他受到布克·華盛頓的故事的影響,立誌去教育他貧困的同胞兄弟。於是他前往美國南方所能找到的最落後地方,也就是密西西比州的一個偏僻地方,把他的手表當了165美元,在野外樹林裏開辦了一所學校。
麵對準備處死他的白人們,瓊斯深情地講述著自己的奮鬥經過——他教育那些失學的孩子,想將他們訓練成有用的農夫、機匠、廚子與家庭主婦。他還告訴麵前的這些白人,在他興學的過程中,誰曾經幫助過他——一些白人曾經送他土地、木材、豬、牛,還有錢,使他不會半途而廢。
聽了瓊斯如此真誠動人的講話,特別是他不為自己求情,隻為自己的使命求情的舉動感化了暴徒們。最後有個老人說:“我相信這年輕人說的是真的,我認得他提到的幾個人。他做的不是壞事,是善事,這樣的好人,我們應該幫助他才對。”老人開始在人群中傳帽子,向那些想吊死瓊斯的人募了52美元親自交給了瓊斯。
事後,有人問瓊斯恨不恨那些準備絞死、燒死他的人。他的回答是,他當時忙著訴說比自己更重大的事,以致無暇憎恨。他說:“我沒時間爭吵,也沒時間反悔,沒有人能讓我恨他們。”
19個世紀之前的聖哲愛比克泰德告訴我們:種因就會得果,而不管是誰,命運總能讓我們為過錯付出代價。“歸根結底,”愛比克泰德說,“每一個人都會為他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能夠記住這點的人就不會跟任何人生氣,不會跟任何人爭吵,不會辱罵別人、責怪別人、觸犯別人、憎恨別人。”
林肯可能是美國曆史上受到責難、怨恨和陷害最多的總統。但是從赫爾頓的《林肯傳》中可以看出,林肯卻“從來不以他自己的好惡來批判別人。如果有什麽任務待做,他不會因為某人是自己的敵人而取消他的工作權利。如果一個以前曾經羞辱過他的人,或者是對他個人有不敬的人,卻是某個位置的最佳人選,林肯還是會讓他去擔任那個職務,就像他會派他的朋友去做這件事一樣……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因為某人是他的敵人,或者因為他不喜歡某個人,而解除那個人的職務”。
林肯曾委任的麥克萊倫、斯坦東和切斯——以前曾批評過他甚至羞辱過他,但他卻以寬大的胸懷原諒了他們。林肯說:“沒有人會因為他做了什麽而被歌頌,或者因為他做了什麽或沒有做什麽而被廢黜。”
所有的人都受條件、情況、環境、教育、生活習慣和遺傳的影響,使他們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將來也永遠是這個樣子。
也許林肯是對的。將你我與我們的敵人換一換,承襲他的生理、心理及情緒的特征,如果我們的人生也完全一樣,我們可能也會作出跟他們完全一樣的事。我們應以印第安人的祈禱詞提醒自己:“偉大的神靈!在我穿上別人的鹿皮靴走上兩星期路以前,請幫助我不要輕易給別人下任何結論。”
與其恨我們的仇人,不如同情、理解他們,並感謝上天沒有賜予讓我們跟他們一樣的人生。與其詛咒報複我們的仇人,還不如給他們諒解、幫助、鼓勵,祈禱他們能夠交好運。
真正的快樂隻在於無私的付出,在付出的同時不能存有任何索求感恩的念頭,否則就會痛心、樂不起來。
不要指望他人感激你
有一次,我在德克薩斯州遇到一個商人,他正為某事而憤怒不已。有人警告我說,隻要我“認識他15分鍾”,他就一定會談起那件事。果然如此,這件事已經過去十一個月了,他還是不能忘記。他為34位員工每人發了差不多三百美元聖誕節獎金,共計一萬美元,結果他卻沒有聽到一句感謝的話。他抱怨說:“真可笑,我為什麽要發獎金給他們。”
“一個憤怒的人,渾身都是毒。”這是一位聖人說過的話。我衷心同情麵前這位渾身是毒的人。他大約60歲了。根據人壽保險公司統計,我們還能活著的年數大約是目前年齡與80歲之間差數的三分之二。這位老兄,如果運氣可佳的話還有大概十四、五年的壽命。遺憾的是,他已浪費了有限的餘生中將近一整年的時間為過去的事憤恨不已,我實在是很同情他。
或許,那些員工都是很自私、很卑劣的,也很不講禮貌,但我希望這位先生除了憤恨與自憐,他大可自問,為什麽人家不感激他,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待遇太低、工作時間太長,或是員工認為聖誕獎金是他們應得的一部分。也許他平日裏是個吹毛求疵的人,以致別人不敢也不想去感謝他。
也許是這樣,也許是那樣。我也不會比你更了解整個狀況。不過,我倒是知道英國約翰遜博士曾說過:“感恩是極有教養的產物,你很難從一般人身上得到它。”
很顯然,某個人希望別人感激他的恩德,正犯了一般人共有的毛病,他實在不了解人性。
如果你使一個人免遭厄運,你會不會期望得到他的感恩呢?你可能會,可是塞繆爾·萊博維茨在他當法官前曾是位有名的刑事律師,曾使78名罪犯免上電椅。你猜猜看,其中有多少人曾登門道謝,或者寄張聖誕卡來?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對,一個都沒有。
耶穌基督僅用幾個小時就讓10個人重獲行走的功能,但他得到了幾個人的感謝呢?隻有一個。耶穌基督環顧門徒問“其他9個人在哪裏”的時候,他們全跑了,謝也不謝就跑得無影無蹤!我想問一問各位:為什麽像你我這樣平凡的人,或者是那位德克薩斯州商人,給了別人一點點小恩小惠,就希望得到比耶穌更多的感恩呢?
