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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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摸到那地濕潤,又把手指放進嘴裏舔了一下,鹹的。
    宗岩的眼眶已經紅了,第二滴淚水隨著他往旁邊翻倒的動作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沒動彈,他卻很沒安全感似的把我摟進了懷裏:“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顧小檬,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輕生,聽到了嗎?”
    “我腦子沒病,好端端的幹嘛自殺?我今天可是剛認了一個很厲害的幹媽。”我難受地推了他一把,已經很久沒有跟他這樣坦誠相擁了,我覺得很別扭。
    其實我們倆雖然做過一年夫妻,但那段時間我們倆並沒有像正常夫妻一樣好好相處過,更沒有夫妻之間應有的恩愛。
    彼時我們之間的親熱,純粹是出於荷爾蒙的影響。
    宗岩似乎聽不進我的話,直接給了我一個吻:“顧小檬,我愛你。”
    我的心竟然狠狠地悸動了會兒,這句話我等了好久。他之前給我發消息說過這三個字,可那種感覺並不如現在這麽強烈;他也曾當過我的麵說過一次“我愛你”,但當時的他並沒有太濃烈的感情,而且說完後就提起了容曼兒。
    這一次不同,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微微發抖,就好像這三個字已經生長在了他的骨血裏,要說出口就必須從骨血裏抽出來似的。
    我幹笑兩聲,沒看他的眼睛:“嗬嗬,你以為我會……我會信嗎?男人在床上說的……都是謊言。”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繼而鬆開了我。
    我有些失落,看來他連這種謊言都不想持續了。
    就在我心情跌落時,他就這樣赤條條地爬起來站到了地上。我詫異地看了一眼,自然瞥到了一些不該看的地方。
    於是我尷尬地挪開了視線,隻敢用餘光觀察他。
    等雙腳他在地上後,他認真地說道:“我現在不在床上了,我再說一遍,顧小檬,我愛你。”
    明明是很幼稚的舉動,我卻猝不及防地心動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暖陽下涓涓溪水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說完後便再度爬上床把我擁進了懷裏,帶著些許哽咽和疲憊說道:“一個小時前打撈到了跳水者的屍體,不是你。我繃了那麽久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其實我當時都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但我中途醒了,是我自己強行下了車。”他說幸好沒跟我媽亂說,不然我媽可能會被嚇出什麽毛病。
    他一早就通知了秦淑梅,他下水救人時,是秦淑梅的大女兒一直在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
    然而他怎麽都沒料到,在他心急如焚的那幾個小時裏,我正在家裏呼呼大睡。
    等他沉默下來後,我繃著身體沒敢動彈。
    這次的吵架,我有錯,他也有錯,我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他身上,所以我沒辦法理直氣壯地說他活該經曆這麽一場心驚膽戰。
    他抱著我很久沒動彈,我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就在這一刻,我堅定的信念有了片刻的動搖,我忽然覺得跟他複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他真的愛上了我的話。
    “宗岩,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容曼兒?”容曼兒是我最大的威脅,如果宗岩能處理好跟總曼兒的關係,那我跟他之間的爭吵絕對會直線下降。
    但他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我抬眼一眼,他已經睡著了。
    等他睡熟之後,我小心翼翼地起了床。
    散落在地上的衣褲依舊半濕著,他應該沒脫衣服就下水去找“我”了吧?上岸後就穿著這身濕衣服活動,所以衣服又被他的體溫烘得半幹了。
    我看著他俊美的睡眼發了一會兒呆,他真的很好看,鼻梁骨高挺,一點兒都不輸給混血的竇天澤,眼窩不如竇天澤納悶深陷,可該有的立體感一點都不缺。
    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嘴唇,雖然有點薄,但唇型特別好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
    我尷尬地看向宗岩的眼睛,好在他沒被我吵醒。腿間的黏膩很難受,我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地上的髒衣服,也不管他的襯衫和褲子有多貴,一股腦地塞進了洗衣機。
    衝完澡後,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主動抱著他入了夢。
    我第二天早上是被粥香饞醒的,睜眼一看,天已大亮。
    我跑進廚房一看,某人正赤著上半身在做早飯,他下麵隻圍了一條浴巾,我皺著眉頭跑去摸了一把,他裏麵竟然沒穿貼身小褲。
    宗岩被我的舉動驚到了,顛著鍋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又想要了?”