至於錢財上的幫助,那就更別想啦!查爾斯·舒瓦伯告訴我,曾經有一位銀行出納善自挪用銀行基金炒股而血本無歸,當時是他幫助這個人把資金補足才免於吃官司的,那麽這個人有沒有感謝他呢?有,但隻是一陣而已,後來這個人竟因為一件小事而與他反目。
如果你白白送給你的親戚100萬美元,你一定想像他會對你感激不盡吧?安德魯·卡耐基就資助過他的親戚,不過如果安德魯·卡耐基重新活過來,一定會很吃驚地發現這位親戚正在咒罵他。為什麽呢?因為卡耐基隻給了他100萬美元,而將其他3億美元的遺產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
世間就是有許多不平之事,你根本不值得期待風回路轉。我們應該像那位最有智慧的羅馬帝王庫斯·阿列留斯一樣學會接受。他在日記中寫道:
“即使碰到多言的人、自私的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忘恩負義的人,我也不會驚慌或困擾,因為我還想象不出一個沒有這些人存在的世界。”
這話不是很有道理嗎?我們天天埋怨別人忘恩負義,到底是誰的錯?假如施恩之前就沒指望別人感激,那麽,如果我們偶爾得到別人的感激,就會有一個驚喜。如果沒有得到,也不應該難過、煩惱。
或許,容易忘記別人的恩賜和不容易對他人懷感恩之心皆是人性使然,那麽如果我們一直期望別人感恩,多半是自尋煩惱。
我認識一位住在紐約的婦人,她最大的困惑就是沒有一個親戚願意來看望她,致使她整日與孤獨為伴。然而,這實在沒有什麽奇怪的,根本不能怪他們。你去看望她,她會花幾個鍾頭喋喋不休地告訴你,她侄兒小的時候,她是怎麽照顧他們的。他們得了麻疹、腮腺炎、百日咳,她甚至幾天幾夜沒合眼,在一旁精心守護著,他們跟她住了許多年,還資助一位侄子讀完商業學校,直到結婚。
這些侄子開始時是經常回來的,但漸漸地就少了,也怕了,怕坐在那裏一連幾個小時聽那些老調、無休無止的埋怨與自憐。當這位婦人發現威逼利誘也沒法叫她的侄子們回來看她後,她就開始用最後一招——心髒病發作。
她是不是真的心髒病發作了呢?當然不是。不過醫生也說她的心髒相當神經質,常常心悸。可是醫生也束手無策,因為她的問題出在思想上。
其實,這位婦人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得到侄子們的感恩。不過,她大概永遠也得不到,因為她認為這是應得的,她向別人要這些。
像她這樣的人,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因為別人都忘恩負義,因為孤獨,因為被人疏忽而生病,他們渴望得到愛,但是在這世上真正能得到愛的唯一方式,不是索求,更不是乞求,而是無私的付出,無怨無悔的付出。
聽起來,這好像不太切合實際,很難做到,但這的確就是追求幸福的最好方法,我可以作證,因為我親眼見到我家庭中發生的狀況。
我的父母樂於助人,我們很窮,所以老是窘於欠債,可即使窮成那樣,我父母仍然每年都要從肚皮裏擠出一點錢寄給孤獨院。那家孤兒院座落在愛荷華州,他們一次也沒去過,可能除了收到回信外,也從來沒有人感謝過他們。不過他們已有所回報,因為他們享受了幫助那些無助小孩的喜悅,並不希望任何其他報償。
每年我因工作而不能回家過聖誕節時都會寄給父母一張支票,讓他們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可是他們很少這樣做。當我回家過聖誕時,父親會告訴我,他們買了煤、日用品送給鎮上那些有很多小孩的貧苦婦人。他們送出這些禮物時,也得到了真正的快樂——施予而不求回報的快樂。
亞裏士多德說:“理想人會享受助人的快樂。”我深信我父親就是這樣的理想人。
真正的快樂隻在於無私的付出,在付出的同時不能存有任何索求感恩的念頭,否則就會痛心、樂不起來。
幾千年來,大部分為人父母者都怨恨子女不知感恩。
莎士比亞筆下的李爾王喊得最是震憾人心:“不知感恩的子女比毒蛇的利齒更痛噬人心。”
這難道是子女的過錯?當然不是。如果為人父母者不教育他們,為人子女者又怎麽會知道感恩呢?忘恩像是隨地生長的雜草;感恩則有如玫瑰,需要精心地照料與滋養。
子女們不知道感恩能怪誰呢?恐怕隻能怪我們自己。如果我們從來不教導他們向別人表示感謝,又何以期望他們來謝我們?
我的一個朋友,住在芝加哥。他在一家紙盒廠工作,很辛苦,周薪不過40美元。他娶了一位寡婦,她說服他向別人借了錢送她前夫的兩個兒子上大學。他的周薪用來支付所有生活開支和應繳付的欠款。他拚命苦幹了4年,從沒埋怨過一句。
有沒有人對他表示感謝呢?沒有,他太太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那兩個兒子當然也是一樣。他們對這位繼父從未有過一點點的虧欠之意。
這到底該怪誰呢?這兩個年輕人?難道這位母親沒有錯嗎?她認為這兩個年輕的生命不應該有這種義務的負擔,她不要她的兒子由“負債”開始他們的人生。因此她從沒想到要說:“你們的繼父真是個大好人,他幫你們讀完了大學。”相反的,她的態度卻是:“噢!那是他的義務。”
她認為兒子們成長得很健康。實際上,她讓他們的心靈有了缺陷,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危險的想法,認為這個世界上有義務讓他們活下去。這種想法果然危險,她的兩個兒子中的一個想向老板“借”點錢,結果被關進了監獄。
我們一定得記住,子女的一言一行完全是由父母造成的。
舉例來說,我姨媽薇奧拉·亞曆山大從來不抱怨兒女不知感恩。我小的時候,姨媽把她母親接去照料,同時也照料她的婆婆。我現在仍記得兩位老人家坐在壁爐前的情景。她們有沒有給我姨媽出過難題,找過她的麻煩呢?我想一定有,而且不會少,可從我姨媽的態度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真的愛她們,想讓她們安度晚年,享受家人的溫馨與甜美。
除了照料兩位老人以外,薇奧拉姨媽自己還有6個子女,但她從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了不起的事。在她的思想意識裏,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是對的事,也是她樂於做的事。
薇奧拉姨媽已經孀居了二十幾年,她的5位成年子女都願意接她到他們家去一起住。她的孩子們非常敬佩她,都不想離開她。
這是出於“感恩”嗎?當然不是!這是真愛的表現!這幾位子女從孩童時代就生活在慈善的氣氛中。現在需要照顧的是他們的媽媽,他們回報同樣的愛,這又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呢?
我們不要忘了,要想子女懂得感恩,必須要先成為施恩不圖回報的父母。我們的所言所行非常重要。在孩子麵前,千萬不要詆毀別人的善意,也千萬別說:“看看表妹送的聖誕禮物,都是她自己做的,真小氣!”這種話我們也許是順口說的,但是孩子們卻會聽進去記在心裏。因此,我們最好這麽說:“為了準備這些聖誕禮物,表妹一定花費了很多時間,她真是個有心人,我們應該寫信感謝她。”如此,我們的子女在無意中也就學會養成感恩的習慣了。
我們每一天、每個小時,都能得到“快樂醫生”的免費服務,隻要我們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所擁有的那麽多令人難以置信的財富上,那些財富遠超過阿裏巴巴的珍寶。
想想你所得到的恩惠
我認識哈洛德很多年了,他曾經是我巡回演講的經理,住在密蘇裏州。有一天,他和我在堪薩斯城相遇,他送我到我的農莊。路上,我問他是怎麽得到快樂的,他給我講了一個我永遠都忘不了且很有意思的故事。
我以前常為很多事情而憂慮,可是,1934年春天的某一天,我正走在韋伯鎮西道提街,有一幕景象使我以後永遠不再感到憂慮。事情發生的前後隻有10秒鍾,可是在那10秒鍾裏,使我學到的關於如何生活的事情,比我過去10年裏所學到的還要多。
我在韋伯城經營一家雜貨店有兩年之久,我不單賠光了所有的積蓄,還借了債,需要7年的時間才能還清。我的雜貨店剛在前一個禮拜關門,當時我正準備到銀行去借點錢,以便到堪薩斯城去找一份差事。我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在路上走著,完全喪失了鬥誌和信心。
突然之間,我看見迎麵來了一個失去了雙腿的殘疾人,他坐在一個小小的木頭平台上,下麵裝著從溜冰鞋上拆下來的輪子。他兩手各抓著一片木頭,撐著地讓自己滑過街來。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剛把那小小的木頭車子翹起來,我們兩人眼光遇了個正著,他對我咧嘴笑了笑。“你早先生!早上的天氣真好,是不是?”他很開心地說。
當我站在那裏看著他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麽富有。我有兩條腿,我能走路。我對我的自憐感到羞恥。我對自己說,如果一個缺了兩條腿的人能做到的事,當然我也能做到。我覺得自己的胸膛已經挺了起來。本來我隻是想去銀行借100美元,可是現在我有勇氣去向他們借200美元。我本來想說我打算到堪薩斯城去試試看能否找份差事,可是現在我能夠自信地告訴他們說,我要到堪薩斯去找一份差事。我借到了那筆錢,也找到了一份工作。
於是,我在浴室的鏡子上貼上下麵這幾句話,好讓我每天早上刮胡子的時候能夠讀到:“我正在為自己沒有鞋而難過,忽然遇到一個沒有雙腿的人,我的難過頓時消失了。”
在英國的許多教堂裏都寫有“感恩”這個詞。它也應該銘刻在我們的心上。想想所有我們應該感謝的事,並真正去表示感謝。
英國文學史上最悲觀的一位作家是《格列佛遊記》的作者史威福特,他為自己的出生感到很難過,所以他在生日那天一定要穿黑衣服,並絕食一天。可是,這位英國文學史上有名的悲觀主義者,在他絕望之中,卻讚頌開心與快樂能帶給人健康的力量。他說:“世界最好的三位醫生是節食、安靜和快樂。”
我們每一天、每個小時,都能得到“快樂醫生”的免費服務,隻要我們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所擁有的那麽多令人難以置信的財富上,那些財富遠超過阿裏巴巴的珍寶。
你願意把你的兩隻眼睛賣1億美元嗎?你願意把你的兩條腿賣多少錢呢?還有你的兩隻手?你的耳朵?你的家庭?把你所有的資產加在一起,你就會發現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絕不會就此賣掉,即使把洛克菲勒、福特和摩根三家族所有的黃金都加在一起你也不會賣。
遺憾的是,我們很多人都意識不到這一點。就像叔本華說的:“我們很少想我們已經擁有的,而總是想到我們所沒有的。這種傾向實在是世界上最令人不幸的事情之一,它所造成的痛苦可能比曆史上所有的戰爭和疾病要多得多。”
這一點幾乎使住在新澤西州的帕瑪先生“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壞脾氣的老家夥”,也差點毀了他的家。帕瑪先生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我從軍中退伍不久,就開始做生意。我夜以繼日地忙碌著,一切進行得很好,但後來出現了一些問題,我買不到零件和原料。我為可能會被迫放棄我的生意而擔心得不得了,我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脾氣很壞的家夥。我變得非常尖酸刻薄——當時我自己並不知道,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我幾乎失去了我快樂的家。
然而有一天,一位年輕的行動不便的殘疾人對我說:“約翰,你不應該這樣,你這副樣子好像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有麻煩似的,就算你把店關掉一陣子,等到事情恢複正常之後,再重新開始也沒有什麽。你有很多值得感激的事,可你卻老是在抱怨。我的天啊,我真希望我是你。你看看我,我隻有一隻手臂,半邊臉都傷了,可是我並不抱怨什麽。要是你再繼續這樣囉囉嗦嗦地埋怨下去的話,你不僅會失去你的生意,也會失去你的健康、你的家庭和你的朋友。”
這些話使我猛然醒了過來,我發現我走上了岔路。我當場就決定必須要改變,重新成為我自己。後來我做到了。