    我整個人頓時自燃起來,渾身上下燙得厲害。
    我真的不知道我剛才為什麽會出現那種舉動,天知道我怎麽突然這麽奔放了!
    “你怎麽……怎麽不穿衣服!”我尷尬地轉身想走,他卻直接拿著鍋鏟從身後抱住了我。
    “是誰把我的衣服扔進洗衣機了,嗯?扔進去又不記得拿出來晾曬,你叫我穿什麽?”他說得在理,可能是我昨晚洗完澡後太累了,就給忘了。
    他側頭將嘴巴貼上了我的耳朵,曖昧地抱怨道:“我的錢包在褲子裏,你直接給丟進洗衣機裏一起洗了。我看了下,裏麵的銀行卡肯定消磁了,錢包裏的錢也都被洗爛了……哎,小檬,你再這樣幫我洗幾次衣服,我怕是會破產。”
    我咽了下口水,懊惱地拍了下腦門:“對不起啊,損失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你賠得起?”宗岩挑了下眉頭,朝我耳朵裏吹了一口熱氣。
    這股熱氣好像帶著電流,直接往我心頭竄,我猛地打了個顫,差點真的想要了。
    我趕緊拉開他的雙手,惱羞成怒地回頭瞪了一眼:“一大早耍什麽流氓!”
    他笑得特別溫柔,眼裏都泛著柔光。
    我感覺自己快要淪陷在他這種寵溺的眼神裏了,趕緊嚷著肚子餓,跑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因為他放在洗衣機裏洗的那身衣服差不多都已經毀了,上麵沾了很多紙屑,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弄幹淨的。
    所以吃完玩早飯後,我肚子拿著錢包出了門,準備幫他買一身新衣服回來。
    我怎麽都沒料到這一趟出門會遇到那麽嚴重的危險,我離開小區後就往最近的衣服店走,經過一條巷子時,衝出一個身影就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了進去。
    我一開始以為是搶錢的劫匪,在感覺到冰涼的刀子架上脖子後,我趕緊主動把錢包遞到了他眼前。
    他戴著大口罩,鴨舌帽,再加上我是背對著他被拖進去的,所以我壓根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在我試圖掙紮時,他掏出一塊帕子蒙住了我的口鼻,我根本就來不及屏住呼吸,沒多大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過來時,我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隻知道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我想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腿都被綁住了,嘴巴上也有布條直接勒到我的後腦勺。
    前所未有的害怕攫住心頭,我嗚咽了幾聲,根本聽不到別的動靜。
    於是我靜下來想要自救,可手腳上的繩子綁得太厲害了,我隻能四處亂摸,想找點鋒利的東西隔斷繩子。
    我摸到一塊類似玻璃渣的東西,壓住心底的恐懼準備慢慢隔斷繩子時,一個老舊的“吱呀”聲響了,像是腐朽的大門被人推開。
    緊接著,燈亮了。
    我這才看清楚周邊的環境,好像是民房,窗戶都被堵死了,裏麵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
    一個戴著大口罩的男人朝我走過來,他手裏領著一個塑料盒,像是盒飯。
    等他在我身邊坐下,脫下帽子和口罩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居然是何文濤!他明明在坐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越獄了?他想幹嘛?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何文濤陰陽怪氣地衝我笑了笑,慢悠悠地打開盒飯在我麵前晃了晃:“餓嗎?”
    我沒敢點頭,因為我不敢吃他給的東西。在巷子裏被迷暈的時候我就該想到是他的,因為這跟他當初迷暈我後把我丟上宗岩的床是一樣的手段。
    何文濤笑了笑,好像也沒打算給我吃飯,當著我的麵慢悠悠地把一整盒快餐都吃完了,吃完後還打了一個很響亮的飽嗝。
    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刀,冰涼的刀鋒碰到我的臉時,我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嗚咽著祈求他不要傷害我。
    他把刀尖從我臉上跟布條中間穿了進去,刀鋒上的冰涼帶來的恐懼讓我頭皮發麻。
    我根本就不敢動,像雕像一樣繃在了那裏。
    臉上有點兒刺痛,刀鋒好像弄破了我的臉頰,我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氣。
    何文濤就像是抓老鼠的貓,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卻愣是很享受我的恐懼。可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雖然害怕,但我沒哭,還忍不住微微揚起了下巴。
    刀子轉動那一秒,我心裏浮起一個念頭:他是想毀我的容嗎?
    哪個女人不愛美?可我不能說話也不敢亂動,最後隻能認命地閉上眼。