我的朋友露絲,也是經過一番痛苦的波折才認識到這一點的。我們是在哥倫比亞大學的新聞寫作班上相識的。她給我講述了她的那個難過的經曆:
那時我是個大忙人,既要去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學習風琴,在城裏主持一個演說訓練班,還要到另一座城市裏講音樂欣賞,我忙著出席宴會、舞會,沒日沒夜地奔波於世。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完全崩潰了。醫生說:“你必須臥床休息一年。”
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那與廢物有什麽區別,還不如去死!我驚恐極了,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做了什麽不可饒恕之事要上天如此懲罰我?我哭了好久,怎麽也無法接受。不過,我還是遵照醫生的話躺在了床上。
我的鄰居來看望我,他叫魯道夫,是位藝術家。他對我說:“不要以為你躺在床上整整一年是件很糟糕的事,其實你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真正了解自己,一年,你在心靈上的成長可以抵得上你過去的幾十年。”
聽了他的話,我平靜了許多,開始努力建立另一套價值觀。我閱讀一些啟發人心的書。有一天我聽到收音機裏的播音員說道:“你所表現出來的永遠隻是你內心世界的反映。”我以前不隻一次聽過這句話,但唯有這次才真正聽到心裏去了。
於是,我開始去想些增強自信的事情。每天早晨一醒過來,我就強迫自己想一遍我所擁有的應該對這一世界充滿感激的事:我的身體沒有疼痛,我有個可愛的小女兒,我能看到美麗的景致,能聽收音機裏悅耳的音樂,能吃美味的食物,有無數的好朋友關心我,在我住院期間,醫生不得不限製一次隻能容許一位來訪——而且還有時間限製。
從降生到現在,我都在過著豐富、活躍的生活,現在我深深地感謝躺在床上的那一年,那是我在亞利桑那州最有價值、最快樂的一年。就在那一年,我養成了每天早上先清點一下自己所擁有的幸福這個習慣,並沿用至今。這已成為我最寶貴的財產。我得承認在生命出現危機之前,我並沒有真正活過。
露絲,我要告訴你,你所受到的教訓與200年前英國著名作家約翰遜所發現的驚人的相似。他說:“能看到每件事情最好的一麵,並養成一種習慣,這真是千金不換的珍寶。”
有必要說明的是,說這句話的人可不是職業性的樂觀主義者,事實上,他曾經深受焦慮、饑餓、窮困之苦,正是憑借這句警言終於成為當時最著名的作家與評論家。
羅根·皮爾薩爾·史密斯用很簡單的幾句話,說了一番大道理。他說:“生活中應該有兩個目標:首先,要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然後,在得到之後要能夠享受它。隻有最聰明的人才能做到第二步。”
有一位名叫波姬·達爾的女人,她寫了一本書,叫《我希望能看見》,這是一本談論以難以置信的勇氣生活的很富啟發性的書。作者的生存狀態艱難到把在廚房水槽洗一次碗,都當作是一次難得的經驗。你若有興趣,可以到圖書館去借,或者到當地書店去買,或者向紐約市第5街60號的麥克米倫出版社直接函購。
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個幾乎瞎了50年之久的女人,“我隻有一隻眼睛,”她寫道,“而眼睛上還滿是斑點,隻能透過眼睛左邊的一小部分看東西。看書的時候必須把書本拿得貼近我的臉,而且不得不把我那一隻眼睛盡量往左邊斜過去。”
可是她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憐憫,不願意別人認為她“異於常人”。小時候,她想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遊戲,可是她看不見地上所畫的任何記號,所以在其他的孩子都回家以後,她就趴在地上,把眼睛貼在地上瞄過去瞄過來。她把她的朋友們所玩的那地方的每一點都牢記在心,所以不久就成為玩遊戲的好手了。她在家裏看書,把印著大字的書靠近她的臉,近到眼睫毛都碰到書頁上。後來她得到兩個學位:先在明尼蘇達州立大學得到學士學位,再在哥倫比亞大學得到碩士學位。
她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明尼蘇達州的一個小村子裏教書,然後成了南達科他州奧格塔那學院的新聞學和文學教授。她在那裏教了13年書,也在很多婦女俱,還在電台主持談書籍和作者的節目。她說:“在我的腦海深處,常常懷著一種怕會完全失明的恐懼,為了要克服這種恐懼,我對生活采取了一種很快活而近乎戲謔的態度。”
然而在1943年,也就是她52歲的時候,一個奇跡發生了。她在著名的梅育診所施行了一次手術,使她的視力比以前擴大了40倍。
一個嶄新的、五彩繽紛的、可愛的世界展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發現,即使是在廚房水槽前洗碟子,也讓她覺得非常開心。“我開始玩著洗碗盆裏的肥皂泡沫,”她寫著,“我把手伸進去,抓起一大把小小的肥皂泡沫,我把它們迎著光舉起來。在每一個肥皂泡沫裏,我都能看到一道小小彩虹閃出來的明亮色彩。”
在水槽的上方有一扇小窗戶,從窗口望出去,她看到了白白的積雪,看到了一隻“振動著灰黑色的翅膀飛過積雪的麻雀”。
僅僅看到肥皂泡與麻雀,她就很滿意,很欣喜了,於是便有了她那本書的結尾:“親愛的主,我不禁低語,我們的上帝,真心地感謝你,我感謝你。”
讀了這些話,我們應該感到慚愧。這麽多年來,我們每天都生活在一個美麗的童話王國裏,可是我們卻什麽也看不見,雖然能夠填飽肚皮,卻不懂得享受。
你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應該為這一點而慶幸,應該盡量利用大自然所賦予你的一切進行創新。從古至今,所有的藝術都帶著創作者自己的特色;你隻能唱你自己的歌,你隻能畫你自己的畫,你隻能做一個由你的經驗、你的環境和你的家庭所造就的你。
保持自我的本色
在我著手寫這本書時,我收到了一封北卡羅來納州艾爾山的伊笛絲·阿爾雷德太太寄來的信。她在信中講述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從小就特別敏感而靦腆,我的身體一直很胖,而我的臉更顯胖。我有一個很保守的母親,她認為隻有愚蠢的女孩才通過漂亮的衣服展示自己。她總是對我說:“寬衣好穿,窄衣易破。”我的衣服總是寬寬大大、長可及膝。上學後,我從來不和其他孩子一起做室外活動,甚至不願上體育課。我非常地害羞,覺得我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完全不討人喜歡。
長大之後,我嫁給了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男人,可是我並沒有改變。我丈夫一家人都很好,也充滿了自信。他們希望能改變我的性格,但我卻辦不到。他們為使我開朗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隻能令我更退縮到我的殼裏去。我變得緊張不安,躲開了所有的朋友,甚至害怕聽到門鈴聲。我知道我是一個失敗者,又怕我的丈夫會發現這一點。所以每次我們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我都假裝很開心,結果常常做得太虛假而讓人遠遠避開。事後我會為此而難過好幾天。久而久之,不開心的事情越來越多,使我覺得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開始想自殺。
那麽,是什麽改變了這個幾乎自殺的女人呢?阿爾雷德太太說:
後來,我婆婆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改變了我的整個生活。有一天,我婆婆正在談她怎麽教養她的幾個孩子,她說:“不管事情怎麽樣,我總會要求他們保持自我本色。”“保持自我本色”這句話在我的耳畔不斷轟鳴。在這一刹那間,我突然發現了我苦惱的根源,那就是我一直試圖讓自己適合於一個並不適合我的模式。
一夜之間我開竅了。我開始保持自我本色。我試著研究我自己的個性,試著發掘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我研究我的優點,研究色彩和服飾的關係,盡量按照我的身材和個性去選購衣服。我開始主動去交朋友,還參加了一個社團組織,開始時很害怕,但每一次發言都會使我增加一點兒勇氣。一段時間過後,我終於找到了快樂的感覺,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在教養我自己的孩子時,我也以自己以前的痛苦生活為鏡子,鼓勵他們遵循自然,“保持自我本色”。
詹姆斯·高登·季爾基博士說:“保持自我本色的問題像人類曆史一樣古老,而且是全人類的問題。”很多精神、神經質心理方麵的問題,其隱藏的病因往往是他們不能保持自我本色、矯揉造作。
安吉羅·帕屈在幼兒教育方麵,曾寫過13本書和數以千計的文章,他說:“沒有人比那些想做其他人——除他自己以外其他的人,更痛苦的了。”
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在好萊塢尤其流行。山姆·伍德是好萊塢最知名的導演之一。他說他在啟發一些年輕的演員時,所碰到的最頭痛的問題,就是要讓他們保持自己的本色。他們都想做二流的拉娜·特勒斯,或者是三流的克拉克·蓋搏。“觀眾已經很熟悉那種味道了,”山姆·伍德不停地告誡他們,“他們現在需要點兒新鮮的。”
山姆·伍德在導演《別了,希普斯先生》和《戰地鍾聲》等名片前,一直都在做房地產業,因此他培養了一種銷售員的個性。他認為,商界中的一些規則在電影界也完全適用。完全模仿別人隻能一事無成。“經驗告訴我,”山姆·伍德說,“最保險的辦法就是,盡可能不用那些喜歡跟風、模仿他人的演員。”
我曾請教一家石油公司的人事主任羅·伯恩頓,問他前來求職的人常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麽?他曾經和六萬多名求職者麵談過,還寫過一本名為《謀職的六種方法》的書。他回答說:“來求職的人所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保持自己的本色。他們不以真麵目示人,不能以誠待人,還給你一些莫明其妙的回答。”這種做法令用人單位很反感,因為沒有人要偽君子,就像沒有人願意收假鈔票一樣。
我知道有一位出生在工薪家庭的女孩就是很辛苦才學到這個教訓的。她想當歌星,但相貌不夠漂亮——嘴巴太大,還長著暴牙。她第一次在新澤西的一家夜總會裏公開演唱時,一直想用上唇遮住暴牙,她企圖讓自己看起來高雅亮麗一些,結果卻把自己弄得像個小醜。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注定要被舞台遺棄。
幸好當晚在座的一位男士認為她很具演唱潛能,他很直率地對她說:“我看了你的表演,很顯然,你一直在掩飾著什麽,你覺得你的牙齒很難看?”
那女孩臉紅得像個蘋果,不過那個人還是繼續說下去:“暴牙並不能說明什麽,觀眾喜歡自然的表露,所以不要試圖去掩飾什麽,張開嘴就唱,你越不以為然,聽眾就會越愛你。現在你以為暴牙很難看,也許將來它還會帶給你財富和地位呢!”
凱絲·達萊接受了這位男士的建議,把暴牙的事拋諸腦後。從那以後,她隻把注意力集中在觀眾身上。她激情投入的演唱風格,使她後來成為電影及電台中走紅的頂尖歌星。現在,很多新人倒想來模仿她了。
著名的威廉·詹姆森在談到那些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能力的人時說:“一般人隻發展了10%的潛在能力,跟我們應該做到的比較,我們等於隻用了一半;對我們身心兩方麵的能力,我們隻使用了很小的一部分。再擴大一點來說,人往往都活在自己所設的限製中,我們擁有各式各樣的資源,卻常常習慣性地不懂得怎麽去利用。”
我們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不要再浪費任何一秒鍾,去處心積慮地想成為其他人。要知道,你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將來直到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再有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
遺傳學告訴我們,一個人某種能力的形成,取決於父親的2條染色體所遺傳的是什麽。在每一個染色體裏可能有幾十個到幾百個遺傳因子——在某些情況下,每一個遺傳因子都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是的!人類生命的形成真是一種全人類敬畏的奧妙。
即使你父母相親相愛,那麽,孕育和你完全一模一樣的人,也隻有三十億分之一的機會。也就是說,即使你有三十億個兄弟姊妹,也可能都跟你完全不一樣。我並非憑空杜撰,而是有科學依據的。阿倫·舒因費有一本書叫《遺傳與你》,詳細介紹了遺傳學方麵的知識,你若有興趣不妨借來一閱。
我是有資格和你談談保持自己本色這個問題的,因為我有過代價相當大的痛苦經驗。
很早以前,當我由密蘇裏州的鄉下到紐約去的時候,我進了美國戲劇學院,希望能做一個演員。我當時有一個自以為非常聰明的想法——我要去學當年那些有名的演員怎樣演戲,學會他們的優點,然後把每一個人的長處學下來,使我自己成為一個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名演員。
多麽愚蠢!多麽荒謬!我居然浪費了很多時間去模仿別人。最後我才終於明白,我一定得維持自己的本色,我不可能變成任何其他人。
經過那樣慘痛的教訓,我仍沒有總結經驗。後來我又頭腦發熱地想寫一本書,並希望那是所有關於公開演說的書本中最好的一本。在寫那本書的時候,我又有了和以前演戲時一樣的笨想法。我打算把很多其他作者的觀念都“借”過來放在那本書裏,使那本書能夠包羅萬象。
於是,我去買了十幾本著名演說家所寫的書,花了很長時間吸收他們的想法,變成我的文章。可是最後我再一次發現我又做了一件傻事,這種把別人的觀念整個湊在一起而寫成的東西非常做作,非常沉悶,沒有一個人能夠堅持讀下去。所以我把一年的心血都丟進了廢紙簍裏,重新開始。
這一回我對自己說:“你一定得維持你自己的本色,不論你的錯誤有多少,能力多麽的有限,你也不可能變成別人。”
於是,我不再試著做其他所有人的綜合體,而是卷起我的袖子來,做了我最先就該做的那件事——我寫了一本關於公開演講的教科書,完全以我自己的經驗、觀察,以一個演說家和一個演說教師的身份來寫。我終於達到了牛津大學英國文學教授華特·羅裏的境界,他說:“我沒有辦法寫一本足以媲美莎士比亞的書,可是我可以寫一本由我寫成的書。”
大名鼎鼎的歐文·柏林曾對已故的喬治·格希文有一個“保持自己本色”的勸告,非常經典。柏林和格希文初次見麵的時候,柏林已經大大有名;而格希文還是一個剛出道的年輕作曲家,一個禮拜隻賺35美元。柏林很欣賞格希文,就問格希文想不想做他的秘書,薪水大概是他當時收入的3倍。
“不要接受這份工作,”柏林忠告說,“如果你接受的話,你可能會變成一個二流的柏林,但如果你堅持繼續保持你自己的本色,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一流的格希文。”
格希文聽從了這個勸告。後來他慢慢地成為了美國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
查理·卓別林以及其他所有的名人都曾經學到這個教訓,而且多數人都先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卓別林開始時聽從導演的安排一心去模仿當時的一位著名影星,結果一事無成,直到他開始成為他自己,才漸漸成功。
瑪麗·馬克布萊德也曾試著模仿一位愛爾蘭明星,但不成功。後來她還以本來麵目——一位由密蘇裏州來的鄉村姑娘——才一夜成名,坐上了紐約市播音明星的寶座。
吉瑞·奧特利一直想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城裏人,於是他跟別人說自己是紐約人,還學紐約口音,結果隻得到了別人的訕笑。直到他開始重拾三弦琴,演唱鄉村歌曲,才奠定他在演藝界最受歡迎牛仔歌手的地位。
你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應該為這一點而慶幸,應該盡量利用大自然所賦予你的一切進行創新。從古至今,所有的藝術都帶著創作者自己的特色;你隻能唱你自己的歌,你隻能畫你自己的畫,你隻能做一個由你的經驗、你的環境和你的家庭所造就的你。不論好壞,你都應該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小花園;不論好壞,你都得在生命的交響樂中,演奏屬於你自己的小樂器。
愛默生在《自我信賴》中說得好:“在每一個人的教育過程之中,他一定會在某個時期發現:羨慕就是無知,模仿就是自殺。不論好壞,他必須保持自己的本色。雖然廣大的宇宙之間充滿了好的東西,可是除非他耕作那一塊給他耕作的土地,否則他絕得不到好的收成。他所有的能力是自然界的一種新能力,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他能做出些什麽,他能知道些什麽,這些都必須是他應該探索求取的。”
如果我能夠做到,我會把威廉·伯利梭的這句話刻在銅版上,掛在每一所學校裏:“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拿來算做資本。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真正重要的是,要從你的損失中獲利。這就需要有才智才行,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就在這裏”。
將不利因素轉化為有利
為了取得如何獲得快樂的秘方,我曾求教於芝加哥大學校長羅伯特·哈金先生。羅伯特說:“我一直按照一個小小的忠告去做,這是已故的西爾斯百貨公司董事長朱利亞斯·羅森沃德告訴我的。他說:‘如果你手中有個檸檬,何妨榨杯檸檬汁!’”
偉大的人物都采取那位芝加哥校長的做法,但是一般人的做法則相去甚遠。要是人們發現生命給他的隻是一個檸檬,他就會自暴自棄地說:“我完了!這就是命運。我連一點機會也沒有。”然後他就開始詛咒這個世界,開始自怨自艾,自暴自棄。
可是,當聰明人拿到一個檸檬的時候,他就會說:“從這次失敗之中,我可以學到什麽呢?怎樣才能吃一塹,長一智,怎樣才能把這個檸檬做成一杯檸檬汁呢?”
偉大的心理學家阿德勒花了一生的時間來研究人類和人們所隱藏的保留能力,最後宣稱發現人類最奇妙的特性是“把負變為正的力量”。
我下麵要講述的這位女士——瑟爾瑪·湯普森的經曆正好印證了那句話:
戰爭時期,為了能夠經常與我丈夫團聚,我把家搬到了他駐防的加利福尼亞沙漠陸軍基地附近。那實在是個可憎的地方,我簡直沒見過比那更糟糕的地方。我丈夫出外參加演習時,我就獨自一人待在那間小房子裏。那裏熱得像要把人烤焦,就是在仙人掌樹陰下,溫度也要高達華氏125度。風沙很大,所有我吃的、呼吸的都充滿了沙塵!這還不算,更要命的是,沒有一個可以講話的對象,哪怕一隻小動物也好啊。
我很悲傷,也很自憐,我寫信給父母,說我要崩潰了,準備放棄回家,一分鍾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獄般的地方了。我父親的回信隻有3行,這幾句話常常縈繞在我心中,並改變了我的一生:
“有兩個人隔著鐵窗往外望去,
一個人看到了滿地的泥濘,
另一個人卻看到了滿天的繁星。”
我一遍一遍地念著這幾句話,突然覺得很慚愧。我振作精神,決定找出自己目前處境的有利之處,我要找尋那一片星空。
我開始去接觸當地的居民,與他們交談,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們對我很友好,當我對他們的編織與陶藝表現出極大興趣時,他們會把拒絕賣給遊客的心愛之物送給我。我也研究當地的植物,尤其是仙人掌。我試著多認識土撥鼠,我觀看沙漠的黃昏,找尋300萬年前的貝殼化石。我還了解到,這片沙漠在300萬年前竟是海底。
帶來這些驚人改變的是沙漠嗎?沙漠並沒有發生改變,改變的隻是我自己。因為我的態度改變了,正是這種改變使我有了一段精彩的人生經曆。這裏的一切都讓我既興奮又刺激。我決定寫一本小說,記錄我的這段美麗的曆程。我終於超越了自我,找到了那片星空。
“最美好的事往往也是最困難的。”瑟爾瑪·湯普森所發現的正是耶穌誕生前500年希臘人發現的真理。
20世紀的哈裏·愛默生·佛斯狄克也告訴我們:“快樂大部分並不是享受,而是勝利。”不錯,這種勝利來自於一種成就感,一種得意,也來自於我們能把檸檬榨成檸檬汁。
我曾造訪過佛羅裏達州一位快樂的農夫,他甚至把一個毒檸檬做成了甜檸檬汁。這位農夫用多年積攢的錢買下了一片農場,結果令他非常頹喪。那塊地既不能種水果,也不能養豬,能生長的隻有白楊樹及響尾蛇。後來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要把那些響尾蛇變成他的資源。他的做法使每一個人都很吃驚,因為他開始生產響尾蛇肉罐頭。
當我專程去拜訪他時,我發現每年來參觀他的響尾蛇農場的遊客差不多有兩萬人。他的生意做得非常大。他將響尾蛇的蛇毒取出來,運送到各大藥廠去做蛇毒的血清;將響尾蛇皮以很高的價錢賣出去做女人的鞋子和皮包;將裝著響尾蛇肉的罐頭銷到了世界各地。我買了一些當地的風景明信片到村中郵局去寄時,發現郵戳蓋著“佛羅裏達州響尾蛇村”。可見,當地人是多麽尊敬這位把毒檸檬做成了甜檸檬汁的先生!
我在全美各地的旅行中,有幸認識了許多“把負變正”的男人和女人。
已故的威廉·伯利梭生前曾經這樣說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拿來算做資本,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真正重要的是要從你的損失中去獲利。這就需要有才智才行,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就在這裏。”
伯利梭曾在一次火車失事中摔斷了一條腿。不過還有一個斷掉兩條腿的人,也把負的轉為了正的。他的名字叫本·佛森。我是在佐治亞州大西洋城一家旅館的電梯裏碰到他的。在我踏入電梯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看上去非常開心、兩條腿都斷了的人。當電梯停在他要去的那層樓時,他和善地問我是否可以讓一下路,然後說“讓你不方便了”。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流露出非常快樂的神情。
我回到房間之後,腦海裏始終回蕩著那個人的笑容,於是我去找他,請他把他的故事告訴我。
“事情發生在1929年,”他微笑地告訴我,“我砍了一大堆胡桃木的枝幹,準備做我的菜園裏豆子的撐架。我把那些胡桃木枝幹裝在我的福特車上,開車回家。中途,一根樹枝滑到車下,卡在車軸上,當時正是在車子急轉彎的時候。車子衝出路外,我撞在一棵樹上。我的脊椎受了傷,兩條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那一年我才24歲,從那時起我就再沒有走過一步路。”
那麽年輕就被判終身坐著輪椅過活。我問他怎麽能夠這樣勇敢地接受這個事實,他說:“我當時也確實難以接受。心中充滿了憤恨和難過,每天都在抱怨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待遇。可是隨著時間一年年過去,我終於發現憤恨除了使我的脾氣見長外,什麽也沒讓我做成。我體會到,大家對我那麽好,那麽有禮貌,所以我至少應該做到一點,對別人也很有禮貌。”
我問他,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是否還覺得他所碰到的那次意外是一次很可怕的不幸。“不會了,”他毫不猶豫地說,“相反,我現在還很慶幸有過那一次經曆。”
他告訴我,當他克服了當時的震驚和悔恨之後,就開始生活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裏。他開始看書,對好的文學作品產生了興趣。他說,在14年裏,他至少讀了1400多本書,這些書為他帶來了一個新奇的世界,使他的生活比以前所想到的更為豐富。他開始聆聽很多好音樂,以前讓他覺得煩悶的偉大的交響曲,現在都能使他非常的感動。
更為重要的是,他現在有時間去思想。“有生以來第一次,”他說,“我能讓自己仔細地看看這個世界,有了真正的價值觀;我開始了解,以往我所追求的事情,大部分實際上一點價值也沒有。”
讀書思考的結果,使他對政治有了興趣。他研究公共問題,坐著輪椅去發表演說。由此他認識了很多人,很多人也認識了他。今天,本·佛森——仍然坐著他的輪椅——做了佐治亞州州務卿。
我在紐約開辦成人教育班時,發現有很多人都認為沒有上過大學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一種缺陷。而我認識的許多成功人士都沒有上過大學,因此我知道這一點並沒有這麽重要。於是我經常給我的學員講一個有關失學者的故事:
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的母親每天必須在一家製傘工廠工作10個小時,還要帶一些活回家,一直幹到晚上11點。
就是在這種困苦的環境下,他慚慚長大了。有一次他參加教會的戲劇表演,覺得表演非常有趣,於是就開始訓練自己在公眾場合演說的能力。後來他也因此進入了政界。他當選為紐約州議員時才30歲。對接受這樣的重大的責任,他其實還沒有準備妥當。他坦白地告訴我,他當時根本就不清楚州議員具體該做哪些工作。他開始研讀冗長複雜的法案,這些法案對他來說,就跟天書一樣。他被選為森林委員會的一員,可是他從來沒有走進過森林,所以他非常擔心。他又被選入銀行委員會,可是他連銀行賬戶也沒有,因此他十分茫然。他告訴我如果不是不想讓母親失望,不想讓母親知道他的兒子很無能,他早就辭職回家了。絕望中,他決定一天研讀16個小時,把自己無知的酸檸檬,作成知識的甜檸檬汁。努力終有回報,他由一位地方政治人物又提升為全國性的政治人物,以至《紐約時報》都尊稱他是“紐約最受歡迎的市民”。
你知道這位傑出人物是誰嗎?他就是阿爾·史密斯。
自阿爾進行自我教育的10年間,他不但成為了紐約州政府的公認活字典,還創造了連任4屆紐約州長的紀錄。1928年,他當選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包括哥倫比亞大學及哈佛大學在內的6所著名大學,都曾頒授榮譽學位給這位自小就失學了的人。
阿爾認真地告訴我說:如果不是我一天勤讀16個小時,把我缺失的那些彌補過來,我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尼采對超人的定義是:“不僅是在必要情況之下忍受一切,而且還要喜愛挑戰這種情況。”
我對那些事業有成者的研究越深入,就越深刻地感覺到,他們之中有非常多的人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開始的時候都有一些會阻礙到他們的缺陷。
促使他們加倍地努力而得到更多的報償。正如威廉·詹姆森所說:“我們的缺陷對我們有意外的幫助。”
是的!很可能彌爾頓就是因為瞎了眼,才寫出了更好的詩篇;而貝多芬也可能因為聾了,才能作出更好的曲子。海倫·凱勒之所以能有光輝的成就,也許就是因為她的瞎和聾。
如果柴可夫斯基不是那麽的痛苦——他那個悲劇性的婚姻幾乎使他瀕臨自殺的邊緣——如果他自己的生活不是那麽的悲慘,他也許永遠不能寫出他那首不朽的《悲愴交響曲》。
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的生活不是那樣的充滿悲慘,他們可能也永遠寫不出那些不朽的小說。
開創生命科學的達爾文也說:“如果我不是那麽無能,我也許不會做到我所完成的這麽多工作。”很顯然,他坦誠自己受到過缺陷的刺激。
就在達爾文降生的那天,另一個生命在美國肯塔基州森林的一個小木屋裏誕生了。他也是受到自己缺陷激發而成就了一世偉業。他就是亞伯拉罕·林肯。如果他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在哈佛大學法學院得到學位,又有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他也許絕不可能在他心底深處找出那些在葛底斯堡所發表的不朽演說。也不會有在他第二次政治演說上的所說的那句如詩般的名言——這是美國的統治者所說過的最美也最高貴的話:“不要對任何人懷有惡意,而要善心施與眾人……”
佛斯狄克在其著作中提到:“冰冷的北極風造就了愛斯基摩人,這是斯堪第納維亞地區的一句俗語。我們誰能相信人們會因為舒適的日子,沒有任何困難而覺得快樂?一個自憐的人即使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也不會停止自憐。反倒是不計環境樂,他們極富個人的責任,從不逃避。我要再重複一遍:頑強的愛斯摩人是冰冷的北極風所造就的。”
如果我們真的灰心到看不出有任何轉機,我們也必須試一試以下兩個理由。這兩個理由保證我們試了隻會更好,不會更壞。
一個理由是:我們可能成功。
另一個理由是:即使沒有成功,這種為成功而做的努力也會給我們信心,也會驅除消極的想法,代之以積極的思想。它激發創造力,促使我們忙碌,也就沒有時間與心情去為那些往事憂慮、悲傷了。
在一次音樂會上,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歐爾·布爾的小提琴的a弦突然斷了,他麵不改色地以剩餘的3條弦演奏完全曲。“這就是人生,斷了一條弦,你還能以剩餘的3條弦繼續演奏。”佛斯狄克說。
這已不是單純的人生,而是超越生命的凱歌!
如果我能夠做到,我會把威廉·伯利梭的這句話刻在銅版上,掛在每一所學校裏:“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你的收入拿來算做資本。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真正重要的是,要從你的損失中獲利。這就需要有才智才行,聰明人和傻子的區別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